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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说了一声,晚上有应酬,可能不回来了,严振声就去了行动小队的院子,今晚带他们见见血。
行动资料把小酒馆收集的整理一下就行,这些地头蛇都是平常注意的重点,明面上的窝点、产业都有记录。
傍晚带着小队的人运动到位,找了个破院子等待时间,天黑后换装,每个人都蒙着只露眼睛的头套,戴着哑光头盔,穿着轻便的护甲和护臂,武器只带手枪和刺刀,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用枪。
严振声先自己侦察了一遍,抓了个舌头回来,获得了更详细的情报:
这个叫马爷的大混子晚上一般都住家里,有四五个小弟同进同出守护他的安全;烟馆晚上关门早,赌坊和妓院都是小弟看场子。
烟馆关门后会有两个人值班;赌坊开到半夜,有四五个青皮守着;妓院会有嫖客留宿,基本整晚都要提供服务,有五六个青皮加其他打杂的。
数目对不上的几个青皮,都是轮休回家了。
今晚行动小队先去烟馆试手,再去马家解决所有男丁,然后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毕竟是年纪不大的新手,一晚上辗转多处作战不太现实,剩下的两个地方严振声自己去就行,还更方便快捷。
在烟馆的行动很顺利,从院墙翻进去后,把室内的门用刀片滑开,8个人冲上去把两个被惊醒的人按住一阵乱捅,有吐出来的把地面打扫干净再走。
三更时分解决烟馆,一路潜行,避开可能的巡逻人员,到五更时才开始进行第二场作战。
翻进马家院子后,8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去正房、东西厢房和前院,严振声只压阵不动手。
“谁?!”姓马的确实怕死,枕头底下都压着枪,也可能还有点玄而玄之的第六感,在刺刀临头的时候醒了过来,翻身一滚的同时摸出了盒子炮。
可惜他摸出的枪没有上膛,当棍子用挡住了一个队员,却没挡住另一个。
刺刀捅进胸膛的时候,再大的力气都泄掉了,再来上几刀,势力占据几条胡同的一代大哥就此谢幕。
被惊醒的小妾刚尖叫了一声,就被队员顺手给了一刀。
本来说的只杀男丁,但这种突发情况,也是能理解的嘛,享受了好处就得偿还因果,没毛病。
其它房间没有意外,敌人在睡梦中安详离去。
完成任务的小队撤离到出发时的破院里换装,等天亮再分散回据点,打扫战场和处理装备的事由严振声来做。
他先用空间收走马家所有钱财和值钱的物件,再去赌坊和妓院。
还是空间显神威,把青皮收入空间脖子上抹一刀再迅速放回原位,同时收走所有财物。
地上没足迹,门闩没动过,就这离奇案件,什么神探、神捕,你就查去吧!
马爷和他产业里的手下一夜被灭,看着就像是大仇家干的,因为休假而成为漏网之鱼的几个青皮,也被严振声之前审问出了姓名和住址。
既然搞了这么一次夜间行动,那当然要斩草除根,不给这边的姑娘们留下麻烦。
到破院子收起装备,回空间里吃个早餐,再去据点给行动队每人发50大洋的赏金,疏导一下他们的心理状态。
“最近别出门,在家里看10天的书,收一收神。”
“知道了,老爷!”
“嗯,这是这次行动目标干的坏事,你们是替天行道,记住这一点。”
“是,老爷!”
严振声给出一叠资料,上面记载的都是马爷和他手下干的坏事,由小酒馆收集的,有道听途说也有证据确凿的。
具体哪些真哪些假无所谓,开妓院逼良为娼,催赌债破家伤人,光凭这些就已有取死之道。
他需要让行动队员保持正常人的状态,不能像穷凶极恶的杀人狂或者锋芒毕露的精兵,就必须让队员们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同时用文气消解他们杀人后的戾气。
丢到人群中一点不起眼的精锐,才能更好地为他执行守护家人的任务。
在整个北城因这起大案而震动的时候,严振声已经回到了家里给小儿子严宁换尿戒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北平再度发生恶性大案,市长何其巩和奉军第一军军长于学忠都很愤怒,这是打脸啊。
黑狗子迫于压力上街刮人的时候,奉军也以排为单位上街巡逻,黝黑的枪口和雪白的刺刀让街面风气为之一清。
能在帮派里混出头的,都属于最能察言观色的一群人,所有的大哥、帮主、门主最近都极力约束手下,谁都不想成为那只被拿来儆猴的鸡。
10月中旬,阎老西通电下野,11月4日,中原大战宣告结束。12月份,阎老西在小日子的帮助下,潜行到大连当寓公去了。
这年头的通电下野也是有意思,不管军阀或者政客做了多少坏事,只要宣布下台就能不被追究,藏在租界过富贵日子,瞅准时机还能有复起的时候。
严振声是个小人物,不管那些大事,别人买大别墅当寓公,他就买小院子金屋藏娇。
“杏红”进入霞光院块一年半了,在佟麻子媳妇高强度的训练下,她已经学会了弹琵琶、拉二胡和唱小曲儿。
水平当然还有进步空间,但初步的接客已经够用了。
别家的清倌人十三四岁就要开始出台,她这十五六岁才入行还学一年多艺的,已经是特例了。
佟麻子当然不会一直白养着她,给她的职业规划是先当几年清倌人,一边磨炼技艺一边赚钱打响名声,等过两年捧成霞光院的花魁,就是大把来钱的时候了。
四九城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原故事里杏红“工作”几年时间,自己就攒下了3000大洋的现金和价值5000大洋的首饰。
这是在大头被佟麻子抽走的情况下,可见头牌来钱之快。
她还想让吴有仁再添2000大洋给她赎身,可惜啊,嫖客从来都是“拉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重点在“劝”字,哪有几个会真金白银“拉”妓女从良的。
至少吴有仁就没那个心思,他只是出来打个野食换换口味而已。
严振声巡视霞光院的时候,发现门口挂出了新人“杏红”的牌子,就知道该动手了,不然万一哪个小头控制大头的一上来就砸钱,非要把杏红的腿砸开,那他这一年多的等待不就白费了么!
杏红暂时不适合接回家里,就只能养在外面,为此他又买了个一进小院,再请了个三河的老妈子,先把金屋备好。
今晚是杏红第一次出台,虽然才艺和应对话术已经练过无数遍了,但她依然很紧张。
肥头大耳的客人张着血盆大口,龇着黑黄的牙,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摩挲的画面实在太吓人了。
但这种程度的接触是没办法拒绝的,她逃离不了,只能低着头不去看人,一遍遍回忆老鸨教的话术,给客人劝酒、推荐曲子,因为弹唱的时候可以短暂地脱离接触。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一桌的时间,回到后院的杏红拼命地洗手,像要搓掉一层皮一样。
她咬着牙不敢哭出来,把妆哭花了肯定要挨打的,因为今晚还没到歇业的时候。
半夜才回到床上休息的杏红终于可以流泪了,尽管还是咬着牙不能发出声音,她现在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能看见阳光。
“坏了!什么时辰了?”睁开眼的杏红发现窗外已经大亮了,这代表她睡了懒觉,又逃不过一顿打。
可当她坐起身来却发现不对,她的房间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温暖的炕、柔软厚实的缎面被卧,比霞光院包间还精美的家具...满满都是疑惑。
“姑娘,您醒了?”
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的杏红听到了一声恭敬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