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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耳廓,江瑶月的心跳也跟着失控。
他身体的温度、肌肉的紧绷、还有那几乎难以察觉却无比真实的颤抖,都在表示着他已游走在失控边缘。
江瑶月没有立刻回答,寂静中只余他和她交错沉重的呼吸。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他滚烫的颈侧,感受着脉搏在那里疯狂地跳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受这细微的触碰。
然后,她的手指缓缓上移,穿过他微湿的发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轻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离自己更近,几乎鼻尖相触。
她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季廷,缰绳从未松过。”稍稍一顿,她很快又语速缓慢地开口道:“想要我攥多紧?这样......还是这样?”
她手上的力道在加重,带来清晰而不容忽视的痛感。
季廷闷哼一声,那发麻的疼意窜过脊椎,却奇异地催生出一种更深沉的,被她全然掌控的扭曲快感。
他下颚紧紧绷着,浑身上下血液都在疯狂叫嚣、翻涌,理智被寸寸焚烧。他被她所控,只能难耐地,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破碎:“江瑶月,月月。”
江瑶月手指仍抓着他的头发,在黑暗中,听着他低哑混乱的声音,她继续蛊惑着他:“想让我怎么做?告诉我,季廷。”
季廷胸腔剧烈起伏,身体里克制的弦,彻底崩断,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被欲望彻底浸透的、沙哑至极的哀求:“弄碎我。”
她的话语,连同他这自毁般的恳求,像是一道终极指令,瞬间击溃了所有禁锢的锁链。
季廷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吼,他猛地低头,以近乎掠夺的姿态狠狠吻住了她,不再是试探,而是彻底爆发的,失控的疾风骤雨。
江瑶月回应着他,指尖更深地陷入他的发间。
黑暗成为了最好的掩护,失控的心跳,交织的呼吸,滚烫的肌肤,以及那再也无法压抑的、汹涌澎湃的渴望,最终吞噬了一切理智与距离。
她不能给他偏爱,那他只能压下嫉恨,去抢去夺。
他快要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空气再度变得粘稠。
窗外,月影在摇晃,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
孟怀聿出差的时间里,江瑶月都住在云铂区。
开学前两天,季廷送江瑶月去北城大学。
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绿树成荫的校区,车内的空气却滞重得压人。
季廷一路都沉默着,侧脸线条绷得很紧,目光落在窗外不断掠过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学生身影上,眸色愈发晦暗难明。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沿。直到停车,将她的行李箱拎进研究生宿舍四楼朝南的房间,他的眉头才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宿舍是双人间,但另一张床还空着,桌面干净,显然室友还未到来。此刻,这里安静得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还有他和她之间无声流淌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暗涌。
空间不小,但季廷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中央,瞬间让这方天地显得逼仄起来。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两张并排的书桌,两张各自靠墙的床铺,最终落回江瑶月身上。
“环境还行。”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悄然弥漫开。
江瑶月正要开口,他却忽然动了,一步上前,手臂越过她身侧,“砰”的一声轻响,将她虚掩的房门彻底关严、落锁。
突如其来的声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将两人彻底封存在这间即将属于她,而此刻却充斥着他气息的屋子里。
他转过身,背靠着门板,目光沉沉地锁住她。那眼神像浸了墨,浓稠得化不开,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一种近乎阴郁的躁意。
他不该这样,却完全不能自控。
躁意在胸腔里升腾。
“双人间?”他忽然问,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点沙砾的质感。
“嗯。”江瑶月应了一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他扯了下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反而透出一股冷冽:“以后你会和那位还没见面的室友,天天同进同出,一起吃食堂,一起上课,晚上还睡在一个屋里?”
他的话像是浸过陈醋,每一个字都冒着酸涩的气泡。那画面只是在他脑中闪过,就足以让紧绷的下颌线又硬朗几分。
江瑶月抬眼看他,还没说话,他却已逼近。
高大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炙热得烫人。
“说话。”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灼热,一双眼睛里暗潮汹涌:“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想见就见了,嗯?江、同、学?”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被遗弃的不安。那强烈的占有欲和即将失去掌控的恐慌,在这一刻交织成巨大的张力,几乎要将空气也点燃。
他紧紧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江瑶月抬眼迎上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非但没退,唇角反而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女生也不行?”她问,声音轻缓,却像一根羽毛,精准地搔刮在他最敏感、最不可理喻的神经上。
“不行。”季廷几乎是立刻哑声反驳,甚至带着一种蛮横的凶狠。他撑在门上的手掌握紧,手背青筋微凸。
他靠得更近,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
“她会和你形影不离,占据所有我不在的时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每个字都裹着一种被压抑的、滚烫的涩意,“从早到晚,图书馆相邻的位置,食堂对面的座位。”
“夜里熄了灯,你们会不会聊起只有同龄人才懂的话题?”他嗓音沙哑下去,像是被某种晦暗的情绪磨砺,“那些琐碎的日常,突如其来的灵感,或者对未来的憧憬。她会听到哪些,我从未听你说起过的话?”
他每说一句,眸色就暗沉一分,理性在一点点被灼烧殆尽。他知道自己这念头荒谬、偏执、甚至病态。
可那疯狂的嫉妒就像藤蔓,在他心口疯长缠绕,勒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