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让邹烽略微有些意外的是,杨延鹏竟然没有当晚就动手。
甚至到了第二天,也依旧没有什麽动静。
但邹烽z暂时倒也无所谓,反正越是这麽拖下去,自己的三门邪功就会越强。
而杨延鹏,则会被薅的越发难受。
至于那个「小翠」,则暂时并未在杨府搞出任何事情。
很显然,此女的任务,应该是以潜伏后搜集情报,寻找机会为主。
所以目前,自己根本没必要冒着莫大的风险,去揭发她。
一切等到炼化了杨延鹏,实力暴涨后再说……
不慌不忙的等待中,如此又是三天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天,徐浩然还真就没在等待的煎熬中,露出什麽明显的破绽。
毕竟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吃不下,喝不了,且几乎没办法入睡。
看来实力有所突破后,给了他一定的底气。
当然也不能排除另外的可能性……
三天后的下午,徐浩然跟十几个家丁一起,因事离开了杨府。
杨府的产业遍布元广县,有时候遇到外面的店铺忙不过来的情况,便会从府上临时遣人去帮忙。
原本邹烽也是应该去的,但后厨实在人手不足,便被罗勇强行留了下来。
但后厨少了人,终究会更加忙碌,邹烽忙的是不可开交。
不过这种还得干活,做菜的日子,等光明正大的入品,脱离贱籍后,就不用过了。
入品武者,到哪儿都少不了一口好饭,且能够完全不事生产。
如此一直忙活到傍晚,师徒俩才终于能歇着了。
「师父,等徒儿入品了,你跟师娘,师公他们,就随我一起离开杨府吧。」
邹烽这是提前给罗勇一颗定心丸,以免他总担心自己飞黄腾达后就不认人了。
岂料罗勇听罢,先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便摇摇头道:「你有这心意,师父就满足了。」
「可你想过没有,一个没有任何家底的入品武者,虽然自己肯定能过的不错,但要维持习武资源的同时,又养活一大家人?」
「整个元广县,入品武者说多不多,说少?那也不算太稀罕……」
「总之即使入了品,也不是就万事大吉了,只是踏上了另一条路,拥有了更多,普通百姓难以仰望的机会!」
说到这里,罗勇抖了抖旱菸杆,才接着道:「这另一条路,长着呢,说不定还更难走!」
「所以你小子还得继续努力,先别急着孝敬为师,等你将来真正稳定下来后,有的是机会。」
罗勇这确实是在为邹烽着想,同时也饱含了他作为手艺人的骄傲。
毕竟他这身厨艺,去哪儿都饿不死,实在没必要现在就急着去给徒弟当拖油瓶。
苦口婆心的一番话,邹烽感动归感动,但心里却有句话却是憋的难受。
自己,可不是那种稀松平常的入品武者。
一身毒功即将「炉火纯青」,迎来绝大部分武者,想都不敢想的超高质量入品。
短时间内晋升八品,都是板上钉钉,没有任何悬念。
只可惜邪功什麽的,如无必要,不暴露出来才是最佳选择。
接下来,罗勇的勉励还在继续,邹烽却是一下怔住。
衣兜里,被装在小竹笼里的「母蛊」,突然有了反应。
他顿时神色微变,同时狂喜不已。
杨延鹏,终于对徐浩然动手了?
根据母蛊的的反应,徐浩然那边,是肯定已经把子蛊给捏死了。
怪不得杨延鹏之前憋着没动手,原来是在等徐浩然出府的机会?
他修炼毒功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家里知道,必然是偷偷摸摸在练,暗中布局。
偏生现在杨府里,有会心武馆的高手驻扎,这显然对他「采摘果实」什麽的,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好在今儿个机会终于来了,徐浩然跟不少家丁一起去杨府外面的店铺,充当临时帮工。
算算时间,充当临时帮工的家丁们,也是到了该回府的时候。
所以,杨延鹏这应该在徐浩然回府的途中,出手将其拿下了……
「师父,徒儿想起点事,要先出府一趟。」邹烽现在出府,都是直接给罗勇请假。
毕竟后厨这边,临时采办各种东西,都是常事,邹烽作为厨师学徒,理论上随时都可以光明正大出府。
如此还可以跳过管事那边的流程,最为方便。
罗勇自然不知状况,道:「你急什麽,先把你师娘熬的雪蛇汤喝了,这可是好东西,老爷都是靠这个在补气血。」
邹烽忙道:「不了不了,还是回来再喝吧,徒儿现在真的有些急……」
「哎,急着去勾栏麽?」
罗勇没再继续为难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去吧去吧,怎麽刚刚还好好的,你小子就突然来了那种兴头……」
此时邹烽已经转身小跑而去,表情着实猴急到不行。
只不过他馋的不是勾栏姑娘身子,而是馋应该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杨延鹏!
今夜,便是五毒功「炉火纯青」之时。
终究是因为练了邪功,邹烽平日里其实忍的很辛苦。
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
出了杨府,因为逐渐开始下小雨的缘故,周遭没什麽行人,于是邹烽的神色猛然变幻。
邪气凛然!
在杨府里,他很费劲儿的,在维持着自己纯良大男孩的形象。
待会儿,或许终于能释放一次了……
无论是师父罗勇,还是周遭其他人,都错了!
自己在习武之馀所需要的放松,并不是勾栏听曲,也不是丫鬟暖床。
而是……
一次酣畅淋漓的屠杀!
邹烽并不担心找错方向。
有母蛊在,越是接近子蛊的尸体,它的反应就会越激烈。
反之,则会渐渐归于平静。
因此邹烽很快就发现,徐浩然从东门,离开了元广县城。
当然更可能是被杨延鹏强行带离的。
而邹烽在出城的前一刻,忽然拐进了一条逼仄的小巷。
但只过了十息,他便重新走出,且身上的衣着已然变化。
灰色劲装,宽檐斗笠。
行走间,伸手拉低帽檐后,遮住大半张脸。
由于是在下雨,他这副打扮,和急匆匆赶路的姿态,并不扎眼。
出了城门,沿着官道继续向东疾行。
雨,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