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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亲兵施暴姜采薇
老大夫抓住机会，拉起药箱就往营门外走，故意撞了守卫一下，把对方的注意力彻底引到自己身上。
杨越也趁机加快脚步，跟着民夫队伍走出营门。
刚出营门，他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路上。
张猛正带着十几个旧部，扮成砍柴的樵夫，在那里等着——他们是按约定，先一步从粮仓脱身，来这里汇合的。
“大人！”
张猛看到杨越，连忙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
“赵将军的人被粮仓的动静缠住了，咱们快往西北林走，韩队长带着其他弟兄在那里等着。”
杨越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营门。
老大夫还在跟守卫周旋，姜采薇还在偏营里等着他。
他攥紧拳头，转身跟着张猛往西北林走，脚步坚定。
而此时的粮仓里，张猛留下的几个旧部正假装慌乱地扶粮袋，实则把更多的巡逻士兵引了过来。
一个士兵故意喊道：“这粮袋太沉了，快来人帮忙！”
引得不少换防士兵都跑过来搭手，却没人注意到张猛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中军帐里，赵坤正对着一份文书皱眉。
文书是王和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即刻将杨越送往军部，有要事问询”。
赵坤心里纳闷——京都来的人刚走，王和怎么又要见杨越？
这么想着，他依旧起身对亲兵道：“去偏营，把杨越带来。”
亲兵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将军！不好了！偏营里没人！杨越不见了！”
“什么？”赵坤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文书“啪”地掉在地上，“他去哪了？派人去找！”
“已经派人找了。”
亲兵的声音发颤。
“粮仓那边也来报，张猛和十几个旧部也不见了，而且刚才粮袋倒塌时，很乱，估计是趁乱跑的！”
听到这话赵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
“好个杨越！居然敢私逃！他肯定是去救陈武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杨越“病重”的样子，又想起老大夫今早拿着批文出营，瞬间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杨越的计划！
“去！那边看看杨越还有什么留下了！”
赵坤怒吼道。
亲兵领命而去，没多久就把姜采薇带到了中军帐旁的小囚帐。
囚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角落里还堆着些发霉的稻草。
两个亲兵守在帐门口，手里的刀鞘在地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满脸横肉的亲兵直接走上前，抓住姜采薇的胳膊，厉声喝道。
“说！杨越去哪了？他是不是去救陈武了？你们定了什么计划？”
姜采薇被他抓得胳膊生疼，却故意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军爷，我……我就是个乡下妇人，不懂什么陈将军、计划啊！”
“你还敢装！”
想到杨越要坏他们大事，亲兵用力推了她一把。
姜采薇踉跄着摔倒在草席上，眼泪掉得更凶了。
“相公走之前只说他伤口疼，要去找大夫换药，其他的我啥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另一个亲兵也冷笑一声，蹲在她面前。
“整个营里都知道张猛跟杨越关系好，张猛也不见了，你会不知道？老实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真不知道！”
姜采薇哭得更凶了，声音里满是委屈。
“况且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你们男人的事？”
“阿越从来都不跟我说军中的事，他只说让我好好等着他……要是他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她说着，哭的更凶了。
两个亲兵对视一眼，看着姜采薇哭得撕心裂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真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妇人。
他们又问了几句，但姜采薇始终只说“不知道”“不懂”，偶尔还会念叨“阿越要是出事我也活不成了”，这让他们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
“将军，这女人好像真不知道。”
一个亲兵走进中军帐，对着赵坤汇报。
“她只会哭，说杨越走之前只说去寻大夫，其他的啥也不知道，我看着不像装的。”
赵坤皱着眉，手指在案上敲了敲——他也有些犹豫了。
姜采薇看着确实柔弱，不像能参与计划的样子。
可杨越和张猛同时失踪，又偏偏在王和要见杨越的时候，这个时间太敏感了。
“继续审！”
最终赵坤咬牙道。
“就算她不知道，也肯定有线索！别对她客气，人不死怎么样都行！”
亲兵领命而去，回到小囚帐，对着姜采薇呵斥道。
“将军说了，你要是再不说，就把你一直关在这里！”
姜采薇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哭着摇头。
“我真不知道……军爷，你们放过我吧，我啥也不懂啊！”
亲兵直接被姜采薇多次的不配合惹得烦躁，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襟，粗粝的手指刮过姜采薇的脖颈，留下一道红痕。
“给脸不要脸！”
他的声音带着恶气。
“杨越都成逃兵了，你还指望谁来救你？今天如果你不把实话吐出来，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姜采薇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攥着衣领，却还是拼命摇头。
另一个亲兵也凑了过来，眼神不自觉看向姜采薇的脖颈，满是不怀好意，他直接伸手就要去拽姜采薇的胳膊。
“行了，老张，别问了，既然她不配合，那就先让我们兄弟爽一把吧，赵将军不是说了，只要人不死，怎么都行！”
随后布料撕裂的“刺啦”声在狭小的囚帐里响起来。
姜采薇的蓝布褂子被扯破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里衣。
帐外，两个负责看守的小兵听到动静。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小兵攥紧了手里的长枪，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
他叫王小六，是上个月刚被编入赵坤麾下的新兵。
他老家就在铁木村附近，早就听说过杨越护着村民的事，此刻听到帐内的动静，心里满是不忍。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王小六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犹豫，“这么对一个妇人，不太好吧？”
旁边的老兵却一把拉住他，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疯了？杨越现在是逃兵，他媳妇就是同党，赵将军的亲兵办事，咱们哪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