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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电影散场后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出影院。
姜九梨和霍冬临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饿不饿？”霍冬临突然问道，“前面有个馄饨摊，味道不错。”
姜九梨摸了摸肚子，方才的电影太过精彩，她竟忘了自己只吃了半碗饭。
“好啊，正好尝尝霍团长推荐的美食。”
馄饨摊支在街角，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两人走近，热情地招呼道：“霍团长来啦！还是老样子？”
霍冬临点点头，又看向姜九梨，“能吃辣吗？”
“当然能！”姜九梨抬了抬下巴，“我可是出了名的能吃辣。”
穿书前，她可是无辣不欢的。
九宫格火锅，都必须是重辣才行。
霍冬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老伯说：“两份红油馄饨，其中一份多加辣。”
两人在简陋的木桌旁坐下。
姜九梨环顾四周，这个位置能看到远处的军工厂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
“你经常来这里？”她好奇地问。
她的印象中，霍冬临不像是会吃路边摊的人。
毕竟他可是书里的男主，俗称有权有势的霸总人设呢！
“嗯，有时候值夜班饿了，就会来吃一碗。”霍冬临将筷子递给她，“老伯的馄饨皮薄馅大，汤底是用猪骨熬的，很鲜。”
姜九梨接过筷子，突然问道：“霍团长，你这辈子是不是没什么烦恼？”
以前只在小说里看到过霸道总裁。
那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一出生，就拥有普通人几辈子得不到的荣华富贵。
霍冬临虽然生在这个年代，但家世很好，也是出生既罗马的人。
霍冬临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啊，”姜九梨掰着手指数，“出身好，家世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前途无量。从小到大应该都在蜜罐子里泡着吧？”
“你肯定没吃过苦，更不懂间疾苦为何！”
热腾腾的馄饨端上桌，香气扑鼻。
霍冬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
“家境好不代表不识人间疾苦。”他将勺子放下，目光平静，“就像我理解你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去领导家哭诉，就为了争取一套分房资格。”
姜九梨正咬了一口馄饨，闻言差点呛到。
滚烫的汤汁烫得她舌尖发麻，脸颊因为霍冬临的话而更加发烫。
“你......你还记得那件事啊。”她尴尬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馄饨。
霍冬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当时我就看出来了，那是你的主意。”
“啊？”姜九梨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姜家人都很老实。”霍冬临慢条斯理地吃着馄饨，“能想出这种主意的，除了你还有谁？”
姜九梨这才反应过来，霍冬临这是在暗指她不老实。
她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你生下来什么都有，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当然要自己想办法争取了。”
夜风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霍冬临伸手，轻轻将那缕发丝别到她耳后。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触碰如羽毛般轻柔。
“所以我理解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也赞成你的做法。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
这句话像一颗蜜糖，在姜九梨心里慢慢化开。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高高在上的男人，竟能如此理解底层人的挣扎。
“真的？”她忍不住追问，“你不会觉得.....这种做法不够光明正大？太世俗？”
霍冬临摇摇头，“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战斗。只要不伤害他人，用些策略无可厚非。”
他顿了顿，“就像你帮周玉珍，不也是用了些不老实的办法？”
姜九梨眼睛一亮，“你都知道了？”
“小刘告诉我了。”霍冬临眼中带着赞许，“你让周玉珍去医院检查，查出是许卫东的问题，这一招很漂亮。”
原来，下午姜九梨离开军属互助中心后，立刻带着周玉珍去了军区医院。
检查结果证明，周玉珍生育能力完全正常，反而是许卫东有弱精症。
“许大娘知道后，脸都绿了。”姜九梨忍不住笑起来，“现在她再也不敢说周玉珍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霍冬临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你帮了周玉珍大忙。”
“我只是看不惯许家人欺负人。”姜九梨叹了口气，“周玉珍多好的人啊，只不过许大娘那边还是不肯松口，还需要添把火。”
夜更深了，馄饨摊的客人渐渐散去。
老伯开始收拾桌椅，两人也不好意思久坐。
回去的路上，姜九梨突然问道：“霍团长，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是不是特别调皮捣蛋，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你？”
原著里并没有描写霍冬临小时候的样子。
但是姜九梨以前，从书里看到过那些大院儿子弟的生活。
无所事事，成天惹事捣蛋。
霍冬临沉思片刻，“和现在差不多。”
“啊？”姜九梨难以置信，“从小就一副老干部做派？”
“我爷爷和父亲是军人，家教很严。”霍冬临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六岁开始晨跑，十岁学习格斗，十五岁就能拆装手枪。”
姜九梨想象着一个小版的霍冬临，板着脸跑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岂不是没什么童年？”
“有。”霍冬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母亲很温柔，会偷偷给我买糖吃。父亲不在家时，她会给我讲故事，教我弹钢琴。”
“嗯，伯母的确很温柔。”这是姜九梨的心里话。
阮佩芝出身书香世家，骨子里透着良好的修养与高雅气质。
霍冬临抬起深邃的眼看向面前的姑娘，“你呢？小时候有什么趣事？”
姜九梨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我生在大杂院儿，趣事可多了呢！”
她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记忆中的趣事。
偷邻居家的枣子被狗追，和小伙伴下河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