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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片空间相当广袤，直径超过数万里。
但以五人超脱之境的修为，赶到引力漩涡的中心，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涡点之处不出他们所料，的确透着更多的异象。
譬如偏偏只有这里引力最为薄弱，下方的海面也是格外的平静。
“这引力应当才是破局的关键，我等先前着重于查探这片大海，险些走错了路。”
玄霄子细细感受着引力的分布。
其余人也是查探起更多的线索。
有了引力漩涡作为突破口。
很快，宁燃就首先有了思路：
“诸位长辈。”
“既然引力漩涡与大海遥相呼应，形成了这一秘境的平衡。”
“那么我们理应打破这种平衡，来刺激出更多异象。”
“而大海无法蒸腾覆灭，那么平衡想要打破，就只能从引力漩涡着手。”
“或是加大引力，或是去除引力，又或是更改涡点……总而言之，只要多做尝试，破坏平衡，就一定会出现新的线索。”
一众长老皆是认同。
恰好。
九玄大陆三千法则大道中，亦有引力法则。
他们成就超脱之境，想要影响、更改这片引力漩涡，却是并不困难。
五人先行尝试起最具可行性的倒转引力漩涡。
奈何这终归不是九玄大陆。
五人的实力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只得分别位处五处阵位，共同向不同的区域的引力漩涡进行干预，从而实现整体的逆转。
这一次，他们成功了。
仅仅一刻钟。
引力漩涡的旋转速度就显著减缓。
而后又是两刻钟的时间，引力漩涡停止转动，开始逆时针倒转！
最后。
五人再度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让引力漩涡彻底进入倒转状态，这才重新于涡点汇合。
奇异的一幕发生。
随着引力漩涡的倒转。
涡点正下方的海洋形成通天水柱，直入涡点。
原本相隔几十里的大海、引力漩涡完成了连接。
而通天水柱进入引力漩涡，顷刻间便被漩涡拉扯着向四面八方散去。
只是一眼，青阳真人就看出情况：
“引力漩涡倒转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或许靠着这道吸力，能将整片大海抽干，到时晶核势必会显现出来。”
赤练元君却是皱眉：
“这吸力的确大。”
“但像抽干整片大海，以这等速度，至少得花费千百年吧？”
众人都回想起这大海之广袤。
就算真的能抽干，也的确得花费漫长的时间。
他们虽已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别说千年，就是万年也等得起。
可通天渊的威胁已经是十万火急，不会给他们在这里留出多少时间浪费。
玄霄子当即下令道：
“我等重回各自阵位，向引力漩涡倾注法则之力，助其扩大吸纳的速度。”
“走！”
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五人赶回到原先推动引力漩涡倒转的位置，继续动用法则之力，加快倒旋。
一天一夜过后。
引力漩涡的倒悬速度已经达到极限。
涡点的通天水柱光是直径就超过了百里。
其他地方，更是被狂暴的引力拉扯着掀起了千丈巨浪。
霎时间。
天地皆被汪洋吞没。
五人重新聚集，辟出一方安宁之地，目睹这末世之相。
“照目前的速度，应该只需几日的时间，就能将海水抽尽。”
“这么看来，秘境的难度也真的随着我们的变强而提升了。”
“若我等还是法相境修为，那就是有几百号人，也根本无法左右这么大的引力漩涡实现逆转。”
“就算能够慢慢实现逆转，想把海水抽干，也得花费几十年的时间。”
玄霄子道。
青阳真人还是不紧不慢地扇着羽扇：
“我们已经知晓这些秘境，都是被通天渊所吞噬的世界。”
“而这世界中仍存在引力法则，且我们也能进行干预。”
“这亦说明，或许只有九玄大陆拥有灵气，但法则在诸天万界之中共通。”
几人点了点头。
法则共通是件好事。
如果诸天万界真的能够串联，那么是否掌握法则之力，就是行走于诸天万界最必要的条件。
否则以法相境去了其他世界，发现其他世界没有灵气。
那不管他们在九玄大陆多么强大，到了别处都只能沦为普通人。
这也证明了他们突破到超脱境，再去串联诸天万界，是个正确的选择。
宁燃也分享起自己新总结出来的信息：
“我认为通天渊的确存在着一道意志，且能清晰地感知到有外来者闯入。”
“实际上，这一点无需根据秘境难度提升来看出。”
“秘境存在的本身，就能说明一切。”
“若非为了阻挠外来者，通天渊根本没有必要构建出法阵，来保护核心。”
“而这些秘境没能阻挠我们，更代表了通天渊的能力其实相当有限。”
“它连阻拦我们进入核心都做不到，日后全面对抗，也定然不会有更棘手的威胁。”
这一结论，同样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认同。
秘境只能是为了保护核心而生。
如果通天渊够强。
那么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跨越过任何一道秘境，早已灰飞烟灭。
而通天渊这么守护核心。
也说明了核心极其重要，有着他们上一次前来，未曾注意到的关键。
或许是防备诸天万界的修行者团结。
或许是防备其他。
总而言之，只要是防护，就代表着通天渊怕了。
怕了就好！
恐惧来源于自身存在着能够被破解的命门。
不然通天渊根本无需警惕这些修行者闯入，大可任由他们在其中穿行，我行我素地吞噬诸天万界。
反正毁灭不可更改。
修行者的挣扎注定苍白无力。
可它偏偏没有这么做，并非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掌握了这一点，已然足够！
一时间，五人信心大增，对于破除通天渊的威胁，终于具备了那么一丝把握。
“呵呵。”
“果然，战胜危机的唯一办法，只有直面它。”
“不敢涉足，不敢挑战，就无法发现它的薄弱之处，就更不必去谈论战胜。”
“老夫倒是愈发期待，随着我们的深入探查，这通天渊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赤练元君心情大好。
重岳尊者附和道：
“这次抵达核心，我等倒是不必急于进入其他世界。”
“可以先行调查一番核心是否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玄霄子点了点头：
“老夫正有此意。”
“虽说看似进入核心，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只有着代表诸天万界的无数光点。”
“但想来其中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等上次没有发觉异常，还是因为实力有限。”
“此次倒是可以探明其中是否存在着法则之力。”
将接下来的安排清晰化后。
五人耐心等待下方的汪洋被逆转的引力漩涡都抽到天空之中。
不知不觉，四日过去。
世界仿佛发生颠倒。
原先绵延无际的大海，在引力的拉扯下悬挂在了空中，而下方则呈现出了一片同样宽阔无边的深坑。
随着失去海水的遮掩。
深坑内，一道巨大的法阵迸发出幽蓝的光芒，秘境的晶核，便悬浮在法阵的中心位置，同涡点隔空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