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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现在,是我们的舞台了(第1/2页)
陆鲨战队的基地内。
陈默一言不发,沉默地收拾着行李。
除了实验室的几个工作人员。
战队的队员基本都已放假回家。
他一直拖到了最后一刻,直到父母在电话里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他这才决定在除夕当天赶回去。
背着挎包,他路过训练室。
看到阮浩依旧赤着上身,在里面疯狂地挥舞着长刀。
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也浸湿了他脚下的那片地板。
阮浩注意到了门口的身影,他停下动作。
用毛巾擦了擦汗,嘴角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陈大队长吗?怎么,不训练了,要回家过年了?”
陈默早就习惯了阮浩这种带刺的性格。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不回家过年吗?”
阮浩继续挥刀,刀风凌厉。
“我没有家啊。”
“你父母呢?”
“没有。”
刀光一闪,仿佛要将空气都切开。
“可能早死了,没见过。”
陈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阮浩不知疲倦地训练。
良久,阮浩终于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依旧没有离开的陈默。
“陈队,还不回家?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年夜饭了。”
陈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开口。
“你要不要和我回家?我家就在邻县。”
“啊?”
阮浩愣住了。
“我家有四个兄弟姐妹,年龄都和你差不多。”
阮浩先是一怔,随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怎么?可怜我啊?陈大队长。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
陈默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嘲讽。
“嗯。那我走了,会给你带土特产的。”
“谁稀罕!别影响我练习!走走走!”
阮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他赶走。
陈默离开之后,阮浩又重新开始挥刀。
但这一次。
他的动作却乱了章法。
他想起了在萤火战队度过的那个跨年夜。
想起了那些吵闹的人。
也想起了自己回来之后,那个女人。
陆鲨战队的经理。
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斥责自己。
她只是在自己回来的时候,淡淡地问了一句。
“玩得开心吗?”
然后,就没有再做任何追究了。
明明之前,她那么反对自己接触魔术师……
当阮浩完成所有练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训练室时。
整个研究所除了几个值班人员,基本都回去吃年夜饭了。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空旷的训练厅、餐厅,都只亮着几盏应急灯。
安静得可怕。
阮浩看着玻璃上自己那个孤独的倒影,喃喃自语。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回到房间。
然后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蛋糕。
旁边还有一张卡片,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生日快乐。”
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但是阮浩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送的。
从他有记忆起,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一个这样的蛋糕。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阮浩坐在桌边。
用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那份微甜的奶油。
然后,他打开了那个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录音棒。
录音棒里,传来了一个不知名女人哼唱的温柔曲子。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mOrningyOUgreetme......
印象之中。
自己还是孩童的时候,这支录音棒就在自己身边了。
里面只有这个女人哼唱的这一首歌。
这也是每年。
唯一会陪着他度过生日的声音。
……
……
与此同时。
林笙和林芸也走在海宁市的街头。
和大部分城市一样。
一旦到了除夕,街头巷尾便会变得格外冷清。
天空飘着细密的雪花,落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
像是一场无声的电影。
林芸依偎在林笙的身边。
和他一起走过了那些熟悉的大街小巷。
两人都缄默不语。
今年和之前不一样。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不敢轻易说出口的目的地。
他们都想去那个地方,再看一眼。
“哥……可以吗?”
林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笙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将温度传递给她。
“我们一起,一定可以……”
最终,两人还是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
那座在记忆中无比温馨的独栋小洋楼,早已在那场大火中被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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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里已经被重新改建。
一栋崭新的洋楼,拔地而起。
里面也住着另一个家庭。
两人站在街对面的阴影里。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洋楼内。
客厅里,一家四口正围坐在一起。
看着电视,欢声笑语。
父亲正笑着给两个孩子分发红包。
母亲则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那曾是属于他们的幸福。
如今,却成了他们再也回不去的风景。
“哥~我还有个想去的地方。”
“嗯,今晚我奉陪到底。”
林芸拉着林笙的手。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她的腿伤已经恢复得很好。
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还不能像过去那样奔跑跳跃。
她带着林笙,来到了一家名为“晚秋”的中古琴行前。
琴行已经关门了。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弱的应急灯。
照亮了店堂的一角。
两个人像做贼一样,悄悄地贴在了冰冷的橱窗边。
林芸指着里面那架被单独陈列,作为非卖品展示的钢琴。
“哥,还在呢。”
林笙看着那架在昏暗中依旧散发着典雅光泽的钢琴。
笑着说道。
“毕竟是钟晚秋大师的遗物,听说有好几个富商都来看过,还出了天价。”
“但这琴行的老板,也就是咱们的舅舅,都不肯转让。”
“是啊。”
林芸的目光有些悠远。
“因为这是他最珍视的妹妹,留下的最后念想啊……”
这架斯坦威D-274演奏级三角钢琴。
也是林笙和林芸的母亲,生前最爱用的那一架。
大音乐家钟晚秋。
维也纳皇家交响乐团的前任首席钢琴师。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蓄意的袭击。
被人用高浓度硫酸毁掉了半张脸,双手也因三度化学烧伤导致神经永久性坏死、肌腱严重粘连。
彻底丧失了演奏所必须的精细运动能力。
她本不该就此从音乐的世界里黯然退场。
所以,她将自己未能完成的一切都用一种近乎于病态的疯狂。
押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这是一个很老套,也很传统的故事。
但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的故事。
林笙从怀里,拿出了一束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白色百合。
两兄妹一起将这束花,轻轻地摆在了琴行紧锁的玻璃门前。
然后他们并肩站着。
对着那台在黑暗中静默无声的钢琴,深深地鞠了一躬。
“妈。”
林笙对着橱窗内,轻声说道。
“小芸和我,我们现在要继续向前走了……”
“我们会永远带着这种罪孽,洗不清的罪孽,活下去……”
...
...
年后的第二周。
量子工业的实验室内。
卢强一脸兴奋地看着林笙。
“阿笙,完成了。”
林笙点了点头。
然后走向了实验室。
他看到了那静静放置在试验台上的“墨玄二型”长刀。
以及在长刀一旁。
那把造型粗犷,充满了暴力美学的泵动式短管霰弹枪战具。
“你还真是敢尝试啊。”
卢强笑着说道。
“或许联赛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用霰弹枪当做战具吧?”
“有的。”
林笙笑着说道。
“四十年前,美国康星顿战队,有一位五十岁高龄的选手,代号大老爹。”
“他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用霰弹枪作为战具的选手。”
“大老爹啊。”
卢强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他……连联赛冠军都没拿到过吧?”
“是的。”
林笙笑着,伸手握住了那把触感冰冷的单手霰弹枪。
他能清楚地记得。
很多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时。
在录像里看到“大老爹”战斗时的那种震撼。
“在那个所有人都追求精准、追求射程、追求数据最优解的时代。”
林笙的眼神有些悠远。
“只有他,扛着一把最原始,最笨重的霰弹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那不是技巧,也不是战术,那是一种纯粹,不讲道理的暴力。”
“每一次枪响,带来的不是胜负,而是一种能让对手从心底里感到恐惧的,绝对的压迫感。”
“而现在。”
“这将会是我最好的魔术道具。”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这个领域的人,再次感受一下那种冲击力。”
林笙转头看着卢强,脸上是兴奋的笑容。
“序幕已经拉开。”
“现在是我们的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