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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宝物、功法、灵石...只要你放了我，我让我爹收你当亲传弟子！”
他死死抓住沈重山的裤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爹是周长老！掌管焚阳门的刑罚堂！只要你放了我，以后在中州没人敢拦你！”
沈重山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
方才周放下令杀人时的狠戾，与此刻跪地求饶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想起白灼臂上的伤口，想起裴勇被围时的身影，手中的盘龙棍又往下压了三分。
“周长老？”沈重山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很了不起吗？”
周放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从沈重山眼中看不到丝毫畏惧，只有彻骨的寒意。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浴血的少年，根本不在乎什么长老之子，什么焚阳门的威胁。
“我...我还知道帝术线索！”周放急中生智，语无伦次地喊道。
“核心区的天道祭坛有九处阵眼，我知道怎么破解！破了阵眼就能拿到天地灵物，里面就有帝术，那可是帝术锕，只要你放了我，我全告诉你！”
沈重山的动作顿住了，一直以来他虽然也知道核心处有天地灵物，但是并不知道是何物，听周放所言，才知道里面竟然是帝术。
他瞥了眼远处，发现有好几道气息越来越近，显然更多焚阳门教徒正在赶来。
盘龙棍的棍梢在周放咽喉前半寸停住，暗红色的气劲灼烧着他的皮肤，留下焦黑的印记。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沈重山的声音冷得像冰，“敢有半句假话，你的下场会比刚才那俩货还难看。”
周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磕头：“我说！我全说！”
“三十年前，我焚阳门、千羽宗和玄青正宗的长老联手探索秘境，意外撕裂空间裂缝，才发现了这处古界！当时便在核心处发现一块灵石，后来一次意外，发现灵石散发的灵气能让修士修为暴涨，经过多方验证，才确定这灵石就是天生地养的灵物，可……可它太不稳定了。”
“不稳定？”裴勇皱眉，巨斧在掌心转了半圈，“一块石头能有啥不稳定。”
“是，是这样的，当时这灵物道韵虽然趋向完整，只是古界法则有限，终究有缺，若想早日得到其中宝物，必然对其会有损伤，因此在外界找了个家族来温养。”
“你说的可是登龙皇朝的颜氏一脉？”
“你...你知道？”周放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沈重山，不过随即又恢复了然。
“是了，那群狗奴才办事不利，让颜氏一族的人跑了不少，定然是他们泄的密。”
“别废话，说重点！”
周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拖着自己下巴的盘龙棍，咽了咽口水。
“靠颜氏的和光术！我们将灵物的成长空间压缩到了古界核心处，并让他们抽取外界的法则之力来温养灵物，如此一来便能大大缩短灵物的出世时间。”
“既如此，为何还要让五大氏族绞杀颜氏？”白灼突然问道。
“如今灵物即将出世，自然是为了保密。”周放也不遮掩，直言不讳。
“呵呵，过河拆桥倒是被你们用的很熟练。”
盘龙棍的棍梢死死抵住周放胸口，暗红色气劲已灼穿衣袍，烫得他皮肉滋滋作响。
沈重山俯视着脚下瘫软的瘦脸修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温养灵物有颜氏的和光术就够了，为何还要抓外人血祭？尤其是处子少女，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放浑身抖如筛糠，眼神躲闪：“没...没有啊...是长老们说灵物需要血气滋养...”
话未说完，胸口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气劲已顺着经脉蔓延，疼得他满地打滚，“我说！我说！”
沈重山收回盘龙棍，却用靴尖踩着他的手背，暗运气血碾压：“再敢撒谎，就废了你这双手。”
“是...是为了给灵物打烙印！”
周放疼得涕泪横流，终于吐露实情。
“三大宗门都想独占帝术，我们偷偷用活人血祭，是想借血气沟通灵物，将焚天印记打入灵物核心！若是灵物有灵，出世时，这印记能让我们比千羽宗和玄青正宗占得先机！”
“处子少女呢？”沈重山的声音陡然转厉，靴尖碾得更重。
周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
“是...是门里的师兄们...他们说驻守祭坛有些无聊，就抓些年轻少女来...”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入沈重山耳中。
一开始他还以为如颜卿所说，只是为了血祭少女用来开启天地灵物的外在防护，现在看来只是焚阳门弟子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罢了。
沈重山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气血翻涌，盘龙棍上的鳞纹发出愤怒的嗡鸣。
周放吓得连连磕头：“都是几个师兄纵容的！我没参与！真的没参与！”
沈重山盯着他惊恐的眼睛，缓缓抬起盘龙棍。
暗红色的气劲在棍梢凝聚，映着周放惨白的脸。
原来所谓的血祭根本不是为了灵物，不过是焚阳门为独占宝物耍的阴招，而那些处子少女的苦难，竟只是这群败类满足兽欲的牺牲品。
夜风卷起血腥味，吹不散少年眼底的寒意。
盘龙棍微微震颤，似在渴求着将这肮脏的罪恶彻底碾碎。
“先别动手，问清楚帝术的事再杀不迟。”小昊及时阻止，继而又说道。
“究竟什么才是帝术？圣阶功法吗？”
此时小昊的灵身在沈重山识海中亮起，指尖划过一道金色流光。
“圣阶？垃圾罢了。”
“帝术可不是寻常功法能比的，这是大帝掌控天地法则的根本神通。”
灵身化作的虚影里，演化的帝王抬手间风云变色，跺脚时斗转星移，法则在其掌心如玩物般流转。
“寻常修士练的术法是借灵气施为，顶尖神通能引动法则皮毛，或掌控法则，可帝术，能直接衍生法则。现如今对你来说还很远，你知只需知道很强就是。”
“不过帝术有灵，帝术认主更是看重血脉与道心，心术不正者强行驾驭，只会被法则反噬，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焚阳门造成无边杀孽，仅仅为了夺得先机，若天地灵物中真是帝术，只此一着，他们便已无缘。”
听完小昊的描述，沈重山自感帝术的强大，然后还是有些疑虑。
“那么你们怎么确定是帝术？”
“靠三大宗门的秘法感知！”
周放连忙解释，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火焰纹的玉佩，玉面上布满细密的金色纹路。
“焚阳门的‘焚天探灵术’能感知本源力量，千羽宗的‘灵犀通’擅长探查空间秘辛，玄青正宗的‘青冥探灵决’更是能看透万物本质！数千年前三大长老联手施法，都在灵物核心看到了帝道流转，绝不会错！”
见沈重山专注思索，周放以为有了生机，连忙磕头。
“对了，你不也是来自外界吗，我们还抓了所有带有四域气息的垃...不，修士，暂时由玄青正宗的人看守！我知道他们被关在哪，还知道三大宗门的巡逻路线，只要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救他们，还能帮你拿到帝术！”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三道流光划破夜幕，青光道袍在火光下格外显眼。
周放脸色剧变：“是玄青正宗的巡逻队！他们肯定发现我们了！”
沈重山眼神一厉，当机立断。
“白兄，把他捆起来带走！老裴，我们断后！”
他将盘龙棍横在身前，气血与气劲同时运转，暗红色的光晕在棍身流转不息。
周放被白灼用藤蔓捆成粽子，哭喊着挣扎：“我都说了！你们答应不能杀我！救命，我是庞明，救我！”
玄青正宗的修士越来越近，为首者已放出飞剑，剑气破空而来。
“合体境？”
沈重山与裴勇对视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启燃血术，气血在体内奔腾如江河，与盘龙棍的共鸣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