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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的手艺不错。
江行云配置的调料很好。
灵虎肉的肉质更是鲜美。
江行云甚至拿出以前在三十世纪存的一瓶顶级红葡萄酒和一套玻璃酒杯。
无法、胖丫、金珠、春梅和瓶儿几个，都得了一碗底儿的葡萄酒。
所以，这顿灵虎肉晚宴，大家吃的是舒心畅意。
洛九江那深邃幽冷的眸子里染上些微醺的意味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像一只餍足的修罗怪兽。
一凡大师那得道高僧、不染凡尘俗事的人设，在众人面前崩塌的稀碎。
酒没少喝，肉没少吃。
江行云给一凡大师斟酒，闲聊似地问道：“师傅，听说这灵虎的灵核还没找到，灵核能吃吗？”
一凡大师道：“那可是好东西，对凡人的体魄和修炼都有很大益处。”
江行云继续追问：“怎么吃啊？”
洛九江端着玻璃酒杯的修长手指微微一紧，唇角抽动了一下。
一凡大师抿了一口酒，道：“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朴的烹饪手法。”
江行云猜测道：“蒸煮炖？白灼、清炒、凉拌？”
一凡大师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道：“可以直接吸收灵核里的灵气，但普通人类做不到。
还可以生吃干嚼，但人类的牙口儿不好，嚼不动。
那你就只好砸成小快儿咀嚼，或者研磨成粉多次少量用水冲服。”
果然如此！
江行云紧抿着唇，翻着小白眼儿斜睨向洛九江。
洛九江一手喝酒杯，一手去拿筷子夹菜，一副很忙的样儿。
江行云继续问一凡大师：“囫囵个儿吞行不行？”
一凡大师假装没看见两人的眉眼官司。
老神在在地道：“如果灵核够小，你嗓子够大的话，可以囫囵吞。
但你可以想象一下，吞下同样大的一块玉石，在身体里走上十二个时辰出来的样子。”
意思就是说，你嗓子够大，还得一路畅通，屁眼子也得够大，不然就……
江行云：“……”
原来这玩意儿不消化！
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向洛九江。
“咳咳！”
洛九江被酒呛到了，咳出了泪花。
“那个，咳咳，可以用隔山打牛之法碎石的，一个会武功的大活人，难道还会被堵住不成？”
江行云抄起手边的酒杯对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
他伸手接住，里面的红酒一点儿都没洒。
江行云拿起个盘子就砸。
洛九江一个闪身就到了门外，然后来了个旱地拔葱，上了屋顶，没了踪影。
空中传来四个字儿：“后会有期！”
江行云冷呵了一声，“后会有期！就是你的死期！”
一凡大师举着肉串儿，慈悲一笑，“你们可真是欢喜冤家。”
江行云预感不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凡大师高深莫测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江行云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让他自己默默体会。
一凡大师轻笑一声，“人生不过是一场体验而已，你预知了剧情，玩儿下去还有何趣味？
你重生归来，不也是来改变剧情的吗？
目前为止，还有多少事，是按照你前世的轨迹来的？”
江行云仔细想了想，确实，她这个蝴蝶翅膀一忽扇，改变了绝大多数与自己有关的事。
人生是个不断选择的过程。
人生有许多岔路口，你选择不同，遇到的人和事也不同。
金珠进来，回道：“主子，来了个小丫鬟，说是护国寺北墙隔壁院子的。
说那天你们俩见过面，想用一斤燕窝，换咱们二两烤肉。”
江行云眸光一凝，是那个玩儿秋千跳水的毁容女人。
不知怎么的，对那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也许，是好奇和怜悯吧。
就道：“给她现烤一些肉，然后炖的、红烧的、清蒸的也盛上一碗。
烧烤料、炖料、蘸料都带上一些，告诉那丫鬟怎么用。”
“是！”
金珠退下去，亲自去准备。
江行云看向一凡大师，“你认识隔壁那个毁容的大娘吗？”
一凡大师行云流水般烹着茶，“见过，她受伤好几次，都是求我去救治的。”
江行云八卦地往他跟前凑了凑，“怎么回事？她是什么人，快说说。”
一凡大师如看调皮的小辈一般，宠溺慈爱地瞥了她一眼，唇角上翘。
想了一下，道：“那个院子据说以前是护国寺的客院，后来被一个神秘人给买了。
然后，囚禁了一个毁容的疯女人，天天玩儿极限运动。
荡起秋千跳湖，背着风筝从假山上跳下来，打着伞从屋顶上往下跳，身上捆着石头在水下行走。
还割过腕，说想看看自己有几碗血。
还玩儿过上刀山，下火海，脚趾头割下了两根，头发都烧光了。
还有很多，反正，就是奔着找死去的。”
江行云好奇问道：“脸和手也都是那时候烧的？”
一凡大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是，脸和手是旧伤。”
江行云感慨地‘啧’了一声。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啊。
一凡大师喝了杯中茶，站起来，道：“我走了。以后注意些，吃肉偷偷吃，别这般大张旗鼓地，整的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在吃肉，影响不好。”
江行云：“……”
真想一拳捶到他的肚子上，让他将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握了握拳没捶出去。
算了，还有事求他呢。
没好气地道：“我升级手环的事，你别忘了啊。”
一凡大师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都安排好了，放心。”
江行云在后面送他，想起一事，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地府上班？”
天空飘来四个字：“无可奉告。”
江行云：“……”
这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不认人的白眼儿狼！
不过，今天的收获可不小！
灵核啊！
我来啦！
她转身回屋，关上了门，意识进入了空间。
将蓝色灵核拿出来，用内力一捏，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挑了一块花生米大小的放进嘴里，用力一咬。
“嘎嘣！”
没想到，有些脆度，并不是和石头一样坚硬，
那感觉就像嚼炒好的黄豆似得，嘎嘣、嘎嘣的，不过没味道。
感觉有一种无形的温暖气流，从胃部蔓延开来。
那种吃洗髓丹的感觉又来了，她激动极了，赶紧盘膝坐到床上。
默念两遍清心诀，待情绪平复下来后，闭眼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