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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溪刚刚点开视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开场,是一段暧昧模糊的音乐,配着类似心跳的鼓点,饱和度被刻意压低,几乎只剩下了黑白红三色,谢明青肤色冷白,唇边的血鲜红刺目。
旋即,一只手穿过他的发根,按住他的后脑,随着极烈的鼓点,画面一晃,谢明青被迫仰起头,眼神似痴迷似眷恋,只是注视着面前的人。
画面额外添加了重影和眩晕的特效,仿佛那只手正暧昧的抚摸他的发顶,五指揪着发根,来回拉扯着摇晃。
血顺着唇角留下,滴落在地面,绽放如玫瑰,那人抬手替他抹去了唇边的血迹,接着,剪辑者调整了角度,如同扣着他的后脑往下,将他按在了某个地方。
接着,是没有脸的空镜,修长的手轻轻划过脸颊,背景隐隐带着喘息和气音,画面放大定格在谢明青被迫上扬的脖颈曲线,他微张着唇,喉结滚动,背景则是暧昧的吞咽声。
而谢明青缓缓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谢临溪记得这个镜头,这是谢明青故意暴露破绽,被柏鸿飞用小刀划伤腰腹后,一个人疗伤的镜头,原本正常的解开扣子查看伤口,被刻意的慢放过后,却充满着不同寻常的暗示。
他缓缓的解开扣子,一颗,又一颗,包裹全身的制服缓缓脱下,禁欲的气质被彻底打破,接着,镜头定格到他的腰腹,在鲜红伤口的衬托下,白的晃眼。
如同一个邀请。
接着,又是手抚摸发顶的镜头,谢临溪真的不知道,原来短短两秒,能剪出这么多东西,配上之前的画面,就像上位者对乖孩子的鼓励。
旋即,谢明青微微张口,咬住了毛巾。
这也是处理伤口时,为了防止失态惨叫咬到舌头的措施,可视频只剪了下颚的大特写,只间他双唇一张,洁白的牙齿咬合,舌头微微卷起,便将毛巾含在了唇舌间。
谢临溪点击暂停,放下手机,摘下耳机,表情微妙,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将耳机戴回去,重新点击播放。
镜头里大片的玫瑰随鼓点绽放,露水从丝绒质地的花瓣上滚入花心,背景的心跳声越跳越快,夹杂着含在喉咙中的痛呼和喘息。
这时电视剧的原声,谢明青受刑的声音,他不肯向敌人示弱,即使痛到极致,所有的惨叫也都压在嗓子中,化成哽咽一般的模糊气音。
大片大片的汗珠从谢明青的额头落下,最后定格在他濒死时失焦的视线,泪水从眼眶里无声滑落,沾湿了睫毛。
谢临溪含笑的声音响起。
“做得很好”
音频经过特殊处理,叠加了回声一般的效果,尾音拉的老长,越发的暧昧朦胧。
做得很好……
谢明青仰起脸,像是被夸的很开心,他定定看着谢临溪,唇边绽放了一个迷蒙的笑意。
谢临溪:“……”
他倒扣手机,两秒后翻开手机,手指悬停在评论区上方,欲言又止,两秒后又倒
心,我也睡了一觉起来了,明天没有节目,您早点休息。”
谢临溪颔首,抬腿要走,却听顾青衍忽然诶了一声,仓促道:“谢总!”
谢临溪回头:“嗯?”
顾青衍抿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嗯,谢先生,今天也晚安。”
前世的顾青衍总喜欢在谢临溪面前抬着下巴,似乎要靠这姿势将矮的三厘米补回来,但今生这个总是不抬眼看他,似乎谢临溪家的地板开了花,只给谢临溪看他两个发旋的发顶,发质柔软干净,像是招人来摸似的。
谢临溪捻了捻手指:“……你也是,顾先生,晚安,好梦。”
两人各自离开。
谢临溪端着水杯回到二楼,也没喝几口,关灯准备休息。
凌晨两点,早过了谢临溪平日休息的点,明日还有会,按照期望,他应该沾枕头就睡着。
可惜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
他时常惊醒,时常坠入梦境,梦中痴迷交缠,隐隐有暧昧的喘息萦在耳畔,像是啜泣,又像是哽咽。
那人脆弱的脖颈就在他的掌中,轻而易举就能扼住,喉结抵着掌心上下滚动,谢临溪能察觉到,他的每一次吞咽。
那人解开了扣子,谢临溪的手到了他的腰,看着他将该吃的全部吃下去,轻轻抬抚摸着他的后脑。
谢临溪听见自己带笑的夸赞:“做得真好。”
听见这话,那人便仰起脸,露出那张清贵的面容,眉头蹙起,定定看着谢临溪,眸子里蓄着泪水,不知道是欢愉还是痛苦。
……
谢临溪猝然惊醒。
他额角一突一突跳着疼,只能抬手揉了揉,暗骂一声:“靠。”
他心说:“我怎么会梦见这个?”
二十多岁的人了,昨天看了点不正常的玩意儿,现在有想法很正常,唯一的问题是,对象不该是顾青衍。
前世谢临溪都没挨着他,纯粹倒霉撞上了个垃圾弟,顾青衍就让他蒸发一百亿,要是摆出对他有兴趣的姿态,顾青衍不把他活撕了。
只是,昨天梦中那人的样子,那衣服下柔软的腰身,那双漂亮的,含着期待和眷念的眸子,那睫毛边欲坠不坠的泪……
谢临溪再次按了按额头。
他心想:“打住,打住,想什么鬼东西呢?前世顾青衍已经那么难了,我在这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还是个东西吗?”
前世顾青衍被雪藏七年,七年间只有小成本或是擦边的片可以拍,即使这样,顾青衍也没对谢哲韬低过头,对于天生不好男色的人来说,打开自己接纳别人,大概是噩梦一样的体验。
谢哲韬做的那些混账事,算谢临溪管教不力,多少有他的责任,前世死对头躺床上输液,脸色惨白的和鬼似的,谢临溪说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他对顾青衍感情复杂,无论如何,今生好好相处,将人护好照顾着,别重蹈覆辙就是了,起码前世横眉冷目,现在顾青衍都能和他在一个沙发上,抱着他的抱枕看电视了,气氛一片友好融洽,他的百亿尚且平安,那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要逼得顾青衍像前世恨谢哲韬那样恨他吗?
他好不容易,才让顾青衍天天和他说晚安的。
谢临溪啧了一声,将杂念抛于脑后,正准备起床工作,结果腰一抖,忽然感觉不对。
哪哪都不对。
某处有奇妙的粘稠触感,不但将薄款布料打湿了,连床单也不能幸免。
是那个该死的梦。
谢临溪又在心中骂了声。
他感觉今天想骂人的次数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多。
这玩意也不好叫保洁洗,怪奇怪的,谢临溪认命的换了条短裤,将床单团吧团吧卷起来,带去去楼下水房洗。
结果他夹着床单走到门口,水房中赫然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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