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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日,星期六。
锐牛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中醒来,身体还残留着昨夜与小妍疯狂交合後的酸软。他侧过头,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小妍,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赤裸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胸膛,那份不含任何杂质的安心与归属感,是再多的财富与权力都无法比拟的温存。
昨夜的记忆还很清晰,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妍身上,在那极尽温柔的缠绵中,他几乎忘却了所有烦恼。
今天又有新的任务了,看来「解禁」任务确实结束了。
锐牛回想着,心中仍有些不确定。达成任务的原因不得而知,究竟是林开首次对非体的「诅咒」的成功「解锁」,还是因为他与小妍的主从关系得到了短暂的解放?或许两者本就是同一件事吧,能力的触发导致了关系的暂时解除。他不禁感到一阵後怕与庆幸,如果当初对雪瀞的「心魔」使用「解」之後没有及时读档,一旦存档点确立,那份崩坏将是永远无法逆转的伤害。
在心中对「解禁」任务做出初步总结後,锐牛的脸色整个沉了下来。
「这次任务:绿帽。」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与沮丧。
「绿帽…」他低声咒骂,拳头在被子下死死攥紧。首先,实体的绿色帽子这种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这系统的恶趣味还没低级到这种程度。那麽,就只剩下那个最屈辱丶也最直接的衍伸义了。
是让他从军吗?锐牛心中冷笑,先不说他对保家卫国半点兴趣都没有,光是小妍那该死的七日续约诅咒,就让他不可能离开超过一周,从军必然不可,他绝不可能再冒着让小妍承受那份痛苦的风险。
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伴侣出轨」了。
锐牛的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小妍身上,心头一阵绞痛。她是他的伴侣,是他认定的「准老婆」。要完成任务,难道要让他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可能!」他在心中嘶吼。基於主人的权力,他确实可以命令小妍去跟别的男人做爱,但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愿!更何况,小妍身上那「内射认主」的诅咒像一把悬顶之剑,他怎麽可能冒着永远失去她的风险,去做这种愚蠢的测试?
再说,「绿帽」这个词,通常指的是伴侣「自愿」与他人发生性行为。他可以命令小妍的身体,却无法命令她的心。这在主观意愿和客观条件上,都构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那雪瀞呢?她严格来说,并不算他的伴侣。如果要让她来协助完成任务,无非是两种荒谬的剧本:一是先让她成为自己的伴侣,然後再让她出轨;二是让她成为别人的伴侣,然後由自己去让她的伴侣戴上那顶绿帽。
无论哪一种,都充满了为了任务而刻意安排的做作感。更何况,雪瀞那根深蒂固的不婚主义,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将其融化。
还有第三条路吗?锐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更为阴暗的念头。让沈沉再次出手,在出租楼的二楼家庭租户中挑选一户,将夫妻两人都弄入沉睡,然後…让自己或沈沉或林开,在熟睡的丈夫身旁,侵犯他的妻子!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出,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心。不行,这份罪恶太过沉重,即使只是策划,他也无法跨过心中的那道坎。更何况,被侵犯的妻子并非自愿,严格来说,这也构不成「绿帽」的定义。
锐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的思绪像一团缠绕的毛线,怎麽也理不清。每一条路似乎都通往死胡同。
「算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索性不想了。何必自寻烦恼?大不了就这样过一个月,等到梦遗强制读档,一切重来。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会出现新的转机,会找到第四条路呢?
就在这时,身旁的小妍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锐牛正眉头紧锁地盯着天花板,立刻从床上坐起,双腿并拢,端正地跪坐在床上,那份姿态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正襟危坐地等待老师的训话。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却又透着一股认真的自责,「对不起…我最近太松弛了,都比主人还要晚起…」
看着她这副模样,锐牛心中的烦躁瞬间被一股暖流融化。他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那头乌黑柔软的秀发,语气宠溺地说:「我觉得这样很好。还有,我是妳的牛哥,这里没有主人。」
由於昨晚两人续约後便相拥而眠,此刻都还赤裸着身体。锐牛看着她那因跪坐而更显挺翘的青春胴体,心中那份因「解禁」失败而产生的愧疚与心疼再次涌上心头。他决定,要用最温柔的方式,来弥补她昨天承受的痛苦。
他让小妍趴在床上,自己则跨坐在她挺翘的臀部上,双手涂满了温热的精油,开始了这场充满爱意的按摩。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掌心贴着她光滑的背脊,从纤细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那优美的腰线,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仔细地丶温柔地抚摸丶揉捏。
这不是情欲的挑逗,而是一种纯粹的丶不含任何杂质的呵护。
在锐牛那温柔的丶带着安抚力量的抚摸下,小妍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将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与那份不言而喻的珍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一股洞悉一切的清醒:「牛哥,谢谢你昨天…想帮我解开那个诅咒。」她顿了顿,语气里没有丝毫遗憾,「虽然最後失败了,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她侧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晨光中,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映着锐牛那张充满了惊讶与心疼的脸。「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诅咒真的解开的那一天。我会变成一个自由的人,可以自己作主,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但是然後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然後,我就会变成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我或许可以买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去很多很多从没去过的地方,但那份一个人的自由,或许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我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去哪里会更自在丶更欢喜?」她自问自答,语气却无比坚定,「现在的我,一定还是会选择牛哥你这个港湾。既然如此,只要牛哥还愿意跟我续约,我的诅咒对我就毫无影响。等到真的有我想去的地方,再来烦恼诅咒的事情吧。而且说不定,不用等到那一天,我的诅咒就自己消失了也不一定。」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那光芒像淬了毒的蜜糖,甜美而又致命。「而且啊,牛哥,我还得感谢这个诅咒呢。」
锐牛不解地看着她。
「我相信,」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的得意,「只要这个诅咒没有消失之前,我的好牛哥,就不可能抛弃我。那个诅咒,对我而言,或许从来就不是枷锁。它只是把我带到你身边的一条路,真正让我离不开的,不是那个每七天就需要一次的『续约』,而是你。」
她转过身,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在他耳边低语,那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所以啊,也算是透过诅咒,将你绑得死死的,对吧?我的好牛哥丶我的好老公!」
锐牛的心,被她这番话彻底融化。他所有的挣扎与愧疚,都在她那份坦诚而炽热的告白中,烟消云散。他紧紧地回抱住她,声音沙哑地说:「这是当然的。就算诅咒不在了,我们的情分还在。我只是希望,我们是真心相爱,而不是被诅咒强迫绑在一起。」
小妍笑了,那笑声清脆得像风铃。「那就把诅咒当作是我们的结婚证书吧!别人是被一张纸绑住,我们是被诅咒帮助。听起来,是不是更浪漫,更诱人,也更凄美呢?」
这番话,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锐牛心中那份压抑的欲火。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丶诱人的小嘴。
按摩的精油还残留在两人身上,让他们的肌肤变得异常滑腻。每一次的摩擦,都像在点燃一簇细小的火花。锐牛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感受着那份因诅咒而生的丶独一无二的连结。
良久,唇分。小妍的脸颊早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看着锐牛那早已因她的话语而硬挺如铁的肉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打趣地说道:「牛哥的大鸡鸡很有精神嘛!」
「妳想要吗?」锐牛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情欲。
「想啊!」小妍的回答毫不犹豫,但随即又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过,现在是星期六早上八点半了,牛哥你不会忘了,等一下九点是跟雪瀞姐的『乐园日』吗?今天牛哥的大鸡鸡,可是归雪瀞姐的,你不要先用掉喔!」
锐牛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廓,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我刚刚用手机,偷看了507房的监视摄影机。妳知道吗?妳的雪瀞姐,现在正躺在507房的床上,透过平板,窥视着我们两个没有穿衣服按摩的样子呢。」
小妍的身子猛地一僵,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却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像一只害羞的鸵鸟。那份被窥视的羞耻感,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也让她的小腹深处,涌起一股熟悉的丶湿热的暖流。
锐牛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趣极了。他转过头,眼睛对着房间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监视摄影机,朗声说道:
「雪瀞,等一下九点,我们『乐园』集合!」
说完,他便与小妍相视一笑,锐牛起身穿上衣服,准备迎接充满了未知的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