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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来去无踪,神秘又缥缈。
但苏慕浅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她,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在深深地注视着她。
无数次,苏慕浅总是倏然顿步,然后毫无章法地环顾四周。
同行的室友问她在找什么。
看着空无的视野尽头,她只能呐呐地回答:“没,没什么。”
慢慢的,时间久了,苏慕浅也便逐渐摸清楚了那个黑影子男生的脸部轮廓。
她知道,那个人就是陆斯遇。
虽然这件事情真的很令人难以置信。
尤记初见陆斯遇时,少年一身白衬衣,器宇不凡地站在白炽光亮里。
矜漠又冷傲。
但那个黑影子男生每次出现时,总是一袭黑色风衣。
要么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么藏身于遮挡物之后。
永远躲在阴暗里。
还时常戴着一顶鸭舌帽,将其面部容貌遮去一大半。
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天日。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陆斯遇。
一个是阴郁偏执的偷窥狂。
换作是谁都无法说服自己把这两人同等在一起。
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在苏慕浅的身上发生了。
她真的,被他们宾大的校草兼学生会主席陆斯遇跟踪监视了...
第2章又见面了苏慕浅。
和3年前一样,我还是好想把你关起来。
这样...你的世界就只有我了。
----恶魔日记...9月末,盛夏的晋城雨水下了一夜又一夜,却依旧没能消散一点夏日的闷热。
苏慕浅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头顶的风扇“呼呼呼”的,一直转个不停。
讲台上,授课老师是一位戴了老花眼镜的白发老头。
教通史课《西方文化史》的。
小老头沉迷于自己的讲课,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绿皮教科书。
打眼望去,整个人踱着步,在讲台上来回走动着。
嘴里发出的讲课声拖长又缓慢。
苏慕浅是班里为数不多没打瞌睡的。
不过她也有些走神。
有风从窗户缝偷跑进来。
女孩静坐在位置上,目光盯着窗户外面。
眼神涣散,若有所思的样子。
匿名账号,黑色影子,以及陆斯遇。
这几样东西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陆斯遇为什么装成黑影子一直跟踪她?又为什么用匿名账号窥探她的生活?
苏慕浅很想知道答案,但她没办法直接去找陆斯遇正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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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不同专业不同院系的学生,除了参加社团和学生会这种组织,其余时间基本很难遇到。
大学四年,可能就那么匆匆忙忙的一晃而过了。
苏慕浅不喜欢参加校团组织。
自然和陆斯遇不会有多余的交集。
他站在高处,深受老师爱戴,同学喜欢,学妹追逐。
他永远那么凌傲、耀眼、又夺目。
而她隐没在人群中,按部就班地学习,顺势而流地生活。
苏慕浅其实很漂亮。
如同她的名字“苏慕浅”一样,她并不是轮廓深邃的明艳大美女。
偏淡颜系,皮肤很白,五官像水墨画一样线条清晰。
轻描淡写的。
并不浓烈。
却足够令人寻味。
可惜性格使然,她总是淡淡的。
不爱争,也不爱抢。
非必要场合,她基本都不参与,更不可能出席。
上回学校商讨会的演出,还是辅导员莫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拜托她她才应下来的。
她太静了。
入学第一个星期,系里其实流传过一阵子他们文学传媒学院来了一个会拉大提琴的小美女。
但后面随着苏慕浅的鲜少露面,渐渐的,关于她的讨论声量便逐步消失耗尽了。
就这么的,一个是众人慕戴的学生会主席。
一个是安静学习的大一新生。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学校。
却如同两条平行线一样。
看起来永远不可能相交。
最重要的是,苏慕浅胆子挺小的,她不敢去质问别人。
而且她也拿不出实质性的照片或者其他材料证据出来,证明那匿名id就是陆斯遇本人在操控管理着。
至于他跟踪她的事情,每次她都只是肉眼看见而已。
就算是她拍照记录下来,陆斯遇也可以狡辩说他只是路过而已。
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倒打一耙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偷拍他。
所以,没确凿证据苏慕浅不敢贸然去质问别人她怕她跑到陆斯遇的面前问他,你为什么装扮黑影子跟踪我,又为什么用匿名账号监视我在学校贴吧里的网络动态时。
众目睽睽之下,陆斯遇矢口否认道:我没监视你。
甚至还有可能面无表情地来一句:请问你谁?
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课堂上,还是有几个同学好好听课的。
“傲慢的是达尔西先生,有偏见的是伊丽莎白。如果阻碍他们爱情的东西不是达尔西先生的傲慢与伊丽莎白的偏见,那应该是什么?”
有女生举手提问道。
话音落下,打瞌睡的同学继续打着瞌睡。
苏慕浅像小刷子一样的眼睫一张一合着。
还在想陆斯遇的事情。
直到“叮铃铃”的下课铃响起时,她这才一下清醒过来。
讲台上,小老头特不仁义地挥手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而后捧着绿皮教科书就走了。
“啥呀,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有同学不满老头的故弄玄虚,发出烦躁的埋怨道。
恍神的缘故,苏慕浅不知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下课了,她也没空再去想陆斯遇的事情。
安安静静的,她收拾着自己的书包。
旁边,室友徐思乐睡了一节课。
听到吵闹声后,人终于睡醒了,伸腰打着哈欠就问苏慕浅:“小老头今天又讲什么了?”
苏慕浅没回话。
知道她想干什么。
默默地,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课本,然后给人推过去。
里面有她的听课笔记。
虽然后半节她有些走神,但是前半节课她还是很认真的。
西方文化史的小老头就是这样,讲课容易跑题。
苏慕浅大概就是从他开始扯《傲慢与偏见》的时候走神的。
徐思乐接过苏慕浅的书后,埋头,哼哧哼哧的就是一顿勾画和抄写。
苏慕浅没时间等她。
整理完书包,她着急忙慌地往教室外面赶去。
“诶浅浅,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