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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穿过殿堂，吹动了烛火。
萧羽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中央，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闭上眼，将心神沉入脑海。
那半透明的属性面板，再次浮现。
【可用经验：1，000，000】
整整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是一座金山，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这足以让他发生一次彻彻底底的蜕变。
“系统，提升修为境界。”
萧羽的意念，冷静而坚定。
【确认提升修为，将从金丹四重境开始。每提升一重，消耗经验值5000点。】
“开始！”
【经验值—5000，宿主修为提升至金丹五重境。】
【经验值—5000，宿主修为提升至金丹六重境。】
……
一股股精纯的能量，在他体内凭空生成，不断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让他的力量、速度、体质，发生着细微而坚实的增长。
这种肉眼可见的变强，让人沉醉。
【经验值—5000，宿主修为提升至金丹九重境。】
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便飙升到了金丹九重巅峰！
体内真气充盈，在经脉中奔腾不休，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冲破玄关，踏入元婴！
【检测到宿主达到金丹九重巅峰，突破至元婴境界，需消耗经验值50000点。是否突破？】
“是！”
【经验值—50000！】
轰！
如果说之前的提升是涓涓细流，那此刻，便是山洪爆发！
一股远比之前庞大百倍的能量洪流，在他丹田气海中轰然炸开！
金丹真气，在这股能量的冲刷、压缩、提纯之下，开始了质的蜕变！
一缕缕带着淡金色的元婴真元，开始诞生！
它们如同初生的骄阳，充满了霸道与活力，瞬间便占据了整个丹田。
萧羽的身体表面，再次渗出细密的杂质，骨骼发出清脆的鸣响，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重新洗涤了一遍。
他的五感，再次被无限拔高。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殿外月光下，一只飞蛾翅膀上最细微的纹路。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元婴一重境！】
【可用经验：90000。】
“继续！”
萧羽没有停歇。
【元婴境界提升，每提升一重，消耗经验值50000点。】
【经验值—50000，宿主修为提升至元婴二重境。】
……
面板上的经验值飞速消耗。
萧羽身上的气息，也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节节攀升！
元婴一重！
元婴五重！
元婴九重！
当他抵达元婴九重巅峰时，整个王宫上空，风云变色。
无形的威压，以大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所有还在熟睡中的士兵，都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一头远古凶兽，在宫殿深处缓缓苏醒。
【检测到宿主达到元婴九重巅峰，突破至元婴巅峰境界，需消耗经验值200000点。是否突破？】
“突破！”
【经验值—200000！】
这一次，变化不再局限于肉身。
而是神魂！
萧羽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巨力猛地抽离了身体，升入无尽的高空。
他俯瞰着下方的王宫，俯瞰着整片吐谷浑大地。
而在他的丹田气海之内，那液态的元婴真元，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旋转、压缩、凝聚！
一个散发着璀璨金光的，龙眼大小的，近乎实质的丹丸，正在缓缓成型！
元婴巅峰！
仙人之基！
当这颗元婴彻底成型的一刹那，一股远超先天的恐怖力量，从中轰然爆发，瞬间流遍他的全身！
他的肉身，在元婴之力的滋养下，再次强化。
他的神魂，与元婴交相辉映，从此念头通达，可感应天地。
【恭喜宿主，成功凝聚元婴，踏入元婴期巅峰境界！】
【可用经验：706000。】
萧羽猛地睁开双眼。
两道金色的神芒，从他眼中一闪而逝，在大殿的石柱上，留下了两个深不见底的焦黑小孔。
他握了握拳。
空间，都在他五指合拢的瞬间，发出了轻微的扭曲。
这就是元婴的力量！
一念之间，可摧山断岳！
“继续提升！”
【元婴境界提升，每提升一重（初期、中期、后期），消耗经验值150000点。】
【经验值—150000，宿主修为提升至化神境界。】
【经验值—150000，宿主修为提升至化神后期境界。】
【可用经验：406000。】
化神后期的气息，稳固下来。
萧羽感受着体内那浩瀚如海的力量，终于停下了对修为的提升。
根基，需要时间来稳固。
他的目光，转向了功法与武技。
【功法：炼气化神功法（大成0／5000）】
【武技：圆月刀法（大成0／5000）】
“系统，将所有可用经验，平均分配给功法、武技、阵道！”
【指令收到，正在分配……】
【《炼气化神功法》提升至大成巅峰境界！】
【《圆月刀法》提升至大成巅峰境界！】
【《阵道》提升至精通境界！】
【可用经验：6000。】
海量的信息，再次涌入脑海。
无数关于功法运用的感悟，刀法变化的精髓，阵法布置的玄奥，都如同他亲身修炼了百年一般，刻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心念一动。
屈指一弹。
一道灵气，从他指尖射出，落在地面。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数十道灵气，以一种玄奥的轨迹，没入地面。
嗡！
大殿内的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起来。
一个最简单的一阶迷踪阵，瞬间成型。
萧羽站在阵中，看着眼前的石柱、王座，在视野中不断变幻方位，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迷宫。
“原来如此。”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阵道，果然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
翌日，清晨。
吐谷浑王宫前的巨大广场上，三十万唐军，甲胄鲜明，刀枪如林，汇聚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张彪、王虎、任飞鹏三人，身披崭新的帅甲，分立于高台之下，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张彪他们的气息，经过一夜的巩固，已经彻底稳定在了先天之境。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强者的威压。
萧羽一身玄色帅袍，缓步走上高台。
他没有释放任何威压，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出现的一瞬间，聚焦了过来。
三十万人的广场，鸦雀无声。
萧羽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那一张张或敬畏，或好奇，或麻木的脸。
他知道，这些人里，有他从晋阳带出来的老兵，有收编的西秦降卒，也有刚刚加入的吐谷浑俘虏。
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
他要的，不是敬畏，是绝对的，唯一的忠诚！
“将士们！”
他的声音，没有用灵力加持，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从今日起，吐谷浑，将成为我大唐的北疆！”
“而你们，将是守护这片疆土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我，萧羽，作为你们的大元帅，将与你们同生共死！”
一番话，激起了下方将士们的热血。
“大元帅威武！”
“大唐万胜！”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响彻云霄。
然而，就在这片热烈的气氛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末将有疑问！”
人群中，一名身材高瘦，眼神阴鸷的都尉，排众而出。
他走到高台之下，对着萧羽拱了拱手，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末将陈松，参见大元帅！”
“末将敢问大元帅，为何昨日下令，要我等各营，在悬挂大唐龙旗之侧，再悬挂一面‘萧’字帅旗？”
“自古以来，军中只有王旗，何曾有过将帅之旗与王旗并列的道理？”
“大元帅此举，莫非是想与陛下，平起平坐吗？”
最后一句，声色俱厉，如同惊雷！
广场上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名叫陈松的都尉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
张彪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陈松！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一步踏出，先天强者的气势轰然爆发，就要上前擒人。
“住手。”
萧羽平淡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
张彪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他回头不解地看着萧羽。
萧羽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陈松的脸上。
他认得这张脸。
此人，是长安京畿营调来的军官，原本是太子李建成麾下一名将军的亲信。
看来，自己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消息传回长安，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这是在试探。
也是在警告。
更是想借大义的名分，来动摇他的军心！
“你叫陈松？”
萧羽走下高台，一步一步，缓缓向陈松走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
陈松看到萧羽走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以为萧羽被自己的话问住了，不敢当着三十万大军的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挺直了胸膛，朗声道。
“末将只是为了维护我大唐军法，维护陛下天威！还请大元帅，收回成命！”
他身后，数十名同样来自京畿营的军官，也齐声附和。
“请大元帅收回成命！”
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在军中蔓延。
许多不明真相的士兵，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与动摇的神色。
萧羽走到了陈松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看着陈松，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你的意思是，在这支军队里，陛下的圣旨，比我这个大元帅的军令，要大？”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子，直插核心。
陈松心头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天威，自然是至高无上！”
“很好。”
萧羽点了点头。
“那我再问你，如果，现在有一道圣旨从长安传来，要你就地解散兵马，自缚双手，回京受审。而我的军令，是让你原地驻守，备战突厥。”
“你，听谁的？”
陈松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个问题，太歹毒了！
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局！
他咬了咬牙，高声道。
“末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是听陛下的！”
“说得好！”
萧羽忽然大喝一声，声震四野！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但你们要记住！”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全场，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
“你们的粮草，你们的甲胄，你们的兵刃，是我萧羽，带着你们从尸山血海里，一刀一枪，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
“你们的军功，你们的封赏，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我萧羽，向陛下一字一句，为你们争来的！”
“你们的命，是我萧羽，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在这支军队里，我，就是你们的天！”
“我的军令，就是你们唯一的法！”
“至于陛下的圣旨？”
萧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到了我这里，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轰！
这番话，如同亿万道雷霆，在三十万大军的脑海中，同时炸响！
所有人都被震得头皮发麻，心神俱裂！
太霸道了！
太张狂了！
这已经不是藐视皇权了，这是在公然宣布，这支军队，是他萧羽的私军！
陈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指着萧羽，手指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你……你……萧羽！你要造反！”
“造反？”
萧羽笑了。
“我只是在清理门户。”
他话音未落，并指如剑，对着陈松，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
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剑气，从他指尖一闪而逝。
噗！
陈松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他脸上的惊恐与不敢置信，彻底凝固。
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再无声息。
化神修为，杀一个将军，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那几十个跟着陈松附和的京畿营军官，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元帅饶命！大元帅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陈松蛊惑的！”
萧羽看都未看他们一眼。
“拖下去，斩了。”
“是！”
张彪狞笑一声，带着亲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那些哭爹喊娘的军官，全部拖走。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
三十万大军，连呼吸都停滞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臣服。
萧羽缓缓转身，重新望向高台下的黑甲海洋。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威严。
“我再说最后一遍。”
“在这支军队里，只可以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萧羽的声音！”
“只可以有一种意志，那就是我萧羽的意志！”
“听懂了吗？”
短暂的死寂之后。
“轰！”
三十万人，如同一个人般，单膝跪地！
甲胄碰撞的声音，汇成一道钢铁的洪流。
“我等！誓死效忠大元帅！”
“大元帅军令所指，万死不辞！”
那声音，排山倒海，震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从这一刻起，这支三十万人的百战雄师，才真正意义上，刻上了他萧羽的烙印。
……
帅帐之内。
萧羽端坐于主位，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刀。
张彪等人，恭敬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广场上那一幕，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至今还未平复。
他们知道元帅很强，却没想到，强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在这时。
一名风尘仆仆的探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神色激动，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狂喜与紧张的复杂表情。
“报——！”
“大元帅！”
探子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变调。
“北边……北边防线，截住了一名骑士！”
“他手持突厥王族信物，不顾一切地要闯关，说……说有天大的机密，要亲自面呈大元帅！”
萧羽擦拭刀锋的动作，微微一顿。
“哦？什么机密？”
探子咽了口唾沫，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说……他是奉了突厥丞相，李魁的密令而来！”
“李魁？”
萧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这个名字，李干的情报里提到过。
是突厥王阿保机最信任的汉人丞相，也是阿史那社尔等人，欲除之而后快的第一个目标。
他的人，来找自己做什么？
探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丝神秘。
“那名信使说，李魁丞相，想与大元帅做一笔交易。”
“他可以帮助大元帅，里应外合，以最小的代价，踏平突厥王庭！”
“而他要的报酬……”
探子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说，他知道大元帅您，最近在寻找突厥宝藏的下落。”
“他手上，有突厥宝藏……确切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