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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吏部侍郎长孙无忌,率领……率领数千名国子监儒生,堵住了承天门!”
“他们……他们高举横幅,跪在宫门前,请求陛下收回郡县制的成命,恢复分封祖制!”
轰!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雷,在殿中所有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疯了!
长孙无忌和孔颖达,是疯了吗?
率领数千儒生,冲击宫门,公然对抗圣旨!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谋反!
“岂有此理!”
李渊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须发皆张,双目圆瞪,一股属于开国帝王的滔天怒火,席卷了整座大殿!
“好一个长孙无忌!好一个孔颖达!”
“他们是要做什么?是要用这所谓的天下舆论,来要挟朕吗?”
“他们是想告诉朕,这天下,是他们读书人的天下,不是我李家的天下吗?”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到了冰点。
百官战战兢兢,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
就在此时,萧羽“噗通”一声,竟也跪了下去。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惶恐,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父皇息怒!”
“此事……此事儿臣绝不知情啊!”
“儿臣万万没有想到,长孙大人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父皇明察!”
他这番表演,堪称完美。
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给长孙无忌扣上了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
李渊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看穿。
片刻之后,他眼中的怒火,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重新坐了回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太子。”
“朕不管你知情,还是不知情。”
“这些人,是因你的国策而起。这摊子事,就该由你来收拾。”
他指着殿角的一座龙涎香炉。
“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之内,让宫门外那些人,给朕滚得干干净净。”
“若是做不到……”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森然的威胁,却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寒。
“否则,你这个太子,也不用当了!”
“儿臣……遵旨!”
萧羽叩首领命,随即缓缓起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所有的惊慌,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化不开的,凛冽的杀机!
长孙无忌!
孔颖达!
你们,终于还是跳出来了。
很好!
省得我,再一个个去找你们!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外,声音冰冷如铁,传遍了整座大殿。
“来人!”
“传朕令旨!”
“调集羽林卫、千牛卫,所有禁卫军,立刻赶赴承天门!”
“备强弓硬弩!”
“一炷香后,宫门前,凡有敢喧哗者,敢滞留者……”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格!杀!勿!论!”
此令一出,满朝皆惊!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吏部尚书裴寂,第一个冲了出来,老脸上满是焦急。
“宫门之外,那可是数千手无寸铁的儒生啊!”
“他们是天下读书人的种子!是帝国的未来!”
“若以武力镇压,血溅宫门,必将激起天下民变,您……您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是啊殿下!请三思而后行!”
立刻,又有十几名大臣跪了出来,纷纷哭谏。
他们是真的怕了。
这位太子爷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他说杀人,就真的会杀人!
然而,不等萧羽开口。
“哼!一群腐儒,死不足惜!”
丘行恭大步出列,声如洪钟。
“他们敢冲击宫门,胁迫君父,便是死罪!殿下何错之有?”
“没错!”秦琼也站了出来,眼神锐利如刀,“我等武将,只知军令如山!殿下指向哪里,我等便打向哪里!”
“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程咬金、尉迟恭……
所有萧羽的心腹,在这一刻,全都站了出来。
他们围在萧羽的身后,形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人墙,与那些哭谏的老臣,形成了鲜明的对峙。
大殿之内,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羽的身上。
他们知道,大唐的命运,天下士子的命运,就在他接下来的一念之间。
萧羽转身,冕旒下的双眼,再无半点波澜。
他迈开的步子,沉稳,有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满朝文武的心脏上。
“太子殿下!”裴寂老泪纵横,几乎要扑上来抱住他的腿,“您不能去!这一去,便是与天下士子为敌啊!”
“滚开!”
程咬金蒲扇般的大手一伸,直接将裴寂拨到了一边。
他瞪着牛眼,环视那些哭哭啼啼的文臣:“一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废物!”
“殿下为大唐开万世之基,你们不思辅佐,反倒在这里哭丧?”
“我看,该杀的不是宫外的儒生,是你们这群食君之禄,却怀贰心的老东西!”
“你……你这莽夫!”一名御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程咬金,“血口喷人!”
秦琼按住程咬金的肩膀,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
“诸位大人,听清楚了。”
“殿下之令,便是军令。”
“谁敢再阻拦,便是通敌!”
“通敌者,杀无赦!”
“杀!杀!杀!”
丘行恭、尉迟恭等一众武将,齐齐踏前一步,手按腰间刀柄,煞气冲天。
整个太极殿,瞬间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所笼罩。
那些文臣吓得面无人色,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龙椅之上,李渊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到了萧羽对军队那恐怖的掌控力。
他看到了自己这个皇帝,在这些手握兵权的骄兵悍将面前,是何等的无力。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心中涌起的,究竟是愤怒,是恐惧,还是……一丝病态的快感。
快哉!
杀!
把这些敢于挑战皇权的读书人,全都杀了!
他不敢做的事,他这个儿子,敢做!
内侍官战战兢兢地点燃了那根手臂粗细的龙涎香。
青烟,袅袅升起。
计时,开始。
承天门的城楼之上,寒风凛冽,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萧羽负手而立,玄黑的冕袍在风中翻飞,宛如一尊从九幽降临的魔神。
他的身后,羽林卫、千牛卫的精锐,已经列阵完毕。
弓上弦,刀出鞘。
森然的杀机,如乌云般笼罩了整个宫门前的广场。
广场上,黑压压跪着数千名身穿白衣的儒生。
他们头戴方巾,面容悲愤,像是一片被狂风吹拂的芦苇,看似脆弱,却又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倔强。
为首的,正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以及吏部侍郎长孙无忌。
孔颖达须发皆白,身形枯槁,但此刻却跪得笔直,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萧羽!”
他看到了城楼上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喝。
“你这乱臣贼子!竟敢废黜祖宗分封之法,行那暴秦郡县之苛政!”
“此举乃是刨我华夏之根,毁我圣贤之礼!”
“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回荡在广场上空。
身后的数千儒生,也跟着齐声呐喊。
“废黜暴政!恢复祖制!”
“请陛下清君侧,诛杀萧羽!”
声浪滚滚,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天都给掀翻。
长孙无忌跪在孔颖达身旁,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法不责众。
你萧羽再狠,难道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杀数千名手无寸铁的读书人?
只要你敢动手,明日,你便是天下公敌!
你那所谓的国策,也将成为一张废纸!
他看着城楼上那道沉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快意。
萧羽,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你以为,光靠屠刀,就能统治这个世界吗?
错!
这个世界,终究是靠“礼”,靠“法”,靠我们这些读书人来维系的!
“孔祭酒。”
城楼上,萧羽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呐喊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本宫问你,何为礼?”
孔颖达一愣,随即傲然道:“礼者,天地之序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安其分,各守其职,此乃万世不易之纲常!”
“说得好。”萧羽点了点头。
他伸手指着下方跪着的数千儒生。
“那本宫再问你。”
“君为君,臣为臣。”
“你们,身为大唐之臣,食大唐之禄。”
“却在此冲击宫门,胁迫君父,公然对抗圣旨。”
“这,是哪家的礼?”
“这……”孔颖达顿时语塞,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强词夺理!”他憋了半天,才怒吼道,“我等此举,乃是为天下苍生请命!为江山社稷谏言!此乃文死谏之大礼!”
“好一个文死谏。”萧羽笑了。
那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那本宫就成全你们。”
他抬起手,看了看天色。
“本宫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香,已燃过半。”
“香尽之前,自行散去者,本宫,既往不咎。”
“若还在此地逗留……”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杀。”
一个字。
轻飘飘的。
却像一柄万钧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广场上,出现了片刻的死寂。
随即,便是更大的哗然!
“疯子!他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敢!”
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萧羽,发现对方的眼中,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那是一片纯粹的,漠视一切的冰冷。
“殿下!”
长孙无忌终于慌了,他连忙高声道:“殿下三思啊!这些都是我大唐的文脉所在!您若杀了他们,史书上,会如何记载您?”
“史书?”
萧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长孙无忌,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本宫还站在这里,那史书上便只会记载,一群乱臣贼子,冲击宫门,意图谋反,最终被就地正法!”
“至于你们这些人的名字,只会成为谋逆传里,一个不起眼的注脚。”
“你!”长孙无忌气得浑身发抖。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权谋,口才,在萧羽这不讲道理的绝对暴力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萧羽!你休要猖狂!”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儒生,猛地站了起来。
他面容俊秀,眼中却充满了狂热的火焰。
“我等读圣贤之书,养浩然之气,岂会怕你这屠夫的威胁!”
“今日,我便要让你看看,何为读书人的风骨!”
“想杀我等?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说着,他竟真的挺起胸膛,朝着宫门,大步走来。
“说得好!”
“说得好!”
“我等与崔公子共存亡!”
一人带头,瞬间便有数百名热血上头的年轻儒生,跟着站了起来,汇成一股人潮,涌向宫门。
他们脸上,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光辉。
他们坚信,对方绝对不敢真的下令放箭。
这,是他们的投名状!
也是对萧羽最后的试探!
城楼上,萧羽看着那涌来的人潮,面无表情。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
他身后的禁军将领,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令旗。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空气,仿佛凝固。
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
那根龙涎香上的青烟,只剩下最后,短短的一截。
“太子!”
“萧羽!”
“你敢!”
孔颖达和长孙无忌,同时发出了惊骇欲绝的嘶吼。
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这不是演戏。
这是真的要杀人!
萧羽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
他的目光,越过下方那一张张或狂热,或激愤,或恐惧的脸。
最终,落在了那截即将燃尽的龙涎香上。
青烟,散尽。
香,灭。
他高高举起的右手,猛然挥下。
没有丝毫犹豫。
“放箭!”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死神的敕令,从他口中吐出。
“遵命!”
身后的将领,条件反射般地,挥下了手中的令旗。
嗡——!
一声整齐划一,令人牙酸的弓弦震响!
上千支早已蓄势待发的狼牙箭,化作一片漆黑的死亡乌云,腾空而起!
遮蔽了天日!
然后,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下方那片白色的海洋,倾泻而下!
“不——!”
那个第一个站出来的崔公子,脸上的狂热,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他仰着头,瞳孔中,倒映出无数个越来越大的黑色小点。
他想跑,想躲。
可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噗!噗!噗!
箭雨,落下。
利箭入肉的声音,密集得像是一场突如其來的暴雨,打在芭蕉叶上。
崔公子的胸膛,瞬间被三支箭矢洞穿。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绽放出的三朵血花。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一口鲜血,却先喷了出来。
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在他身边,更多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刚才还慷慨激昂,叫嚣着要用尸体铺路的儒生们,此刻,却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身上那象征着纯洁的白衣。
也染红了承天门前,那坚硬的青石板。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
“我不想死!”
侥幸未死的人,彻底崩溃了。
他们心中的信念,他们的风骨,他们的浩然之气,在死亡的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们哭喊着,尖叫着,丢掉了所有的体面,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这片人间地狱。
可,已经晚了。
“第二轮!”
城楼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嗡——!
又是一片死亡的乌云,升空,落下。
惨叫声,戛然而止。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疯狂地弥漫。
长孙无忌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他的裤裆,早已湿了一片。
他看着眼前这尸山血海的场景,大脑一片空白。
输了。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赌萧羽不敢杀人,可萧羽,却用一场毫不留情的屠杀,告诉了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王权。
孔颖达呆呆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根流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削掉了他半边的发髻。
他却恍若未觉。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完了。
文脉,断了。
他毕生所守护的道统,他引以为傲的礼法,在今天,被那个人,用最残暴,最直接的方式,践踏得一文不值。
他张了张嘴,一口心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噗通”一声,这位儒家大宗师,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
城楼之上,寒风依旧。
萧羽看着下方的修罗场,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仿佛,死的不是数千条人命,而只是踩死了一窝蚂蚁。
“传令。”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将长孙无忌、孔颖达,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其余人等,无论死活,尸身就地焚烧,骨灰,扬入护城河。”
“再传旨天下。”
“自今日起,凡有聚众闹事,非议朝政者,以此为例。”
“诺!”
身后的禁军,轰然应诺。
他们看着萧羽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敬畏。
这就是他们追随的太子!
杀伐果断,铁血无情!
这,才是能带领他们,征服天下的君主!
处理完一切,萧羽转身,准备返回太极殿。
就在此时,那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以雷霆手段,镇压儒生叛乱,强行推行帝国新政,极大地震慑了天下世家,巩固了****!】
【国运再次暴涨!】
【你获得了特殊成就:“文屠”!】
【成就奖励:解锁特殊兵种——锦衣卫(初始编制:三百人)!】
【锦衣卫:绝对忠诚于宿主的特务机构,精通侦查、暗杀、刑讯,可监察百官,巡查天下!初始成员皆为后天五重武者,统领为后天九重!】
【是否立即召唤?】
锦衣卫?
萧羽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炙热的光芒。
枪杆子,他已经牢牢握在了手中。
现在,系统又送来了笔杆子之后的另一把暗刃——刀把子!
有了这支力量,他便等于有了无数双眼睛和耳朵,可以遍布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世家大族,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他们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在锦衣卫的面前,无所遁形!
“召唤!”
他毫不犹豫地,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锦衣卫召唤成功!】
【三百名锦衣卫及统领一人,已投放至长安城外十里坡,随时等候宿主命令!】
做完这一切,萧羽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向太极殿走去。
他知道。
今日的血,只是一个开始。
一场真正的大清洗,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