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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不同方向,朝着那名色孽星际战士发动了雷霆万钧的进攻。这种精妙的三角合击战术对于他们来说已无需任何言语商量,在数十日的战斗中,这早已成为了他们刻入骨髓的本能。
「有点意思。」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杰拉德毫无半分紧迫感,他甚至轻笑出声,「但……也只是有点意思而已。」
话音未落,杰拉德挥舞手中的动力剑,一道完美的圆形弧光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了这片扭曲的艺术大厅,三名玩家的攻势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沛然巨力从剑锋上传来,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同时后退了数步。一次精密无间的同时进攻,就这样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击退了。
「不妙啊……」蛾子用尽全力才握住了手上不断剧烈颤抖的动力剑,让其不至于脱手而出,「这个速度和力量也太夸张了吧,要是没打药,刚才那一剑我们仨估计就全变成两截了……该说不愧是星际战士吗?」
「速度太慢,太迟,多馀的动作也太多,」杰拉德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对他们的攻击进行着点评,仿佛一位艺术大师在指点学徒的拙劣画作,「还有什麽手段就快点使出来吧……不然,你们的寿命估计就只剩下十秒了。」
「嘁。」大角兽不爽地啐了一口,顺手打开了腰间的可携式收音机,一阵空灵而又带着一丝癫狂的音乐开始在大厅内回荡。他抬起头,冲着杰拉德喊道:「丑八怪,别太嚣张了!」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大角兽随口说出的这句连嘲讽都算不上的话,居然让杰拉德那完美的面容瞬间一黑。
「你……刚刚说什麽?」
「哦?」大角兽立刻反应了过来,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居然是在意自己外貌的类型吗?」
「嘿嘿嘿……」于是,大角兽马上摆出一副电影里星爷经典的欠揍表情,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调拉长了声音:「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我就说了,你怎麽滴吧?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杰拉德沉默了一会儿,那张俊美的脸上再无一丝慵懒,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的杀意。他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也就怨不得我了。反正……还有另外两个玩具,不小心砍坏一个也无所谓。」
这是杰拉德第一次在这场战斗中主动出击!
他的速度也的确让在场三人的瞳孔骤然紧缩——在注射了战斗药剂之后,他们的神经反射速度已经来到了原先的五倍,但即便如此,都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紫色的残影!
而大角兽,在对方话音未落之时,就已凭藉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猛地抬起了动力剑。
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
「锵!」
他成功地挡下了敌人的第一击。但这惊心动魄的格挡也让大角兽瞬间明白……他这条命,没多久了。
「十秒钟解决我们吗……」大角兽双手死死握紧动力剑,剑上传来的恐怖力道震得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按照这个强度……我还真有可能被他在三招内解决啊。」
「绝望了吗,凡人?」杰拉德单手持剑,轻描淡写地压制住双手格挡的大角兽,高傲地说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就像卑微的虫子与高居云端的天神一般巨大。」
「锵!」
又是一记快到极致的斩击,大角兽再次勉力架住。但他的状态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刺耳的骨裂声从他双臂传来,他的手腕已经完全骨折,甲壳甲的臂部关节迸射出电火花。下一剑……他注定是接不下了。
「结束了,虫子。」杰拉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愉悦,又是一剑挥出,剑锋直指大角兽的脖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角兽要命丧于此时……那致命的一剑,砍歪了。
「什麽?!」杰拉德喊出了各种漫画中反派最常用的死亡Flag。
大角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剑锋在最后一刻被杰拉德自己的力量强行扭转,擦着他的头盔掠过。而杰拉德则莫名其妙地转身,完全背对着严阵以待的大角兽,重新看向了大厅另一侧的蛾子和名字。
不,准确来说,是死死地盯着名字。
大角兽也藉此机会看清楚了。此刻的名字,正左手托着一本厚重的大部头古书,右手拿着一支羽毛笔,显然刚刚用那支笔在书上写了些什麽。
「你很自信,自信到傲慢。」蛾子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嘲弄,「你觉得就算背对着我们,你也能及时反应过来我们的突袭。」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名字合上书本,冷笑道,「蠢货,你以为我刚刚费劲问你的名字,是为了什麽?」
【名称:被仇恨之书】
【类型:工具】
【品质:精良】
【属性:无】
【特效:持有者在上面写下某知性生物的名字后,对方将不可遏制地对持有者产生巨大仇恨,并放下正在进行的一切事务,将击杀持有者视为第一优先级】
【使用条件:持有者比被写下名字的知性生物「短」】
【备注:「我只记得那天,至高王将我叫到他的房间里,说了一大堆大道理,老实说,我没怎麽听,因为我那天刚喝了一瓶的二锅头,你懂的,就是那些从东方传过来的美酒,劲很大……咳咳,扯远了,总之至高王认为我们矮人这样四处仇恨别人终究是不对的,所以命令我铸造一本与仇恨之书属性相反的书……现在想来,至高王要我打造的,应该是《仁爱之书》才对。」——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矮人长老】
大角兽无视双臂剧痛,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狠狠地将动力剑狠狠捅进杰拉德毫无防备的后腰。
而杰拉德也在这一剑下遭受重创,只是却没有反击,他那被诅咒的意志依旧死死锁定着远处的名字,口中只发出了充满狂怒与屈辱的哀嚎。大量的血液如喷泉般从伤口狂涌而出,他那压倒性的气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