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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虾皮笋丁包(第1/2页)
“哎,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就要往厨房抓人。
柳氏一把拉住她:“没事,那浑小子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你去拿换洗的衣裳。”
周临安平静的看着几人,奇怪的是,以前看见娘和弟弟给孟鸢干活,对她厌恶憎恨至极,这回却毫无波动。
“你听娘的,我去帮忙。”
周临安起身走进厨房,将热水往浴房端,打发玉明去拿小桶去水缸装冷水。
这一幕不仅孟鸢被惊呆了,就连柳氏也被吓了一跳。
临安素来不喜他大嫂,若说往孟鸢水里吐口水她是信的,可要说给孟鸢打洗澡水,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信。
也好,一家人合该如此。
孟鸢何尝不明白这是周临安在向她释放善意。
柳氏跟孟鸢相视一笑,一家人无需过多计较。
……
天微亮,南街还在打盹儿,早市先醒了。
孟鸢拎着竹篮,先去干货铺:“要虾皮两小包,笋干半斤,青油半坛。”
掌柜眼尖:“小娘子做吃食的?这虾皮今晨新到的,日头一上味就散,趁早。”
“就要这篓最上两把。”孟鸢捻了捻,虾香清,不腥。笋干切口细密,发起来有劲儿。
回到院里,水先上火,笋干入温水,缓发;虾皮小火干烘,一会儿腥气退、鲜香起。
她把案板清一清,四款老口还在,今儿添一款——虾皮笋丁鲜。
笋干发软后切米粒,入滚水焯半盏茶去涩,再捞出控干,将虾皮烘到微卷,切碎放进碗里,拌少许鸡油与高汤精华,最后在拿一撮姜末压腥,少量皮冻小丁混入,这回只放了极少量的猪皮冻丁,主要是为了提鲜,放太多的话反倒失去了虾的鲜。
……
孟鸢把车推到昨天的老位置,昨夜泡好的笋干已切成米粒大小,虾皮用小火烘到微卷发香,和了少许鸡油、姜末与皮冻小丁,拌匀收在一旁——今日新口味,虾皮笋丁鲜。
火一旺,白气从笼缝里往上冒。
还没揭盖,摊前已有人排起了小队。
“孟娘子,我昨日只买到一个,孩子哭到睡着。”
“给我留四个——肉两个,素一个,再来个蘑菇鸡丁。”
“我今儿不走船,就蹲你这儿!”
茶棚掌柜端着壶,朝她挑了挑眉:“听说昨夜有位孙大人夸了你?”
孟鸢笑笑:“掌柜耳朵真灵。”
掌柜嘿了一声,压低嗓子:“昨夜那位随从来我这借火,腰牌我一眼就认出……你这摊子,怕是要旺上去。旺是好事,旺也会招眼。”
孟鸢会意:“承掌柜提点。”
笼盖一揭,香气如潮涌。
最先出笼的是鲜肉汤包。白润鼓胀,褶子层层叠叠,热气携着鲜汤的光泽,晃得人眼睛都直。
“先嘬汤。”她重复一句。
一位船夫“嗤”地嘬了一口,眼睛瞬间眯开,“服了!”
旁边的人见状大笑,伸手去接自家的那只,差点被烫着,仍舍不得松手。
蘑菇鸡丁一揭,菌香拱起,几名脚夫对视一眼,齐齐掏钱:“来,手快有!”
,孟鸢才将写好的小木牌挂好:“鲜肉5|鸡丁4|三鲜3|青菜菇3|新口味·虾笋鲜4(先嘬汤)”。
“虾笋鲜?这名儿就鲜!”
“给我来两个,路上啃着走。”
虾皮笋丁包的味道干净又提劲。
笋的清脆、虾的清鲜,被高汤与皮冻小丁一牵,汤汁不肥,落口却有回甘。
头一圈顾客一尝便点头:“这合我!比肉的轻省,越嚼越有味。”
船上赶路的、茶棚里等人的,都开始指名要这味儿。
不一会儿,写着“虾笋鲜”的那行小字,几乎被指印摸得发亮。
摊侧,一个卖首饰的汉子愈发没了精神,靠着杆子发呆。
旁边老蒸笼摊主扯着嗓门,硬撑着吆喝:“热包子——”
无人应。
他脸上挂不住,甩了个阴阳腔:“路边摊子,一个卖到五文,她当我们都瞎?”
有客人正要反驳,孟鸢笑道:“各家有各家的做法,合口便好。”
人越来越多,钱匣子沉甸甸。
收钱的当口,一个戴斗笠的黑影在不远处立着,背手不动,像在数她蒸笼的起落。
茶棚掌柜看了一眼,眉骨轻动,“那人今早就等在那儿。”
孟鸢只当没看见,照旧递包子、嘱咐“先嘬汤”。
日头上来,队列却没有短。
一阵铜铃声穿过人群,跟着“嗑嗑嗑”的木靴声,攒出一条道。
来人虎背熊腰,腰间挂着铜秤,袖口缝着一个小“秤”字。
“刘秤砣来了。”有人低声道。
刘秤砣是渡口摊贩的“看口人”,管日租与规矩,脸面不小。
他绕着推车转了半圈,眯起眼:“新来?昨儿就听见动静。牌子挂得清楚,笼子压得正,火也压得住。”
孟鸢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日租铜板,不多不少,双手奉上:“规矩要紧。”
刘秤砣掂了掂,又看了看她的推车与火匣,点头:“明白人。渡口风大,挡风布再压低三分,省得火虚。还有——”
他嗅了嗅那股清鲜,“虾味不腥,做得细。好。”
他抬下巴,示意旁人:“这摊子往里挪半步,给她留条道。”
声音不高,话却顶用,队伍自然地往里收。
茶棚掌柜扶着门框笑:“秤砣说好,那是真好。”
“刘爷,我这也是包子——”老蒸笼摊主急了。
刘秤砣眼皮都不抬:“那你也把味儿做出来。”
队尾忽然乱了一下,一个小厮扛着空食盒挤了进来,气都快喘不上来:“孟娘子!我们老爷说,再来二十个蘑菇鸡丁、二十个鲜肉、十个虾笋鲜——都要热的!”
“哪位老爷?”
小厮左右看看,压低声:“孙……孙老爷。”
周遭像被风拂过一般,细碎的惊喘在队伍里蔓延开来。
老蒸笼摊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硬撑着扯掉围裙往旁边坐去。
“现蒸。”孟鸢答。
她把新一笼虾笋鲜排得更紧密几分,笼底垫了薄薄一层油纸,锁汤也防粘;揭盖那刻,先用勺沿着笼边回一圈,让积水不滴回包子顶心,才递出去。
小厮接过时眼睛一亮:“我们老爷说,‘先嘬汤’,他记住了。”
一句话——立刻有客人学着嘬汤,嘬完还郑重其事点点头。
队列前端,一个穿青衣的短褂汉子把斗笠往后掀了掀,露出半张脸,看了一眼钱匣,又看了看她捏褶的手。
他没有买,转身顺人流退了出去。
茶棚掌柜盯了他背影两息,低声嘟囔:“像是……舟行会的人。”
孟鸢嗯了一声,不接话。
舟行会在这条水线上气力不小,盯上的是她的人流,还是她的摊位,暂且不知。
人潮一波接一波。
中午过后,第二格钱匣子满了半匣,虾笋鲜卖得出乎意料地快,几次差点被夹错,她只得把“虾笋鲜”那一行用朱笔重描一遍。
“孟娘子,你这虾笋鲜,再来两个,我上船就走。”
“今日蘑菇鸡丁没轮到我,明儿替我留两个!”
她笑着应:“明儿申时前来,给你们先蒸一笼。”
一队穿青布短褂的脚夫把人群自中分开,让到两旁——孙大人的小厮又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0章虾皮笋丁包(第2/2页)
这回不是食盒,而是一只素面木匣。
小厮弯腰把木匣放在案上,压低声道:“我们老爷让小的转告:三日后,上席有位贵客。若姑娘方便,愿收你一笼‘虾笋鲜’,两笼‘蘑菇鸡丁’,一笼‘鲜肉’,每笼十枚,价按你牌上写的。”
“只是上席之礼,不敢短姑娘分毫。若姑娘不便,老爷也不强求。”
他说着,把木匣推了过来。
孟鸢掀开半寸,看见里头是一角烫金的名帖,角上只有一个“孙”字,字仿佛压着风。
她合上匣盖,笑道:“多谢孙老爷抬爱。三日后定时奉上。”
……
渡口炊烟未散,蒸汽笼罩着摊车,热闹声此起彼伏。
孟鸢揭开最后一笼时,蒸汽直冲上天,香气扑面。
铜板“叮叮当当”落进钱匣,她算了算,心里清楚——两百只包子,全数卖完了。
正这时,熟悉的清冷声线在耳边响起:
【任务完成!】
【任务目标:七日内卖出二百只包子,实际完成时间:三日。】
眼前浮现一行光芒:
【奖励一:银票一千两】
【奖励二:新食谱——生煎包】
紧接着,银光一闪。孟鸢心头一震,神识一探,发现空间里多出一叠整齐的银票,压得沉甸甸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东西绝不能露在人前,否则连命都要搭进去。
前仍有人嚷嚷:“姑娘,怎的就没了?我还想买五个呢!”
“是啊,才三日就卖得这样火?”
孟鸢笑着摇头,语气温和:“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还会来,大家早些。”
有人遗憾叹气,有人嚷嚷后天要带亲戚来,更多人索性留下话:“小娘子,记得多准备些!”
热闹散去,渡口天色渐暗。
孟鸢收好摊车,心里已盘算:明日还要加快手脚,否则别说完成系统任务,就连口碑都要毁在“断货”二字上。
夜里回到院中,孟鸢独自坐在灶屋。
系统奖励的食谱缓缓浮现:【生煎包】
半发面,油润而不粘;
锅底刷油,放包入锅;
沿锅边泼水,盖上锅盖,待底壳金黄脆响;
最后撒葱花、芝麻,提香点色。
简短的几行,却把她的眼睛照得发亮。
蒸包是温润的,生煎却是火热的,底脆心嫩,油香迸发。
“这若是放到书院门口卖……”孟鸢喃喃,心里已浮出画面。
系统很快补上一条提示:
【新任务开启:请宿主在杨柳书院门口售卖一次生煎包,要求卖出五百份。】
孟鸢指尖顿了顿。书院门口?
这地方不同于渡口,来往的多是读书人和先生,口味、身份都挑剔。
若能在那里站住脚,买卖必能更上一层楼。
她唇角一点笑意浮起:“好,试试看。”
铜匣里的铜钱不算多,但空间中的银票却足够她把整个镇子走一遍。
可她并没急着花。银子是后手,若真到了走不通的地步再拿出来。
明日她打算先试制生煎包,熟悉油温和火候,再做一批送到渡口卖,借着口碑过渡。
等到技艺完全稳了,再去书院门口开第一摊。
想到这里,她拎起湿布擦了擦手指上的面粉,推门而出。
孟鸢推着小推车,沿着青石路往书院的方向走去。
书院门口,朱漆大门高耸,石狮子立在两侧,气派不凡。晨钟刚落,学子们三三两两结伴而来,或背书,或低声讨论,人人一脸清正模样。
孟鸢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将推车稳稳停下。
她没有喊叫,只是掏出火折子点燃炉火,锅底抹油,白面团一个个排进锅中。
“滋啦——”
热油遇水,声响脆烈。
面皮渐渐鼓起,底色泛金。她俯身揭开锅盖,撒上葱花、芝麻,香气猛地冲开,像手一样勾住人的鼻子。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个抱着书卷的学童,他鼻翼一动,脚步就慢了下来。
“师兄,你闻到了吗?好香。”
那位师兄斜眼一瞧,面色淡淡:“油烟而已,路边食摊,别看。”
话虽如此,他自己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又有几个学子经过,本来对这推车的小娘子嗤之以鼻,可香味一扑面,脚步忍不住放缓。
“这……是蒸的?不对,像是煎的。”
“皮子焦黄,听声便脆。”
“只是……书院门口卖吃食,也不怕污了清名。”
几句话间,已有食量大的学生偷偷摸了摸荷包。
“姑娘,这……叫什么?”一名瘦高的生员凑上来,嗓子有些发紧。
孟鸢微笑:“生煎包。今日新做,肉馅的是五文,素的三文。”
“包子?五文一个?”
瘦高生员惊讶,却还是咬牙摸出钱来,“给我一个肉的。”
孟鸢从锅中夹起一个,油纸包好递给他:“趁热,先咬破口子,喝汤,再吃。”
生员依言小心咬开一点。
霎时间,金黄的汤汁带着肉香冲入口腔,底壳脆裂,面皮劲道,肉粒鲜香。
“呼——”他险些被烫到,却顾不上,眼睛猛地睁大,连连点头:“好!真好!”
围观的学生立刻骚动。
“师兄真夸张吗?”
“我不信,一个路边摊的包子能有多好吃。”
“掌柜娘子,给我也来一个!”
铜板叮当落进钱匣,孟鸢忙得手脚不停。
生煎包一口口咬下去,脆底声“咯吱咯吱”,肉馅混着汁水,学子们的面色从怀疑变成惊艳,很快变成狼吞虎咽。
“这皮子……比馒头筋道,比饼子轻巧。”
“汤汁竟然能锁在里面,不腻不柴。”
“怪不得刚才闻着就馋!”
本来矜持的书生们,此刻一个个顾不上斯文,连袖子都被油点溅上,也不放手。
短短一刻钟,书院门口人声鼎沸。
有人本想抄书入堂,却被香味勾得心痒。
“再抄一篇经义不如来两个包子。”
“是啊,温饱之后方能思考圣贤之道。”
守在门口的书院小厮看傻了眼——从没见过学生们排队买吃食,今日却硬生生堵了一条道。
孟鸢低头翻转锅里的生煎,神情专注。火光映在她侧脸上,仿佛比香味更能吸引目光。
有人小声道:“这小娘子是新搬来的吧?我未曾见过。”
“听说昨日在渡口卖蒸包,轰动一片。”
“难怪,原来真有本事。”
远处,一名身着青袍的中年文士缓步而来。
他眉宇清俊,正是杨柳书院的陈伯言。
本来只是出来散步,没想到被人群吸引。
“书院门口……怎会有食摊?”
他皱眉,却又闻到扑鼻香气。
眉间的冷意,被那阵阵生煎香冲散几分。
陈伯言背负双手,驻足良久,目光在孟鸢身上停留,似有所思。
锅底的油声滋滋作响,香气在书院门口翻腾。
孟鸢手里夹子翻得极快,一笼刚卖空,又有新的出锅。
“小娘子,快快给我来两个肉的!”
“什么?卖完了?那……那给我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