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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早有准备(第1/2页)
韦明远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在他看来,她的道歉完全就是为了抢风头。
他拿出线索,大伙儿正要讨论,她却着急忙慌给他道歉。
看看崔述、杨玄略眼中的赞赏,再看看陆承务眼中的认可……
韦明远暗自冷笑,在他面前耍心机,她还嫩了点!
搁下茶碗,韦明远冷着脸,半讥半讽道:“陶小姐客气了,老夫不过崔大人帐下一名小小的推官,可担不起你那一声伯父!”
回过头,又向着崔述拱手道:“昨夜怎么回事,还望大人如实告知。”
看到崔述变了脸色,他又加了一句:“早些查清楚了,也好早些结案。”
“我来说!”萧直方没料到他有错在先,陶令仪主动给他道歉,他还如此不饶人,不由猛地站起来,抢在崔述之前开了口。
他来崔述帐下做幕僚,完全是受杨玄略的鼓动。
杨玄略总在他面前说崔述有多么的刚直公正,又多么的和善爱才。
可如果他的刚直公正,是按年纪和辈分来分对错,他的和善爱才,爱的是韦明远这样心胸狭隘之人,那他不留也罢!
杨玄略抓住他的胳膊,想将他给按回椅子中,萧直方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让他说!”崔述的脾气也不好,眼见又要闹起来,脸色渐渐阴沉得厉害,就在濒临爆发之际,忽听屏风后面传来两声轻咳。
是崔夫人。
崔述的怒气霎时一顿,而后气泄恹塌,若球去窍。半晌,又暗暗长呼两口气,将最后一丝怒意也发泄出去后,脸上扬起笑,“年轻人嘛,有锐气是好事。”
又看向韦明远:“我记得文晦兄当年来帮我的时候,也就比允恭现在的年纪大个五六岁吧?当时的文晦兄,那脾气硬的,在整个大理寺都很出名。”
又看向众人,“你们来得晚,可能不知道,当时有不少的犯人听说是他提审,都鬼哭狼嚎着要求换人,实在换不了的,还没有出牢门,就老老实实全交代了。”
“后来季能兄、令则兄也来了后,替他分担了部分的工作,他的脾气才慢慢软下来。”
“多年不一起做事,文晦兄的脾气,是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呀。”崔述又看向韦明远,逗趣道,“我已经老得半头白发咯,文晦兄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韦明远听到崔夫人的轻咳,脸已经烧了起来。再听到他这半是调侃,半是敲打的话,脸更是烧得厉害。
是呀,陶令仪不过是个小辈,比他儿子、女儿都要小了快一轮,他这般咄咄逼人,到底是她真没有教养,还是他多年郁郁不得志,积着的满腔愤慨,趁此机会,都发作到了她的身上?
不管是哪一个,都实在不应该。
也实在是丢人。
韦明远羞愧地站起来,向着众人行了个罗圈揖后,又向着陶令仪道:“是老夫有失体统,还望陶小姐莫怪。”
陶令仪没想到这么点小事,还能闹成这样,暗自摇一摇头后,起身还礼道:“大家都是为了查案,意见不合很正常,韦伯父不用放在心上。”
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陶令仪又转身,向着萧直方行了个叉手礼道:“萧兄也不必再气了,昨夜是个什么情况,还劳你给大伙儿都讲一讲。”
萧直方本就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不过是看韦明远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寸进尺,蛮不讲理,方才打抱不平。如今看他服了软,自然也不会再计较。朝着崔述揖手,赔了罪后,便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起了昨夜的经历。
昨夜。
他在得到陶杜氏已出发去找郑元方的消息后,就让谢临舟代为看管苏见薇,他则跟着银刀卫,与同样得到消息赶来的崔述会合,一同尾随在陶杜氏的身后。
陶杜氏似乎并不识路,东窜西窜,跟瞎子摸象一样。
崔述和他怕她这样摸来摸去,啥时候就和他们撞上,便果断地留了两个银刀卫跟着她,而他们先一步到中门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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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中门刚藏好,杨玄略溜到了他们身边。
杨玄略跟他们一样,也是害怕被赵明诚发现,所以先一步来了中门。
杨玄略比他们两个要早到一步,看到他们两个窸窸窣窣,料想跟他一样,才潜到他们身边。
三人刚躲好,赵明诚就到了。
赵明诚行事警惕,到了中门,并没有立刻就潜入中门去长史官舍找郑元方,而是藏在女墙根种植着的山茱萸后,狩猎一般,警惕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躲藏的地方,距离女墙并不远,为怕他发现,皆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两炷香后,陶杜氏慢腾腾的摸过来,赵明诚的注意力全都落到她身上后,他们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以赵明诚的精明,原以为得知陶杜氏也要找郑元方后,会更加警惕,没承想,他到这种时候,竟还起了色心,陶杜氏不过软言温语了两句,他就……
话到此处,萧直方突然发现失言。哪怕陶令仪称呼陶杜氏也是直呼姓氏,而非母亲,但陶杜氏到底还是陶氏的主母,他这般非议她和赵明诚,实非君子所为。
赶忙向陶令仪赔礼道歉后,又斟酌了片刻措辞,萧直方才继续。
在陶杜氏的再三恳请下,赵明诚答应带她一起去找赵元方。
赵明诚显然经常在中门走动,尽管他用手臂遮了脸,门卒也没有拦他。
但他在进了中门后,就独自奔着长史官舍去了。
他们跟着撵进去时,险些撞上陶杜氏。幸好陶杜氏怕跟丢了,注意力全都落在急奔的赵明诚身上,才未发现他们。
赵明诚被长史官舍的几个家丁拦在了大门外。
家丁以郑元方已经歇下为由,无论他好说歹说,都坚持让他天亮再来。
赵明诚自然不肯,便对着官舍大门,朝里大喊着‘郑大人救命’的话。
家丁们惊得全围上来捂他的嘴,但赵明诚体胖,力气也不小,边挣扎边叫,很快就将郑守墨引了出来。
郑守墨劈头盖脸一通乱骂后,飞快朝周围扫了一圈,才呵斥赵明诚深更半夜乱喊什么。
赵明诚正要说明来意,郑守墨就让家丁退下,而后转身进了大门。
赵明诚立刻了然地跟了上去。
陶杜氏见状,也要跟上去,又被家丁拦了下来。
陶杜氏学着先前的赵明诚,赶紧朝着郑守墨的背影喊着‘救命’。
郑守墨回头说了句‘让她进来’后,家丁们这才退下,陶杜氏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藏在长史官舍斜对面的阴暗处,并没有立刻闯进去拿人。又等了足有半盏茶,才带着银刀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原以为,他们会抓到一个郑元方怒斥赵明诚和陶杜氏蠢货的现场,却没有料到,他们看到的仅是郑守墨在阴影中打骂两人的画面。
杨玄略适时补充:郑守墨打骂他们的时候,身后站着两个家丁。
其中一个家丁在银刀卫点燃火把后,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也就是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这个家丁左脸眉毛上方,有一个扎眼的刺瘊。
萧直方赞同地点一点头,又继续:郑元方是在他们捉拿郑守墨的时候出来的,披散着头发,搭着外裳,鞋都没有顾得上穿,便匆匆忙忙地到了前院。
郑守墨看到他,立刻跪到地上,磕头认错,哭诉他对不起郑元方。
郑元方气得当场便昏死了过去,郑夫人赶出来,慌得一边叫人将他扶回屋中,一边叫人赶紧去请大夫,忙得根本顾不上他们。
他们无法,只得带着郑守墨和赵明诚、陶杜氏先走了。
“有问题!”萧直方的话音刚落下,韦明远就开了口,“根据我们之前打探的消息,赵大人进出长史官舍,就跟进出自己家门一样随便,守门的家丁从未拦过他,这次却遭了阻拦,显然是他们早有预料,事先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