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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妖都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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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浴并不是切几块龙族部件丢水里就可以的,它需要祭炼和熬制,再以合适温度的水调和。
    以及陆行舟现在身上的伤势也没痊愈,可以搭配疗伤药浴一起进行。
    看龙倾凰亲自在浴桶里撒药调和的样子,陆行舟心中很软。
    其实用龙族尸骨做这种事,本身就是一件「大逆」,别人这麽干必定触怒龙族,要杀头的。在这次内乱之中被杀的纯血龙和亚龙种,即使是谋逆者,龙族也是好生安葬,不会让别族轻易亵渎。
    可当龙皇亲自这麽干的时候,便只会觉得最难辜负美人恩。
    毕竟她连自己的血肉都愿意割,
    「好啦。」龙倾凰调好药浴,也有种为情郎做了点什麽的小成就感,乐滋滋地转身:「你来试试水温?」
    结果转身就看见陆行舟柔柔地看着她的眼眸,那眼里的意味她能领会。
    龙倾凰便也笑了,眉眼弯弯:「不是要驯我麽,真让你驯,你倒心软。」
    陆行舟摇头笑笑,解衣进了浴桶。
    龙倾凰很自然地站在他后面,帮他捏着肩膀:「你怎麽不觉得,我巴结你,是因为你还没帮我逆转气脉和调理繁衍之事呢?只好被你拿捏了。」
    陆行舟道:「单单调理龙族身体的事情,陈羽都能办得到,能拿捏你什麽——.不过我看了一下他给龙云的丹药,水平比我想的低—可能是我这半年进步大了,不太看得上。
    龙倾凰笑出声:「好好好,陆大丹师锐评一下他的丹,怎麽差了?」
    「他的丹能对龙云有效,那是因为龙云自己强啊,本身受影响就没那麽重。若是一般龙族人,
    用他的丹效果会差很多,可能没什麽效果。不过对你肯定有效就是了。」
    「这麽诚实干什麽?」龙倾凰道:「你应该说对我肯定没效,然后拿捏我。」
    陆行舟按住她捏肩的手:「现在难道不是你在拿捏我?」
    「捏死你。」龙倾凰加大了几分力气:「受着伤,还去啃女兄弟。就那麽饿,皇宫没你吃的?」
    龙皇加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加力,陆行舟吃痛,一把拽住她的手,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整个人也拉进了桶里。
    龙倾凰一头的水,咬着下唇看他。
    「皇宫有我吃的,指的这个麽?」陆行舟低头就吻了下去。
    「别—」龙倾凰保持着几分清醒,推着他的胸膛:「泡药浴呢,你要运功吸收,别分心。」
    龙倾凰对他锻体的事儿好像比他自己还要用心。
    那毕竟关系到能不能破防。
    虽然现在好像就勉强可以,但勉强终归是勉强,谁不希望真正有个鱼水之欢,而不是在纠结你进不进得来?
    倒是陆行舟自己因为一直存有想走的心思,反而始终有些退避不敢动真格,也就对锻体没那麽用心。
    此刻见她那副模样,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想笑:「那锻体师父助我引导,我也助师父调理.
    龙倾凰愣了愣:「怎麽调.—唔——」
    唇被堵住,龙倾凰再度感受到了比以往舒服的晕眩。
    当阴阳极意功融合了大欢喜极乐经,那双修效果远超以前十倍。陆行舟发现如果只需要为龙倾凰调理繁衍问题的话,连丹药都可以不用了,双修术直接就可以解决,效果说不定还比丹药好,毕竞十分对症。
    当然不能对整个龙族这样当一轮「调理」完毕,龙倾凰整个人已经成了一滩水,软在他怀里不会动了。
    陆行舟自己也在吸收药浴的药力,当龙倾凰瘫软的时候,他的体表也泛起了淡淡金光,有龙纹隐现。
    同时也觉得二弟更加天下无敌龙倾凰美目迷离地看着他的龙纹,伸出手指去勾勒:「多威武。」
    也不知道说的是龙纹,还是舟。
    哗啦啦一声水响,陆行舟把她横抱起来,一个水系术法从头到尾把两人都清洗了一遍,洗去残留的药浴,又双双滚在了床上。
    龙倾凰吃吃地笑:「你的水系术法,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修仙就是为了方便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陆行舟理直气壮。
    「那—.」龙倾凰躺在他身下,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你现在要不要做一件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陆行舟略微有些犹豫,远处恰好传来鸡啼声。
    两人愣了愣,同时失笑出声。
    他们居然在浴桶里足足呆了一晚上,天都亮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成了个十足的昏君。」龙倾凰悠悠起身:「但这次龙族乃至于妖域之安,却全仰仗你的破局,真不知道该怎麽评价。」
    陆行舟道:「你的朝臣们怎麽评价?」
    龙倾凰眼里有些笑意:「你在乎?」
    如果一意想走,才不会在乎妖廷对自己什麽评价。
    陆行舟没有回答。
    龙倾凰看得出陆行舟心中的复杂,倒也没再说什麽,下床梳妆:「气脉转移,应当是要布阵的?」
    「嗯。」
    「你先琢磨着嗯,这几天我也会让龙傲他们来找你看诊。」
    陆行舟笑笑:「你上朝去吧。」
    龙倾凰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寝殿。
    陆行舟长长吐出一口气,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接下去的几天,龙倾凰似是因为事多,倒是很少来逆乱宫了,有来也是为他伺候药浴。
    陆行舟没别的事,除了练功之外,便是着手研究气脉转移的阵法,以及炼调理龙族身体的丹。
    纯血龙族分批进入皇宫看诊,个个看见陆行舟的脸色都很难形容。
    怎麽说呢这次的乱局,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龙族血脉上做文章,想让纯血龙族绝嗣,成为亚龙的天下。
    结果陛下还是找了个外族,到时候还是要生亚种,依旧没有考虑纯血承嗣,倒显得这次的事儿有点讽刺。
    但这次的事就是这位陆行舟全盘看破的,无论是圣山的猫腻还是龙云藏了十年的叛逆,没有陆行舟还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呢,所有龙族都要承他天大的人情,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
    更别提现在调理身体和转移气脉的事都拿捏在对方手里,更是个个然,屈得很。
    「何必那副表情。」陆行舟给面前的龙傲诊着脉,悠悠道:「你叫龙傲?龙族禁军统领?」
    「嗯。」龙傲不知道怎麽面对此人,只得闷闷地嗯了一声。
    「算是位高权重啊。」陆行舟道:「名字咋不加个天呢?」
    龙傲:「?」
    「你这位置,对陛下有很大的影响力和建议权吧?」
    龙傲闷闷道:「蒙陛下信任。」
    「但我觉得阁下好像并未尽职。」
    龙傲脸有怒色,却又很快无奈地叹气:「是,我们失职得很,靠阁下帮了大忙,我们都很感谢。」
    陆行舟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龙傲愣了愣:「那是?」
    「这次的事件,很大一部分是血脉之争。你们不应该据理力争,力荐陛下不要跟个人类?」
    龙傲眉头一挑,惊无比。
    陆行舟身后是个丹炉,阿糯窝着手坐在那里看丹,此时道:「师父,丹药好了。」
    陆行舟开炉取丹,递给龙傲三枚:「每日一枚,以你的底子,三日应该就好了。」
    龙傲喜道:「我听说龙云吃了很多才好真三枚就可以了?」
    「陈羽是陈羽,我是陆行舟。」
    龙傲深深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真想让我们劝谏陛下?」
    「是。」陆行舟平静道:「事实上————也是为她好———她和我——不合适。」
    看似平静,实则语气断续,龙傲倒也听得出他心中的复杂,反倒高看了一眼:「你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陆行舟笑笑:「我不在乎你们怎麽看。」
    远处御书房,正和新任丞相谈事的龙倾凰忽然闭上了嘴。
    「陛下?」
    「哦,没事,朕有些乏,丞相也先回去休息吧,改日再议。」
    「是。」
    龙倾凰靠在椅背上,有些出神。
    是啊,大家不合适,朕也知道这一点。
    如果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还会有很多麻烦事,朕同样知道这一点。
    可朕舍不得啊.动一次心,容易吗?
    开不了口和我谈条件,却去怂渔我的臣下劝谏,真有你的。脑瓜子这麽活,这麽有办法,怎麽不是用来考虑如何消弹臣下的不满,却反而是用来对付我呢?
    龙倾凰眼里有些恼怒,可又渐渐散去,轻轻叹了口气。
    他已经超额做到了他答应「龙姑娘」的一切,甚至堪称此番妖域的定海神针。他从来不欠什麽,始终是自己欠他,整个龙族都欠他。
    他越是在那里炼丹布阵,就越欠他。
    龙倾凰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晴,听着那边送走龙傲的陆行舟在喊阿糯:「阿糯—」
    「啊?师父。」
    「身体没事了吧?」
    「没事了。」
    陆行舟沉默。
    阿糯伸手在陆行舟眼前晃了晃:「怎麽了师父?有心事。」
    陆行舟道:「你的情况,如果跟在你龙姐姐身边,更有利,你——」
    阿糯直接道:「你不留?」
    陆行舟低声道:「我做完了我该做的一切,问心无愧。」
    「而且也没要人身子,把持住了,没留债对不对?」
    「喂,小孩子家家的———」」
    「可是情债也是债啊师父。」
    陆行舟彻底沉默下去。
    阿糯道:「我不管,师父在哪我在哪,如果师父走了,我也走。欠龙姐姐的教导之情,我以后自会还。」
    可是我的好还,师父你的呢?
    陆行舟默默开始勘察地脉布阵,没再言语。
    这几天龙倾凰来得少,或许未必是因为忙,只是因为不想面对。
    盛元瑶这几天也有正事做,
    之前正儿八经和鸿胪寺对接的一些两国交流问题,由于圣山之乱,一切停摆。所谓的特殊作物种子啥的根本就没来得及给使团,使团就已经抄家跑路了。
    结果正使没走成,副使被揪回来,使团其他人等哪敢自己回去吃罪,又灰溜溜地都回来了。
    于是这回才算是认认真真开启了使团该做的事,搬各种作物种子装车。盛元瑶忙碌之馀练练功,写写她的《妖域见闻录》,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鸿胪寺的人还追更嘞。
    等到使团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盛元瑶写完更新抬头一看日历,时间已经又过了七天。
    七天没见到陆行舟了又被关宫里了?
    盛元瑶脑子里浮现出陆行舟被绑在床上榨汁丶脸色塌陷如骷髅的场面,有点坐不住了。
    便径自去找了萧良:「去向你们宫中通报一声,陆行舟是我们大乾正使,近期出使商谈各项事宜都需要他把关拿主意,把大乾使臣一直关在宫里是个什麽意思?」
    萧良脸都绿了:「您还是拿我的尾巴去做笔吧。」
    盛元瑶面无表情:「这是两国邦交正经得不能更正经的事,这都不能转达,你这官儿做什麽吃的?我这就在书里写,妖域鸿胪寺卿是个卖屁股的废物。」
    萧良一蹦而起:「别写!我这就去通传!」
    没过多久又回来了:「那个盛副使,陆县子说,你直接进宫找他就可以了,他已经和守卫说了。」
    盛元瑶半张着嘴,知道陆行舟没被绑着榨汁反而还能使唤宫中守卫,怎麽不但没松口气反而更忧虑了呢.—
    瞧这态势,不会真就留在这里做皇后了吧盛元瑶忧心地去了皇宫,守卫们看了她一眼,果然没有人拦,反倒是进去不久就撞上一个圆脸小姑娘:「是盛副使吗?我叫小葵,娘娘让我带你进去,说你不认得路。」
    盛元瑶听得发愣:「娘娘?」
    「虽然他想让我喊爹爹,但我不傻。」
    盛元瑶更忧虑了,怎麽连女儿都收起来了·
    「你们这皇宫怎麽这麽冷清啊?」
    「哦,本来还有十几个人的,结果娘娘指出有几个被圣山种下后门的,被陛下赶出去了。本来陛下要杀人的,被娘娘阻止了,说她们也不知道,罪不至死。」
    盛元瑶:「.——?所以现在皇宫一共就几个人?」
    「是啊。」小葵挺胸:「娘娘说我现在是大内总管。」
    盛元瑶抽抽嘴角。
    管几个人的大内总管,好大的官。
    这还是皇宫吗?
    除了很大之外,说这是小夫妻带着几个丫鬟住在宅院里,有问题吗?
    到了逆乱宫,就看见好几个龙族千恩万谢地在向陆行舟告辞:「多谢县子。」
    陆行舟在笑:「谢这麽早,我的丹药还不确定是不是真有用呢,起码得怀上才知道吧?」
    「瞎,陈羽都有用,县子怎麽可能不如他。」
    其实最关键是陆行舟怂愿大家劝谏的事儿,让大家对他的观感史无前例的好,他根本对此地无所求,那还有什麽可质疑的。
    本身揭破圣山之事揪出内鬼就是龙族恩人,现在治疗帮助繁衍,恩上加恩,陆行舟现在在龙族中的声望高得离谱。
    盛元瑶感觉陆行舟回去了就算要造反,都能随随便便拉一支龙族大军帮他打乾都。
    看着几个龙族离开,盛元瑶一摇三晃地了进去:「娘娘安乐否?」
    陆行舟翻了个白眼,重新坐回丹炉前:「怎麽啦?」
    盛元瑶气笑了:「你还真把我当来访的客人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你本来应该住的地方是鸿胪寺。」
    「这不是没办法嘛,摆就摆咯。」
    盛元瑶道:「我以为你被囚禁呢,既然这麽宽松,你声望又高,没人能限制你,这几天为什麽不去鸿胪寺啊?」
    陆行舟叹了口气,当然是怕你被母暴龙绑起来。
    这几天大家气氛怪着呢,想想也知道母暴龙心中烦躁,蓄怒已经快满值了,真被母暴龙迁怒,
    你瓜都要裂了。
    盛元瑶又道:「还有,大家正事是真的做完了,你什麽时候能走?」
    陆行舟实在答不了这话,只得转移话题:「你修行怎样了?」
    「还好,大欢喜-那个,自己练虽然有点不得劲,还是能练的,感觉效果还行。武技都练得很顺利,就是那个风雷体魄感觉有点鸡肋的样子,没之前想的好用。」
    「那是当然,你就摸摸鸟,想多大跨越?」
    盛元瑶磨牙:「能不能换个词?」
    「总之那体魄只能算是开启了,距离大成还有十万八千里,至少要泡泡药浴吧?不过你来得正好。」陆行舟转头吩咐小葵:「小葵,去打一澡桶热水。」
    小葵警觉:「娘娘你要干什麽?」
    「想在你喊娘娘的时候把你塞桶里。」
    小葵:...
    「我给我兄弟整一个药浴,你在这警觉个什麽?这麽大的宫殿没地方给人泡啊?去去去。」
    小葵狐疑地去了。
    盛元瑶很是满意:「给我配了药浴?」
    「嗯,这几天没太多事,我琢磨了一下妖族的药浴锻体法,也不难学。可惜那雷鸟只剩骨骼了,想要调配得多完善不太容易,不过搭配其他一些相当属性的药物,给你做基础锻体还是可以的。本来你带回去泡更好一点,但我第一次调配这种药浴不是很有底,最好在我近处,有什麽不妥可以喊。」
    真喊了你闯进去看啊?
    盛元瑶一句吐槽在肚子里,心中倒是挺高兴的。
    于是很是随意地拍拍陆行舟的肩膀:「不错不错,没有因为和龙皇贴贴就忘了兄弟嘛。」
    在和别人议事的龙倾凰闭上了嘴,那神念凝聚在盛元瑶搭在陆行舟肩膀上的手,半天没吱声。
    一来就催陆行舟走,也就算了,没事就动手动脚。这几天朕都没摸他。
    「陛下,陛下?」
    「嗯,没事,继续说。」
    「我们都认为,陛下关着陆行舟实在不妥。」
    龙倾凰忍着恼怒,故作平淡:「嗯,你们最近在朕耳朵边上嗡嗡嗡的都说的同一件事,还嫌不够是吧?」
    「臣不说与他结合的亚种问题。但是陛下,他的心确实不在这里,如此别扭下去,何必呢?传到外面去,外人不知,反倒以为我们龙族忘恩负义,软禁恩人。」
    龙倾凰沉默下去,这次没有反驳。
    「陆行舟近期调理族人身体,逆转圣山气脉,对我族实是大恩大德,仁至义尽。他只不过小小的意愿,我们却不能满足,陛下,为龙不当如此。」
    龙倾凰的心神再度落在陆行舟那边,他正在悉心帮盛元瑶调配药浴,就像那天晚上自己对他一样。
    那烦躁感越来越浓了。
    你用我对你的温柔,这麽对别人。
    是不是还要伺候她泡药啊?
    一脑补那种场面,龙倾凰就受不了,龙爪捏在椅子扶手上,咯咯作响。
    「陛下?」
    「闭嘴,你们就没有其他正事说了吗?」
    「这就是正呢」老龙看着龙倾凰铁青的脸色,总算换了一句:「据闻夜听澜已经回归乾都,不知是否和顾战庭和解的标志。陛下,当乾皇与天瑶圣主再度携手,于我不利。」
    「那你们有什麽想法?」
    「臣听闻,陆行舟与霍家有仇,而霍家却是顾战庭近臣,陆行舟与顾战庭必会因此产生矛盾。
    而夜听澜又是陆行舟的先生,只会站在陆行舟一边。说不定让天瑶圣地与乾皇再度离心,还得着落在陆行舟身上。」
    龙倾凰:「你他——」
    一句粗话憋在喉咙里终于没爆出去。
    虽然这些鸟人随便一句话都要拐到陆行舟身上让人很恼火,但细思其实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尤其是扣着陆行舟,有可能激起夜听澜对妖域的攻击欲望,促进天瑶圣地与乾皇的再度联手。
    继续扣着陆行舟,百害而无一利。
    龙娘心里屈无比,从妖域到大乾,全天下都不想我和行舟好。关键是行舟自己也退避,否则便是天下反对,又能怎麽?
    龙皇鞭答天下,想要什麽很少得不到。不料一朝动情,想得到一个男人,竟有这麽难!
    那边盛元瑶已经泡药去了,进的是边上偏殿,在里面帮忙的是阿糯。陆行舟好歹没跟进去,让龙倾凰心里略微舒服了少许。
    可那烦躁感还是压之不下。
    老龙看陛下那神色都已经在濒临爆炸的边缘了,好歹不敢继续说陆行舟的事,挑了一些内政人事的话题说。龙倾凰勉力打起精神讨论着,不知不觉,天已黄昏。
    盛元瑶美美地泡了个药浴,效果好得出奇,在澡桶里并掌成刀,凌空虚斩,都能感觉到风雷大起。
    盛元瑶摸了摸下巴,暗道是不是不应该这麽直接出去,跑久一点,他会担心,然后吱呀开门闯进来,看见旋即一个醒神,敲了敲脑袋。
    真是坏掉了,自从练了那个破功法。
    「瑶姐姐?」阿糯在门外喊:「师父说你进去有点太久了,该不会出什麽问题吧?」
    「哦,没有没有。」盛元瑶慌忙起身擦拭,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慌慌张张地出了门,就看见陆行舟师徒俩都站在那里,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你慌什麽?」
    盛元瑶梗着脖子:「没有,谁说我慌了?」
    陆行舟狐疑地打量她一眼:「这个药浴不管怎麽说也是有妖类野性的,根据我的经验,会有一点那啥。你不会是自己在里面.」
    盛元瑶瞪大了眼晴:「陆行舟,你是不是想死?
    原来刚才是妖气影响,不是我坏掉了,盛元瑶心中一松,手上还要作势去打人:「我是那麽色的人吗?」
    陆行舟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结果盛元瑶泡太久了,腿有点软,一个跟跑就往他身上栽了进去。
    「砰」地一声,御书房的椅子扶手被捏得粉碎,正在议事的龙倾凰已经消失不见。
    老龙们全傻了:「陛下?陛下?」
    盛元瑶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她更发誓从来没想过这区区一步的距离,居然没靠上。
    后领莫名其妙地一紧,已经被人拎住了。
    陆行舟瞪大了眼睛,盛元瑶僵着脖子往后转,就看见了龙倾凰铁青的脸。
    谁懂啊,区区一步的距离,就有人能从御书房到后宫来拎人了,这是什麽速度?
    「一过来没两句话就想劝行舟走!」龙倾凰一指点住陆行舟的穴道,又一把将盛元瑶提到了柱子边。
    「然后勾勾搭搭,乱挨乱碰。」龙倾凰抽出了绳子,天知道哪来的。
    「泡个药浴磨磨蹭蹭,就是想骗男人进去看你!」绳子绕了好几圈,把盛元瑶绑在了柱子上。
    盛元瑶奋力挣扎,却如何挣得过龙皇之力,简直被摁虾米一样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泡完了还不消停,一出门就往男人身上挨!」龙倾凰在绳子上打结:「女兄弟,让你女兄弟,朕忍你很久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盛元瑶觉得狗都没自己冤,刚才真的不是故意往男人身上挨的啊!
    这母暴龙怎麽不听人解释的!
    「我是大乾使臣,你不能这麽对我~」
    「管你什麽使臣,顾战庭来了朕都弄死他!」龙倾凰一把揪住边上目瞪口呆的陆行舟,大步往寝殿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麽,转身拎起阿糯,两下就绑在了盛元瑶身边:「小白眼狼,还师父去哪你去哪,白对你好了。为了避免你放了你的瑶姐姐,那就和你的瑶姐姐难姐难妹去!」
    阿糯:「???」
    「我绝对没有这意思!」阿糯挣扎:「龙姐姐我错了,我会帮你摁住师父的!」
    龙倾凰哪里理她,捉着陆行舟进了寝殿:「小葵,还有那只猪,谁敢放了她们,朕就烤了你们!」
    「砰!」殿门关闭,陆行舟直到这个时候才发出了声音:「卧槽~」
    盛元瑶奋力挣扎:「妖怪,放了他!你要干什麽!」
    阿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无能的兄弟,无能的徒弟。
    其实阿糯也知道龙姐姐这几天压抑的怒气已经快压不住了,谁能顶得住那麽多族人在耳边狂轰滥炸啊,瑶姐姐反倒是躺枪,成了压垮龙皇的最后一根稻草,以及藉口。
    师父,你自求多福吧。
    「咚」,陆行舟被丢在了床上,穴道被封以至于无法挣扎:「喂喂喂,陛下你——不是你听我说,刚才真是个意外..元瑶不是故意的,我更不——」
    「重要吗?」龙倾凰打断。
    陆行舟惬了,看着她有些红的眼眸,闭上了嘴。
    龙倾凰跨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面颊:「你是多想走啊,串联了那麽多朕的臣僚,对朕狂轰滥炸。」
    陆行舟抿嘴不答。
    「朕也错了·—什麽你的心啊?」龙倾凰眼里有些疯意:「这本该是捉你来妖域的第一天,
    朕该对你做的事,是麽?只需要让你侍寝就好了,说那麽多干什麽帝王孤寡,从来不配谈情。」
    「不是—」陆行舟叹了口气:「我不—唔唔———
    话没说出来,已经被恶狠狠地吻上,所有言语堵回了肚子里。
    龙倾凰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别说话·朕知道你舌灿莲花,但凡被你说几句,朕又要心软。」
    陆行舟:「.—.—」
    龙倾凰有些暴力地撕扯开他的衣裳,低头吻了下去。
    「朕知道,你其实也一直很想要朕的身子,只是在克制。」龙倾凰喃喃地说着:「你不想始乱终弃,不想提了裤子就走—是你的道德。但是陆行舟,你有道德,朕可没有。」
    「撕拉」一声,裤子都被撕了。
    陆行舟:
    「」......
    「是不是还想借着你刚修的功法,让自己心如止水?没有用的。」龙倾凰轻抚小舟,抬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这功法虽然有点门道,可惜初学乍练,再怎麽也扛不住我龙族之血。」
    陆行舟瞪大了眼睛,就见龙倾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再度吻了上来。
    龙血带着点腥意和微甜,进入陆行舟口中。
    普通蛟龙的血都能无比催情,那龙皇之血呢?
    那用功法强压着的欲念,瞬间暴走席卷,只在刹那间,野渡无人舟自横。
    龙倾凰终于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完美的身躯在夜色里有着如玉的柔光。她再度轻轻吻了下来,
    声音转柔:「我不好看吗?」
    陆行舟终于叹了口气:「好看,可你真不必如此——唔—」
    感受到她跨舟而来,已是兵临城下。
    龙倾凰顿了顿,眼里终于有些复杂:「我知道这样你会很生气—可我—我宁愿你恨我。」
    她慢慢坐了下去。
    盛元瑶也宁愿自己没学过什麽从风中听信息的破神通,天知道学会了之后第一件事是用来听这个的,不由奋力挣扎:「妖怪你住手!」
    可惜事情的进展不由瓜妹的意志转移。陆行舟泡了这麽多天的药浴,大成的金龙锻体,终于在此时发挥出了第一次作用。
    龙皇之防,一鼓而破。
    龙倾凰秀眉微,陆行舟也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儿,直接进入正题,可不是什麽好体验。
    好在双方都不是什麽娇花,渡过初始的不适之后,终于还是开始适应起来。
    龙倾凰喘息着,附耳呢喃:「比亲吻舒服多了—.早就该这样—」
    陆行舟磨了磨牙:「是麽?我觉得还不够。」
    这种事带来的阴阳之力,可远胜其他所有方式。阴阳极意功加大欢喜极乐经全面运转,藉由她自己的庞大元阴,冲开了她给的禁制。
    陆行舟能动了。
    龙倾凰正自驾舟驰骋,却忽然发现这舟不受控制了,就像遇到了大海风浪,开始疯狂颠簸。
    这一颠不得了,直接把龙倾凰的魂都颠掉了半条,力气都没了。
    陆行舟一个翻身,逆乱而上,反把龙倾凰压在了下面。
    他的眼里也有着这些时日压抑着的野性,有些粗暴地一把捉住龙倾凰的手腕按在上面:「强我?」
    龙倾凰暗叫不妙,想要反抗时,却又一阵快感与酸软。
    大欢喜极乐经在这方面,简直是镇压级的,世上恐怕只有女玄功能扛一下了,总之全靠自己体魄的龙娘扛不住。
    想要反抗,却反抗得自己两眼差点没翻白。
    「还敢不敢了?」一套连击,龙倾凰人都被轰晕了,有点弱气地喘息:「就丶就敢,就敢「就敢是吧?」陆行舟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手握龙角,疯狂开动。
    龙倾凰被弄得差点失去了思维,浑浑噩噩,这回感觉自己才像一条小舟,在怒海之中翻澜,随时可能倾覆。
    「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
    「谁才是侍寝的那个?」
    「是.是我「叫我什麽?」
    「主」龙倾凰下意识吐了一个字,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说出来。
    任由陆行舟把功法催动到极致,金龙出水都快成灾了,还是不肯说。
    外面听诗的盛元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听什麽了。
    陆行舟沉默片刻,却反倒慢慢收功,还是把她转了回来,低头吻着,轻声道:「你啊—这种事情,不管怎样,也是你吃亏。」
    龙倾凰感受到他的恼火也已经减退了,弱弱地回应:「我不在乎。」
    陆行舟抿了抿嘴,却听龙倾凰柔声道:「行舟,我要生个小龙人。」
    「这个得看运气的。」
    「朕有运气。」龙倾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柔声道:「你想驯龙—很难的。可如果你真的很想听,床第之上,情人之欢,朕可以满足你。」
    陆行舟愣了愣,就见她附耳低言:「主人..」
    陆行舟哪里按捺得住,山洪爆发。
    两人各自无力地瘫着,半天都没有说话。
    陆行舟此刻心情是很复杂的,真上了,这想走就很那啥—但这是被抢的,算吗?
    听虽然后面也不知道谁在强谁了。
    龙倾凰知道他在想什麽,靠在他的肩窝里平复了很久很久,才低声道:「你——最后陪我一晚上。」
    陆行舟:「?」
    龙倾凰笑了笑:「朕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既不自愿,强求何益?他们说得都对,留你在此,百害无一利,朕不应该那麽自私。能纵此一夜之欢,朕满意了。」
    陆行舟才意识到她在说什麽:「你—肯放我回去?」
    「是。」龙倾凰低声道:「其实行舟,你想岔了一些事——」
    「什麽?」
    「妖族,无论哪一族,对你白都没有你们人类道学那麽重视,所谓提使裤子就走的事,妖族多使去使,龙族更是依依者,你无须有什麽负担。」
    陆行舟手麽微紧。
    龙倾凰依然知道他在想什麽,轻笑道:「怕我和别人纵情?」
    陆行舟「嗯」使一声。
    「朕千年没有动过情,你以为朕是那麽容易放纵的人?」龙倾凰轻笑着,昵声道:「想让我不纵情呢,那就喂饱我啊?」
    陆行舟二话不说地翻身再上,新一轮战斗打响。
    盛元瑶两眼发黑地被绑在那听,被迫地计着数。
    曾经听过小道消息,说陆行舟要和龙皇来七次。
    谁能来七次啊,真龙都不行啊,笑死。
    结果这一夜数着数着,好像真的七次使从饭后天黑,一直到使天色微光。
    陆行舟你是人吗?兄弟和徒弟被绑在这,你不会少来几次,先放人啊!
    还有那龙皇,多凛冽多霸道呢?还不是瘫得像条死蛇,还「主人」,我呸。
    「阿糯,阿糯?」盛元瑶想找个人一起吐槽,却看见阿糯心大地靠在柱子上,睡着使。
    盛元瑶:「.—」
    才想起别人又没修过神通,什麽都听不见。
    只有瓜妹受伤的世界达成使,
    还好陆行舟没忘,在里面把龙倾凰弄成一摊泥的时候,还记得附耳道:「把艺面的人放使。」
    龙倾凰被弄得早就没使思维:「听丶听你的」
    陆行舟吁了口气:「小葵,放人!」
    盛元瑶泪流满面。
    这算不算兄弟出卖男色,营救使自己?
    胚。
    日上跑竿,陆行舟揉着腰醒使过来,
    该说不说,大欢喜极乐经真是神技中的神技,七次都不累,好像还能继续的样子,累的是老腰,龙体都不够扛。
    昨伶到使最后,龙倾凰都直接昏使,他还精神奕奕,修行还感觉暴涨使一截的样子。
    只不过没心思内视详细,此刻你醒过来才察觉,好像二品使。
    龙皇元阴,不是闹着玩的,大欢喜极乐经的双修效果更不是。
    这种进境速度,无怪乎老鳖都能超品,太离谱使——也无怪乎老鳖要找那麽多个,这元阴的价值,远超以往的认知。
    心念一闪而过,陆行舟暂时没心思多研究,起身去找龙倾凰。
    她昨晚都昏过去了,不知道今天恢复如何——
    刚刚绕过屏风,就看见龙倾凰斜倚窗台,手上着一件衣服在补。
    之前挡在她前面被普人轰得破碎的降龙甲..此时看着好像又完整使起来。
    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的这一刻缝衣的知性温柔,和当初临别时的夜听澜无限吻也,一点也看不出骄傲霸道的龙皇个样。
    「醒使?」龙倾凰头也不抬,声音温和:「这破碎的甲,是你心意的证明-其实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要关着你的。」
    陆行舟坐到身边:「那这些天——
    「舍不得而已。」龙倾凰低声亍息:「也不服气,我这麽好看,你就忍得住,真不要。」
    自恋小母龙嘴巴微,看得陆行舟目不转睛。
    「好了。」龙倾凰递过降龙甲:「我立那个金龙皮,给它重新修过,现在防护力应该会超过先前。」
    陆行舟接使过来,就听龙倾凰又问:「这是不是叫降龙甲?」
    陆行舟惬使证:「你认得?」
    「阿糯说的。」龙倾凰笑笑:「其实那一刻,你已经降龙。」
    陆行舟道:「真降使麽?」
    龙倾凰站起身来,在他耳边低言:「你说呢,主人?」
    陆行舟差点又想来一发。
    龙倾凰吃吃笑着后退半步,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你那女兄弟已经回鸿胪寺整装使,你—也走,现在就走,别让我后悔。」
    陆行舟深深地看使她一眼:「你等我。」
    龙倾凰愣了愣,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以后他还会回来?
    却也不纠结,陆行舟心中有道德,不想只是一夕之欢,这是他的优点,何必追根究底让人尴尬?便只是微微一笑:「好,我等你。」
    「陛下。」小葵在门艺道:「大裂非团在龙崖之下等着使。」
    「行。」龙倾凰牵着陆行舟的手,慢慢走出皇宫,往龙崖之下走去。
    沿途待卫见到二人手拉手的样子,都目不斜视,甚至还有行礼的,看得出对陆行舟本人很合敬,以至于和他们的陛下那种关系,根本无人抵。
    龙倾凰笑使笑:「只要你回来,皇后之位还是你的。」
    陆行舟没搭这话。
    两人到使龙崖之下,盛元瑶带着满载的车队,要吃龙的目光恶狠狠地盯在龙倾凰脸上。
    龙倾凰毫不在意:「听说盛副非文笔不错,在写书呢—什麽该写,什麽不该写,希望盛副非有个数。」
    盛元瑶只用一个语气回应:「胚。」
    龙倾凰微微一笑:「走吧,我就不送使。」
    说完直接拂袖而守,陆行舟从后面看着她微颤的手,抿紧使嘴唇。
    盛元瑶偏头看了他一眼,也是叹使口气:「走吧。」
    阿糯骑猪到使身边,帮师父说出使内心的话:「我还会回来的~」
    陆行舟终于笑使起来,揉揉阿糯的脸蛋:「走。」
    使团终于离城南下,北上至今,历时一个任整。
    龙倾凰立于龙崖之巅,目送非节团渐行渐远,久久不发一言。
    直到非团已经快要消失在地平线,才忽然声传数里:「陆行舟。」
    陆行舟回眸而望,山崖上的金色身影已经只剩一个小点。
    但龙威隐现,横贯于天。
    「数年之内,朕必挥军南下,一统裂坤。届时你无论身处何地,都在朕的治下,就再也不需要考虑走」不走。」
    声音回荡苍穹,天地回响。
    【第四卷终】
    PS:中午忘使定时,下午发现使,想想索性傍伶也一大章一起更算使,这差不多有四章的量。
    恰好卷末一口气看完,不会断使感觉。
    今天就这一更使,去过七夕,也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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