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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庙堂震怒惊败绩,绿林趁虚夺钱粮(第1/2页)
济州府衙,昔日为宿元景接风的大堂,此刻气氛凝重得如同冰封。关胜单膝跪地,头盔置于身侧,那身标志性的绿袍沾染了征尘与点点已呈褐色的血渍,往日威严的枣红面庞此刻满是疲惫与愧怍。他亲笔写就的请罪与求援奏报,已由快马以六百里加急直送东京,但此刻,他仍需面对济州知府刘产那惊恐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以及兵马统制韦忠难以掩饰的慌乱。
“……末将轻敌冒进,调度失当,致损兵折将,丧师辱国,罪无可赦……已具表上奏朝廷。然梁山贼寇火器犀利,诡计多端,非重兵难以剿除,恳请府尊速备粮草,安抚地方,以待朝廷援军……”关胜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青龙偃月刀静静倚在一旁,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华。
刘产听着关胜的陈述,心中虽惊惧于梁山势大,却也不免暗想:“你关胜平日眼高于顶,如今不也栽在这水洼子里?”口中却连连称是,保证竭力供应,心下已在盘算如何向朝廷奏报时,将自己撇清,甚至还能暗踩关胜几脚。
……
东京汴梁,殿帅府。
太尉高俅接到关胜的加急奏报时,正在欣赏一幅新得的字画。当他展开那卷沉甸甸的军报,目光扫过“董平战死”、“张清被擒”、“损兵近万”、“火器凶猛”等字眼时,他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身旁案几上的汝窑茶盏扫落在地。
“废物!无能!!”高俅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白,猛地将奏报狠狠摔在地上,犹不解气,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檀木架子,古董珍玩碎落一地。“一万五千精兵!关胜、董平、张清……还有魏定国、单廷珪、宣赞……如此多的将领,竟……竟被一群草寇打得如此狼狈!这……这让我如何向官家交代?!”
他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寒意却顺着脊椎悄然爬升。梁山,已非疥癣之疾,而是心腹大患!那轰鸣的火炮,那钢铁洪流般的连环马,那诡诈多端的用兵……这王伦,究竟是何方妖孽?愤怒之后,是难以言喻的惊惧。若任由其坐大,后果不堪设想!
“援兵……援兵……”高俅在满地狼藉中踱步,脑中飞速盘算着还能从何处调兵。西军要防备西夏,北边要应对辽国,东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已牵扯大量兵力……还能调动哪里?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那位只知风花雪月的官家面前,掩饰这场惨败,将责任推卸干净?童贯、蔡京那些老对手,必定会借此机会攻讦于他。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就在高俅于东京殿帅府焦头烂额之际,两道更加雪上加霜的紧急军报,如同丧钟般接连传至枢密院,又迅速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报——!太尉,东平府八百里加急!府库遭黄门山强寇欧鹏部突袭,守城兵力空虚,被贼人攻破外城,劫走粮草五千石,银钱绢帛无数!”
“报——!东昌府八百里加急!境内出现大队悍匪,打着黄门山旗号,趁夜突袭,焚烧粮仓,劫掠官仓,守军寡不敌众,损失钱粮甚巨!”
“什么?!”高俅霍然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双手撑住案几,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黄门山……欧鹏……他们怎敢?怎有如此胆量?不对……是梁山!一定是王伦!”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梁山一面在正面战场阻击官军主力,一面竟暗中指使盟友,趁董平、张清率军出征、后方空虚之际,直捣黄龙,劫掠钱粮!此计何其毒辣,何其精准!不仅补充了自身消耗,更沉重打击了官府的威信,让两个州府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无法再对梁山形成有效威胁。这王伦,用兵竟如此老辣,眼光如此长远!
……
正如高俅所料,东平、东昌两府的“杰作”,正是王伦与黄门山寨主“摩云金翅”欧鹏联手所为。
当初绿林大会,欧鹏深受震撼,对梁山模式心向往之。会后,王伦便暗中与欧鹏保持了密切联系。此次官军大举来犯,王伦料定其后方必然空虚,便定下这“声东击西,趁虚劫粮”之计。
他密令张顺、石秀的特战营,抽调精锐,化整为零,秘密潜入东平府、东昌府境内。他们的任务并非强攻,而是侦察府库位置、守备虚实,并利用梁山提供的精良装备(如飞爪、挠钩、甚至少量火药)以及专业的渗透、破坏技巧,为黄门山人马打开突破口,制造混乱。
欧鹏则亲率黄门山主力,在特战营的引导和内应下,对防御薄弱的府库、粮仓发起了迅猛的突袭。官军主力被调走,留守的尽是些老弱厢军,如何挡得住如狼似虎的绿林悍匪以及在暗处提供技术支持的梁山特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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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异常顺利。东平府、东昌府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库藏被搬空,熊熊大火映红了夜空,却无力阻止。黄门山缴获之丰,远超以往任何一次劫掠,光是粮食就堆积如山,足够山寨数年用度,更有大量金银充实库房。
事成之后,欧鹏站在满载而归的队伍前,望着身后一片混乱的州城,心中对王伦的佩服达到了顶点。他紧紧握住前来协调的梁山特战营指挥使杨林的手,激动道:“杨林兄弟!回去务必禀告王伦哥哥!此番恩德,我黄门山上下永世不忘!从今日起,我欧鹏与黄门山数百弟兄,唯梁山马首是瞻!但有差遣,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
梁山泊,聚义厅。
胜利的喜悦如同暖流,驱散了战后的疲惫与血腥气。巨大的厅堂内,人头攒动,所有头领齐聚一堂,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王伦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下方一众弟兄,林冲沉稳,鲁智深豪迈,武松冷峻,杨志昂扬,花荣英挺,阮氏兄弟精悍,张顺机敏,石秀果决,凌振、汤隆带着工匠的朴实……正是这些兄弟,齐心协力,才赢得了这场辉煌的胜利。
“诸位兄弟!”王伦声音清朗,压下了厅内的喧哗,“此番官军来犯,气势汹汹,欲将我梁山基业毁于一旦!然,在我梁山上下同心,将士用命之下,彼辈铩羽而归,损兵折将,可谓大败亏输!更兼我盟约兄弟黄门山,趁虚而入,连下东平、东昌二府,缴获无算,壮我声威!”
他顿了顿,开始论功行赏:“此战之首功,当属凌振、汤隆所部之火器营!回马谷地雷初显威,北岸水战火炮定乾坤!新式火器,乃我梁山克敌制胜之利器,功不可没!赏火器营全体,钱帛翻倍,酒肉管够!凌振、汤隆,各赐金百两,锦缎十匹!”
凌振、汤隆激动出列,躬身领赏,脸上满是荣耀。众头领纷纷投去敬佩的目光,火器之威,已深入人心。
“次功,林冲统领之步军营,鲁智深、武松等兄弟陷阵冲锋,正面击溃敌胆!杨志、花荣统领之骑兵营,连环铁骑,摧锋破阵,扬我军威!阮小五、阮小七统领之水军营,控扼水泊,擒拿敌将,炮击建功!张顺、石秀统领之特战营,千里奔袭,助盟夺粮,功在长远!各营将士,皆有厚赏!”
林冲等人齐齐出列,轰然应诺,声震屋瓦。尤其是张顺,得知黄门山行动大获成功,更是与有荣焉。
王伦最后道:“此外,朱贵谛听营情报精准,曹正采造司、李应、扈成保障后勤,皆有其功!所有兄弟,依功大小,各有封赏!阵亡将士,厚加抚恤,入祀英烈园!”
“谢哥哥赏赐!愿为哥哥效死!愿为梁山效死!”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几乎要将聚义厅的屋顶掀开。
是夜,梁山上下,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聚义厅内,大排筵席,珍馐美味,流水般呈上。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扈家庄新酿的“好汉香”,酒坛开封,醇香四溢,令人未饮先醉。
王伦起身,举起粗瓷大碗,里面清澈烈性的“好汉香”荡漾着豪情:“兄弟们!满饮此碗,庆我梁山大捷!”
“干!”
无数只碗碰撞在一起,酒花飞溅。烈酒入喉,如同火焰般点燃了胸膛中的热血与豪情。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哼唱起了那熟悉的调子。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声音由小变大,由杂乱变得整齐,最终汇成了一股雄浑壮阔、直冲云霄的声浪: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鲁智深端着酒坛,放声高歌,虬髯戟张;武松面色微红,跟着节奏敲击桌面;林冲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欣慰与希望;就连一向沉稳的杨志、花荣,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阮小七更是跳到了桌子上,手舞足蹈。
王伦看着这万众一心、豪情万丈的场面,心中亦是激荡难平。他改变了林冲的命运,改变了武松的道路,汇聚了这许多英雄好汉,更让梁山走出了一条与原著截然不同的、充满生机的新路。虽然前路依然挑战重重,但此刻,他拥有着这个时代最宝贵的东西——人心。
歌声在夜空中回荡,传遍山岗,掠过水泊,宣告着一个崭新势力的崛起,也让“替天行道”的旗帜,在无数人心中,插得更加牢固。梁山上下,对这位带领他们不断走向胜利的寨主王伦,崇拜与忠诚,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