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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几乎冻结了瑞文治的血液,但烙印在骨子里的刺客搏杀本能在此生死关头猛烈爆发!
他以一个几乎要折断腰椎的极限后仰险险避开了刺向咽喉与心脏的三剑,同时双脚钉子般死死钉在血滑的地面,身体诡异地向左扭转,让过刺向右肩胛的一剑,冰冷的剑锋擦着鳞甲刮出一溜刺眼的火花!
但剩下三道剑光,已避无可避!
嗤!嗤!右肋下和左臂外侧的皮甲应声破裂,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浸透衣襟。
最后刺向心脏偏下位置的剑尖,被他以毫厘之差用匕首格开,强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崩裂,匕首几乎脱手,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退数步,撞在身后堆积如小丘的冰冷尸体堆上,无数冻结的血块簌簌滚落。
虽然不是致命伤,但……………
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冻结在原地,任由宰割!
瑞文治吐出一口严霜,重新认真审视眼前的仇敌。
克利福德继续以狂风暴雨般的方式出击!
他不求一击击杀瑞文治,只要刺剑和盾牌不断发挥寒冰魔法效果,瑞文治的死就是早晚的事情!
而那些围观的赏金骑士,也都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伴随着狂风暴雨般的武器交鸣之声,吊桥控制室内,传来沉重机关绞盘“嘎吱......嘎吱......”转动、铁链剧烈摩擦的声响。
古恩小队正以一种稳定而有力的节奏,奋力拉升着那道拴着巨石的,无比沉重的巨大铁闸门!
这道铁栅的开启难度,比放下吊桥要难一百倍都不止!
首先,城门的地方有一支城门部队守卫着,其次,铁栅的两旁,各拴着一块巨石。
平常需要开启铁栅的时候,城门部队会先解开栓挂铁栅的巨石,然后再由十人在控制室里合力拉动铁栅绞盘。
而现在,古恩等人没法解开栓着的巨石,只能靠蛮力,连带两块巨石一起拉动!
铁栅绞盘咯咯作响,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
一旦绞盘崩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而就在控制室内外险象环生的同时,天鹅庄园内的混乱局面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尖锐的警钟与凄厉的号角声如同无形的鞭子,终于将沉浸在恐惧中的部分联军上层抽醒。
往西侧城门方向支援的联军部队,如同被惊动的蚁群,开始从混乱无序中汇聚成一股股带着恐慌,却有了明确方向的人流。
“快!去西墙!解决箭塔里的敌人!”艾琳男爵夫人尖锐的嗓音穿透了亲兵们慌乱的呼喊。
这位以冶艳与刻薄闻名的女男爵,此刻花容失色,华丽的貂皮大氅在奔跑中拖在泥地里也浑然不顾。
她手下的三百多名私兵,装备远比其他杂牌精良,大多配有坚实的橡木圆盾。
在几名心腹骑士的嘶吼催促下,勉强组成了几排歪歪扭扭的盾牌阵,试图将惊惶的士兵裹挟在内,跌跌撞撞地朝着西城门方向涌去。
几乎同时,冷铁岭的达文西男爵也带着他同样以防御著称的部队赶到了鲍里斯男爵被箭塔压制得抬不起头的区域。
达文西的士兵装备着更加粗犷的、边缘包裹厚实铁皮的重型塔盾,他们吼叫着架起盾墙,试图为鲍里斯那支被巨弩射得七零八落、士气濒临崩溃的队伍提供一丝喘息之隙。
“鲍里斯大人!住!我们来了!”达文西的声音沙哑,脸上沾满汗水和不知是谁溅上的血点。
其他依附于碎星河谷的小庄园领主们,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也纷纷驱使着自己的护卫和能收找的残兵,如同溪流汇入江河,乱哄哄却又目标一致地朝西侧城门和城墙的方向涌来。
喊杀声、军官的咆哮,伤兵的哀嚎、武器碰撞的噪音,在西城墙内侧的瓮城区域和通往城墙的马道上汇聚成一片末日喧嚣的海洋。
原本因指挥体系崩溃而濒临瓦解的局部防御,竟在这巨大的灭顶压力下,勉强、被动、脆弱地重新构建起一丝抵抗的轮廓。
局势,对瑞文治等人非常不利。
天鹅庄园西城墙之外,罗维大军的推进速度明显加快。
当克里希托那声标志性的、宣告空中打击开启的啼鸣撕裂战场上空时,鹈鹕庄园的钢铁洪流便如同被点燃了最后引信的炸药桶,骤然爆发出毁灭性的动能!
“全军??冲锋!先登城者!一等军功!”
罗维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威严与无可置疑的决断,清晰地盖过了战场所有的轰鸣,传入身后每一个战士的耳中。
这声音如同神谕,点燃了血液中沉寂的火焰!
话音未落,他胯下那匹雄峻异常、四蹄仿佛踏着幽影的黑色战马,竟率先抢跑出几个身位!
碗口大的铁蹄重重踏在宽阔厚实的吊桥桥板上,发出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玄色的龙鳞树纹披风在扑面而来的劲风中狂烈翻飞,猎猎作响,仿佛一条从沉睡中彻底苏醒,挣脱枷锁,欲要吞噬一切的远古怒龙!
那披风边缘在极光映照下流淌着暗沉的金红色光晕,与主人身上散发出的半神阶位那磅礴如渊、又炽烈如阳的威压融为一体,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无形气浪,排开前方的空气,直扑那洞开的、象征着天鹅庄园最后屏障的城门
洞!
“噢??!老爷!你!别跟我抢军功啊!!!”
一声饱含气恼、娇叱与无限斗志的呼喊几乎是立即炸响!
夏丽兹俏脸含嗔,银牙紧咬,湛蓝的眼眸中燃烧着纯粹而炽烈的胜负欲和对那一等军功金钉的无限渴望。
她猛地一夹马腹,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如同离弦之银箭,四蹄翻飞如电,带起一溜残影,紧随着那道一往无前的黑色狂飙冲上了吊桥!
金色的长发在她脑后挣脱了束发的丝带,如同流动的熔金般肆意飞扬,与她身上那套璀璨夺目、铭刻着凤凰印记的的金盏银鳞甲交相辉映,在火翼极光下折射出令人无法逼视的圣洁与锋锐之光。
这无关爱情!她绝不肯让亲爱的“老爷”独享这份破城的无上荣耀!
“为了金盏花!“
“为了老爷!为了荣耀!”
“杀!!!”
如同平地炸响惊雷!
马库斯那粗犷雄浑,仿佛由战熊灵魂发出的咆哮,瞬间引爆了身后积蓄已久,已然沸腾的火山!
紧接着是卡尔松!这位沉默寡言却心细如发的斥候队长,此刻也面容扭曲,脖颈上青筋暴起,发出了同样嘶哑却充满决绝,仿佛要将胸腔都撕裂的战吼!
他身后的二十余骑精锐斥候,个个眼神锐利如鹰隼,喉咙里迸发出压抑已久的,短促而凶狠的嚎叫!
下一秒,近七百个喉咙共同发出的,如同山崩海啸般的咆哮汇聚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声浪:
“杀!!!”
对荣耀与奖赏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对领袖的绝对忠诚,在这一刻彻底点燃,化作焚尽一切的滔天烈焰!
这声音形成的冲击波,甚至让城墙垛口后面一些本就胆碎的守军士兵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钢铁的洪流,以最狂暴的姿态开始了冲刺!
首先紧随罗维与夏丽兹这两道最耀眼锋芒冲上吊桥的,正是卡尔松亲自率领的那二十余骑精锐斥候。
他们人数不多,却是整个鹈鹕庄园军队中淬炼千遍的匕首锋刃,是撕开敌人防御最锐利的尖刀!
轻便而坚韧的锁环甲紧贴身体,提供最大限度的灵活性与不俗的防护。
背后挎着射程惊人的复合反曲弓,箭囊中插满了特制的破甲锥头箭。
腰间的弯刀、钉头锤、破甲匕首在奔跑中触手可及,闪烁着冰冷的死亡之光。
他们的任务异常明确且艰巨:无需等待主力攻破城门,直接凭借超凡的个人实力与矫健身手,攀爬城墙,登作战!以最快的速度、最凶悍的扑杀,清除城门楼附近和城墙上的抵抗力量,像烧红的铁钎刺入黄油般,确保这条
至关重要的生命通道畅通无阻!
同时,他们更要如同最坚硬的楔子,死死钉入城门洞内侧那狭小的瓮城空间,为后续主力站稳脚跟,建立起最初的桥头堡!
马蹄踏在厚实橡木铺就的吊桥上,密集如狂风骤雨,又似雷霆战鼓!
精锐斥候们伏低身体,几乎与马颈平齐,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前方垛口每一个可能的射击孔,每一处阴影角落,预判着任何可能袭来的攻击。
手中的骑枪平端如林,闪烁着寒光的枪尖直指前方,另一些人则手持早已上好弦的劲弩,冰冷的弩矢锁定着任何敢于露头的目标。
人与马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道贴地飞掠的死亡阴影。
紧随斥候马蹄扬起的、混杂着泥土与冰屑的烟尘之后,是马库斯那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魁梧身影所引领的中军主力??由最悍勇的敲钟军老兵和经过严格训练、装备最为精良的领主兵组成的重装冲击集群!
他们排成了紧密到几乎密不透风的防御冲击队形,如同钢铁浇铸的丛林,轰然踏上吊桥!
“举盾??!推进!推进!推进!”
马库斯的咆哮如同风暴前的闷雷。
瞬间,沉重的复合盾牌??由坚韧的硬木为芯,外覆美林谷钢板??被猛地举起,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连成一片!
盾牌边缘紧密咬合,在吊桥入口处瞬间形成了一道宽达十基尔数米、高达两基尔米的、向前坚定推进的钢铁壁垒!
盾牌表面冰冷的金属在极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边缘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如同巨兽磨砺着爪牙。
在这堵移动的叹息之墙后方,是密集如荆棘丛林般斜指向前方的超长枪!
由白蜡杆制成的枪杆韧性十足,顶部近一米长的三棱或四棱破甲枪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如同毒蛇吐信,随时准备将敢于靠近的敌人捅穿。
更后方,则是手持沉重战刀、钉头锤、双手战斧的士兵,他们紧握着武器,手臂上虬结的肌肉贲张如铁,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如同困兽欲要挣脱牢笼般的嘶吼,那是杀戮欲望被彻底点燃的声音。
“推进!为了金盏花!为了老爷!”
马库斯再次怒吼,声音是这支钢铁中军最嘹亮的战鼓,每一步踏出都重若干钧。
“咚!咚!咚!咚!”
数百双包裹着铁头、沾满泥泞的沉重军靴,以近乎一致的步伐,重重踏在吊桥的橡木桥板上!
这声音汇聚成一片沉闷、压抑、却又充满毁灭性力量的雷鸣,隆隆作响!
剧烈的震动从桥面传导至两侧的桥桩,再蔓延到坚固的城墙基石,震得整个吊桥都在痛苦地呻吟,颤抖,仿佛随时会在这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意志下分崩离析!
桥板缝隙间的尘土与冰屑被震得簌簌下落!
压在全军最后阵的,是由工兵队长指挥的百名工兵队精锐。
他们背负着最为沉重的使命和破城装备??
两人合抱粗细、长达五米的撞门原木,被前后四名乃至六名赤裸着古铜色上身、肌肉虬结如钢索的壮汉合力扛在宽阔的肩膀上,原木前端包裹着厚厚的青铜箍,以防撞击碎裂。
沉重的精钢撬棍如同小树般粗细,锋利的开山斧闪烁着寒光,特制的、带有巨大铁钩的铁链,甚至还有几架需要多人操作的轻型折叠攻城梯......他们是砸碎最后枷锁的重锤!
黑色的玄甲铁骑鳞甲,雪亮如霜的各式兵刃,以及那面在劲风中猎猎招展,象征着复仇与光复的玄色金盏花战旗,在天垂象火翼那变幻莫测,瑰丽而苍凉的极光照耀下,汇聚成一股充满毁灭气息,所向披靡,如同星河倒卷般
的钢铁光潮!
整个金盏花的军队,就如同一头从沉睡深渊中被彻底唤醒,张开了布满獠牙的巨口,发出了震碎山河咆哮的混血钢铁巨龙!
它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势,碾过宽阔的吊桥,带着粉碎一切障碍、涤荡一切污秽的决心,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扑向那洞开的,象征着天鹅庄园陷落与光复开始的西侧城门洞!
真正的攻城血战,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瞄准罗维!瞄准那个黑衣服的!还有那个金头发的女人!快啊!谁射中赏金百枚!”
城墙上方,终于有米兰登派系的死忠军官,从极度的混乱和罗维那如同神魔降世般的恐怖威压中勉强挣扎出来。
这位军官挥舞着佩剑,发出歇斯底里,因恐惧而完全变调扭曲的嘶吼,试图重新组织起哪怕一丝微弱得可怜的反击。
他用刀背疯狂抽打着身边几个吓得几乎握不住弓的弓箭手。
稀稀拉拉、软弱无力、轨迹歪歪斜斜毫无准头的十几支箭矢,如同被寒风蹂躏的惊弓之鸟,颤颤巍巍、有气无力地从几个垛口后面射出。
箭杆甚至在空中发出呜咽般的破风声,带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扑向下方那奔腾咆哮,气势如虹的钢铁洪流。
叮!叮!当!当!
绝大多数箭矢软弱地撞击在由敲钟军和领主兵高举的,如同铁壁般的复合盾牌上,发出几声短促而清脆,如同嘲笑般的金属脆响,便被轻易弹飞,歪歪斜斜地落入下方深阔的壕沟,或是无力地插在吊桥边缘冻结的泥土里,徒
劳地颤动着尾羽。
少数几支运气稍好,侥幸穿过牌之间的微小缝隙,却也被士兵身上精良的锁环甲或镶嵌鳞甲轻易地挡开、滑开。除了在美林钢特制的甲片表面留下几道微不可查的浅白色划痕外,连战士冲锋的节奏都无法打断分毫!
这点微弱得如同蚊虫叮咬般的攻击,对于下方那汹涌澎湃、意志坚如钢铁的金盏花大军而言,连一丝涟漪都算不上,根本无法阻挡他们哪怕一瞬的冲锋势头!
士兵们甚至不屑于低头闪避,冲锋的楔形阵纹丝不乱,速度反而在“先登一等军功”的刺激下更快了几分,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催命鼓点,在每一个守军的心头!
“丢石块!倒沥青!倒金汁!”
随着城头联军指挥官的命令,一些士兵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地试图推动沉重的、边缘结着冰棱的滚石到垛口边缘,另一些士兵则强忍着口吐干哕,颤巍巍地准备将烧得滚烫翻泡、恶臭熏天的金运到垛口??
“哇!”
那声标志性的、凄厉而穿透力极强的鸦啼,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号角,骤然从战场上空炸响!
三足乌鸦克里希托,朝魔兽鸟群发出了尖锐的空袭城头的命令!
在它身后,二十多只形态各异、羽翼狰狞,体型远超寻常猛禽的魔兽大鸟组成的死亡军团,如同骤然压城的铅灰色魔云,挟裹着凶戾的嘶鸣,从高空中俯冲而下!
它们的首要目标,正是城墙上那些正在操作或准备操作“热”攻击器械的士兵!
这是来自天空的、毁灭性的垂直打击!
俯冲!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撕抓!利爪闪耀着幽冷的金属或魔法光泽!
啄击!长喙比最锋利的匕首还要致命!
一只翼展接近三基尔米、羽毛如同生铁铸就的“铁爪秃鹫”猛地扑向一个刚将滚石推到垛口边缘的四人小队!
巨大的翅膀带起的狂风瞬间将其中两人掀翻,惨叫着跌下城墙!
它那如同精钢锻造的巨爪轻易抓碎了另一个倒霉蛋的熟铁头盔,“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头骨碎裂的红白之物四溅!
一只通体燃烧着幽蓝色、毫无温度的冰冷火焰的“磷火枭”,张口喷出一股凝练的蓝白色冰焰吐息!
目标正是旁边一处正准备倾倒滚烫金汁的锅灶!
冰焰瞬间笼罩了那口翻滚着恶臭气泡的大锅以及旁边两个惊呆了的士兵!
恐怖的低温瞬间将滚烫的金汁连同铁锅,连同士兵惊恐的表情一起冻结成冒着森森寒气的扭曲冰雕!
甚至他们身上腾起的水汽也在刹那间凝成了冰晶!
一只形如放大版翠鸟、长喙如银色钢针般锐利的“破甲针喙”,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流光!
它如同死神的绣花针,精准地穿梭在垛口之间,尖锐的长喙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和一个喉咙被瞬间洞穿的士兵!
“啊!魔兽!是那些吃人的魔兽鸟!它们又来了!”
“救命!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锅翻了!啊啊啊!烫死我了!!”
“不要过来!怪物!啊??!”
“妈妈啊!太臭了!我要跳墙了!”
城墙上瞬间爆发出远比之前遭受地面威胁时更加凄厉、更加混乱、充满了非人恐惧的惨嚎!
滚烫的沥青和金汁被掀翻、泼洒在狭窄拥挤的城头走道上,浓烈刺鼻的黑烟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恶臭和人体被毒液腐蚀发出的“滋滋”声弥漫开来,制造出小范围的人间地狱景象。
被推下城墙的滚石,带着沉闷的呼啸砸落,反而砸伤了不少城墙根下正在试图集结的联军己方士兵,引发更多混乱。
原本就混乱不堪,勉强聚拢的守军意志彻底崩溃,再也顾不上什么军官的命令和重金奖赏,如同炸窝的蚂蚁,丢下武器抱头鼠窜,在狭窄的城墙上互相推搡,踩踏,甚至为了争夺逃跑的路径而拔刀相向!
只为逃离这来自天空的,无法抵御的魔兽鸟军团!
克里希托悬停在高空,扫视着下方混乱的城防,不时发出一声短促而精准的啼鸣,指挥着凶戾的魔兽鸟群重点猎杀任何试图重新组织抵抗的军官节点、旗帜手或号角兵。
天空与大地的进攻,在这一刻形成了致命的,无懈可击的完美协同!
金盏花的复仇怒火,已然彻底兵临城下,并牢牢扼住了城墙的咽喉!
此刻,冲在最前方的罗维和夏丽兹,已然踏着吊桥尽头溅起的冻结泥土与碎冰,如同两道撕裂空间的流光,一黑一银,并驾齐驱地冲入了阴森、相对狭窄、回荡着巨大马蹄声和杀气的城门洞!
巨大、厚重、布满巨大铜钉和厚重铁条加固的包铁橡木城门,就在眼前不足二十步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