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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冰冷的铁铸门扉隔绝了内外,只余下厚重门板底部那道微不可查的缝隙,顽强地透出瓮城内摇曳、混乱的火光。
火光跳动,映照着门后憧憧人影慌乱移动的靴影,将金属铠甲摩擦的刺耳刮擦、士兵绝望的嘶吼与军官徒劳的呵斥,一同挤压着、过滤着,传入城门洞内罗维和他麾下最锋锐的先锋耳中。
“清理通道!”
罗维的声音并不算洪亮,却如同淬火的刀刃,精准地劈开了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战场噪音层,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士兵的灵魂深处。
没有多余的指令,没有慷慨激昂的鼓动,只有最直接、最致命的命令。
无需任何眼神交流,卡尔松??这位在鹈鹕血火中淬炼出的近卫军副官??心领神会。
他右手猛地向上一挥,划出一个简洁凌厉的手势。
“呼啦??!”
二十余骑精锐斥候,仿佛在同一瞬间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又如同拥有同一个大脑般,展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近乎本能的战场默契与骑术巅峰!
他们猛地一夹马腹,身下战马发出短促而有力的嘶鸣,四蹄翻腾。
这些久经沙场的斥候精英,操控着同样训练有素的战马,如同紧贴着冰冷潮湿、布满苔藓和暗红血迹的城门洞内壁滑行!
马身与粗糙石壁的距离,精确得不容插入一张薄纸!
他们如同两扇骤然展开的,由血肉和钢铁锻造成的死亡之翼!高速!流畅!精准如机械!
在掠过城门洞中央通道的刹那,雪亮的马刀已然全部出鞘,冰冷的锋刃在洞内摇曳的光线下拉出一道道致命的寒芒,瞬间连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银色光幕!
同时,另一只手上,专为骑兵设计的手弩早已在疾驰中完成上弦,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
冰冷的淬钢弩矢,带着死神的凝视,稳稳指向内侧瓮城方向那火光摇曳处??任何胆敢露头,意图施放冷箭或组织零星抵抗的身影,都将成为这第一波死亡之风的祭品!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锐利的武器,在电光火石间,为身后汹涌而来的主力军团,牢牢扼守住这条刚刚撕开、脆弱而宝贵的生命咽喉!
缺口的两翼被这钢铁的羽翼死死封住。
斥候们并未停歇,反而以马刀为前导,手弩持续瞄准,开始谨慎而坚决地、一寸一寸地向瓮城有限的空间内挤压!
零星的、反应稍快的联军士兵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试图举盾或挺枪,迎接他们的便是撕裂空气的弩和快如闪电的马刀劈斩!
几声短促的惨叫和沉闷的撞击声后,瓮城入口附近的抵抗被强行驱散,硬生生为后续部队撑开了一小块立足的滩头!
就在斥候骑兵如同钢铁潮水分流般,让开中央通道的瞬间!
“马库斯!盾!”罗维的声音再次穿透喧嚣。
“重盾!拱卫!”马库斯炸雷般的咆哮在狭小的城门洞内轰然炸响!
巨大的声浪撞击在石壁上,发出嗡嗡的回响!
他魁梧如山的身形猛地向前一步,那柄伤痕累累的双手巨剑并未挥出,而是重重顿在地上。
“喝!”紧随其后的重装盾兵,堪称金盏花军队中最坚硬的磐石,爆发出整齐划一的战吼。这些身披最厚重板甲,手持一高塔盾的巨汉们,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瞬间分成两股,如同两堵铜墙铁壁,轰然立在罗维和即将突入
的工兵前方左右两侧!
巨大塔盾底部深深砸进地面松散的碎石和泥泞中,发出沉闷的巨响。
盾牌紧密相连,缝隙被后面的第二排盾兵死死卡住,瞬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向外倾斜的钢铁甬道!
任何从瓮城方向射来的流失或零星投掷物,都将被这厚实的金属壁垒无情拦下!
他们的存在,将中央通道彻底净化,成为工兵队施展力量的绝对安全区!
“工兵!顶住铁栅!快!!!”
马库斯的吼声再次爆发,如同在狭小空间内炸响的霹雳,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碰撞的铿锵!
巨大的声浪在洞壁上来回碰撞、叠加,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这种攻城战,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
早已准备就绪,身处中军后列待命的工兵队最精锐核心力量,如同被按下了无形的启动开关!
两小队人马,每队十名精挑细选,身高体壮,臂力足以生裂熊罴,开裂石的铁匠和矿工壮汉,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这些汉子大多赤裸着虬结如古树盘根、闪烁着古铜色油光的肌肉上身,或仅穿单薄的紧身麻衣,汗水混合着尘土在他们棱角分明的肌肉块上肆意流淌,勾勒出力量最原始的线条。
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数条粗壮的蚯蚓在疯狂蠕动、贲张!
他们四人一组,发出一声源自胸膛深处,混合着兴奋与狂野的咆哮,用肩膀死死扛起那需要四人合抱的原木!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那道在绞盘沉重艰涩的“嘎吱嘎吱”呻吟声中,正极其缓慢、顽强地向上抬升的庞大铁栅门下沿!
那冰冷的栅栏尖端,距离下方同样坚硬如铁,遍布撞击凹痕的花岗岩地面,尚有一人多高的空隙!
这空隙,就是生死线!
“啊??!!!”
又是一声从二十条铁打喉咙里进发而出,整齐划一,足以撼动灵魂的发力怒吼!
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撕裂一切阻碍的决绝!
粗壮无比的原木前端那厚重的青铜箍,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在了冰冷、湿滑、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与正在缓慢上升的巨大铁栅门冰冷下缘之间!
嘎吱??!嗤啦??!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岩石挤压、青铜摩擦的恐怖噪音骤然爆鸣!
沉重的铁栅门被这四根蛮横闯入的“巨楔”撞得剧烈一震!
仿佛一头狂奔的巨兽被硬生生扼住了喉咙!
那原本在绞盘齿轮艰难咬合下缓慢抬升的趋势,瞬间被强行遏止!
绞盘装置深处,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无数金属齿轮和粗大铁链不堪重负,即将断裂崩解的呻吟与哀鸣!
但!
成功了!
厚达三指、重逾万斤的冰冷铁栅门,已被这四根灌注了人类极限蛮力与意志的巨木,如同四根钉入大地的、坚固无比的桥墩,牢牢地,死死地挡在了半空!
那致命的空隙被彻底固化!如同通往地狱的大门被强行撬开了一道缝隙,再也无法合找分享!
这条攻入天鹅庄园核心腹地的咽喉通道,被彻底洞开!
那绞盘深处绝望的呻吟,成为了通往胜利之路最坚实的背景音!再无被切断的后顾之忧!
“夏丽兹!叫门!”
罗维的声音在略显昏暗,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汗水,充斥着浓烈汗味、铁锈腥气、硝烟和冰冷尘埃的城门洞内再次响起。
这一次,声音里除了那不容置疑的,熔岩般的命令意志,更蕴含着将这破城最致命一击托付的信任与期待!
“是!老爷!”
夏丽兹早已急不可耐!
她猛地一勒战马缰绳,通体雪白的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
夏丽兹深吸一口气,涌入肺腑的是混合着浓重铁锈血腥、尸体焦糊、冰冷岩石尘埃的战场气息,冰冷而残酷,却让她湛蓝如冰封湖泊的眼眸深处,沉寂的战意如同积蓄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这是她自鹈鹕堡血战重伤,承受龙噬反噬之苦艰难恢复后,第一次全力催动体内沉睡的魔法力量!
当她将六级魔法力量灌注在火之忠诚上时,一般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烈抽痛瞬间炸开!
如同有无数条灼热的毒龙在她四肢百骸、魔力脉络中疯狂噬咬、钻凿!
那是强行驱动超越目前身体承受极限力量时,龙噬契约带来的恐怖反噬!
跗骨之蛆般的剧痛几乎要撕裂她的神经,令她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衬的丝衣,紧贴在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背部。
但!
内在的酷刑没有一丝一毫动摇夏丽兹眼中的决绝!
那份对罗维的忠诚、对胜利的渴望,对军功荣耀的向往,凝聚成了比钢铁更坚硬、比火焰更炽热的意志之锤,狠狠砸碎了痛楚的枷锁!
她的全部精神,全部魔力,全部斗气,以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方式,疯狂地涌向手中紧握的“火之忠诚”!
嗡??!
传奇长剑“火之忠诚”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决死的意志与沸腾的力量,剑身猛地爆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
剑锷处那只浴火凤凰的雕刻仿佛活了过来,发出无声的尖啸!
剑身周围的空间因高温而剧烈扭曲,空气发出噼啪的爆鸣!
六级觉醒的力量被压缩到极致,剑刃之上,肉眼可见的,无比凝练的魔法力量混合着狂暴的火焰魔力,形成了一道吞吐不定,长达数尺的金红色剑气!如同一轮微缩的烈日在她手中诞生!
没有花哨的起手式,没有多余的怒吼!
夏丽兹眼中唯有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敌人最后抵抗意志的巨大城门!
她将全身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灌注于这倾尽所有的一剑!
“破??!”
随着一声清越到响彻云霄的厉叱!
夏丽兹双臂肌肉贲张,腰肢拧转,以肩带臂,以臂挥剑!
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开空间的金红色炽热剑罡,伴随着长剑撕裂空气发出的,如同龙吟般低啸,悍然劈出!
目标??城门!
那道金红色的剑气,已不再是简单的英勇打击!
剑气掠过之处,空气被瞬间点燃,拉出一道长长的、扭曲的、金红色的火焰轨迹!
轨迹边缘跳动着白色的细小电弧!
城门洞内潮湿阴冷的空气被瞬间烤干、蒸发,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涟漪向四周疯狂扩散!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连拱卫在两侧的重甲兵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
剑气与厚达四掌,外层包裹青铜、内芯是百年铁木的城门接触的瞬间????
嗤啦!!!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种如同烧红的钢钎插入厚厚冰层,又像滚烫的利刃切割凝固牛油时发出的恐怖声响!
金红色的剑气如同拥有神魔之力的熔岩钻头,轻易地撕裂了最外层的青铜蒙皮!
炽热的高温让青铜瞬间熔化成赤红的汁液飞溅!
紧接着,无数道细密繁复,充满毁灭气息的金红色符文剑气表面一闪而逝!
那是凤凰伟力赋予的破魔与灼穿特性!
厚实的、坚韧无比的百年铁木城门芯,在这蕴含了半神伟力烙印??尽管夏丽兹无法完全调用,但武器本身特性被激活??和六级觉醒骑士魔法力量,以及内在隐约的龙噬之痛血脉力量加持的三重毁灭力量面前,如同暴露在
烈日下的薄冰!
木料被瞬间碳化、粉碎、气化!
一个巨大的、边缘燃烧着熊熊金红烈焰,直径足有一人高的恐怖破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硬生生“熔穿”、“撕裂”出来!
木屑、燃烧的碎片,融化的青铜液滴如同被激怒的马蜂般,狂暴地向城门内侧的瓮城空间喷射而去!
洞内立刻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和惊恐的呼喊!
门后原本密集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瞬间被这毁灭性的一击打断,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慌乱!
夏丽兹的坐骑在挥出这惊天一剑后,前冲之势恰好停在破洞前。
她透过那巨大、边缘还在燃烧、蒸腾着焦臭烟雾的破洞,看到了门内瓮城火光映照下,联军士兵们那张张因极度震骇而扭曲、惨白,写满无法置信的脸!
甚至连她自己,湛蓝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
她知道火之忠诚很强,但亲手施展出如此摧枯拉朽、远超鹈鹕堡之战时的威力,这股力量......竟恐怖如斯?!
这是连她自己都被震撼到的,源自武器深处凤凰烙印的真正伟力!
城门被攻破了!
“放箭!压制门后!”罗维的吼声第一时间响起,冰冷如铁,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早已在斥候掩护下,于城门洞内列阵的弓箭手小队,根本无需精确瞄准!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斜向上,对准了那巨大破洞后方的空间!
“嘣嘣嘣嘣??!”
密集如飞蝗骤雨般的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情地灌入破洞!
穿过燃烧的火焰和翻滚的黑烟,狠狠扎进瓮城内拥挤、混乱的人群之中!
噗嗤!噗嗤!噗嗤!
利箭入肉声、盾牌被洞穿的闷响、士兵的惨嚎顿时响成一片!
原本在门后试图组织防御,或者被夏丽兹那一剑吓得魂飞魄散的联军士兵,瞬间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
密集的箭雨有效地压制了门后可能存在的反扑力量,将刚刚因城门被破而试图涌上来堵缺口的敌军轻松逼退,只能狼狈地寻找掩体,或者向更深的瓮城内部,城墙甬道方向溃逃。
瓮城门后的桥洞区域,短时间内竟被清空了一片!
“工兵队!上!清理门洞!”
马库斯的命令紧随而至,声音里充满了破城在即的亢奋!
早已等候在侧的工兵队另一批成员,如狼似虎般扑向那燃烧的破洞!
他们手持特制的、沉重锋利的青铜双刃战斧和防火的湿牛皮手套、撬棍。
面对燃烧的木料和滚烫的金属边缘,他们毫无惧色。
“哐!哐!哐!”
沉重的青铜战斧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狠狠劈砍在破洞边缘燃烧、碳化的木料上!
火星四溅!滚烫的木炭被砸飞!
包裹着湿厚布条的手则迅速将劈落的,冒着烟的大块木料拖开。
撬棍插入被熔穿扭曲的青铜包边缝隙,几名壮汉同时发力!
一片扭曲变形的巨大青铜门板被硬生生撬掉,轰然砸落在地!
腾起一片烟尘。
斧劈!手扒!撬棍撕扯!湿布扑打火焰!
动作迅猛、高效、配合无间!
他们如同最高效的战争机器,在呛人的浓烟和灼热的高温中,硬生生将那巨大的破洞扩大、修整、清理!
燃烧的火焰被扑灭,锋利的木刺被劈断,滚烫的金属被强行分离剥落!
将那道致命的创口,迅速拓展、打磨成一条足够三马并行冲锋的、相对平整的死亡通道!
整个过程,在严酷战场的压力下,在工兵们亡命般的效率中,竟只用了短短一两分钟!
当最后一大片焦黑的、带着火星的木块被奋力拖到一边,当最后一点阻碍马蹄的障碍被清除干净,那扇象征着天鹅庄园防御核心的厚重城门,已然名存实亡!
一条通往胜利和复仇的坦途,在弥漫的硝烟和刺鼻的焦糊味中,彻底洞开!
罗维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深邃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弥漫的烟尘,直视着门洞后那片象征着复仇与光复的天地。
他没有丝毫犹豫,高举的手掌猛地向前挥下,划破浑浊的空气,如同战神的裁决之剑!
“金盏花!进攻??!”
“杀!!!”
积蓄已久的、山崩海啸般的战吼终于彻底爆发!
如同压抑了十年的熔岩冲破地壳!
罗维身先士卒,一夹马腹,如同离弦的利箭,第一个冲进了那硝烟弥漫的通道!
他身后,早已按捺不住嗜血渴望的战士们??精锐斥候、玄甲铁骑、敲钟军复仇者、领地精锐士兵、工兵勇士??汇集成的钢铁洪流,如同挣脱了最后束缚的怒龙,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涌入天鹅庄
园!
铁蹄踏碎了地上的焦炭和碎木!
铠甲撞击声响彻瓮城!
刀剑的寒光映亮了敌人惊恐扭曲的面容!
复仇的火焰,终于烧进了叛徒和侵略者的老巢!
兵分两路,铁流席卷!
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瓮城,立刻按照罗维战前清晰的指令,化作两股更加致命的钢铁洪流!
“夏丽兹!马库斯!带上敲钟军和领主兵,正面推进!”
罗维的声音在混乱的喊杀声中依然清晰,带着指向最终目标的绝对意志。
这是担纲主攻任务的命令!
“是!老爷!敲钟军!跟我来!”
夏丽兹高擎着凤凰火焰还未完全熄灭的“火之忠诚”,金盏银鳞铠甲在瓮城火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宛如女武神降临!
她高亢的呼喝瞬间点燃了身后那群极度渴望战功的敲钟军士兵!
“领主兵!盾阵推进!碾过去!寸草不留!”
马库斯则如同移动的战争堡垒,巨剑指向瓮城深处。
他麾下最精锐的领地重步兵,立刻组成密集的墙和长矛方阵,像一堵无坚不摧的钢铁碾轮,轰隆隆地向前滚动!
他们的目标是击溃任何试图在瓮城内部集结抵抗的力量,特别是要迅速与之前被箭塔压制在小广场上的鲍里斯部队接战,将其彻底碾碎!
夏丽兹与马库斯率领的攻坚主力,如同两股融合在一起的熔金铁流,裹挟着无匹的气势和复仇的怒火,沿着瓮城主干道,以碾压一切挡路之敌的姿态,狂暴地向庄园内部、鲍里斯被压制的区域急速推进!
沿途试图拦截的零星小队或依托建筑抵抗的散兵游勇,在这股钢铁狂潮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被吞噬、粉碎!
刀剑劈砍盾牌的铿锵、长矛洞穿皮甲的闷响、垂死的惨叫,成为了这支复仇铁流前进的残酷注脚。
“卡尔松!协助箭塔,肃清城墙!一个不留!”罗维的命令指向另一个关键战场。
“是!老爷!”卡尔松无比骄傲激动的大声回应。
斥候部队立刻以罗维为中心集结。
他身后的斥候小队成员,立刻展现出远超普通士兵的机敏和攀爬能力。
他们如同最灵巧的山猿,有的借助城墙垛口,有的直接利用城墙本身的凹凸和裂缝,手脚并用,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攀爬!
手中的手弩早已上弦,短剑或弯刀咬在口中,眼中闪烁着猎杀者的寒光。
罗维本人亦翻身下马,步伐沉稳而迅捷,紧随着斥候小队,踏上了通往城墙顶部的石阶。
他的目标明确:彻底清理西侧城墙上的残余抵抗力量,确保大军后方和侧翼的绝对安全,同时掌控高点,俯瞰并指挥全局。
血战时刻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