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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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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十二月十二日,天空扬起小雪。
    窗户上凝结着晶莹的冰花,公用水龙头上了冻,天天清早率先使用的人会拿老虎钳敲打里面的冰块。
    叮叮当当的声响,苏柳荷也不用担心会迟到,懒洋洋地从被窝里钻起来扒拉着窗户往外面看。
    樟树枝叶光秃秃,对面屋顶上有薄薄一层积雪。对比小塘村要下得小多了。只是颜色偏灰,应该是卷着风沙。
    她把三鲜包子放在屋内暖炉上温着,等洗漱完正好热透,吃了就能去上班。
    三鲜包子是顾家老保姆的拿手绝活,也许是亲人之间胃口差不多,毅刃回去以后很喜欢吃。苏柳荷庆幸他能够找到父母,也喜欢顾家的温馨氛围,唏嘘着望着简陋朴素的小屋,的确不能被称为家。
    羡慕之余,她不知道自己生在父母双全的家庭会多么幸福,在亲人的环绕下应该不会患得患失吧。
    好在她还有顾毅刃,同甘共苦出来的孤儿伙伴。听说在福利院,那些孩子们都会相互称做兄弟姐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顾毅刃给她的生活带来强有力的安全感,苏柳荷知道他不会离开。只要他在,她就踏实,永远不会成为孤零零的人。
    地上有积冰,她不骑自行车,就提前十分钟出门。
    遇上金豆儿牵着刘燕的手去上学,扯下口罩对她喊道:“花仙子生日快乐,希望你有多多的糖吃!”
    “现在就给你糖吃。”苏柳荷笑盈盈地裹着围巾,穿着女士军大衣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说:“谢谢宝贝呀。”
    冰天雪地里,她走到单位被里面的暖流刺激的哆嗦。
    年根下边,他们也忙起来。不少制新衣服的要来买布料,不同秋夏季节,大家喜欢买昂贵的的确良,这时候来的都是要买棉布料的。有些手头宽裕的还会去隔壁柜台买毛料。
    她先烤了烤火,把水缸放在暖炉上。而后解开围巾见到胡芳芳,笑着说:“早呀,芳芳。”
    胡芳芳跟她说过好多次,她岁数大一岁要叫芳芳姐,苏柳荷觉得叫姐生分,不如直接喊名字亲切。
    胡芳芳不觉得跟同事需要亲切,每次都要纠正她:“叫芳芳姐。”
    苏柳荷装耳背绕到柜台里,打开记账本把今天预留的布料裁剪出来。这些有的是关系户,有些是厂里领导自己留着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这也没办法。
    苏柳荷身上穿着毛坎肩也是跟毛料柜台换的布料,没花布票。等到毛料柜台到她们柜台换,也不需要布票,这都是隐形福利。
    “小苏同志,你来。”吴组长站在办公室门口对苏柳荷招手,满眼笑意。
    苏柳荷把军大衣塞到柜台下面,穿着湖蓝色毛坎肩走过去:“吴组长,什么事?”
    吴组长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说:“瞧瞧你的身条就是好看,我看着比话剧团的台柱子都有气质。手艺也好,这毛料普普通通的,穿着你身上就跟大明星似得。”
    苏柳荷前阵子立功了,京市个人三等功,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厂里传的沸沸扬扬,说她帮助央区部队剿灭敌特组织,差点被灭口。
    吴组长问过几次,苏柳荷都以敌特组织影响恶劣,需要对事情保密为由好不透露,引得吴组长越发觉得她深藏不漏,是个能人。
    苏柳荷的个人资料她都要翻烂了,等到今天苏柳荷过生日,作为顶头上司不收苏柳荷的礼物,反而提前准备一盒精致的果脯送给苏柳荷。
    “见你老带水果来吃,这个果脯是水果做的,是老字号鸿食楼的。里头有金丝蜜枣、黄杏脯、蜜桃脯、山楂脯,经常吃的还有苹果脯和梨脯。你回家慢慢吃也好,放在柜台里磨牙也好。”
    苏柳荷不好收她的礼物,别人的就算了,那是纯当生日礼物给的。吴组长给出来的,像是人情债啊。
    胡芳芳其实也准备了礼物,她为人不好相处,以为苏柳荷漂亮娇气也不好相处,不想苏柳荷很好说话,平时有事搭把手都没二话。知道苏柳荷过生日,她便把自己绣的小香帕送给她一条。
    “生日快乐。”
    苏柳荷接过小香帕,看到上面不像别人绣着梅兰竹菊,胡芳芳绣了头活灵活现的小奶象,翘着长鼻子掂着前脚,越看越可爱:“谢谢你,我太喜欢了!”
    吴组长在边上赔着笑脸说:“你也把果脯收好啊。”
    李英子从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过来,嗤笑了声说:“哎哟喂,这是多大的人物啊,公开受贿?”
    苏柳荷背对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扯着甜蜜蜜的笑脸说:“你最近挺好的?”
    李英子怔愣了下:“关你什么事?”
    苏柳荷说:“别人事你也没少操心呀,你也该多管管你自己,大小便可还正常?”
    话音落下,胡芳芳噗呲笑出声。
    “你才老到憋不住屁。”李英子三十多岁,脸色难看地说:“你想跟我打架啊?!来,你看我怕你不!”
    苏柳荷还是那副假惺惺的笑脸:“李大娘啊,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说你眼神不好,成天对着顾客翻来翻去也就算了,怎么耳朵也不好使了呢?”
    “李大娘”这种称呼就是刺激李英子的,刘燕跟她差不多大,苏柳荷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可欢畅了。
    果然“李大娘”三个字刚说出口,李英子已经撸袖子要往上冲,被吴组长挡在中间拦住。硬生生听完苏柳荷讽刺的话,她跳着脚说:“别以为组长巴结你我就怕你!非京户有什么好?瑟的,过不了两年还得回农村老家当泥腿子去!”
    吴组长脸上难看,?喝后面站着的人过来拦着。
    外面玻璃门打开,从棉门帘缝里钻进呼啸的北风。
    “我可不知道一个京户能让人有这么大的优越感。”顾孝文站在门口拿着资料,跺跺鞋面上的雪说:“苏柳荷同志,正好你在,过来把材料提着吧。”
    顾孝文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长到脚踝的毛呢大衣,围巾也不好好系,搭在脖颈上。脸上冻得要没血色了,还站在门口装x。
    好在也没傻过头,说完话便走到火炉前烤了烤手:“来啊。”
    苏柳荷哒哒哒跑过去问:“什么资料呀?”
    顾孝文大声说:“调户口的资料!等你有空安排时间回老家把户口调过来,先落在厂区集体户口上,算是成了正儿八经的京户。咱们到时候再看看,谁还拿户口说事。”
    “嘿,这来得巧啊。”苏柳荷拿着资料看了看,跟当初工作调配的资料差不多,就是上面学历有点扎眼:小学毕业。
    苏小学生高高兴兴地拿着资料收好,转头说:“?,晚上一起吃饭啊。”
    顾孝文说:“地方都找好了,就等你这句话。小毅晚上来接你下班,这个单你买定了。”
    苏柳荷大大方方地说:“小意思。”说着拍拍兜:“最近烧兜呢,总想花点。”
    “那可好。”顾孝文哈哈笑着。他还要帮着佟虹雁办事,与吴组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顾孝文走后,苏柳荷抱着胳膊望着隔壁隔壁隔壁的李英子,远远地说:“京户啊,了不起哟。”
    李英子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这个破嘴说什么来什么。她拿起抹布使劲擦柜台,再说不出别的。
    胡芳芳不咸不淡地说:“恭喜啊。双喜临门。”
    苏柳荷说:“晚上一起吃饭?”
    胡芳芳摇头:“还有事。”
    苏柳荷也不强求:“行。
    吴组长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巴不得挤到苏柳荷的圈子里去,苏柳荷偏不邀请她,跟顾客有说有笑,忙到下班。
    顾毅刃在学院做了一番思想准备才来接苏柳荷的。
    冷静克制好多年,他不能功亏一篑。打定主意后,坐车来接苏柳荷。
    距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苏柳荷望着门口停着的吉普车,手心热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回忆起牵手的场景,还是又不对劲了。
    吴组长见到接人的车来了,殷勤地说:“小苏呀,你先走吧。顾客没多少,我来帮你站柜台。”
    苏柳荷不领情地说:“也就二十分钟,不用提前走。
    她虽然娇气但面对工作还是认真的,不是迟到早退的人。她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有点想要整理心情的缓冲。
    顾毅刃穿着军大衣,帽沿下的他看不清表情。他站在车外,飘飘摇摇的雪花中,透过大玻璃窗静静地望着与顾客说话的苏柳荷。
    苏柳荷帮顾客叠好棉布料,递给对方后,不由自主地看向外面的顾毅刃。
    他挺拔坚韧的身影,在漫天的雪花中多出几分苏柳荷无法言喻的旖旎。她的心急剧跳动着,连忙低下头。
    墙壁上的大挂钟响了五声,第五声落下后,顾毅刃推开销售部的门,安静地看向苏柳荷。
    苏柳荷抱着大衣走到门口,顾毅刃顺手接过来替她披上,打开车门。
    吴组长在柜台后面看的真切,与胡芳芳嘀咕说:“她到底跟早上那个毛呢好,还是这个俊后生好啊。我觉得要是我肯定选俊后生。大高个,人也美,光看一眼就知道腰上全是劲儿。前半辈子吃素,后半辈子修床,哈哈哈。”
    胡芳芳冷漠地看她一眼,拿起自己的小皮包往肩膀上一挎:“可惜你家的床从来不用修,这些年螺丝都是好的吧?”
    吴组长一愣,恼羞成怒道:“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胡芳芳说:“我不像你,总想着干。”说完,留下气急败坏的吴组长,施施然地推开门走了。
    苏柳荷坐在后座,从没觉得后座这么挤过。也许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多,她和顾毅刃的腿难免有接触。顾刃的腿又长又直,遒劲有力。即便隔着布料,苏柳荷似乎能感受到上面传递来的温度。
    原来男人也可以成为尤物啊。
    咚!
    苏柳荷抽筋似得,往车窗上撞了一下。顾毅刃赶紧伸手隔着,诧异地说:“晕车了?”
    “睡着了。”苏柳荷揉揉脑门,她其实只想把脑袋里的鸡蛋黄撞走。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再抽自己小嘴巴子吧。
    气氛还是有点微妙,前面开车的司机苏柳荷不认识。一车三人谁都不再说话。
    这种气氛让苏柳荷觉得窒息心慌,她咽了咽吐沫,没话找话地说:“今天顾孝文给我资料准备调户口了。”
    顾毅刃说:“他跟我说了,程序有点复杂,拜托他帮忙跑一跑。光盖章就得十二个。你要是不着急,等我放假陪你一起去办。”
    苏柳荷知道跑这种手续最快的方法就是得有人。她点头说:“行,正好我也想看看宋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回头买点礼物过去。”
    顾毅刃又说:“今年在大院里过年?”
    “行呀。”苏柳荷不用他说也知道,她作为顾毅刃的“对象”,独自在京市过年肯定不行,她得去顾家露露脸,而顾家气氛也是她喜欢的,没什么好拒绝。
    回头过完年佟虹雁身体好了,再跟她道歉坦白,先让人把年过好再说。
    顾毅刃笑了笑,往后靠着眯上眼睛。
    苏柳荷等了片刻,转过头看他的面部轮廓。不得不说他长得真好,轮廓分明,还有紧致的下颌线,剑眉薄唇,眼神有光....
    苏柳荷猛地转过头,裹着军大衣装作什么事没发生。
    感觉她的视线,顾毅刃没多想以为她有话说。然而发现她痴痴的视线,心脏错跳一拍。
    苏柳荷害羞了,她又不对劲了。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人川菜馆。政策哪怕放松许多,自体经营的买卖人还是怕出问题,把馆子开在巷子深处,印证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
    顾孝文在包间里慢慢喝茶,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爸妈和自己要送的礼物。
    “你们总算舍得来了。”顾孝文跟服务员招手:“快拿壶热茶来,让厨房把菜做上吧。那个长寿面千万不忘记了,要你们家老板亲手做的,一根不能断啊。”
    苏柳荷被屋里的暖气一下逼出汗,顾刃在旁先帮她挂上军大衣和围巾,再把自己的军大衣和军帽挂起来。
    顾毅刃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物说:“上菜之前,我代表顾家小洋楼的顾老先生和佟女士,还有我自己,为苏柳荷同志送上诚挚的祝福。生日快乐啊。”
    “谢谢你呀。”苏柳荷眉眼笑得弯弯的说:“你还满洋气的嘛,知道礼物还要包起来。”
    顾孝文美滋滋地说:“拆吧,弟妹。”
    这声“弟妹”不知有意无意,听得苏柳荷眼皮直跳。
    “派克钢笔,我爸送的,有品位吧。外面的笔筒是纯银的,你看笔帽里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苏柳荷眯着眼看了看,跟顾毅刃说:“?,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说完,苏柳荷乖乖闭嘴了,因为看到别的字了。
    顾孝文没拦住,顾老先生让人在上面刻个永结同心……
    苏柳荷连忙把派克钢笔塞给顾毅刃,没发觉他眼神里的笑意。
    “我妈的更好。”顾孝文见苏柳荷已经拆开了,介绍说:“这是雪印勐海七子饼,珍品啊,想当初我爸就靠着七子饼成功娶到媳妇的。现在给儿媳妇也是一种传承了,哈哈。”
    苏柳荷听过勐海七子饼,在从前的海外拍卖会上。一块茶饼卖出七位数,她看着都仇富了。
    苏柳荷拿着礼物的小手开始抖,这是礼物吗?
    这他娘的全是债啊!!
    她拿什么还啊!
    顾孝文瞅着她的脸色,哼哼了声。让他们欺骗他,还以为早就处上了。这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现在全家总动员,你就自求多福吧。
    外面服务员陆陆续续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进屋,苏柳荷看不到背后顾毅刃憋着的笑,苦哈哈地说:“麻烦你帮我谢谢叔叔阿姨。”
    顾孝文说:“别急呀,我的你还没看呢。”
    苏柳荷垮着小脸说:“放马过来。”
    顾孝文从身后拿起一幅画筒,递给苏柳荷说:“虽然你学历不高,但是我觉得艺术面前人人平等,小学生也可以受到熏陶嘛。这幅画拿回去挂好啊,一百元一尺求来的。”
    苏柳荷在茶几上摊开画卷,觉得一百元一尺的画也不是不能承受了。
    很快打开画,她又觉得承受不起了,甚至想要暴起。
    顾毅刃见她疯狂地卷画,下一秒就要往顾孝文脑袋瓜上招呼,赶紧拦着她,忍着笑说:“大不了不挂了就是。”
    “这是挂不挂的问题?”苏柳荷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指着顾孝文的鼻子说:“送子观音啊!这个是送!子!观!音!!”
    谁家好人过生日给人送子观音的啊!
    苏柳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缺氧。
    顾毅刃觉得再这样下去媳妇要没了,给顾孝文使眼色让他先上桌。自己坐到苏柳荷旁边从兜里掏啊掏。
    苏柳荷麻着小脸说:“又是什么?”
    顾毅刃掏出表盒,打开递给她:“这是上周全国军校练武比赛得的手表,我想送给你。”
    苏柳荷都要喜极而泣了,总算有个正经礼物。
    棕色皮革的手表,精钢制作、细节满分。表盘里面也有一串编号,苏柳荷惊喜地说:“01001?”
    顾毅刃说:“得了全国比武特等奖,编号按照排名来的。”
    苏柳荷惊喜不已,她知道顾毅刃为了比赛付出不少心血。有时候过来看她,身上还会有轻伤。
    她发自肺腑地说:“小毅,我真的为你骄傲!”
    顾毅刃目光柔和,想起顾重甲给佟女士的那块定情手表,认真地说:“以后我会给你换更好的手表,不会比顾司令那块差。”
    苏柳荷“嗯”一声,压低声音用细细的勾人的气音说:“一代更比一代强,你以后一定会比顾叔叔更厉害!我看好你。”
    顾毅刃笑道:“你可以大点声,顾司令又不在这里。
    苏柳荷小手悄悄指了指顾孝文,然后孩子气的收回手背在身后,露出得逞的笑。
    顾毅刃帮苏柳荷往手腕上戴:“我找人换了表带,应该合适的。”
    苏柳荷觉得中性表盘配着棕色皮革表带实在太好看了,智慧和野性的融合,少了钛钢金属表链的男性特征,戴在手腕上的确很合适。
    “谢谢你,这是我最喜欢的生日礼物。”苏柳荷翻来覆去欣赏着手表,心里蜜一样的甜。
    “赶紧吃饭吧,面条都要坨了。”顾孝文在饭桌边催促道:“寿星快来吸溜一口,剩下的我们分了,我都要饿抽筋了。”
    顾毅刃拍拍苏柳荷的头,走到饭桌帮她拉开椅子。
    私厨的手艺不用多说,特别是这种凭借老顾客口口相传的馆子。别的不说,在京市吃喝玩乐听顾孝文的准没错。
    他安排的饭菜六菜一汤,以爽辣的川菜为主,配上啤酒,不用说苏柳荷,他自己都要被香迷糊了。
    苏柳荷以为老板会是个大叔,没想到是位中年大姐。知道顾孝文过来给人过生日,特别送了瓶自酿的葡萄酒。
    顾毅刃难得举起酒杯,与苏柳荷碰杯后一饮而尽。
    苏柳荷抿了一口葡萄酒,味道酸甜可口,像是加过糖浆的葡萄汁。
    她一口接一口的抿着,瞧得顾刃眼皮直跳,在她耳边嘱咐:“别小看这酒,有后劲儿。”
    苏柳荷喝过红酒,小手一挥说:“这点葡萄酒算什么,就算喝了我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儿。”
    坐在他俩对面的顾孝文乐了:“好咧,牛逼开始吹上了啊。”
    苏柳荷闷头吃饭喝酒,等她反应过来,俩兄弟已经在说别的了。
    顾孝文酒意上头,深沉地说:“哎,上次的事以后,我身边就没几个能说话的人。有几个没进去的朋友,见到我避之不及啊,生怕我被顾家撵出门连累了他们。唯一还有个跟我到处跑的小武,我当能跟他说说话,你们猜怎么地?他居然是我爸安
    排在我身边监视其他人的。
    这话说出来苏柳荷也觉得唏?,不禁说:“那是你从前交的都是酒肉朋友,就没遇上真朋友。”
    顾孝文搭在椅背上,摇摇头说:“我不要朋友了。你说我有爸妈和你们,还要什么朋友。以后我就专心做自己的事业。”
    顾毅刃说:“不想当兵了?”
    顾孝文叹口气:“没这个想法了。”
    苏柳荷说:“现在机遇难得,的确可以发展个人事业。”
    顾孝文乐了:“那你给我提提建议,怎么发展?做哪一行行啊?”
    “瞎,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苏柳荷斯斯文文地擦着油汪汪的小嘴,一拍桌子说:“搞房地产啊!”
    顾孝文哈哈笑着说:“京市里的好地头能留给我?早就被人盯上了。要是有,不是小就是偏。”
    苏柳荷“啧啧”两声说:“现在偏以后未必偏。人口还在发展,城市还要扩建。三五年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我要是你,偏一点也好,便宜啊。要是我钱够,这样的地皮有多少我要多少。“
    顾孝文想了想说:“也是。”他犹豫地说:“可是你保证以后能把钱挣回来?“
    苏柳荷说:“我还想入股呢。”她有存款二百多,还有奖金三千元!管他少不少,先入股准没错。
    顾孝文这人别的不行,跑腿办事有面子,顶着顾家的名号也没人敢跟他使绊子。他要的地方也不是多好的,不打眼的地方多。
    顾毅刃也说:“我赞同做房地产。
    顾孝文一听这话,管他三七二十一,拍着桌子说:“行,那咱们就把这事定了。回头我看有合适的地皮跟你们说。”
    顾毅刃说:“我俩算一伙。”
    顾孝文一顿,跟苏柳荷说:“你同意?”
    苏柳荷说:“没意见。”
    顾孝文倒满啤酒,啤酒冒着泡,他脑袋也在翻腾:“我明儿就去打听这个事,咱们一开始不需要太多资金,先少弄点。”
    苏柳荷说了几个地方,都是后世昂贵的楼盘和商业枢纽地带,顾孝文一一记着了。苏柳荷心里美滋滋的,上辈子要在京市买房,好好研究楼盘了呢。
    “哟,酒量不错,一瓶全喝了了?”顾孝文醉醺醺地站起来,唤来服务员:“再叫你们老板送一瓶!”
    顾毅刃侧头看向苏柳荷嫣红的眼尾,跟服务员说:“拿醒酒茶吧。”
    苏柳荷倏地站起来,脚踩凳子说:“瞧不起谁呢?姑奶奶喝到天亮都没事!”
    顾孝文跟她已经称兄道弟了,指着顾毅刃说:“你算老几啊,我哥们要喝酒,今天她最大,喝多少我都供的起!”
    顾毅刃佛了,摆摆手。
    服务员出去又进来,拿了瓶葡萄酒替苏柳荷满上。
    苏柳荷户口问题解决,人逢喜事精神爽,端起杯子与顾孝文碰了碰,发出脆响。
    半杯葡萄酒喝下肚,她对顾毅刃呲着大板牙嘻嘻笑着说:“别担心得啦,毛毛雨得啦。”
    顾毅刃闭了闭眼,感觉屋子里到处都是苏柳荷和顾孝文。俩人能顶二十人呱噪,嘻嘻哈哈的猜拳、吹牛。
    顾孝文说着曾经的辉煌(装逼)历史,苏柳荷小手拍的啪啪响。顾孝文瞅着一旁冷眼看着的顾毅刃,不满地说:“你俩是对象吗?“
    这话说出来,苏柳荷的酒醒了一半。她摇摇晃晃地收回手,坐下来,醉酒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脑子转不过来,死盯着顾毅刃让他说。
    顾毅刃叹口气,重新坐到苏柳荷身边说:“当然是。”
    顾孝文眯着眼,忽然笑了,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勾了勾说:“你俩该不会还没亲过嘴吧?”
    苏柳荷舔舔嘴巴,舌尖一闪而过。她扭过头望着顾毅刃说:“来一个给他看看?”
    顾毅刃抓着茶杯的手一紧。脑子里一边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一边告诉他机不可失。
    最后他决定抓住甜头,喉结动了动说:“好。”
    苏柳荷主动搂过顾毅刃,歪着脑袋瓜,在顾毅刃心脏要跳出来之际,吧一口贴上刚毅的脸颊,甚至还啃了啃。
    啊,大猪蹄子真香啊。
    P]:“......“
    顾孝文:“哈哈哈,小菜鸡!”
    苏柳荷恍惚地坐起来,嫌弃地擦了擦嘴巴。看到顾毅刃脸颊上清晰的一圈牙印,上手轻轻摸了摸,小声说:“这也不够硬啊。
    “…………”顾毅刃抓着她的手腕放下,眼神幽深地说:“玩呢?待会我陪你玩。”
    苏柳荷狂摇头,摇了几下觉得脑浆子要被摇出去了,痛苦地捂着头趴在饭桌上,颤颤巍巍地举起小手:“今天散了吧。”
    顾孝文晃晃悠悠地起来,出去买单。哪能真让弟妹花钱啊。
    顾孝文买完单,硬是把包间里的俩人忘记了,径直坐上吉普车走了....
    顾毅刃陪着苏柳荷等了等,发觉他离开时已经十点半了。
    苏柳荷趴在饭桌上呼呼睡,顾毅刃收拾好一切,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背起苏柳荷往外走。
    外面北风已停,漫天飞舞的雪花浪漫飘荡。如同暗恋之人的心,稍有风起,又纷纷扬扬起来。
    苏柳荷在顾毅刃的背上醒来,周身漫着葡萄酒的果香味。她装作没醒,希望顾毅刃多背她一会,让她能多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暖意。
    可顾毅刃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在她醒来的瞬间便改变路线,走入花坛后面的行人小路里。
    马路外面已经没有车流,漆黑一片的视野让苏柳荷低呼:“走错了。”
    顾毅刃依旧向前走,低声说:“没错。”
    苏柳荷头晕脑胀,眯着眼又看了一圈,人迹罕至,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顾毅刃走到法国梧桐树后,放下苏柳荷将她圈在怀里。月亮的光辉印在她的脸上,让她美的惊心动魄。
    “还有点晕。”苏柳荷咽了咽吐沫,感觉气氛不对劲。
    顾毅刃短促地笑了笑,抓起她的小手盖在被咬的脸颊:“要不要再咬一口?”
    苏柳荷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赔?”
    苏柳荷嘟囔着说:“赔不起。”犹豫了一下,又说:“对不起噢。”
    这声不情不愿的对不起,点燃顾刃,他低声说:“我教你怎么赔。”
    他站在苏柳荷的两腿之间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起来,顶在树干上凶狠地吻了上去。
    苏柳荷挣扎着缠着他的腰身,推着他。可他仿佛铜墙铁壁,苏柳荷又一次感受到他的硬朗。
    也许是想要仔细品尝,顾毅刃凶吻过后,捏住她的下巴细碎的吻了吻,慢慢转为唇齿间的交缠,苏柳荷被陌生的潮涌淹没了神志。终于顾毅刃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了她。
    一吻过后,顾毅刃低下头审视她盈润樱红的唇,听她呜咽地说:“这样不行。”
    “不行。”顾毅刃迫使她抬起下巴,让她看清楚面前的是谁,低声说:“不行你喘什么?”
    “我没有。”
    “还不承认。”
    话音落下,强劲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身体再次顶了上去,压着她反抗不得,吻越来越深,铺天盖地的肆意品尝。
    “啊...”前面有顾毅刃,后面有挺拔的树干,苏柳荷无路可退,受不住这样的欺负,乖乖地昂起脖颈伸出舌尖回应他。
    耳鬓厮磨间,周身的血液涌在头顶,整个人仿佛被他占据。难以隐藏的爱意终于在今夜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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