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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帝:“算什么?”
惠嫔略犹豫了下,到底是道:“红着眼圈,可怜巴巴地算账,什么时候才能当婕妤,当昭仪,当嫔……”
她瞄了一眼景熙帝,继续道:“宁贵人盼着能侍寝,这样才能更好晋升呢。”
景熙帝轻咳了一声。
惠嫔赶紧打住了,偷偷看过去,却见帝王抿着削薄的唇,面上甚至隐隐有些泛红。
她顿时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
这时,景熙帝品了口茶,含蓄地道:“她还不太懂规矩。”
惠嫔:“皇上说的是,宁贵人性子天真烂漫,倒是讨人喜欢。”
景熙帝便不再提阿妩,反而提起这茶,夸这茶味道不错,夸惠嫔一手好茶艺。
惠嫔听此,自然只能给景熙帝续茶,客气客气。
她以为景熙帝不会再用了,毕竟自己这里能得的茶比起帝王用的差远了。
谁知道景熙帝却慢悠悠地喝了,又闲聊一番,夸赞惠嫔。
惠嫔突然觉得,帝王可能有些被人窥破心思的不自在,所以掩饰性地,干脆多聊一会来掩饰?
景熙帝还特意看了惠嫔的字画,因提起文房四宝,竟赏了惠嫔一方名砚台并新送来的贡品毫笔,惠嫔自然大喜,感激不尽。
就这么足足消耗了两盏茶,景熙帝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又着令敬事房按例有赏。
按照景熙帝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矩,帝王驾临后宫嫔嫱寝殿,便为行幸,都有惯例赏赐。
阿妩日日得幸,才减免了这赏。
惠嫔自然叩谢,拜别,等送走了景熙帝,看着他摆驾离开,她松了口气,想着他可算走了。
他在这里一坐,整个朗琴殿都沉闷起来。
不过……今日的赏赐倒是极好!
景熙帝走出这朗琴殿后,经过一旁巷墙时,脚步顿了下。
一旁的福泰忙小心地道:“皇上?”
景熙帝咬牙,低声骂道:“这不争气的东西,朕的一世英明全都被她祸害了!”
福泰愣了下,突然很想笑。
他拼命憋住笑,劝着道:“皇上,你就多疼疼宁贵人吧,才入宫,凡事不容易。”
景熙帝神情复杂,半晌无声,之后突然哼笑:“不理她了,让她独守空房去!”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立即召了当日女官并一干人等,仔细询问过。
显然,他的小贵人受委屈了,被人欺负了,怕不是偷偷哭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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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今日种种煞费心机,景熙帝莞尔,又格外怜惜。
因不想过于约束了她,她在宫中诸事自己也不会太多过问,谁知道竟受了这样闷气,她也不曾和自己提起。
是不敢吗?平时看着有胆,其实怂得很,心里也没底气和德宁较劲,只能自己忍着。
不过对于德宁做出这种事,景熙帝反应平淡,并无恼怒,他早知这个女儿秉性。
她的母妃李氏原本看着本分,自得孕,性情张扬,景熙帝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遑论行幸,只是为了女儿脸面而勉强容忍,每个月匆忙之中,抽出时间照例召来喝一盏茶,算是给她一个体面。
在德宁五岁前,他年少登基忙于政务,焦头烂额不得抽身,待到终于政事清明,他回首看,德宁性子已经有了康妃的样子。
他自然不喜,曾经有心矫正,然内外有别,女儿年纪渐长,也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方便出手管束的,兼之太后宠溺,德宁自己倔强,也就不了了之。
可她如今越发放肆,竟插手自己后宫事,甚至行如此嚣张跋扈之事。
面对德宁的欺凌,小东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景熙帝略一沉吟,吩咐了掌印太监等人听候圣谕,他自己则匆忙赶到寿昌殿,皇太后处。
第54章他一夜之间长大了
皇太后正吃着新鲜的果子,旁边一众妃嫔陪着。
众妃子连忙起身叩首拜见景熙帝,景熙帝一挥手,示意大家都下去,众人低头退下。
皇太后便没好气:“大过节的,哀家身边正热闹,你一来,全都轰跑了!”
这简直是一只老鹰落在了鸟群里!
景熙帝恭敬地道:“母后,儿子特来陪你老人家过节。”
说着,便看向案上,正好有妃嫔做到一半的太子绵阳图,便笑着道:“母后的阳生图都要绣好了?”
皇太后:“皇帝日理万机,哪有功夫陪着哀家过节,你就直说吧,又有什么事?”
景熙帝撩袍,入座,这才道:“母后,咱们后宫有什么事能瞒过你老人家,不过这次儿子来,是想和母后商量下德宁的婚事。”
婚事?
皇太后一听便来精神了,兴致勃勃地说起来,她是老人家,自然盼着儿女孙辈都早些成亲,早点缔结姻缘,开枝散叶。
如今她已经相看了好几家,都是她满意的,不过当然也要景熙帝斟酌斟酌。
景熙帝侧首,认真听着,仔细分析了这几家各自的利弊,分析得皇太后颇为满意。
她叹道:“你对德宁的婚事,也算是上心了,这个父亲倒是没白做。”
景熙帝却又道:“不过孩子才刚及笄,年纪小,儿子想着还是在宫中多留留,便是皇家女儿,嫁出去了,成了别家妇,总是要敬姑舅,料理家中事,到时候日子还不如自家自在。”
皇太后大为赞同:“是,倒也有些道理。”
她感慨,很是满意地道:“你往日忙于政务,又因内外有别,和德宁并不亲近,平日对德宁的婚事也不提及,今日听你这一说,倒是也有些成算。”
景熙帝笑道:“母后,这些事儿子心里早就有些打算了,另外还有一桩,也得问问母后的意思。”
皇太后:“你说便是。”
景熙帝:“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德宁性子过于骄纵了些,往日虽有女官教诲,但李氏撺掇,儿子其实心中一直不喜,母后也该知道。”
皇太后听此,想起那康妃,心中也是不快。
须知帝王南面天下,要掌控朝堂,要震慑群臣。
帝王天威便是皇家的脸面,是朝堂稳固的根基,也是后宫所有女子的依仗。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是以皇家内命妇,无论妃嫔、子女、她这个做人母亲的,都必须永远以此为先,绝不能轻易冒犯。
这康妃,竟愚蠢至极,在如此隆重的宴席上折损帝王颜面!
这已经不是寻常后宅事,已经把后宫勾心斗角抬到了明面上,搬到了外面朝臣面前,让外命妇以及满堂文武看热闹。
景熙帝年少登基,便能以雷霆手段威慑群臣,哪可能因为公主而被后院妃子这样当场要挟拿捏,他若是投鼠忌器迟疑不决的软弱之辈,都不至于坐稳这江山。
况且对于康妃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