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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薛仁贵有些懵懵懂懂的被宫女传唤到皇宫。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皇宫里的宫女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他家中将他请到宫里来,说是天后娘娘要召见他。
他已经多年没有来过皇宫,放眼望去,雕栏画栋,红砖绿瓦,莹莹的阳光洒落,将整个皇宫照耀的金碧辉煌。
片刻后。
含元殿内。
“娘娘此言当真?”
薛仁贵有些激动道,他脸上的皱纹都有些颤动。
武皇后一袭深青色凤袍,冷艳而又威严。
她微笑道。
“自然当真,岂能有假?”
“此次出征东突厥便是让你戴罪立功。
薛仁贵深深的吸了口气,坚定道。
“微臣必不负天后娘娘厚望。”
武皇后淡淡一笑,似是想到什么一般。
“杨家令为军中改良了?车,本宫已经下旨,让军器监连夜赶制,此次你增援东突厥,务必将这些?车带着......”
薛仁贵一愣,老迈的眸中有些愕然。
他万万没想到能够在这时候从天后娘娘的嘴巴里面听到“杨家令”的名字。
“哦,对了,推荐你出征之人,也是公主府家令杨易。”武皇后忽然笑眯眯道。“这位杨家令力荐薛卿,说是有薛卿领兵,收复东突厥不过是手到擒来。”
薛仁贵心里一震。
居然是那位杨老弟推荐的他。
他心里旋即涌起一抹复杂,让他五味杂陈。
他当初隐瞒身份见了杨易,但是杨易虽然从前未见过他,似乎对他颇为推崇。
甚至谈起大非川之战,还曾言战败非薛仁贵罪也。
让他颇有相见恨晚,引为知己之感。
本以为当日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时了,没想到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个玩笑。
让他从庶民起复为大将军的,依然是这位小老弟。
他心里隐隐流过一阵暖流,对那位杨易颇为感激,甚至颇有些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又过了旬日。
经由军器监日夜不停造的?车,已经装备好。
薛仁贵便带着十万精兵再度征伐东突厥。
半个月后。
河套。
狼山。
“大将军,天后那边可有旨意......”
“什么时候让我们撤退?”
李文总抹了一把脸色的灰,眸子犀利的看着远处不断进犯的东突厥和吐蕃联军,有些担忧的看向旁边的程务挺。
程务挺面色冷肃,摸着手里的兵器,感受着武器传来的冰冷和粗糙,他淡淡道。
“朝廷的密折昨晚已经到了。”
王孝杰、李文总面色一喜。
李文总连忙道。
“大将军,朝廷那边怎么说?”
“我们撤退的提议,朝廷可有采纳?”
程务挺摇了摇头。
“没有。”
“朝廷让我们等待增援。”
“等待增援?”王孝杰、李文总一愣,有些愕然的看着程务挺。
李文总皱眉道:“大将军,我等的建议明明写在了密折之中,朝廷不可能看不到,怎么还要我们等待增援?”
“敌人增援至此,分明是吃定了我们长途作战,无以为继,以两国之兵合围我大唐军队.......”
“即便是我们退守狼山,也不能长久的撑下去。”
“就算是有增援至此,难道我们就能胜的了论钦?“
“一旦不能以雷霆之势解决吐蕃的军队,那我们这么多将士围困在这里,岂不是要复制当年大非川之战的惨败?”
东突厥的军队他们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论钦陵的军队,就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了。
要不是程务挺带着他们且战且退,甚至找到了狼山作为防守,只怕他们根本很难在平原上抵挡吐蕃和东突厥的骑兵。
旁边的王孝杰也是面色凝重。
他被吐蕃俘虏过,当然明白吐蕃军队的可怕。
程务挺神色平静,仿佛是没有听到李文总的抱怨,只是淡淡道。
“朝廷本是反对增援,支持退兵。”
“只是天后最终采纳了那位杨家令的建议………………”
“据说那位杨家令献上了一些武器,说是有助于扭转战局。”
“天后便同意了增援。”
“杨家令?”李文总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位杨家令是谁。
他面色颇有些愤然。
“那位杨家令对于军事并未有所涉猎,天后竟然也采纳他的建议么?”
“于此之时,撤退才是最好的战术!”
“天后不相信我们,却选择相信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公主家令,未免也太草率了。”
“天后这是将我等大唐将士的性命置之不顾!”
杨家令的名声自从智退吐蕃使者,向吐蕃使者手中要人,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
尤其是在军中,声名斐然,很受军中将士的好感。
1B......
是好人是一回事,打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李文总看来,这位杨家令虽然有些本事,但是那是外交上的智慧。
关乎打仗,那位杨家令只是个白丁,哪里能够指挥他们?
在外奔战的将领最怕的便是朝中有不懂军略的人乱指挥。
最要命的是这位天后居然还真的听了。
王孝杰脸色复杂。
一方面他也赞同李文总的说法,另一方面,他当初被吐蕃人送回来,但是手下和同僚都被俘虏,让他无颜面对朝廷。
不过杨易却又帮他弥补了这个遗憾,让他心里颇为感激。
所以现在倒是也不好意思如李文总般怒斥。
程务挺倒是神色平静。
他摩挲着冰冷的甲片,目光冷漠的看着远处的突厥士兵。
“朝廷既已经做了决定,我们便在此等待增援吧......”
“朝廷让我等配合增援的兵马,想必也有朝廷的考量。”
“可是……………”李文总愤怒道,“这样下去,那杨家令只是个文职,能够献上什么武器帮我们扭转战局?大将军,难道真的指望这些增援的兵马?”
程务挺终于是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李文总身上。
“我等大唐将士,既食君禄,当为君分忧。”
“不管这增援如何,都该在此地为大唐死战。”
“你、我等人最终不过是马革裹尸的结局,又有何惧?”
王孝杰、李文总一愣,均是心里一叹。
他们也已经明白过来,这位大将军当然也不信一个文官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扭转乾坤的东西,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在此地的准备。
李文总一咬牙,拉下冰冷的面罩,冷冷道。
“朝廷如此儿戏,听从一个文官的建议,将我等置之不顾,实在让人捧腹。”
“不过大将军此言有理,我等武将终归不过是马革裹尸罢了。”
“属下这就请命,与敌人死战!”
程务挺一怔,严肃的看着李文总。
就在这时......
忽然一阵喊杀声响起。
三人一怔,便放眼看去。
只见远处大量的兵马犹如潮水般涌来,乌压压一片,分外有威慑力。
一面竖着“薛”字的大旗迎着漠北的烈风鼓荡。
程务挺眼睛眯起。
“是增援来了!”
王孝杰、李文总一震。
便在此时,一声咆哮怒吼于战场之上。
“大唐薛仁贵在此!”
“尔等还不引颈就戮?”
薛仁贵之名一出,顿时引起战场上的骚乱。
那些东突厥的将士反应尤为剧烈。
不少人下意识的后退。
东突厥将领颇为惊惧。
“薛仁贵不是早就死了吗?”
吐蕃另一边......
论钦陵眯着眼睛,心里谨慎起来,面上却是哂笑。
“不过手下败将罢了......”
“都不要慌,此地势有利于我军。”
他的话音刚落。
远处便传来一声声的巨响声。
轰!
论钦陵眸子一缩,便见到了大唐军中的那些?车。
旋即。
轰!
大量的?弹落在了吐蕃,东突厥军中。
温度极高的铁水瞬间将覆盖的吐蕃,东突厥士兵烫伤,那些铠甲都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不少人吐蕃、东突厥的士兵脸皮,手臂被烫的发出惨叫声。
高原狂风猛烈,只是瞬间便带起火光,将不少人烧起来,仿佛连成了火龙。
呼呼呼。
风势越发猛烈,火势便滔滔不绝。
论钦陵眸子一缩,震惊的用力勒住受惊的马匹。
“这怎么回事?“
旁边的吐蕃众将领也是满脸茫然,惊惧不已。
他们完全没看懂对方使的什么妖法!
那?车他们也是见过的,只是用来投一投石头而已。
这些大唐的将士怎么如此可怕?
投出的东西居然能够引燃?
远处。
王孝杰、李文总、程务挺等大唐将士也全都看傻眼了。
这怎么一回事?
李文总目瞪口呆。
“大将军,这......这是什么武器,竟能引燃对方的战具!”
程务挺心里震撼莫名。
他忽然似想到什么一般,沉声道。
“莫非......这就是那位杨家令献给朝廷的号称能够扭转局势的新式武器?”
王孝杰、李文总心里猛的一震,旋即回想起来刚刚程务挺跟他们说的朝廷传来的消息中好像的确是有杨家令献武器的话。
李文总面色复杂,一脸惊愕。
“如此威力的?车,是一个文官搞出来的?”
王孝杰、程务挺沉默。
他们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让外行给超越了,着实有些难受。
程务挺深深的吸了口气。
“有此武器,又有薛仁贵领兵增援,或许我们可以扭转战局!”
李文总、王孝杰纷纷一振,连连点头。
虽然他们刚刚还觉得朝廷相信这位杨家令或许有些草率了,但是现在看到的这?车,是真猛啊。
他们还没有平复过来心绪,便又见到增援的军中又拖出一批较小的?车,三两人操作一台。
三人一愣,还没等他们多想。
又是一轮?车发射。
便见到一颗颗?弹砸到冲过去的敌军骑兵中,极为精准。
那?弹瞬间崩裂开来,大片滚烫的粪水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敌人的脸上。
灼热的粪汁只是瞬间就瓦解了这些将士的防守,烫的皮开肉绽,这些吐蕃将士顿时哇哇叫起来。
不少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便瞬间被后面的马蹄活生生踩死。
一股剧烈的臭味一瞬间弥漫开来,让不少人几欲恶心。
“是金汁!”
那些吐蕃,突厥的将士大为吃惊。
这些金计杀伤力极大,但是这玩意不是用来防守城池的么?
这些唐军是怎么做到稳稳当当的放在?车,准确的发射过来打到他们的骑兵的?
吐蕃军中。
论钦陵面色冷厉,眸中隐有震撼。
“这些唐军改进了?车!”
他毕竟是戎马多年的吐蕃名将,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的?车威力远远不是以往可以比拟的。
另一边。
程务挺、王孝杰、李文总三人沉默的看着被粪汁烫的哇哇叫的敌人,神色有些诡异。
好一会儿。
王孝杰有些感慨。
“这位杨家令的武器战术,真脏啊。”
李文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够制敌,那便是好法子!”
“这位杨家令不愧是有才学的能人,不是我们一群大老粗能比拟的。”
王孝杰有些愕然的看着一副坦然的李文总。
不是,刚刚怒斥杨家令的不是你么?
半日后。
在薛仁贵的驰援之下,东突厥、吐蕃联军被击溃。
一个月后。
论钦陵带着被重创的吐蕃军队退出东突厥。
这一个月来,他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杨易改进的?车威力强大,远远不是长途奔袭过来的吐蕃将士可以顶得住的。
这种平原地带,他们的骑兵便成了?车可以有效打击的移动靶子。
关键是这些车的准确度似乎远远比之前要精准许多。
以至于他们竟在自己擅长的地势中节节败退。
要是再打下去,论钦陵带来的这些吐蕃将士估计全都要折在这里。
所以,他果断撤离。
吐蕃援助一退,东突厥便立刻投降。
长安。
炙热的太阳高悬于天空,烈日如火,岸边的杨柳便也仿佛蔫吧了起来。
整个长安便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好似稍一动弹,便汗流?背。
公主府。
“咦,这厮怎么今日不见人影?”
一袭轻薄的天青色丝绸长裙裹住娇躯,公主殿下靠在凉竹编织的竹椅上,两条光洁的小腿在椅子上摆动,红艳艳的嘴唇轻轻张开,慢悠悠的吃着葡萄。
一边的红袖扇着扇子,用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懊恼道。
“哎呀,公主殿下......您瞧瞧我这脑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杨家令昨日离开的时候,说是留了封信给奴婢转交给公主殿下......奴婢倒是将此事给忘记了。”
“信?”太平放下手中的葡萄,黑白分明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红袖,凤眉蹙起,“他是去哪里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公主殿下的不满,红袖小声道。
“回禀公主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杨家令只道有要事在身………………”
“要事?”太平凤眸凝起,红艳艳的嘴唇下意识的撅起,“这厮一声不响的居然跑了?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红袖嘀咕起来。
您二位哪里看着像是公主与家令的关系?
杨家令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小声道。
“杨家令不是给殿下留下了信么?”
太平轻哼一声。
“不跟本宫打声招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他眼里,还有本宫这个公主殿下么?”
“留下这信,就能抵消他的不敬了?”
“本宫才不看。”
红袖眨了眨眸子,迟疑了一会,试探问道。
“那这信,奴婢就收着啦?”
“你收着?”太平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红袖,“谁让你收着了?”
红袖委屈道。
“公主殿下,您不是不看么?”
“既然不看,那奴婢就收着了啊,总不能将杨家令的信给烧了吧?”
太平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冷哼一声。
“谁让你烧了?”
“本宫可以不看,但是这信,你不能不给。”
“你这死丫头,赶紧把这信拿过来。”
红袖被公主殿下斥责了一顿,委屈巴巴的扭着小屁股跑去拿信了。
片刻后。
太平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信,眉头微微蹙起。
看还是不看?
她迟疑了一会,旋即拿起旁边的葡萄狠狠咬了一口。
公主府外宅。
“见过天后娘娘......”
一众奴仆纷纷行礼。
武皇后唇角含笑,似乎是颇为高兴。
她摆了摆手,示意众奴仆免礼。
“太平呢?”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道。
“回?天后娘娘,炎夏酷暑,公主殿下在自己的屋里呆着呢。”
武皇后微微颔首,旋即带着上官婉儿便往太平的闺房里走去。
少顷。
刚刚走到屋子门口,便听见太平的喃喃自语声响起。
“看!”
“不看。”
“看。”
“不看。”
武皇后凤眉蹙起,有些古怪的看着不远处的太平。
太平一边念叨,一边吃着面前的葡萄,吃一个葡萄,念叨一句。
这丫头干什么呢?
武皇后皱了皱眉,旋即轻咳一声,走了进来。
“**......“
正趴在椅子上,似乎在做某种艰难决定的太平忽然一惊,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差点被葡萄噎着。
她连忙拍了拍胸脯。
“......“
武皇后一怔,有些无奈的走过来帮太平捶捶背,叹气道。
“你这丫头在干什么?”
太平咳嗽了好几声,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些。
迎着母后的目光,她有些心虚的嘿嘿一笑。
“母后,儿臣吃葡萄呢,您怎么来了?”
她心里嘀咕起来。
母后该不会听到了她刚刚的念叨吧。
武皇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太平,旋即微笑道。
“母后过来,是想要过来给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东突厥、吐蕃联军被我大唐将士击溃......”
“论钦陵败走,东突厥已经投降,重归于我大唐。”
“杨易献出的武器,可谓是扭转战局,立下了大功。”
她语气中带着欣喜,饶是以她深沉的心机,也不免被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为之振奋。
收复东突厥,这功劳,怎么也得算在她头上一份。
太平眨了眨眸子,本来听到东突厥被平叛,倒也没有太多表情,听到最后一句,嘴角微微翘起,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轻咳一声。
“那厮的确是有些本事,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大唐将士那可是在前线奋力厮杀呢......”
武皇后眼皮一跳,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太平。
这丫头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外人夸赞自家夫君,一副谦虚的妻子模样。
她唇角勾起。
“对了,你那位杨家令呢?”
太平闻言,略有些羞赧。
母后说的这话却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叫她的杨家令?
那分明是公主府的杨家令,可不是她一个人的。
太平抿了抿唇。
“那厮留下一封信,就不见了。”
“儿臣也不知他去哪了。”
武皇后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信,联想到刚刚进门听到的自家女儿的嘀咕,便顿时明白过来女儿在做些什么。
她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太平。
“既然给你留了信,怎么不看?”
太平感觉母后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洞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她咬了咬红艳艳的唇瓣,理直气壮道。
“身为公主的家令,竟然不告而别,这不是藐视儿臣么?”
“儿臣才不要看他的信呢。”
武皇后似笑非笑,微微颔首,在太平心虚的眼神下,没有多问,只是转移到其他话题上,聊了半个时辰,最后吃了太平桌上的几个葡萄,便离开了。
待到武皇后离开,太平看了一眼盘子里只剩下一个的葡萄,心中忽然一喜。
“刚刚排到哪个来着?”
“好像是不看,现在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看!”
太平轻哼一声,旋即将信拆开。
这可是上天让她看的,不是她想要看的。
她可还没原谅这厮的不告而别呢。
信封拆开后,上面只有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行字。
“微臣远行两日,殿下勿念。’
太平额头血管暴跳。
她吃光了整盘的葡萄,最后这信里,就这么一句?
翌日。
红袖伺候公主殿下起床洗漱。
太平慵懒的扬起雪白的天鹅颈,似漫不经心道。
“那厮回来了吗?”
按照这两日的说法,应该是今日回来。
红袖摇了摇头。
“回禀公主殿下,杨家令还没有回来呢......”
太平秀眉微微蹙起,嘀咕起来。
“没回来就没回来吧......”
“本宫才不在乎。
过了一会。
太平忍不住道。
“红袖,你说这厮该不会是出去找女人浪荡去了吧?”
红袖将手里的牙刷弄好,旋即送到公主殿下手中,闻言不免愕然。
“应该不会吧,杨家令不是那种人。”
太平撇了撇嘴,旋即开始刷牙。
这牙刷用玉质般的象牙做牙柄,极品的大宛良驹的聚毛精挑细选,制作而成。
是杨易给她弄得,刷起牙来自然是十分方便。
少顷。
太平吐了口水,漱完口,又忍不住道。
“那你说这能去哪里呢?”
红袖眨了眨眸子。
“殿下,您想念杨家令啦?”
“可是杨家令才离开两日不到。”
太平羞怒的瞪了一眼红袖。
“本宫什么时候想他了?”
“他不在,就没人叨叨本宫了。”
“本宫快意还来不及......”
“你看,这不没有人说本宫睡到日上三竿了?”
“本宫刷牙吐泡泡,也没人在旁边念叨‘不淑女”念叨个不停。”
“那麻将,本宫想要打多久,就打多久。”
“火锅,本宫要一天吃三顿,都没人管!”
“本宫快活着呢!”
“才不要他回来。”
太平公主殿下说完后,轻哼一声,对着铜镜照了一眼自己娇美的容颜,挺拔的胸脯,忽然沉默下来。
差点忘了,这新式的胸衣也是那厮捣鼓出来的。
也不知道那是有多色,才会研究这玩意。
但是舒服也的确是挺舒服的,看着也比之前更加挺拔了。
不知不觉......
她的生活里已经处处都是那登徒子的影子。
那厮......到底干什么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
公主殿下内心深处,不免闪过一丝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