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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秀这一句仿佛点燃了杨易内心的某种情绪,杨易燥热的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尉迟秀抱住,他的动作有些突然,尉迟秀显然猝不及防,愣在当场,没有躲开。
直到被抱住,尉迟秀脑袋一片空白,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大,瞳孔扩大,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易。
杨易直勾勾的盯着尉迟秀清秀可人的俏脸,那种少女的稚嫩和清纯,简直是最猛烈的春药,勾出他内心最致命的欲望。
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硬是忍住接下来的动作。
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平日里虽然有些喜欢跟美女搞暧昧,那也不过是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但是尉迟秀他可是一直当成可爱的小妹妹,怎么会控制不住?
而且,这尉迟秀可是跟公主殿下乃是闺蜜啊。
自己怎么可能对未婚妻的闺蜜犯错?
虽然这位妹纸清纯可爱......他就算是想要昆,咳咳,他也不会干出这么直白猛烈的事情啊。
自己现在简直不像是自己,难道是中了什么药?
正当杨易脸色颇为挣扎的时候,尉迟秀则是被扑面而来的阳刚气息弄得她一个激灵,她总算是有些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的处境。
砰!砰!砰!
尉迟秀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差点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都能感受到杨易炙热的呼吸几乎要打在她的脸上。
她虽然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做过类似的刺激的梦,但是那也只是梦罢了。
真到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的时候,那种羞涩几乎要将她淹没。
尉迟秀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去看杨易赤红的眸子。
她的脑海里甚至都没有空闲去想为何这位杨家令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被杨易抱在怀里,小脑袋早已经是云里雾里,这会儿杨易就算是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她也会傻乎乎的点点头。
屋内颇为安静,唯有两人的呼吸声。
杨易深深的吸了口气,忍着内心的躁动。
“秀秀,你那汤碗里加什么了?”
尉迟秀一愣,呆呆的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杨易。
“啊?”
杨易眼皮跳了跳。
难道不是这丫头干的?
他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刚刚喝了一碗汤,才忽然变得如此躁动。
尉迟秀傻乎乎道。
“杨大哥,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杨易叹了口气,抑制住内心越来越高涨的躁动。
他缓缓道。
“刚刚喝了这碗汤之后感觉浑然燥热起来,所以才一上头将你抱着,你也别害怕,我现在就把你放下来。”
尉迟秀闻言乌黑透亮的眸子瞪得溜圆。
她葱白的小手紧紧捏着袖口,心里颇为心虚。
难道那个妖女坑她?
看着杨易颇为“痛苦”的模样,尉迟秀咬了咬唇,忍不住道。
“杨大哥,其实………...那不是我煲的......”
杨易:“???”“
他有些愕然的看着尉迟秀。
尉迟秀低着头不敢看杨易,她现在内心无比歉疚。
要是因为自己的好心,被那妖女坑骗害了杨大哥,那她真是万死不辞。
尉迟秀紧紧抿住嘴唇。
“是......是蚩小娘子煲的汤,她让我带给你的。”
“我,我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她不让我提是她弄的。
“我本以为就是普通的汤,我......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她了。”
“杨大哥,你没事吧......”
说到最后,尉迟秀带着些哭腔,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杨易一怔,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没怪尉迟秀,这丫头哪里是蚩灵那古灵精怪的丫头的对手?
就算是尉迟秀拒绝,蚩灵也能想出来一百个点子蒙骗尉迟秀。
不过,他倒也放松下来不少。
既然是蚩灵煲的汤,那大概率是无毒。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蚩灵为何要干这样的事情?
杨易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面上却是朝尉迟秀安慰道。
“没事。”
“她不会害我。”
尉迟秀傻乎乎道。
“那......那杨大哥你现在是怎么了?”
135:“......“
这叫他怎么说?
难道要说他快要化身大灰狼吃掉你这个小白兔?
他俊朗的脸庞憋得通红,心里的燥热之感越发强烈。
也不知道尉迟秀到底在汤里面加了什么,居然让他的燥热越来越强烈,甚至让他有种要控制不住的感觉,不过脑袋还算清明,只是气血沸腾的浑身燥热。
尤其是现在他还抱着这傻傻的丫头,虽然个子矮,但是该有的都有。
而且尉迟秀清纯可爱的俏脸更激发他内心的占有欲。
她娇躯软绵绵的,被他抱住,那种触感简直要命。
尉迟秀的话问出口也后悔了。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会儿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她的杨大哥是怎么回事了。
杨易的眼神几乎都要将她给吃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欲望,她都能明显的感受到。
她抿了抿嘴唇,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看着杨易脸色通红的脸庞,充满了挣扎的眼神,尉迟秀咬了咬牙,抿住嘴唇,缓缓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小手下意识的握紧。
既然是她捅出来的篓子,就由她来解决。
虽然这样似乎有些对不起公主殿下,但是公主殿下也交代了她要照顾好杨家令。
谁知道那妖女在汤里放了什么鬼东西?
要是不能舒缓,万一最后会爆体而亡,怎么办?
女主角只能舍身救男主,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着么?
想到此,尉迟秀便心安理得下来,无师自通的将嘴唇微微撅起。
要了老命了!
看着一副任由你蹂?模样的尉迟秀躺在自己怀里,那红艳艳的嘴唇嘟起,杨易眼睛更红了。
他本来就是在想办法压制内心的躁动。
毕竟,他这会儿也发现了,蚩灵放的东西大概率不是什么春药,必须要通过行房才能释放,不然就会对身体有损伤的那种。
他现在更多的则是内心的躁动,身体的气血沸腾起来,像是到了春天自然而然的身体上的需求渐渐高涨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虽然让他内心无比躁动,有种小头控制大头的错觉,但实际上,他脑子还是颇为清明,有自己的理智。
蚩灵放汤里的,更像是一种壮阳之物。
只不过这玩意的效果有些过于好了。
尤其是对他这种气血旺盛,精力爆棚的人来说,更是一点就着。
本来他还能控制一下,结果尉迟秀这丫头一下子闭上眼了。
这种暗示太过强烈,简直是火上浇油。
杨易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一咬牙,以极大的毅力将尉迟秀放下来。
尉迟秀想象中的那种唇瓣上的触感并没有来到,而是双脚忽然落在地上,感受到脚踏实地的触感了。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愕然的看着杨易。
杨易吐出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你出去吧。”
“再待下去,小心我伤到你。”
反正也只是欲望强而已,完全可以自己导。
若是沾了尉迟秀,还是有许多麻烦的。
何况,这丫头他也是颇为喜欢,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去占有。
尉迟秀有些茫然的看着杨易,看着他眉头紧蹙,脸憋的通红,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都到了这般地步,杨大哥还是会考虑到她。
小丫头内心暖呼呼的,又想到了杨大哥今日跟她说的“袈裟论”。
披上“袈裟”,借“袈裟”行自己想要做的事。
拿下“袈裟”,做真正的自己。
那她尉迟秀的“袈裟”又是什么?
是跟公主殿下的闺中密友的关系?
还是尉迟家族的尊严和脸面?
又或是自己的那点羞耻?
尉迟秀咬了咬牙。
又有什么能比得上杨大哥呢?
她决定脱下“袈裟”。
杨易当然想不到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被两个“天赋异禀”的女学生理解成了两种意思。
他这会儿只看着尉迟秀脸色微微变换,随即小脸微红,坚定的看着他。
“杨大哥,我不出去。”
“这件事是我弄出来的,我要帮你!”
杨易:“……..……”
还没等他说话,尉迟秀颇有些笨拙的踮起脚尖抱着杨易。
不过她显然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只能笨拙的一直抱着。
杨易明显能够感觉到尉迟秀娇躯的紧绷,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这丫头的发髻,感受着这丫头绵软的娇躯,内心再度骚动起来。
这小丫头......
让你出去还不出去。
你知道怎么帮吗?
杨易嘴角扯了扯,犹豫了一会儿。
“那,你蹲下来?”
翌日。
五溪。
天空中烈日高悬,一座座高山连绵起伏,巍峨耸立,而在众山之中,还有一座山峰怒然崛起,犹如利剑般直刺云霄。
群山之中雾气茫然,似乎要将这里的高山全部笼罩其中,不远处隐有怒雷呼啸,九叠瀑轰鸣,水帘撞击黑曜石崖壁,白色的浪花翻滚,撞击着旁边的溪流石。
历经岁月被瀑布冲击的的溪流石早已经变得温润圆滑,深灰色的石头表面带着一些湿意。
咔嚓。
两只穿着藤履的雪白脚丫踩在溪流石上,再往上则是白腻的双腿,靛蓝色的百褶裙,刻满神秘符文、五毒符号的银饰,银角冠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银亮色的光泽。
哗啦啦。
蚩灵弯下腰,捧了一手溪水放在脸上,感受着溪水的清澈凉意,她唇角一勾。
杨锅锅,得到我留给你的礼物了么?
蚩灵抬起涂抹着紫色眼影的眸子,看向远处高耸入云的雷公山,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弧线。
她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这件“袈裟”,看来她要靠自己穿戴起来了。
鄂国公府邸。
尉迟循毓在其夫人和丫鬟的侍奉下,穿戴好官服,正准备出门。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停下来,朝着自己的夫人道:“秀秀那丫头呢,我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她?”
夫人王氏苦笑道:“整天盯着杨家令跑来跑去的,你上哪儿去见她去?”
“夫君,我看你还是快点给咱家女儿找个如意郎君吧......”
“我怕再这样下去,咱们家怕是要被公主殿下记恨上。”
“到时候,公主殿下跑到天后娘娘面前说几句坏话,以天后的手段,你以后还能讨得了好?”
自家夫人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尉迟毓如何听不出来夫人的担忧。
这话几乎点明了自家女儿的心思。
尉迟毓嘴角有些发苦。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
要是真不知道的话,又岂会把女儿从长安拖到这黔中道这般远不如长安繁华的地方?
虽然一方面是他调任至此,但女儿大了,他也完全可以将女儿留在长安的鄂国公府,反正有几个哥哥都在长安相互照应,又怎么会舍得女儿来黔中道这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地方?
还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来到黔中道,把女儿一个人留在长安,到时候跟那位杨家令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关系,那他尉迟循毓如何在天后娘娘面前交代?
以后碰见那位镇国太平公主,怕是更要绕着道走了。
当初自己将杨易亲自请到家中,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这位杨家令,更是暗示这位杨家令帮自家女儿找找如意郎君,其中意思便是明显希望两人以后不会擦出什么火花。
没想到杨易又因为公务跑到辰州,自家的女儿又黏上去了。
想到这儿,尉迟循毓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淡淡忧伤感。
作为一个老父亲,他对自家的独女是非常宠爱,对于女婿的要求当然也比较高。
不然跑到黔中道这么久,也不会没有相中一个合适的子弟。
勉强有几个还能看得过眼的,尉迟秀又看不上。
平心而论,他对杨易是极为欣赏,要是杨易能给他做女婿的话,那他可真是晚上睡觉都要笑出声来,奈何那位公主殿下下手太早呀。
尉迟循毓沉默了一会儿,颇有些无奈道。
“放心吧,杨家令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
“苗疆此事估计已经成定局了。”
“现在,苗疆的局势一天比一天激烈,前几日我派人到苗疆,传回来的情报是苗疆蚩姓在峒主蚩豹带领下,现在几乎可以算是统一了五溪九黎八十一寨大半的势力......”
“即便在五姓峒主里面,也有一半是倒向他的,剩下的两个,虽然没有投向蚩豹,但也没有与之对抗的意思,要不了多久,苗疆局势动乱起来,朝廷必然会派遣军队镇压。
“以杨家令出色的能力,再加上我大唐军队的厉害,迟早会将苗疆碾平,到那时候他走了,咱家女儿不就跟他断了么,总不能跟着人家回长安吧?”
尉迟循毓最后一句以玩笑的语气调侃,旋即便看到自家妇人的黑脸,眼皮一跳,苦笑道。
“放心吧,秀秀恐怕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咱们家秀秀虽然性格犟了一点,但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心思很正。
“哈哈哈,这一点像我,绝不会做出那种勾搭闺中密友夫君的事情。”
夫人王氏闻言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我看性格犟倒是像你,其他的跟你沾边吗?”
尉迟循毓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要夫人这么说,他还真没办法。
自己家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过来,确实是他尉迟家的祖传性格。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绿夏的脸上。
绿夏迷迷糊糊地在房间里醒过来,她下意识地站起来,准备走到里间服侍自家小娘子起床洗漱。
不过等她走到里面,看到里间的榻上空无一人,她忽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糟了,自家小娘子怎么还没回来?
她昨天晚上在房间里等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说是要去给杨家令送碗汤,就没让她跟过去。
结果她在房间里等得越来越久,但是她也不敢擅自跑到杨家令的房里去找自家小娘子。
她就在屋里干等着,越等越困,等到最后眼皮子打架,实在是顶不住,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现在一经回想,惊出一身冷汗,自家小娘子居然一晚上没回来,那她跑哪儿去了?
绿夏越想越后怕,便忍不住想要出门去杨家令那边问问。
结果刚等她站起来准备推开门,忽然便见到门被拉开,一道身影站在外面,不是自家小娘子又是谁?
只是尉迟秀此时俏脸颇为憔悴,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浮现,眼神似乎有些疲惫,见到绿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绿夏,去给我准备一盆热水,我要洗把脸。”
绿夏一怔,连忙点了点头。
“好咧,小娘子稍等。”
她旋即转身离去,迅速的跑到隔壁去弄热水来。
没等多久,绿夏折身而返,手上却是多了一盆热水,胳膊上放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绿夏将热水放到尉迟秀面前,忍不住道。
“娘子,您这一晚上都呆在哪儿了?”
“奴婢在屋子里等了你一晚上呢。”
尉迟秀刚把脸敷在盆里,感受着热水温暖脸部的感觉,听到绿夏的话,她微微一怔。
旋即,尉迟秀抬起脸,清秀俏丽的脸蛋沾上了一些水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热的原因,她俏脸微红,若无其事道。
“哦,昨晚送完之后就有丫鬟过来告诉我说我娘叫我,我之后就奔娘亲那里去了。”
“跟娘儿聊了一晚上,倒是忘记派人通知你了。”
“你累坏了吧。“
绿夏摇摇头。
“奴婢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小娘子。”
“咦,对了,小娘子你头发怎么黏糊糊的?”
“啊?有吗?”尉迟秀一愣,旋即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般,眼神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绿夏一边转身一边道。
“我拿个镜子给你看看。”
她很快将一面铜镜放到尉迟秀面前。
尉迟秀很快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右边的额头处的头发黏在一起,发丝团成一绺一绺。
尉迟秀嘴唇紧紧抿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慌乱。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
“大概是刚刚碰到了外面的露水,所以有些湿哒哒的吧。”
绿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那小娘子你要沐浴么?”
“我去给您弄点热水。”
尉迟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花几乎要溢出来。
她本来想要回来直接休息的,毕竟熬了一晚上实在是困的不行,只能怪杨大哥太能坚持了,而且她完全没注意头发上弄得都是,看来也只能先沐浴了。
尉迟秀平复了一下心绪,仍然感觉俏脸火辣辣的,她点点头。
“也好。”
片刻后。
房间内,热气腾腾。
白雾缭绕。
尉迟秀在绿夏的伺候下脱了衣服,坐在木桶里。
旁边的绿夏则是往木桶里洒一些檀香木屑、丁香、甘松香、白芷、茯苓之类。
等到这些东西全都洒完,绿夏又跑到尉迟秀后面,伸出手给尉迟秀按摩。
“小娘子,我给你按按颈部吧。”
尉迟秀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便往后靠了靠,她的脖子的确是有些酸,不仅脖子酸,而且手也很酸。
绿夏微微俯下头,伸出手给尉迟秀按摩颈部,她们这些丫鬟都是精心培训过的,各种按摩手法都是颇为精通。
她当下颇为熟稔的给小娘子按摩,不过按摩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嗅了嗅鼻子,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小娘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儿?”
尉迟秀眨了眨眸子。
“啊?有吗?”
“在哪儿?”
“有!”绿夏仔细的闻了闻,像只狗儿到处闻闻,最后将鼻子停在尉迟秀的发髻上,有些愕然,“小娘子你头发上怎么有一股......生鸡蛋的味道。”
尉迟秀一怔,秀眉微微蹙起,有些疑惑起来。
头发上怎么会有生鸡蛋的味道?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俏脸绯红,脸皮滚烫,整个人犹如无骨一般缓缓的滑下去,最后干脆将半头秀发全都泡在水里。
绿夏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的小娘子。
这是怎么了?
尉迟秀背对着她,声音问问道。
“我手酸,你帮我把发髻散下来。”
“我要洗头。”
绿夏有些懵懂的点点头。
等到她将尉迟秀的发髻解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不是跟母亲聊天么?手酸什么?
杨易推开房门,则是往蚩灵的房间走去。
虽然尉迟秀昨晚告诉他,蚩灵不告而别,不过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片刻后。
杨易推开蚩灵所居住的客房的门。
嘎吱。
门推开,里面果然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过仍然残留着一丝艾草的香味儿,让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个苗人妖女的模样。
杨易在屋子内转了转,随即很快就在桌子上看见了一份压在银铃铛下面的信件。
他微微挑眉,将信件打开。
“杨锅锅,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份信件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五溪。”
“那份汤里面加了一些厚鳞果,是我们苗寨的特产,听说八十岁老人用了都能雄风大振,对身体无害。”
“算是我给你陪我到黔中道胡闹的报酬,最后替我向尉迟秀道歉,我又骗了她,不过她应该是开心的。
“这算是走之前送给你的礼物,嘻嘻。”
“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乱象是蚩豹搞出来的,终究是我苗疆内乱,既然如此,那就要由我苗疆的儿女自己扛起。”
“这一路上冒冒失失的跑到长安,还不小心吓到了刘玉,实在是很抱歉,我很感激你愿意从长安跑到黔中道,那些权贵一百个,一千个,也比不上你。”
“我知你不会让战火燎了无辜百姓的衣角,但是苗疆穷山恶水,极为险恶……………”
“山内瘴疠猖獗,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中招,我可不想公主殿下到时候拿我问罪呦~”
“嘻嘻,开个玩笑,苗疆里面毒物太多,很危险,我不想你冒险………………”
“何况,蚩豹囚我阿爹,我族人,若是我都躲在你的‘袈裟’后头,九黎的祖灵知道,怕是要嗤笑我脊梁软......”
“可我蚩灵也是赤脚踩过刀梯的圣女,既然享受了圣女带来的名望和权力,就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那些混账打着官府的名义欺压自己的同胞,我这圣女就要让他们晓得,苗疆的刀,从来只劈豺狼,不斩同袍。”
“(笑)你也放心,你告诉我‘袈裟”的道理,利用规则对抗规则,我自然懂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如果你真的会担心我的话………………”
“此去,如果顺利,下次咱们再见,我给你赔礼道歉。”
“如果失败了......唔,苗疆的小妖女没那么容易死,嘻嘻。”
“山高路远,各自珍重。”
“??蚩灵”
“(差点忘了,留一颗银铃铛给你,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免得你骂我没得良心呦!)”
杨易看到最后信末尾留下的笑脸图案,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旁边的银铃铛。
叮叮当当。
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恍惚间又好像听到了小妖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虽然没相处多久,但是这位性格、行为上很像现代的小妖女,倒是颇合他胃口,没想到就这么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坑了尉迟秀一手。
杨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早知道就不在两个丫头面前说什么“袈裟”了。
这倒好,一个想去穿“袈裟”,靠自己的圣女身份打算去苗寨里合纵连横?
一个不想穿“袈裟”,趁着蚩灵迟早的机会想要给他送,近乎明示的表白心迹。
妈的,你们都怎么理解我的意思的?
杨易深深的自我怀疑起来。
少顷。
他攥了攥银铃铛,铃铛表面很硬,大概是掺杂了一些其他金属,但是银铃铛里面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