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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院落
沈承海被那通电话叫走后,还没回来。
沈悦也是。
偌大的院子,屏退佣人后,齐思慧突来的孤寂。
她缓缓环过,这是她嫁过来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当初沈承海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设置。
可也是这个男人,一边跟她承诺着此志不渝,一边背着她跟外面的女人生儿子。
他明明说过,只要她跟悦儿就足够了。
他的演技,怎么可以这么真?
看着想着,齐思慧眼中酸涩掺着恨意。
这场婚姻里,他热切的迎抱他所谓的新生,留给她这场坟墓里的一切遗物,粉饰实为背叛的“各自安好”。
沈承海,你叫我怎么甘心?
漫漫长夜,茶水续到了凉。
终于,压抑的哭声渐近。
“怎么样?”
齐思慧陡然回神,迎上前,焦急打量着红着眼回来的沈悦。
这时只有母女两人,沈悦一下扑进齐思慧的回来,这才放声大哭。
“妈,小、小叔,说你中毒了,是真的吗?”
她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齐思慧却心头一跳,警觉看了下四周,问的却是另一个更在意的问题。
“你小叔他、答应了吗?”
沈悦咬唇摇头,肩膀被箍紧的力道突然失了力。
“妈!”
齐思慧精致的妆容,已经掩埋不住底下的苍白与破败,人跟着也软下来。
“他到底在意什么?我还有什么底牌?”
齐思慧一脸惨淡,拥着女儿,苦苦撑着不让眼里的泪掉落。
“妈,小叔不答应,我们去找别人,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沈悦努力扶起母亲,“还有时间,我们去找医生,你一定会好的,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齐思慧按住激动的女儿,摇摇头,爱怜抚着她的头。
“你小叔还跟你说了哪些?”
沈悦不敢瞒,将所有经过事无巨细讲过。
“他不意外,一点都不意外。”
齐思慧强撑着精神,细细思索起来。
“所以,他可能早就知道,我没有打动他的东西。”
齐思慧一边心惊沈倾山的凉薄,一边又震撼于他的能力。
她没看错,他真的有能力护住沈悦。
“到底还有谁,能说动他……”
夜色凄清,风拂落花。
没人给这对母女答案。
东苑
大房院落。
主人卧房,正进行着一场较量。
“要我给她赔礼道歉?”
沈承明给自己的睡衣系着扣子,眼随意瞥过倒映在梳妆镜里的女人。
洗尽铅华后,再美的容颜也有了风霜的痕迹。
只是眉宇间的倨傲,经年更甚。
“你做的蠢事,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几十载夫妻,同床异梦,早习惯了针尖麦芒。
霍晚音坐在床头,眉头更皱紧,沉吟了一会,试探开口: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宁执青的意思?”
沈承明冷哼一声,“执青是个好孩子,你作为长辈,本该有容人之量。”
“我还不够有容人之量?”
霍晚音想着那被沈承明藏在心里的人,讥诮更甚。
“沈承明,明明就是你舍不得放弃跟霍家的合作,明明就是你觊觎别人的妻子,现在连别人的女儿也想占为禁脔,我作为沈太太,仅仅是阻止祸害进家门,有什么不对?”
沈承明不知被哪句激到,一下冲来掐紧了霍晚音的脖子。
“霍家的教养,沈家的规矩,看来你是一点也没学到。”
沈承明低下头,眼中狠厉,欣赏着不断憋红脸的霍晚音。
“你手伸太长,这一次我忍了,你在宴会上给执青难堪,我也忍了,你该庆幸你背后还有个霍家,沈大夫人的位子,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松开手,霍晚音连连咳嗽。
良久,她才低低笑出声来,低哑渗人。
“沈承明,我当初怎么嫁给你的,你心知肚明,你也不用翻着旧账来掩盖你的心虚。”
霍晚音下巴一抬,神情了然且鄙夷。
“你扪心自问,你把宁执青接回沈家没有私心?你敢发誓,你这次把她不清不楚的养在身边,不是你对她起了龌龊的心思?”
“龌龊?”
沈承明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在霍晚音察觉到危险时,他已然锢住她的双手反压在床。
随着女人的惊呼还有布帛撕裂的声响,沈承明的声音冷而危险。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龌龊。”
床幔垂落,暗室伸手不见五指。
声声压抑的呜咽,伴随着床板的吱呀。
“萧晓……”
“阿晓……”
男人动情呼唤另一个女人的低吼,混杂所有,在黑夜共同谱写着禁忌的诅咒。
一夜好眠。
次日,宁执青起的很早。
她所在的地方是榕园。
沈承明的确是费了心思,这里一砖一瓦的景造,全都仿照江南园林的样式。
尤其,新种在院里中的一株玉兰树。
含苞待放,清香馥郁。
小慧特意告诉她,这树是沈承明特地让人从R市移栽回来。
这个被沈承明调过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人,言辞举措,一派妥帖。
眼线用的好了,也能成为助力。
所以宁执青并不排斥小慧。
昨晚还来不及细看,宁执青起来后,拢着披肩去看那株树。
走到树下,她踩着鹅卵石,缓缓围着这棵大树圈寻。
果然,在树齐腰处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眼睛状的节疤印记。
宁执青眼中流露怀缅,伸手轻轻描绘。
小时贪玩,拉着温言在树干旁比身高,
“姐,我以后肯定比你高,你给我等着!”
男孩的信誓旦旦,隔着时空穿越到她耳边。
宁执青抬头,穿过树枝望向无边的天。
很快,她就可以见到温言了。
“宁小姐,原来你在这。”
小慧小跑过来。
“怎么了?”
“大先生那边来传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起用早餐。”
宁执青点点头。
两边院落挨得不远,自从三房分家之后,大家都是在各自的院落用餐。
倒也不用像之前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连吃个饭都是尔虞我诈。
宁执青重新回到房间,婉拒了小慧的帮忙,给自己挑了一身低调素雅的衣裙。
坐在梳妆台前,她像是想起什么,从抽屉取出那枚祥云白玉簪。
昨晚去沈家时,沈倾山亲手给她戴上的。
说是礼物。
可在看清那枚白玉簪上的“简芝”刻字时,宁执青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端倪。
这枚玉簪遗失了好几年,她一直苦寻无果。
不是她的,而是、简芝的。
怎么会在沈倾山手中?
他对她的事,到底查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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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书上渠道了,感谢你们穿越时空汇聚在这个故事,很抱歉很多外部评论我可能看不到,书一直不温不火,但我会努力给宁执青和沈倾山一个结局,他们之间需要拨云见日,路还很长,又各自泥泞。此山待青,我在等待我的星河,谢谢你喜欢,谢谢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