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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菁似乎从沈灵平静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那我先告辞了,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去做。”
“菁菁姐姐慢走。”沈灵礼貌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锐利的光芒。
高菁菁转身离去,沈灵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念道:“今晚,我会让你露出真面目。”
夜幕降临,高菁菁回到家中,径直走向自己的闺房。
她神色紧张,双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条。
刚进门,她便招来贴身丫鬟春儿。
“关好门。”高菁菁低声吩咐道。
春儿疑惑地看着小姐异常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轻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高菁菁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将那张纸条递给春儿:“你看看这个。”
春儿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真相终将大白,今晚子时,学堂后花园,我会等你来解释偷走钱袋的缘由。”
春儿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
“是沈灵给我的。”高菁菁咬牙道,“不仅是我,学堂里所有人都收到了相同的纸条。”
“啊?”春儿惊慌失措,“那、那该怎么办?小姐,她、她有什么证据吗?”
高菁菁冷静下来,沉思片刻:“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证据。当初你拿了那钱袋,不是说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吗?”
春儿急忙点头:“是啊小姐,我确信当时四下无人。”
但说完这话,春儿又开始不安起来,“可、可她怎么会知道是我们…”
“别慌!”高菁菁厉声道,随即又放柔语气,“这很可能只是她的试探。沈灵那丫头向来聪明,她恐怕是广撒网,想看看谁会露出马脚。”
春儿拍着胸口,惊魂未定:“那小姐,今晚…您…”
“我当然不能去。”高菁菁断然道,但眼中却闪烁着犹疑,“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春儿连连点头:“是啊小姐,千万不能去。若她真有证据,早就直接揭发了,何必搞这一出?”
高菁菁踱步思考着,突然停下脚步:“不对,如果我不去,岂不是等于默认了罪行?明日学堂中,她若当众说我心虚不敢赴约,我该如何解释?”
春儿愁眉不展:“这…”
“罢了,我去会会她。”高菁菁下定决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小姐!”春儿急得直跺脚,“太危险了!”
“无妨。”高菁菁冷笑一声,“我又不是真的亲手偷的,就算她有什么证据,也指向不了我。大不了…”
她压低声音,“我就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
春儿闻言,脸色更加惨白,但又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应是。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子时将近,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学堂后花园。
沈灵站在一棵古槐下,静静等待着。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灵。”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灵转过身,却见顾宴尘从另一侧走来。
沈灵诧异道:“顾公子,你怎么来了?”
顾宴尘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那些纸条是你放的。”
沈灵挑眉:“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样的计策?”顾宴尘轻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引得所有人都来。”
沈灵摇摇头:“我并非要所有人都来,我只是想看看,谁收到纸条后会特别紧张。”
她停顿片刻,直视顾宴尘的眼睛,“我想你也发现了,高菁菁今天的表现十分反常。”
顾宴尘眉头微皱:“所以你怀疑是她偷了钱袋?”
“我不仅怀疑,我几乎可以确定。”沈灵轻声说道。
“那我更得留下来看看了。”顾宴尘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我与她有娃娃亲在身,若她真做了这等事,我必须亲眼见证。”
沈灵有些担忧:“她若见到你在场,恐怕会更加警惕。”
“无妨。”顾宴尘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我可以躲在那后面。”
沈灵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顾宴尘正欲转身离去,突然问道:“你为何如此确定她会来?”
“因为不来,便等于承认了偷窃之罪。”沈灵自信地说,“以她爱惜名声的性子,断不会让自己被动认罪。”
顾宴尘微微一笑,悄然退到假山后面。沈灵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沈灵凝神望去,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走近。
月光下,高菁菁一袭淡青色衣裳,端庄优雅地站在了沈灵面前。
“沈灵,你给我下了战书,我便来了。”高菁菁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傲然。
沈灵不急不缓地说道:“菁菁姐姐果然守时。”
“有什么话直说吧,夜深露重,我可不想多留。”高菁菁故作镇定。
沈灵直视高菁菁的眼睛:“钱袋是你偷的,对吗?”
“荒谬!”高菁菁脸色骤变,“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不必急着否认。”沈灵缓步绕着高菁菁走了一圈,“我已经找到了证据。”
高菁菁冷笑一声:“哦?什么证据?”
“偷钱袋当日,你的丫鬟春儿曾去过我的座位。”沈灵平静地说,“而且,有人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在我桌前翻动过什么。”
高菁菁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一阵慌乱。她强作镇定道:“这算什么证据?春儿可能只是路过而已,你有人证吗?”
“不止如此。”沈灵微微一笑,“我在自己的笔墨盒上涂了一种特殊的粉末,肉眼看不见,但沾上后三日内洗不掉。而那日过后,我注意到春儿的右手食指和拇指上,有着淡淡的青色印记。”
高菁菁明显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就算春儿真的拿了杜世杰的钱袋嫁祸于你,又与我何干?你不能因为她是我的丫鬟,就把罪名强加到我头上。”
沈灵语气转冷:“我从未说过春儿是为自己所窃。以她的身份,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嫁祸于我?她若不是奉命行事,又何必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