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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晚荞这般不在乎的态度才更加是让崔婷生气。
崔婷看着姜晚荞远去的身影,生气道:“她到底在高傲些什么?”
崔东这个时候突然从后面走了出来。
“让你少说两句,白医生的话都忘记了吗?”
崔婷再不情愿,也只能是闭上自己的嘴了。
“可是……可是她竟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但是背地里却在偷偷的喝燕窝!我忍不下去了!”
最讨厌这种表面上说自己什么都没有保养,但是私底下却很会保养的女人,这不就是心机表吗?
就像是学校里面,明明每次考第一,但是却说自己考得很差的人!
崔东:“燕窝?姜四小姐?那个燕窝是每天送到厉爷房间的,是姜四小姐嘱咐的没错,不过她应该是没有喝……”
崔婷:“……”
所以是丝毫没有任何保养,也保持得很好的状态吗?
更加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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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帘玥拢了拢浅杏色针织开衫,目光扫过暖黄壁灯下的卡座。
手机屏幕上陆良发来的“老位置”三个字还在发烫,而此刻那个穿藏青衬衫的男人正低头搅动咖啡,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泛着冷光。
深褐色木纹桌面上摆着她最爱的榛果拿铁,奶泡上的肉桂粉堆成小小的尖塔。
这是他们恋爱时陆良总点的搭配,此刻却像枚精巧的讽刺勋章。
她在对面落座时,金属椅腿与地砖摩擦出刺耳的锐响。
“你瘦了。”陆良的声音裹着美式咖啡的苦涩,他推来一个丝绒盒子,暗纹里藏着她去年生日时在珠宝店驻足过的那款项链,“上周经过专柜,突然想起你说过喜欢。”
陆良的指尖悬在杯沿上方。昨夜十一点零七分的短信穿透黑暗砸进她的锁屏:“见一面吧,有些话想说。”此刻窗外春雨正斜斜掠过玻璃,将霓虹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她终于握住杯身,滚烫的温度从掌心窜上心口:“陆良,我们都该往前走了。”
丝绒盒开合的轻响混着隔壁桌的低笑,陆良望着项链在灯光下流转的碎钻,突然想起七年前在校园咖啡屋,也是这样氤氲的香气里,少年递来的那杯全糖奶茶。
陆良的喉结剧烈滚动,指节攥着玻璃杯几乎要将杯壁捏出裂痕。
褐色的咖啡在杯中疯狂摇晃,溅出的液体顺着他发白的虎口往下淌,洇湿了袖口的纽扣。
头顶暖黄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目,他猛地扯松领带,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
“往前走?你让我怎么往前走?”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撕裂的沙哑。
他突然将杯子重重砸在桌面,陶瓷与木纹碰撞的脆响惊得邻座客人纷纷侧目。
颤抖的手指抓乱头发,原本整齐的发丝如杂草般竖起,眼底猩红的血丝漫过所有理智,“我在原地等了你三年!每一个深夜、每一条未读消息,都在提醒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邻桌椅子挪动的声响、咖啡机蒸汽的嗡鸣,此刻都成了嘲讽的背景音。
陆良突然踉跄着起身,西装下摆扫落桌上的糖罐,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里,他眼眶发红地逼近,“你说往前走?好啊——”话音未落,他抓起桌上的餐巾纸狠狠擦过溅在手上的咖啡,“那你教教我,怎么把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剜出来!”
苏帘玥垂眸望着桌角碎裂的糖罐残渣,陆良失控的喘息声像钝刀在耳膜上刮擦。
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捏着珍珠耳钉的指尖无意识收紧,冰凉的金属硌得皮肤发疼——当初陆良为她戴上这对耳钉时,眼底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而此刻那团火却烧得两人遍体鳞伤。
指甲掐进掌心的瞬间,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
陆良浑身湿透地站在公寓楼下,怀里却牢牢护着给她买的草莓蛋糕。那时她不过是被狐朋狗友那句陆医生最近在医院可抢手勾起胜负欲,随手发了条暧昧短信,便轻易将这个矜贵的外科医生拽进自己的世界。
咖啡杯底残留的污渍在木纹上晕开,像极了厉风霆办公室里那幅水墨残荷。
那个男人永远西装笔挺,单手就能摆平她闯下的所有祸事,连皱眉时都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势,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
相较之下,陆良此刻泛红的眼眶、凌乱的领带,倒像是被她随手揉皱又丢弃的草稿纸。
别这样。她终于抬起眼,声音裹着漫不经心的叹息,指尖划过桌沿的咖啡渍画出蜿蜒痕迹,当初在一起不就是各取所需?现在腻了......尾音消散在咖啡机新一轮的嗡鸣里,她望着玻璃倒影中自己完美的妆容,突然轻笑出声,陆医生这么聪明,应该比我更懂游戏规则吧?
陆良颤抖着摸出西装内袋里的戒指盒,打开的瞬间,铂金戒圈上镶嵌的碎钻刺得他眼眶生疼。
那是他跑遍全城定制的款式,内侧还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握不住盒子。
“可是这戒指呢?”他将盒子重重拍在桌上,金属碰撞的声响惊得邻座客人再次投来目光,“明明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现在却告诉我,结束了?”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想起上周家族宴会上,苏帘玥依偎在他身边,对着满座宾客甜蜜展示这枚戒指时的模样。
青筋在脖颈突突跳动,陆良猛地扯开领口两颗纽扣,呼吸急促得仿佛溺水之人。“所以之前的海誓山盟,都是你哄我开心的把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碎的哽咽,“你说要和我组建家庭,说喜欢我手术台上专注的样子……这些话,都是假的?”
苏帘玥指尖绕着发梢,漫不经心的神态仿佛在谈论天气。她从精致的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一沓文件,纸张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当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