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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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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1950年深秋的寒风卷着沙尘扑进南锣鼓巷,李天佑攥着街道办的通知,纸页边缘被冻得发脆。通知上“二次审查“四个字刺得他眼眶生疼,恍惚间又看见1946年那个雪夜,父亲将他推进炕洞时,棉袄袖管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结的冰。徐慧真正在糊窗户,新裁的窗纸是供销社的旧报表,“发展经济“的字样被裁成两半,贴在窗棂上像道未愈的疤。
    “天佑,要不我去找易中海说说情?他们这些老街坊肯定知道些什么,能给我们作证的。”徐慧真放下糨糊刷,指尖还沾着榆树皮磨的黏浆。她想起上个月街道办王干事来喝酒,特意多给的二两牛肉干,此刻却觉得那点人情薄得像张窗纸。李天佑摇摇头,军大衣口袋里的烈士证明被他攥出褶皱,纸页间夹着的弹壳纪念品硌得掌心生疼。
    钱叔蹲在修鞋凳上磨锥子,火星溅在李天佑的解放鞋上:“当年你爹娘被追到家里来交火,动静小不了,现在却都装鹌鹑了......”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痰里带着血丝,他没惊动任何人,只是默默的把痰用鞋底抹掉。
    审查持续了七天。徐慧真把酒馆账本翻来覆去查了三遍,每笔账目都用红笔勾了又勾。何雨柱变着法子做好菜,松鼠鳜鱼、坛子肉摆满八仙桌,可谁都没心思动筷子。蔡全无每天蹲在供销社门口张望,梁拉娣焊工件时总走神,火花好几次烫穿了帆布手套。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红旗运输队的大院,李天佑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顿住,休息室旁边的办公室门上突然挂上了一张“审查组专用”牌子,红漆未干的字迹像道新伤。
    徐慧真攥着刚蒸好的红糖馒头冲进运输队时,正撞见审查组组长将李天佑的档案摔在桌上。泛黄的文件被甩到角落,露出背面1947年的血渍:“你说你父母为保护联络站牺牲?可这证明人究竟是谁?为何查不到任何记录?”
    李天佑的后背紧贴着斑驳的土墙,他想起那个雪夜,父亲把他推进炕洞时,身后也是这样的感觉。“组织可以派人去上级核实......”话音未落,徐慧真已挤到桌前,列宁装的铜纽扣撞得桌面砰砰响:“我男人的烈士证明是军管会盖过章的!你们凭什么......”最后,歇斯底里的徐慧真被请了出去,李天佑也被带进审查室。
    审查室内弥漫着呛人的劣质烟草味,昏暗的电灯炮滋滋作响,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李天佑挺直脊背坐在条凳上,面前的方桌堆满泛黄的档案,最上头压着他父母的烈士证明,纸角被岁月啃出毛边。
    “1946年12月15日,”干部推了推金丝眼镜,钢笔尖重重戳在审讯记录上,“这一天,你父亲掩护地下交通站转移时,具体传递了什么情报?”李天佑喉结滚动,想起那个雪夜父亲棉袄上炸开的血花:“是华北战场的兵力部署图,藏在工具箱夹层里。”
    “工具箱现在在哪?”另一名干部突然插话,茶杯里的茶叶打着旋。李天佑攥紧膝盖,指甲几乎掐进裤缝:“被国民党特务烧毁了。”
    审讯持续到深夜,窗外的北风拍打着玻璃。“你说自己1949年加入运输队,”干部翻到某页档案,冷笑道,“可为什么运输记录里,有三趟车的目的地写着‘西郊农场‘?那地方根本没有货仓。”李天佑额头沁出细汗,想起那些藏在农场地下的物资:“是替军管会运送的紧急物资,具体内容田......组织要求保密。”
    最尖锐的问题出现在第三天。“有人举报,”干部突然扔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你在解放天津时,私自藏匿了一箱金条。”李天佑猛地抬头,看见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那分明是胡同里二流子的笔迹。他深吸一口气,从内衣口袋掏出本磨损严重的账本:“这是当时运输队的物资清单,每笔收支都有军代表签字。”
    审查的最后一天,干部将照片甩在桌上。照片里李天佑穿着缴获的国民党军装,怀里抱着个啼哭的婴儿。“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李天佑的手指抚过照片上婴儿的襁褓,声音突然哽咽:“这是跟我一起死里逃生的烈士遗孤,被黑狗子追杀的时候,我曾假扮国党逃脱......”
    当问话终于结束,李天佑走出屋子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口袋里的钢笔硌着胸口,提醒他那些不能言说的过往。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父亲在耳边说:“记住,这条路注定要沾血。”
    当晚的四季鲜小饭馆格外冷清,何雨柱炒的宫保鸡丁在灶台上结了层油膜。钱叔默默磨着修鞋锥子,锥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蔡全无推门进来,梁拉娣给他新做的棉鞋沾着街道办大院的泥:“田丹说审查组调走了1946-1948年的所有相关档案......”整个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第十天清晨,吉普车的引擎声撕破胡同的寂静。军管会的干部戴着大盖帽,皮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徐慧真攥着李天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的老茧。“李天佑同志,”干部展开任命书,油墨未干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经核实,你父母为保护地下交通站壮烈牺牲,现任命你为红旗运输队副队长。”
    众人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干部又压低声音:“有秘密任务,收拾东西吧,尽快到岗报到。”他的目光扫过四合院的每个人,最后落在徐慧真颤抖的指尖上,“组织需要家属配合保密。”
    吉普车引擎声渐远,徐慧真仍立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惊觉手心里全是汗。她望着干部留下的任命书,红章在晨光里泛着刺目的光,恍惚间只觉那字迹在眼前扭曲一片血色。
    不用问都知道要去哪里,这段时间北京的运输车队几乎倾巢出动,但囫囵个回来的却没有几个。
    当夜,李天佑在煤油灯下整理行囊。徐慧真默默往帆布包里塞干粮和冻疮膏,泪水滴在丈夫的军装上,晕开深色的痕。“朝鲜那边冷,”她哽咽着,把一枚银锁片塞进他贴身口袋,那是两个孩子满月时打的,“记得写信。”李天佑抱着妻子,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地点和一些关于未来的嘱托,徐慧真的眼神从迷茫到不可置信的震惊。
    “慧真姐?”秦淮如的声音像从极远处飘来。徐慧真这才发现李天佑已经走了,自己的列宁装前襟已被泪水洇湿,手指还死死攥着任命书边缘,将“副队长”三字揉出深深的褶皱。她踉跄着扶住门框,触到门板上去年贴的“出入平安”春联,残片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天佑他......”徐慧真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句,膝盖突然发软跌坐在门槛上。钱叔慌忙丢下修鞋锥子冲过来,粗粝的手掌托住她后背:“当年他爹就是硬骨头,天佑差不了!”老人袖口露出的旧伤疤蹭过她的脸颊。
    何雨柱端着刚出锅的热汤跑来,白围裙上溅满油星:“慧真姐,喝口汤暖暖!”汤勺碰在碗沿叮当作响,却惊得徐慧真浑身一颤。她盯着汤面浮着的油花,突然想起李天佑说过朝鲜的冬天能把铁冻裂,这滚烫的汤在战场上怕是转瞬就凉透了。
    深夜的运输队车库,李天佑检查着改装过的卡车底盘。暗格里塞满了防水布包裹的青霉素和炒面,车斗的帆布上印着醒目的“农业机械”。王铁牛递来本《拖拉机维修手册》,书页间夹着张朝鲜文的传单:“明晚八点,安东火车站。”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惊飞了房檐下的寒鸦。李天佑摸着方向盘上的老茧,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有些路,得踩着影子走。”当第一片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时,他启动了引擎,卡车碾过结冰的路面,驶向那个注定被历史铭记的寒夜。
    而此刻的南门大街,四季鲜的油灯仍在风雪中摇曳,徐慧真攥着丈夫留下的怀表,听着钱叔教孩子们唱《东方红》,歌声混着蔡全无核账的算盘声,在1950年的冬夜里,织就一张守护与等待的网。
    1950年深秋,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四季鲜酒馆的窗户,屋内却因炭火盆烧得正旺而暖意融融。八仙桌上摆着烫好的二锅头,酒客们的脸被映得通红,讨论声与碰杯声此起彼伏。
    “听说没?咱志愿军过江才几天,就把美国佬打得屁滚尿流!”老孙头拍着桌子,溅出的酒液在“公私合营”的标语上洇出深色痕迹,“之前还说美国飞机大炮厉害,我看就是纸老虎!”他身旁的铁匠老李咧着缺了半颗的门牙大笑,手里的铁钳还沾着火星:“可不是!咱战士用小米加步枪,照样能把那些洋鬼子赶下海!”
    何雨柱端着刚出锅的酱牛肉从后厨出来,围裙上油迹斑斑:“前两天听蔡全无说,供销社来了批苏联援助的物资,老大哥要跟我们一起抗击美国佬。”这话引来一片叫好声,有人举起酒碗高喊:“等咱们把美国佬打跑,可得痛痛快快喝一场!”酒馆里响起哄笑,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角落里,徐慧真擦拭着酒杯,目光却不时望向门口。酒液在杯壁上凝成水珠,滑落时在木桌上拖出细长的痕迹,像极了她这些日子流不尽的担忧。钱叔坐在修鞋凳上,手中的锥子无意识地划着鞋底,老花镜后的眼睛盯着墙上李天佑的照片,那是他穿军装时拍的,站在槐花树下笑得灿烂,照片边缘还沾着去年暴雨时的水渍。
    秦淮如抱着熟睡的承安进来,孩子的虎头帽歪在一边。她在徐慧真身旁坐下,轻声说:“听说边境那边已经下雪了,天佑他们......”话音未落就被徐慧真攥住了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恐惧与牵挂。
    “嫂子,我哥什么时候回来?”二丫不知何时站在柜台前,手里还捏着未写完的作业。徐慧真强挤出笑容,摸了摸妹妹的头,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等打完胜仗,你哥就回来了。”她望着墙上的日历,11月的日期被红笔重重圈了又圈,每一道痕迹都刻着思念与不安。
    酒馆外的风越刮越猛,吹得“四季鲜”的招牌吱呀作响。徐慧真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如墨,唯有远处零星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她想起李天佑临走时塞回她手里的银锁片,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却暖不了她冰凉的指尖。那些酒客们激昂的讨论声渐渐模糊,在她耳边化作呼啸的北风,裹挟着无尽的担忧,飘向遥远的东北边境。
    深夜的四季鲜酒馆,炭火盆渐熄,只余暗红的火星在灰烬中明灭。徐慧真倚着柜台,手中的算盘珠子早已停止拨动,却仍保持着拨弄的姿势。钱叔坐在修鞋凳上,锥子在牛皮鞋底划出细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钱叔,”徐慧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您说边境的仗......能顺顺利利打完吗?”
    钱叔停下手中的动作,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摸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雾在昏暗的油灯下缭绕:“当年日本人的枪炮比美国佬还凶,咱不也熬过来了?”烟锅里的火星明灭间,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天佑他爹护着地下党转移那会儿,子弹擦着头皮飞,照样把人都送出去了。”
    徐慧真的手指紧紧攥住围裙,那是用李天佑旧军装改的,针脚处还残留着机油的味道。“可这次不一样,”她的声音发颤,“美国佬有飞机、大炮,听说还有会喷火的坦克......”话未说完,眼泪突然决堤,砸在算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钱叔颤巍巍地起身,拄着修鞋锥子走到她身边。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带着岁月的厚重:“慧真啊,咱们中国人,啥苦没吃过?”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硬得硌牙的饼,“这是我留着的,要是真到了要紧时候......”
    徐慧真擦了把眼泪,“钱叔,咱们能帮上什么忙?”她突然抬头,眼神里重新燃起坚定,“总不能干等着。”
    钱叔沉吟片刻,指了指墙角堆着的麻绳和麻袋:“明儿我去召集胡同里的爷们儿,编些结实的麻袋。听说前线物资运输,就缺这些。”他的声音突然压低,“还有,我那修鞋箱底下,藏着几双牛皮绑腿,也都捐给前线吧,那是用当年剩下的军靴改的,保暖。”
    徐慧真点点头,“我去联系街道办,帮着多炒些炒面。再让何雨柱熬些膏药,治冻疮最管用。”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东北边境的皑皑白雪,“天佑他们在前线拼命,咱们守好后方,也是打仗。”
    油灯突然晃了晃,火星溅落在账本上,徐慧真慌忙将它扑灭。看着账本上“公私合营”的字样,她忽然想起白天酒客们的议论。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美国佬想欺负咱们?没那么容易。”
    钱叔重新坐下,锥子又开始在鞋底穿梭,每一下都带着力量:“等天佑回来,咱就把这些故事讲给他听,让他知道,咱们在后方,也没闲着。”
    窗外的北风呼啸着掠过屋檐,四季鲜酒馆内,两个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知道,这场仗,不仅要靠前线的战士,更要靠千千万万个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守好家园,盼着亲人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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