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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出路，姜家人大都振奋起来。
哪怕这日渔获只卖了一两出头，比上次缩水大半，也没能减弱他们的工作热情。
而且，为求稳妥，散播蚝油方子的事最好先押后一段时间，伺机而动，众人也就不必马上承受失去这么个聚宝盆的痛苦。
趁他们心情不错，姜鱼顺口道出另一个坏消息。
“对了，今天渔贡那事，我估计是碰到故人搞鬼了，先给你们提个醒——”
“故人？”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刘芳娘眼珠子一转：“难道是京城来的人？”
姜鱼淡定点头，并简单说了说她和金雀的渊源。
“我从前脾气坏，会责罚小丫鬟，我还看林皎不顺眼，没少跟她作对。这些我都不否认，不过，那爬床的事不是我做下，我打死都不会认！”
她理直气壮地解释，“我又不是姜春花，傻子才干这种不留退路的蠢事！”
姜家人听得瞠目结舌，却没怀疑。
姜鱼性子本就偏冷，跟原主差别不大，就是少了很多臭毛病（如，不爱拿正眼看人）而已。她穿过来小半个月，跟姜家人相处时间更长，也给他们带来更多利益——虽然麻烦也不少，可那都是继承原主的，她问心无愧——总之，她已经获得姜家人高度信任。
“总之，那个金雀现在攀上了高枝，嫁了个武官，好像还跟钱夫人关系不错。今天她这么做，估计是想报复我，顺便借花献佛讨好钱县令一家。”
姜鱼一脸嫌弃地总结。
“天老爷！居然还有这种事！简直、简直荒唐——难道是娇娇，她，她诬赖你？”赵盼娣听得气愤不已。
跟女儿的名节比起来，损失点鱼虾可不算啥！
姜鱼摇头：“不是她，是其他人。”
爬床事件中，背主伪证的是金雀，威逼她作伪证的是侯府庶女。真千金林皎只负责坐收渔翁之利，还能利用此事将庶姐斗倒，成为金雀的救世主。
她不会仗着林皎不在就疯狂洗白自己。
主动提起这事，主要是金雀对她恶意满满，没准哪天这件“丑事”就会传遍整个石湾县。
与其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未雨绸缪，先把姜家人拉入己方阵营。
省得她将来还在努力挣钱搞事业，却要遭遇来自家里人的议论怀疑。
事实证明，她打的预防针非常及时，很快就正式起效了。
接下来几天，姜鱼按计划给乔容送去一批蜂窝煤球，试用后顺利获得对方认可。
这回，不止是乔容接待她，连乔老爷本人都主动出面，笑呵呵地来回拉锯，最终敲定了一个合理的合作方案。
跟牙膏一样，还是二十两转让费用加分成，分成则被姜鱼杀到了一成半。
“乔老爷不必心疼，这两桩小买卖若合作愉快，未必今后没有第三桩、第四桩好买卖，您说是不是？”她意味深长地说。
乔老爷眼神一闪，肉痛表情果然秒变笑面佛。
“姜姑娘说的是，那我可就等着开门红了。阿容，这两桩生意都交给你办，可别叫爹失望。”
乔容笑得自信。
“您就放心吧！天上难得掉馅饼，还是一连两个。我要叫它跑了，可没脸见人了，赶明儿就回家绣花去！”
这边欢声笑语，几里外的小青山脚下却有个人脸色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