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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锦州也合法纳入系统领地，加上岭南那边由乔容主持慢慢扩大的地盘，现在姜鱼的领地已经达到近十万顷，面积非常可观。
就是分作了南北两块，隔着能跨越大半个大盛的距离，暂时接不上来。
领地大了好处多，麻烦也多。
后者主要来自庞杂的人员流动，尤其是那个员工列表，密密麻麻简直是催眠神器，以至于现在姜鱼只在实地巡视和失眠两种情况下打开。
而这类敌对单位的提示，也是麻烦之一。
系统的判断方式很笼统，只要某个人对这片土地上或她本人心怀敌意，他/她踏上来的那一秒就会弹提醒。
这就导致，可能某个地域黑的人来了也会提醒她。
要是碰到领地边缘地带有敌对势力来袭，那就更了不得了，一天能弹几十条，吵得人眼睛疼。
为此，姜鱼对这个功能又恨又爱，一边嫌弃还得一边捏着鼻子用——不花钱要什么自行车呢？
近来风平浪静，没怎么被这类提示骚扰，突然蹦出来这么一条，还说有十八个人，姜鱼不禁心生警惕。
她以己度人，觉得十八人足以组成一支分工合理、紧密协作的精英小队，兴许是来搞暗杀或偷窃机密等重要任务的。
于是马上摇人，装作是外围情报人员发现有奸细混入，让人严加警惕。
仔细一查，发现来的这些奸细大致可分作两拨。
第一拨就是典型的探子，满眼都写着精明。
第二拨居然格外老实，一个个排着队报名做杂工、领杂粮窝头，而后做工时也本分极了，不仅不偷懒、不找人闲聊刺探消息，连跟人拌嘴的都没。
“这些人真是奸细？消息没弄错？”
今天何岁刚好轮休，主动从张山那抢来新差事的郑岚儿忍不住嘀咕。
姜鱼也自我怀疑了一秒，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系统。
“错不了。许是他们打算打持久战，放长线钓大鱼。那几个跳脱的，没准就是为了替他们打掩护。那几个明显的，陆续找借口剔出去。剩下这几个嘛，先静观其变，之后安排他们去老肥料厂做事。”
郑岚儿一听就笑了。
老肥料厂和新化肥厂可不同，后者用的原料都是些矿石啥的，生产设备看起来也更金贵，前者就是升级版的农家肥，工作环境简直天壤之别。
“成。先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好也给他们点教训。”
林枫辛辛苦苦演戏个把月，结果被分去做粪肥，气得要死，忍不住找管事说理。
“听说贵县推崇学问人，又能给普通老百姓一条活路，我才和乡邻冒险投奔至此。我好歹是个读书人，怎能去做这等腌臜活计？哪怕分派我去学堂里洒扫，也比这个强啊！”
被他找上的正好是谢琢。
经过这段时间盘查，姜鱼他们已经发现，这个林枫疑似是潜伏奸细们的头儿。
谢琢装模作样翻了下人员名录。
“哦？许是记录时登记错了。你既读过书，想必各处的文书、算账工作都能胜任。你可有想去的作坊？”
林枫心中暗喜，可一想起眼前这人连他家主子都坑过，就没敢说真心话，最后憋憋屈屈地按照人设说，自己一心向学，只盼能去学堂做事，不时能旁听大儒讲课熏陶一二。
“行，那你先去学堂做杂役，若考核通过有机会转做助教。”
林枫高高兴兴去了，结果发现，自己被分来的是医科，而非经文科。
看着方大夫对着一副诡异又真实的血红色肌肉经络分布图，和几乎同款的成人高血色木偶，指指点点，还招呼学生们上来亲手摸，他差点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