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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高瞻远瞩,他一句一顿道,“你哥江心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认定死亡了,郁春明警官是本所执法办案队的刑警,今年六月份刚从松兰市公安局调来。他亲爹是谁你也可以打听打听,人家啥时候成你哥了?少在这儿给我攀亲戚。”
“关尧我告诉你,他郁春明还就是我哥,”秦天梗着脖子,大声叫道,“他不仅是我哥,还是我妈跟强奸犯生的儿子!”
“你说啥?”关尧瞬间沉下了脸。
第78章
秦天说完那话,还恬不知耻,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他笑道:“关警官,你没听说过吧?你那同事看起来挺排场一人儿,实际上背地里可脏事儿多着呢。”
负责记口供的刘胜觑了觑关尧,凑近了问道:“关队,这个……要写上吗?”
“写,”关尧冷着脸回答,“录像机都开了,必须得写。”
“是。”刘胜一缩肩膀,试图把自己藏在电脑后面。
至于秦天,这人见对面的两位警官不说话了,自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于是更加得寸进尺,他叫嚣道:“我告诉你关尧,他郁春明本名江心,是我妈当年在木业二厂仓库旁边的林子里被野男人强奸之后怀上的杂种。他亲爹是谁我不用打听,因为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毕竟江敏啥德性,你都明白,谁知道她被多少个男人操过……”
“秦天!”关尧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了这粗俗的污言秽语,他一拍桌子,指着对面那人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个东西,江敏说到底是你妈,你那嘴里再敢给我喷粪,我可不管这儿有没有监控录像!”
秦天晃了晃手里的铐子,悻悻地闭上了嘴,闭上嘴之前,仍忍不住说道:“我讲的可都是实话,没有半句是假,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江敏。”
关尧面容冷峻,正襟危坐:“秦天你听好了,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的规定,故意捏造并散布虚假事实,损害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可按诽谤罪论处。”W?a?n?g?阯?发?布?y?e??????ù?????n?②??????5?????o??
“诽谤?”秦天嗤笑,“关尧,你去把你们亲爱的郁警官叫来,当着他的面儿问问,他亲爹到底是谁,等问完了,再来说我到底是不是诽谤!”
这话像串子弹,一梭子打在了关尧的心上。他猛然间意识到,秦天讲的并非全都是捏造,其中甚至有一些是他们警方在上个月才刚刚从嫌疑人艾华嘴里撬出来的陈年往事。
比如,木业二厂仓库后面的林子……
这个地点实在是太过精确了,艾华的描述也不过如此,而秦天,在案发时甚至尚未出生,他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总不可能是江敏告诉他的?
关尧悚然一惊,后背倏地冒起了一层冷汗。
“既然你说不是诽谤,那就好好讲讲,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儿。”关尧定了定神,沉声问道。
秦天一笑,大大咧咧地往那审讯椅上一靠,他说道:“我认识一人儿,他在三十三年前,曾亲眼目睹了江敏这个贱女人被强奸的全过程。”
“哪个人?”关尧问道。
秦天“啧”了一声,吐出了两个:“李英。”
李英,当年木业二厂管仓库的职工。
关尧知道,这人曾说过,自己每天都要在宁聂里齐河边上的那几座贮木场工作很久,有时山上的工人下工晚了,他甚至得等到半夜一、两点才能关仓锁门。
如此,时间和地点都能对得上,秦天说得难道全是真的?
关尧的心吊在了嗓子眼,他接着问道:“李英都跟你说过啥?”
秦天吊儿郎当地回答:“就那些事儿呗?说江敏不自重,深更半夜的往城外头跑,遇着野男人了是她活该。”
“李英具体咋讲的,你给我复述一遍。”关尧冷声说道。
“复述?”秦天摇头,“都多久的事儿了,我复述不出来。我和李英是十年前在远东百货那打工认识的,我还借过他不少钱,这些话,都是我俩唠闲嗑的时候讲的,具体讲过啥……记不清了。”
“那李英有没有说过,强奸了江敏的男人都是谁?”关尧细问道。
秦天琢磨了一下,回答:“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不给我讲,说啥……讲了我也不认识。”
关尧一点头:“既然这样,你又凭啥笃定,你哥会是那几个强奸犯的儿子?”
秦天乐了:“关尧,你是不是傻?算算日子不就知道了吗?李英说,那几个野男人就是在大火前一天晚上强奸的江敏,大火是啥时候?9月24号。我哥是哪天生日?7月17号。对不对?这日子没跑儿。”
刘胜还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关尧看了一眼仍旧闪着红灯的录像机,忽地站起了身。
“小刘你出去,走前把摄像关了。”他轻声说道。
刘胜诧异:“关队,不审了?”
“不审了。”关尧回答。
尽管疑惑,但刘胜还是照章办了事,他打印出了口供记录表,请秦天签了字,然后又关上了录像机。
然而就在这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关尧突然上前,抬手给了秦天一拳。
“关队!”刘胜吓了一跳。
“没你的事儿,你出去。”关尧说道。
刘胜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两人,溜烟似的跑了,跑之前,还没忘为他们关紧审讯室的门。
秦天没有防备,就这么挨了一拳,他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我去……你这劲儿够大的啊。”
关尧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刚刚那一拳是为了你妈和你哥打的,他们居然养出了你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秦天疼得呲牙咧嘴:“要说我哥跟你睡一个被窝呢,你俩真的……打的位置都一样,还没长好呢,又给我整破相了。”
关尧眯了眯眼睛:“现在只有我跟你了,所以请你好好讲一讲,为啥要去松兰跟踪你哥。”
秦天一滞,然后慢吞吞地抬起了头:“你……都知道了?”
关尧家中,郁春明正在为郁畅放洗澡水,他伸手试了试温度,说道:“这水管子也没修好啊,还是得放半晌才能变热。”
郁畅是个白斩鸡身材,此时正裹着浴巾,红着脸站在一旁,等待他哥修理管道。
“关尧咋整的,我前一天用还是好好的。”郁春明嘟囔道。
郁畅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讷讷地问道:“哥,刚刚你去隔壁找的那个婶子……跟你很熟吗?”
郁春明“嗯”了一声,用左手从旁边提来了一个水桶:“过来过来,别站那旮旯,他家下水不好,得用桶接着,不然水流得太快会漫出去。”
郁畅像被赶小鸡一样,躲到了一边。
等郁春明把一切整理好,水也终于热了,他长出一口气,挥手招呼道:“行了,你洗吧,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你那格子衫穿几天了,闻着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