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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长青,而属于嫌疑人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保护失踪的警员孟长青,再加上他一个劲儿地闹,专案组最后讨论决定把李英送回千金坪。当晚,这里有两位民警在周边值岗,并每隔一个小时巡逻一次。按理说,不应该出事……”
“按理,你按谁的理?”王臻提声质问。
韩忱又不说话了。
这人推诿责任是把好手,自己同意的事全部推到关尧身上,自己干的事,则全部说成是大家共同行动。就好像,韩忱韩警官不是王臻不在时的一把手,而是个任人驱使的实习警员。
关尧闷了口气,也懒得解释,他说道:“把李英送回千金坪也没错,现在我们确定了李英和嫌疑人李光来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一味地留下李英,审讯他、逼问他,很可能激怒如今正躲在暗处的嫌疑人。我们也预料到了李英要出状况,所以留了两个人在千金坪守着,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杀。”
王臻听完,摇了摇头,他越过专案组,走向了已经被盖上一层白布的尸体。
尸体面容扭曲,双眼结膜灼烧严重,嘴角还残留着大量的呕吐物和血迹。
被随手丢在水池底下的百草枯淌了一地,散发出阵阵刺鼻的尿素味。
发现李英自杀的两位民警站在一边,垂头耷脑。他们是今早看到李英走进卫生间,结果三十分钟了还没走出来时发现不对劲的。如果李英不采取这么“彻底”的方式自杀,而选择上吊、割腕,或许他们二人还能一救。
只可惜,李英喝的是百草枯,就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现场勘查结果咋样?”王臻问道。
法医起身回答:“初步鉴定,死者生前喝了大量的农药,现场很干净,除了死者自己的脚印,没有其他可疑痕迹,应该就是自杀。”
“操!”王臻骂道。
关尧在此时接了句话:“现场有找到通讯设备吗?”
“通讯设备?”一个刑技回答,“没有,屋里也只有一台座机,在东屋,而且那台座机没连电话线。”
关尧奇怪:“李英的手机呢?”
“李英有手机吗?他会使那玩意儿?”王臻皱眉。
“我见过他的手机,”关尧回答,“就在他误解秦天偷钱那次,他是带着手机上的派出所,我们还留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找去。”王臻听完,一指韩忱。
韩忱立即带着人,往李英的屋里去。
十五分钟,他匆匆回来:“师父,我们没有找到手机,但是在李英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啥纸条?”王臻戴好手套,上前接过了韩忱递来的东西。
关尧也凑去看,只见纸条上写了一行字:12月2日,丹枫关往北13公里,725界碑外,金钩山1号巡护站。
“这是啥地方?”几人不解。
“嫌疑人关押孟长青的位置?”韩忱猜测道。
“不对,如果是嫌疑人关押孟长青的位置,那前面的日期代表了啥?”关尧否认了韩忱的猜想。
李小田没头没脑地叫道:“嫌疑人要在这一天撕票!”
“别胡扯,”王臻无语,“你有收到过任何嫌疑人提出的要求吗?他是要钱,还是要人,或者是要我们放他离开?这张纸条上啥也没有,他撕票撕给谁看?”
李小田讪讪地闭上了嘴。
关尧说道:“12月2日,距离今天还有两周的时间,如果咱们在这两周的时间里,真的收到了来自嫌疑人的要求,或许小田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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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问道:“师父,咱们要派人去金钩山1号巡护站看看吗?”
“先别去,”王臻简直是抓耳挠腮,“谁知道那地方有啥?金钩山1号巡护站临近国界碑,真出啥事儿了,咱们跑得及吗?现在黑水河几乎完全上冻,万一嫌疑人一个大跨步,跨到对岸去了,上升成外交问题,部里问责,咱们谁上去担责?而且,你们是咋确定,这张纸条与案子有关的?难道就不能是李英自己原本在那天有约吗?”
“那现在呢?就这么等着?”韩忱气短道。
王臻斟酌着说:“我记得,金钩山1号巡护站附近还有几个村落,回去查查村民的信息,选几个可靠的,让他们在外边遛遛……”
“不行,”关尧却否了王臻的提议,他说,“万一巡护站附近的村民里有蛇头呢?”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王臻,他若有所思道:“这个纸条……写的该不会是嫌疑人准备流窜出境的具体信息吧?”
到底是不是,目前谁都不敢下定论,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拉着李英的尸体,冒着大雪,赶回扎木儿做进一步鉴定。
关尧身心俱疲,他坐在车上,看着白布下的尸体,嗅着隐隐传来的臭气,忽然想起了三十三年前,大火烧起的那天。
“跟弟弟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要去,知道了吗?”关尧奶奶临走前,把姐弟二人领到装满了三桶水的卫生间里,然后说道。
天已经黑了,但远处木业二厂的上空却渲染出了一片诡异的深红,关尧和关娜扒在窗户口,努力地向外看去。
“他们咋还不回来?”关尧才四岁,他缩在姐姐的身边,小声问道。
关娜抿着嘴,拉着弟弟的手,一句话也没说。
大火烧断了电缆,本就经常停电的家里连丝光亮都看不到,关尧忽然啜泣了起来,他说:“姐姐,我怕黑。”
“别怕!”只有十岁的关娜挺起了胸脯,“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你闭上眼睛,默念十个数,门就会打开。”
“好……”关尧抹掉眼泪,断断续续地数道,“一,二,三……”
四,五,六……
关娜接着往下念:“十,十一,十二……”
一百,一百一,一百二……
整整一夜,谁都没有回来,关尧和姐姐关娜缩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卫生间里,听着大火中的嘶喊声,泪流满面。
桌上还放着一盘专门留给江敏的干肠包子,奶奶带回家的苞米依旧堆在厨房,叔叔的比武奖章刚被裱上墙。
那是三十三年前的9月24日,大火烧了一宿。
或许李英早该死了,他本应给无数牺牲在大火中的工人、警察、消防偿命,可他作为罪魁祸首,却又平白多活了三十三年,这三十三年,是多少人的一生,又是多少人得不到的未来?
关尧的脑海里充斥着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他承认,人都是自私的,但自私又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杀人的理由有多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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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是警察,他不想听杀人犯自诉的悲惨与痛苦。
只是可惜,一条或许会很有用的线索断了,一个没经审判的罪犯自裁了。
这日中午,雪停,天气渐渐转晴。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