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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学校安排的那间仓库改造的办公室，强了太多了。
“是你？”
“你是？李佳？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啊？李佳，过年没回家啊？”
“我...家人都在上海这边了。林总，我去忙了。”
“等会儿，把所有留守的人都叫了来！”
很快，人就到齐了。
“虽然武峰科技才草创半年，但是大家的努力我还是看在眼里的，这是开门红包，讨个口彩的，有多有少，自己摸，摸到什么就是什么，来吧！”
“林总，人都没到齐，要把他们都叫来吗？”
“等到正式上班，再发给他们，跑不了的！”
众人大笑。
李佳也没想到，这位交大的领队老师，居然跟林武峰关系这么好。
林武峰，林栋哲，该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我记得不错，她是同济建筑设计专业的吧？”
“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她这个专业，跟科技公司扯得上边？”
“专业不对口的单位多了，计算机是新兴行业，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就招不到人了。况且她是在读大学生兼职，就相当于勤工俭学。有过节？”
“那倒没有，她还间接的帮了我们一个忙，让栋哲将计就计的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是栋哲跟我说，她的动机不纯。”
林武峰点点头，“有时候栋哲这个孩子看问题就是太过全面了点，我在他口中也不是完美的。”
“可是栋哲很尊重您，什么事情都能扯上您。”
“那是让我背锅，少天！”
坑爹专业户。
“这次广交会，你去吗？”
“去啊！亮剑科技有限公司也需要发展啊！光是上海的高校，不够我们发展的。”
“政府采购才是大头！我通过你妈妈的介绍，倒是接触了一些，这些人并不好打交道。”
“有人给您使绊子了？”
“那倒没有，就是明里暗里...”
“那就不理他们了，反正我们的产品又不愁卖！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林武峰点点头，难怪儿子将黄少天拉进来呢！
“你爸爸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我爸爸也要下海？该不会也卖计算机吧？”
“哦，好像不是，栋哲给他两条路选择，要不跟钱彬一样卖车，要不就是房地产开发商。我更倾向于后者，人都需要住房子，栋哲妈妈当初为了福利分房的事情，你也知道，这是全国大部分的基本诉求。”
八十年代，国内对房地产开发商这个名词还有些陌生。
“目前的政策，有这方面的扶持吗？”
“所以啊！栋哲让你爸爸去香港开办房地产公司，你说说他，不是胡闹吗？”
“香港？我们没有根基在那里啊！又是外来的，不得被本地的房地产商挤兑傻了？”
“这个倒是不怕的，那里也是讲法律的地方。况且你钱叔会给他找一批人过去，问题不大。关键是，那里弹丸之地，去开发什么东西啊？”
“那栋哲怎么说的？”
“他说，先去待几年，别管赚不赚钱，要的就是熬资历。你说说他，那么多钱砸下去就是听个响声？”
“林叔叔，有个事情，我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跟这个有点关系？”
黄少天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上锁，这才走回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真的？对方是什么人？”
“交大的荣誉教授，姓江！回头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要是上海浦东真的要大开发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可这跟香港有什么关系？”
“如果当真要对浦东进行大开发，势必会对全球知名地产公司招标，会不会是这个因素？”
林武峰悟了，这小子，这盘棋，整整盘算了十年？
“这份名单你交给你爸爸妈妈。”
“这是？避税天堂？这么多？”
“最近的就有新加坡，其他的地方都在地球的另一边。”
“其中瑞士和卢森堡不建议，这里做了记号的。”
“谢谢林叔叔，我先回去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对面静安寺的斋饭不错，你问问他们。”
黄少天撇撇嘴，都那么苦了，好不容易过个年，还吃斋菜？
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黄少天又偶遇到了李佳。
“林栋哲与林总有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关心？”
“如果有，麻烦替我保密，别让林栋哲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的事情。”
“他说你什么人啊？需要保密？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的！”
黄少天径直离开武峰科技。
这个女人果然冲着林栋哲来的，目的不纯。
回到学校办公室，林栋哲他们正在游戏里厮杀，服务器过年都在运行着。
“重启过果然好很多了，刚才卡死我了！”
“栋哲，资料片还有多久更新完成？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大航海新的内容了。”
“庄筱婷，你也玩物丧志了？”
“瞎说！我的地理和历史都是靠这款游戏提升的，我不得饮水思源？”
“饮水思源是这么解释的吗？按理说这游戏是我做的，你不得感谢下我的栽培吗？”
“栋哲，这游戏也是你做的？你知道我最早见到这个游戏的时候，就是在我亲戚家的计算机上。”
陈硕激动坏了。
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向鹏飞过去接起来，“喂？亮剑科技有限公司，请问您找谁？林栋哲？等会儿！”
“鹏飞已经有了市场经理的样子了，从接电话开始。”
“栋哲，找你的，一个男的，口音像是北边的。”
林栋哲立马起身，动静有些大，身后的木椅都倒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
“喂？我是林栋哲。”
“栋哲，是我，还记得我吗？二子，陈二子！”
“二子叔叔啊？怎么了？大过年的，我已经回学校了。”
“是这样的，我现在手上有个剧本，想要拍个电影，你有路子吗？”
“讲什么的？你是导演吗？”
“我...我不行。”
“你想让人投多少钱？”
“只要能够找到投资人，多少都行，演员都现成的...”
林栋哲朝着黄少天指了指，然后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二子叔叔，这样，我认识一个科技公司的老总，他姓黄，对你说的电影很感兴趣。是的，他在春晚上见过你，对你的表演很满意，对的。你如果兼职导演，他可以投资五十万！你没听错，无论挣不挣钱，就是五十万！第一次合作，不敢多投，如果后续反响好的话，可以追投，包括下一部对的。我过会儿让他给您打过去？你这是公用电话？长途？你说个地址，我回头让他去一趟四九城。对，他在四九城也有一家分公司，到时候对方会找你洽谈的，我介绍的，当然要有始有终。”
电话挂断后，两边都很兴奋。
“成了？”
“成了！五十万！要是拍的好，还能追加！爸！”
“你还是悠着点，那孩子多大了？”
“唔，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可有灵性了！要不是人家是大学生，我都想拉来我们青年影厂了！”
“十几岁，大学生？他没说什么时候见面？”
“那位黄总四九城也有公司，估摸着这几天会联系我的。”
“你都没给人留地址，人家怎么联系你啊？”
“我上回在电视台给他留了的，他还让我给他签了不少名字！”
林栋哲挂了电话，立马就给关小关打了过去。
“大过年的还要上班啊？”
“你帮我找一下对方，地址你记一下，再给你一个公用电话号码，找不到可以打这个。很急！”
“行吧！谁让你是老板呢？拍电影能赚钱？”
“自信点，那得看是谁拍，春晚你没看？”
“我家连电视机都没有，看个鬼啊？”
“那你不早说？电视机票给你搞一张呗！”
关小关听到这里，激动坏了，一口答应。
“爷爷，中午您自个儿解决吧！我不回来吃饭了！”
“大过年的还到处跑，也不找个对象回来。”
“这事儿比找对象重要！”
骑上自行车，直接出了草厂胡同，往西城区方向过去。
四九城的路她可太熟了，光听门牌号就猜到了大致的方位。
“栋哲，那可是五十万啊！”
“五十万很多吗？”
一旁的丁洁雯一个劲的咳嗽着。
什么人啊？
口气那么大！
那是五十万元，老娘为了考试报名费五十八元操碎了心。
“尽快搞定吧！银行不上班，你要不亲自跑一趟？”
“我拿着过去？你要我命啊？你知道五十万有多重吗？”
“一张本票还能累死你了？”
“本票？你一早就在四九城存了钱的？那你不早说？”
找出一张四九城人民银行出具的银行本票，伍拾萬圆整。
“需要找人陪你去吗？”
“我现在就给苏珊娜打电话去！”
“慢着！这个电话和地址你拿着，是四九城分公司的法人，叫关小关。别打人家主意！这是赵水姐的联系方式，有解决不了的可以找她！”
“你这是四处认姐啊？”
“不行就说一声，要不是鹏飞不能单独坐飞机，真没你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