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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眼底划过一抹狠意。
现在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从现在你把各大产业所有能卖的店铺全都卖出去,让资产回笼。”
秦伯愕然:“不可,此事太大,属下不能做主,必须要四少爷知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就连四哥都说他名下产业可以任我处置,难道你敢违抗?”苏韵死死盯着他。
秦伯后背绷直,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最终还是道一句‘不敢’。
苏韵冷笑:“不敢就好,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吃亏。”
只要自己在四哥发现之前补齐这窟窿自然不会受影响。
“把所有多出来的钱全都放出去,三日之内保证能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再把卖出去的店铺买回来不就得了?”
放印子钱是最高效的了。
秦伯愕然瞪大眼,张了张嘴想提醒,但见苏韵威胁的目光,只能把话咽回去。
待等秦伯走后,苏韵转身入书房。
苏沫还在临摹字帖,打眼瞧见她满面春光的进来,皱了皱眉:“你捡钱了?”
怎么这么高兴?
苏韵扫了她一眼,嘴角上翘:“苏沫,别以为只有你会赚钱,我做的会比你更好。”
苏沫眼皮跳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苏锦冬危!
又是半个月下来,顾封尘来府上的次数逐渐少了。
苏沫猜测他应该是忙着赈灾的事,因为就连凝音都会偶尔跟她透漏着朝堂上的事。
“廉王又派人往灾区送了一笔银子,满朝文武皆赞他办事有力。”
“廉王提出修缮河堤的建议得到陛下首肯,陛下对他青睐有加。”
“廉王已被正式册为户部尚书,另管军机要事。”
隔三差五更新一次,顾封尘晋升之路肉眼可见的又稳又快。
直到这日苏沫完成了这阵子的教导任务,去找苏无秧提要求。
“你要跟着去春猎?”苏无秧手里正挑选草药,听到这话顿了下。
“我在这府上待得烦,想出去逛逛。”苏沫一脸坦荡。
“而且苏韵的学习初见成效,我想也是时候教她点别的了。你该知道,我们两人待人接物方式完全不一样。”
苏无秧捏着草药的两根手指捻了一下。
老四已将手上产业逐渐交给韵儿,韵儿早晚也要跟生意场上的人接触。
这方面的事韵儿确实需要提高。
只是……
“我不信任你。”
半个月前杜仲突然入宫向陛下申请管调这次春猎围场的防务。
他心血来潮正是在收到苏沫的‘礼物’之后。
虽然那东西早被自己换掉,且杜仲近些日子来也没有任何举动,但自己心中总是不安。
苏沫看着他片刻,突然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木皆兵了?”
“二少爷可不是那么谨小慎微的人,我是否该自恋一些,认为这是你对我的最高夸奖?”
苏无秧莫名被噎了下。
不得不承认自己近期确实有点十年怕井绳的意思。
苏沫弹了弹衣袖:“得了,既然你这么怕我,我不去也罢,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继续教导苏韵,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转身就走。
苏无秧皱眉正要说话。
路判从外进来,脚步急促:“主子,刑部那边突然派人到咱们府上来,说要抓四少爷。”
苏沫脚步顿住,偏头去看。
苏无秧拧眉:“怎么回事?”
路判:“那些人说四少爷大放印子钱,还为此逼死十多口人命。”
这话让苏沫亦是跟着一惊。
大召有国法明令禁止放印子钱,一旦被抓,在职者革职,不在职者杖责或枷号。
轻则抄没全部家产,重则人财两消。
苏锦冬疯了?
“简直胡闹!”苏无秧少见的露出恼火之色,扔了手里草药大步往外去。
苏沫侧过身正打算给他让路。
结果被他一把抓住:“你也跟着来。”
苏沫:“……”
凭什么!
关自己什么事!
苏无秧没管她腹诽,强行拽了人大步往鎏金院去。
苏锦冬正在跟官府的人争执。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小爷是谁,以我的身家用得着去放什么印子钱?”
简直胡说八道。
官差们并不敢惹侯府的小少爷,但也不得不按照规矩办事。
领头王奎面冷人正,并不胆怯:“有人状告,我们也是秉公处理,还请四少爷不要为难。”
苏锦冬将稽查令撕成碎片砸在领头官差脑袋上。
“那就给我滚回去再好好查查你们的公事,看看是哪个作死的敢诬告我。”
王奎被砸并没有恼,只是视线略有略无扫过他身后:“若是诬告我们自然赔罪,可怕只怕有人监守自盗。”
被视线扫过的苏韵身子僵了下,本能后退半步。
苏无秧扯着苏沫过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对峙的场面。
“这是怎么回事?”苏无秧走上前,单手压在苏沫肩膀上把她压着蹲在自己身边,防止她跑。
苏沫挣扎两下感觉挣脱不开,也就磨了磨牙不再挣扎,扬着脑袋看情况。
王奎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现在那十几户人家堵在刑部门前,说若不给交代就不走。”
“我们大人也十分头疼,所以特派下官来请,二少爷向来明理,还请不要阻拦。”
苏锦冬气得鼻孔出热气:“二哥你少听他胡诌,我有没有干过这事我自己能不知道?”
苏沫亦是皱眉。
苏锦冬性子虽说跳脱了些,有时候干的不是人事,可他到底在生意场浸润多年。
到底也不会傻到做这种触犯国法的事。
她沉思片刻,视线落在苏韵身上。
苏韵恰好看过来,与她对视的瞬间,突然心虚似的猛然低下头。
苏沫眯了眯眸,心中了然。
自己确实是小看她了,自己虽早就猜到她会狗急跳墙做些蠢事,却没想到能蠢到这种地步。
“想知道有没有此事很简单,我记得生意场上的事大多是秦伯代管,召他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苏韵听到这话,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苏锦冬冷嗤:“叫就叫,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谷实,你去把秦伯找来,现在就去。”
等自己问了秦伯,知道到底是谁把这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自己扒了那王八羔子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