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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林思弦把那张剩五块钱的卡接过来:“太忙了。忘了。”
“是吗?”陈寄平淡道,听不出有没有相信这个说法,“劝你以后还是接一下,有可能云简叫你出来吃饭。”
林思弦知道他在说《黄昏谋杀案》的事情。
他很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告诉陈寄:“这事儿不用了。”
陈寄视线扫过来:“确定?”
“嗯,”林思弦朝他笑了一下,“确定。”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每当想到自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来要挟、诱骗陈寄跟他发生关系,林思弦便心神不宁。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陈寄说过的话一直萦绕在心间。他迫害陈寄的事情实在太多,才换来陈寄对他无止尽的迁就与关怀。
他真是会挑人,连娄殊为这样的人跟人一夜|情都会找回良心负责,更遑论陈寄。在很多心乱如麻的夜晚,林思弦又想自暴自弃,就这么倚靠着陈寄施舍的好处过活——什么都有了,戏也有了,生活也不愁了,念念不忘的温情也唾手可得。
但听到娄殊为提及陈寄过去的艰难,想到或许因为一己之私,让陈寄这些年没能谈上一段正常的恋爱,林思弦始终于心有愧。
他对陈寄的渴求从一开始便走上歧途,但他还是想尝试修正,尝试让它变得体面一些,能让自己有机会堂堂正正向陈寄坦白,或是在陈寄未来与别人携手时能光明磊落送上祝福。
明明给陈寄说过很多次放过他,又一次一次食言。口中的承诺没有意义,至少要从实事做起,从《黄昏谋杀案》做起,从停止向陈寄乞讨做起。
想到这里,林思弦突然对陈寄说:“抱歉。”
陈寄问他:“什么?”
“就之前的很多事情,”林思弦说,“我是不是还没正经给你道过歉。”
陈寄沉默了半晌,回答:“你把我微信认成别人的时候说过,你说后悔招惹我。”
“这样啊,”林思弦说,“我偶尔也还挺有良心的。”
他太爱说谎,陈寄不得不向他确认:“这句是实话吗?”
“是,”林思弦回答他,“刚才新郎敬酒的时候,说希望你未来能活得很好,累了这么多年该有个人好好照顾你,我也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前面车灯亮了,骤然袭来的光让林思弦下意识闭眼,没能看见陈寄的表情,只听他在停顿后,以一种林思弦无法解构的语气道:“好啊,谢谢你。”
第42章在一起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思弦又回到了拍《日落而息》之前的生活。除了偶尔在群里跟扶满和苏红桃聊天,不过他俩分别进了不同的组,所以消息总是有延迟,聊天的频率也下降很多。
之前面试的深情男二,因为制片跟导演闹了点小纠纷,剧组的选角工作一直延后,迟迟没能等到结果通知。林思弦也没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一周面了个短剧,不过对方说有需要露上身的戏,觉得他身材不够健壮,也没什么后续。
在找工作的间隙,林思弦也尝试了一些网上搜到的、对恢复记忆有效的方法,服用药物类的行不通,只能试一点什么联想记忆法或者继续在平板上翻找遗漏的线索。可惜翻遍了也只有那张酒杯和灯光的图,而林思弦也没能通过这两样东西想起更多内容,事实上他连这是哪个酒吧都查不到。
月初是吕如清的忌日,林思弦每年看她两次,一次这一天,一次春节。《日落而息》因为题材特殊,距离上线还有流程要走,不过片酬已经结算,因此林思弦这次给她买了一束非常像样的花。按道理来说吕如清是个非常讲究的人,每年都该给她买些比周围更鲜艳的花束,只是林思弦一直囊中羞涩,好不容易结了一次比较可观的片酬,还是托了陈寄的福。
说到陈寄,林思弦已经一个月没跟他再联络。他控制着自己想到陈寄的频率,但也总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破例。不过也只是仓促的一秒,想完便完。行为心理学说二十一天以上的重复会形成习惯,林思弦觉得在理,昔关和昔关发生的一切,再回首已经像尘封往事了。
在吕如清墓前,林思弦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跟他母亲坦诚相待的时间太少,活着尚未能留下些有意义的对谈,死后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他总是长久地凝望着吕如清的照片,选的她年轻时台上风光的照片,最后清理了周围的杂碎,鞠完三个躬,告知自己还活着,也告知泉下之灵还有人在记挂她。
唯一有些不常规的两件事,一是林思弦抽空彻底读完了《黄昏谋杀案》,在他完全放弃争取机会以后。都说最初的作品总是糅合了部分作者本人的灵魂,林思弦能从于山身上找到一些属于陈寄的记号,比如一些生活习惯和口癖,但于山的性格又跟陈寄不尽相同,譬如他最后给柯然的告白,林思弦很难想象陈寄能说出这种话——当然,也许陈寄私底下也这么跟他所爱之人说过,只是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而已。
林思弦也不能免俗地跟着网上的人分析到底里面哪个对象更好,只是他们是在对着于山讨论,而林思弦直接对着陈寄思考。明玉珠能满足于山的性幻想与需求,胡小心让于山觉得有趣,而柯然,陈寄直接在书里写明,能让于山心有归处。好像从着墨程度来说柯然更让作者满意,但林思弦还是私心不希望陈寄最后真的找了柯然这样的人,事事都需要照顾,虽然于山看起来乐此不疲。
小说看完,第二件意料之外的事是林思弦帮了许苑一个小忙。许苑跟人合办了一个国际性的慈善机构,近期有一些落后国家的援助项目,时长一年到三年,在国内招募志愿者。机构开了几次宣讲,许苑请他去当讲师助手,理由很简单,长得好看的人更能吸引观众。
当个助手对林思弦来说还算简单,许苑想给他结算工资,林思弦婉拒了。最终许苑请他吃了顿饭,在林思弦很久未踏足过的酒店顶层旋转餐厅。
两个人聊了会近况,许苑问林思弦:“话说回来,这周末的影展圆桌论坛你要去吗?”
林思弦闻所未闻:“我怕是没有入场资格吧。”
“李主任群里发过的啊,这次宁导跟陈编受邀出席,宁导还要演讲,可能会提到《日落而息》,所以参演过的如果想去旁听他可以帮忙安排,不过得提前报名。”
林思弦近来没怎么看以前的群:“算了,我去一趟用处也不大,少占别人位置。”
吃完饭后林思弦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旋转餐厅墙上挂了几幅郁金香的油画,画风跟于蕊曾经的作品有些像,林思弦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去她墓前看一看。
然而他并不知道于蕊葬在何处,也不可能贸然去私信她丈夫询问,思来想去,林思弦想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