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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赵明轩你采九朵莲！
生物组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明明窗外响着蝉鸣，赵明轩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盯着桌上那张没有姓名和考号的生物试卷，熟悉的笔迹像刀子一样扎进眼睛。
“赵同学，我很失望。“生物老师王教授推了推眼镜，
“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赵明轩的喉咙发紧：“老师，我明明写了……“
“写了什么？“李教授把另外几张没写名字的试卷拍在桌上，“这些都是在收卷时发现的，你告诉我哪张是你的？“
赵明轩的手指在试卷堆里翻找，冷汗顺着后脑勺往下淌，又痒又难耐。
那天他惊醒后手忙脚乱，根本记不清自己到底写没写名字。
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张卷子上——最后三道大题全是空白，正是他睡着错过的那部分。
“我……我可以补考吗？“赵明轩的声音细如蚊蚋。
李教授叹了口气：“月考没有补考制度。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走出办公室时，赵明轩的双腿像灌了铅。
教学楼前的公告栏已经围满了人，他远远就听见7班的欢呼声。
“逸轩！你真的考到年级第五！太牛了！“
“咱们班平均分提高了30分！念姐万岁！“
赵明轩挤进人群，成绩单上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赵明轩，年级第278名。
而就在他名字上方接近十厘米的距离，施逸轩三个字赫然排在第五位。
“肯定是作弊！“赵明轩的声音突兀地炸开，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施逸轩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7班集体作弊！“赵明轩指着公告栏，“一个月从垫底冲到年级前五？骗鬼呢！你那个所谓的“姐姐“根本就是提前偷了考题！“
7班的学生顿时炸了锅。
班长陈盼盼第一个站出来：
“赵明轩！你自己考砸了就污蔑别人？念姐每天带我们学习到晚上九点，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图书馆吗？“
“就是！“另一个男生附和，“念姐教的思维导图法连火箭班都来偷师，你怎么不说？“
赵明轩冷笑：“装得挺像。施念要不是偷题，怎么会正好押中英语作文和生物大题？“
他逼近施逸轩，“你妈死得早，没人教你诚实是吧？“
施逸轩的拳头猛地攥紧，又莫名想到什么，缓缓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赵明轩，我理解你心情不好。毕竟……“
他指了指成绩单，“连最拿手的生物都考了0分，确实很难接受。“
周围响起几声窃笑。
赵明轩的脸涨得通红：
“你放屁！我那是……只是...“
“只是忘了写名字？“施逸轩挑眉，
“生物组长王教授刚才在办公室发了好大脾气，说某些优等生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他摇摇头，“无能狂吠解决不了问题。“
赵明轩彻底失控，
“不会闭嘴是吧！我他妈弄死你！“
一拳砸向施逸轩的脸。
场面顿时大乱。
施逸轩踉跄着后退两步，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但他没有还手，只是擦了擦血：“池塘10朵莲，我只采一朵，你赵明轩采九朵莲。“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赵明轩。
在别人都一脸懵逼没听懂施逸轩的话时，他像头暴怒的狮子扑上去，
“你他妈骂谁菜就多练！？给你脸了！”
施逸轩也不再忍耐：
“打人就能把成绩打上去？瞧把你能的！就你采九朵莲，采九朵莲！”
两人扭打在一起。
围观的学生尖叫着散开，有人跑去叫老师。
当施念赶到时，教导主任已经将两人分开。
赵明轩的校服扯破了领子，施逸轩的嘴角渗着血丝，却仍保持着克制的姿态。
“家长都叫来了吗？“教导主任铁青着脸问。
“秦夫人已经到了。“年级主任低声说，“在会客室等。“
施念快步走到施逸轩面前，用手帕轻轻按住他嘴角的伤：“疼吗？“
施逸轩摇摇头，小声道：“妈，我没先动手。“
这一声“妈“叫得极轻，只有施念能听见。
她眼眶一热，用力捏了捏儿子的肩膀。
会客室里，赵悦蓉端坐在沙发上，一袭香奈儿套装优雅得体。
见众人进来，她微笑着起身：“主任，给您添麻烦了。“
教导主任刚要开口，赵悦蓉已经转向施念：“这位就是施同学的姐姐吧？真年轻。“
她上下打量着施念的校服和看不出牌子的帆布鞋，笑容不减，
“难怪能和7班的孩子们打成一片。“
施念直视她的眼睛：
“可您儿子当众污蔑我作弊，还先动手打人，这事您怎么看？“
“小孩子吵架难免口不择言。“赵悦蓉轻抚儿子的头发，
“明轩一向品学兼优，这次考试失常情绪激动可以理解。“
她话锋一转，“不过施同学打人确实不对，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施逸轩，“家庭教育很重要。“
施念气笑了：
“您说得对，家庭教育确实重要。“
她拿出手机，朝对方晃了晃：
“比如教孩子作弊就很不应该，您说是吗，秦夫人？“
赵悦蓉的笑容僵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施念点开一段录音。
赵明轩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我妈说了，这次月考语文肯定考《赤壁赋》...“
赵悦蓉猛地站起来：“你偷录我儿子说话？“
“这是公开场合的对话，满饭店的十几个成年人都听见了，需要我把他们找过来指认你么？“施念收起手机，调转锋芒：
“我倒想问问，秦夫人是怎么提前知道考题的？“
教导主任的脸色变了：“这位同学，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施念直视赵悦蓉，
“不如我们请教育局的人来查查？堂堂秦氏集团夫人帮儿子作弊，这新闻应该值个头条吧？“
赵悦蓉精致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
“你有什么证据？小孩子吹牛的话也能当真？“
“那这个呢？“施念又调出一张照片。
是赵明轩在班里复习时面前摊开的几套不同版本试卷，那些材质一看就不是普通试题，倒像是复制印刷版，卷头明晃晃印着‘群英高中月考试题模版’
“那秦夫人解释解释，你家明轩的这些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