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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真正原因
同一时刻，施逸轩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少年苍白的脸被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映成幽蓝色，眼镜片上反射着“入侵完成“的英文字样。
“秦氏集团的财务系统后门已打开。“他对着通讯器说道，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十九岁的少年，“小雨，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废弃工厂改造的临时基地里，林小雨正将十几台改装过的服务器连接成阵列。
这个曾经的青龙帮第一黑客虽然右腿还打着石膏，但一双小手操作光纤接口的速度依然快得出现残影。
“三十秒后接入税务总局数据库。“她咬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
“默哥，防火墙就交给你了。“
阴影中的陈默无声点头。
这个表情木讷，身上衣着似乎永远黑蓝组合的沉默少年看似与高科技格格不入，却是国内少数能破解量子加密系统的鬼才。
施逸轩一早就发现他出色的编程和逻辑推理天赋，即便他看上去和自己的精神小伙群体格格不入，还是硬劝他入了青龙帮。
此刻他的十指在特制键盘上起舞的样子，宛如钢琴家演奏肖邦夜曲：
“好了，轩哥你再突破进去试试。”
“可以了。“施逸轩突然眯起眼睛，
“秦氏集团过去十年间通过离岸公司转移的利润……这里，还有这里！“
他快速标记出一连串异常数据，“利用环保材料的研发补贴偷逃的税款足够判三次无期。“
林小雨吹了个口哨：“这下秦老狐狸要掉层皮了。“
“不止。“施逸轩调出另一份文件，“明天姜叔要竞标的国家级基因库项目，秦氏刚刚递交的报价单在这里。“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与他母亲极为相似的冷笑，“我们只需要修改几个数字……“
陈默突然举起手示意安静。
他的屏幕上跳出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秦氏大厦地下三层，赵悦蓉正在玻璃囚室里痛苦抽搐，她的脸上浮现出蛛网状的银色纹路。
“那是...纳米蚀刻技术？“林小雨瞪大眼睛，
“秦邵这个变态，他在用纳米机器人从内部溶解她的皮肤！“
施逸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冰冷：
“继续我们的计划。我姐说过，复仇要优雅。“
他推了推眼镜，“让秦邵先处理他的“家事“，等明天招标会开始...才是真正的演出时刻。“
*
地下囚室里，赵悦蓉的惨叫声已经变得不似人声。
她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
那些被注入她血管的纳米机器人正在皮下组建某种精密电路，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变成了传输痛觉信号的高速公路。
“感觉如何？“秦邵俯身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代码，
“这是我根据施老师过敏时的神经反应设计的程序。当然...放大了约三百倍。“
赵悦蓉的脸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她的左眼角裂开一道细小的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纳米机器人已经封堵了所有毛细血管。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杀...了我...求你。“
秦邵笑了：“你知道当年施老师被送去抢救时说了什么吗？“
他调出一段从未给外人听过的录音。
扬声器里，施念微弱的声音夹杂着喘息：“请你...帮我...叫救护车！谢谢……“
录音戛然而止。
秦邵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但她没等到救护车。因为有人——“
他猛地掐住赵悦蓉的脖子，“在公寓楼下拦截了急救人员！“
赵悦蓉的瞳孔因缺氧而扩散。
对于弄死那个女人的记忆，她还能清晰记起来。
当时她接到秦老爷子的指令，依照秦邵的想法将计就计，在对方蛋糕里加入过量花生酱，为了确保施念一定会死，她还特意派人拦住急救人员。
这也是后来即便那女人被送去医院也无力回天的真正原因。
就在赵悦蓉即将失去意识，眼前都开始过人生跑马灯的瞬间，秦邵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的痛苦让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起来。
“别急，游戏才刚开始。“秦邵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正是当年他想送给施念的那枚，
“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我的施老师最后一刻的脑电波图谱。“
他将戒指贴近赵悦蓉的太阳穴，脸上的笑残忍又变态：
“让我们看看，当她的死亡信号遇到你的求生本能……会发生什么有趣的化学反应？“
戒指内部亮起诡异的蓝光。
赵悦蓉的身体突然绷成弓形，声带里挤出非人的嚎叫。
她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文字——那是纳米机器人根据脑电波转化的信息：
【他们不允许施念活着】
秦邵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起来：“他们是谁？不是说你受秦老头的指示么？“
随着对赵悦蓉记忆窥探得彻底，秦邵眉头皱紧成‘川’字。
*
次日早晨九点整，姜岳岚迈入国家生物基因库项目招标会场。
他身后跟着六名西装革履的顾问，其中两个“金融分析师“正是伪装过的施逸轩和林小雨。
“秦氏的人还没到。“林小雨借着调整耳机的动作低声说，“看来默哥的针对性攻击生效了。“
施逸轩的目光扫过会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少年看似随意地将手插进口袋，实际上已经通过微型终端激活了预设程序。
会场大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各位请入座。“主办方代表敲了敲话筒，“由于秦氏集团临时退出竞争，今天参与最终答辩的只有姜氏生物和另外两家企业。“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姜岳岚面不改色地走向陈述台，余光却瞥见施逸轩眼镜片上闪过的一行小字：
【秦邵正赶往这里，ETA15分钟】
“开始吧。“姜岳岚打开精心准备的演示文稿，第一页却是秦氏集团过去十年的偷税数据，
“在介绍我方技术方案前，请允许我分享一些……行业现状观察。“
当秦邵带着律师团队破门而入时，姜岳岚正好说到关键处：
“...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某些企业利用国家科研经费从事非法——“
“姜岳岚！“秦邵的声音像刀锋划破会场。
这个永远优雅的商业帝王此刻西装皱褶，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
“你知不知道伪造财务数据要承担什么法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