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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只是想给施逸轩个痛快
安全通道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林勤——或者说，秦凛——快步走入昏暗的走廊，脚步声在空荡的通道里回荡。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施逸轩能躲开的原因不外乎就是猜到了他的计谋，更可能已经注意到他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手指在通讯器上快速滑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早知道他就不擅自行动，应该同时银翼他们，把施逸轩尽快带走。
要不是觉得直接杀掉施逸轩能让他更痛快，算自己偿还对方这段时间向自己流露的虚情假意，他怎么会狼狈到需要逃窜来保全自己。
活像个见不光的耗子。
通讯器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显然信号被人为干扰了。
“废物！这都能失手？！“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林珊这个女人真不靠谱！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凛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微型注射器，里面装着最后一剂银翼强化剂。
如果情况危急，他至少还有这个保命手段。
就在他拐过转角的瞬间——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胛骨：
“这么急着走？“
秦凛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就要掏出注射器，却被对方另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手腕。
施逸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得像冰，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我建议你别乱动。除非你想试试是强化剂起效快，还是我的纳米机器人更快。“
秦凛猛地转身，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眼前是施逸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平日里总是温和带笑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眼底闪烁着危险的蓝光。
更让他心惊的是，施逸轩身后还站着陈默和林小雨。
陈默手里举着平板，屏幕上正是他远程操控灯架钢索的监控录像，画面清晰地记录了他输入指令的全过程。
“你以为删了后台记录就没事了？“陈默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可惜，礼堂的备用摄像头是我上周刚装的。“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为了防范某些^不怀好意的人。“
林小雨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脸上再没有往日的嬉笑：“老大早就怀疑你了。从你“偶然“出现在琴房那天起。“
秦凛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感到一阵眩晕，强化剂的副作用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加剧。
锁骨下方的银色纹路开始隐隐作痛，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在皮肤下游走。
施逸轩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老林……哦不，我应该叫你——秦凛。你玩够了吗？“
秦凛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施逸轩——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又会透出傻子般热情的大学霸。
而是某种...更危险的存在。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施逸轩眼底冰冷的锋芒，那绝不是普通人类该有的眼神。
秦凛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你...也是实验体？不……你并不像，我也从没在银翼中听说过你的存在。“
施逸轩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拽着他往走廊深处走去。
秦凛踉跄了几步，发现自己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
强化剂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礼堂外的夜空下，暴雨倾盆。
施逸轩上前几步，揪住秦凛，狠狠给了他一拳。
将他摁在走廊的窗户上，雨水拍打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你最好想想，怎么解释你的背叛，秦凛！我曾经把你当亲兄弟，还是我哪里对你不够好，才让你骗我！？恨不得杀死我！”
水珠顺着窗框滑落，像极了眼泪。
秦凛认命的接住施逸轩这一圈，口腔中很快弥漫铁锈味。
他惨淡一笑：
“没什么好解释的，要说骗也是你骗我，骗得我对你心软……想着让你被他们带走进行活体实验，倒不如我先送你个痛苦。”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口袋里的微型芯片。
施逸轩注意到他的举动，一把夺过他口袋里的芯片。
上面刻着熟悉的银色翅膀标志。
“银翼计划……呵。“
施逸轩低声喃喃，芯片边缘的棱角刺痛了他的指尖。
这个标志他太熟悉了，在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里，在施念偶尔恍惚的眼神中，甚至在他自己偶尔失控的能力里。
身后，林小雨的声音传来：“老大，接下来怎么办？校方的人马上就到。“
施逸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你帮我盯着现场，有些事我必须得和这个背叛我还说对我‘心软’的好兄弟聊一聊。“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眼底冰冷的锋芒。
那一瞬间，林小雨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施逸轩的瞳孔深处流动——像数据流，又像是某种金属光泽。
某间空置的化妆间内。
施逸轩松开揪住秦凛的手，将人往里面一推。
秦凛踉跄着撞在化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啦倒了一片。
门被“砰“地一声甩上，震得墙上的镜子微微颤动。
“摘了吧，没必要再装了。“施逸轩冷冷地说。
秦凛沉默片刻，缓缓摘下黑框眼镜，又扯开衣领。
在锁骨下方，银色的纹路像蛛网般蔓延，只是边缘已经出现了溃烂的痕迹，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
“银翼的强化剂有缺陷，对吧？“施逸轩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些溃烂的痕迹，“所以你和银翼组织才盯上我们掌握的纳米稳定技术。“
秦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你比我想的聪明得多。“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合作呢？“
“合作？“施逸轩挑眉，声音里满是讥讽，“这就是你的合作方式？造谣、破坏实验、甚至想砸死我？“
他越想越气，没忍住一把揪住秦凛的衣领，“你知道那个金属架有多重吗？如果砸中，普通人会当场死亡。“
“我说了，我只是觉得那样会让你痛快！“秦凛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嘶哑，
“而且我也需要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值得合作！没实力的废物哪有资格和我、和银翼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