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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有人知道她是重生的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施念，又同时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较劲。
姜岳岚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我为她弟弟挡过子弹。“
霍章哲眼神一暗，猛地扯开衬衫前襟。
在他心口位置，银色金属与血肉交融的痕迹清晰可见：
“巧了，我心脏里现在跳动的，是二十年前替她挡下实验室爆炸时植入的机械泵。“
施念倒吸一口冷气。
她从没见过霍章哲的伤疤——那分明是军方最高级别的生物机械融合技术。
还二十年前就有？
难道霍章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姜岳岚的伤……施念沉下眉。
“够了！“她一把推开两人，“你们以为这是在演什么狗血剧？“
“砰“的一声巨响，实验室的玻璃突然全部炸裂。
施念条件反射地抬手，纳米机器人在她皮肤下涌动，形成防护层。
等碎玻璃雨停歇，她发现两个男人都挡在她前面——霍章哲的机械臂展开成盾牌形态，姜岳岚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消音手枪。
窗外，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
“看来...“霍章哲的机械臂发出咔咔的复位声，“有人不想我们继续聊天了。“
姜岳岚利落地退弹夹检查子弹：“未婚妻，解释一下？“
施念看着满地狼藉，突然笑了。
她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U盘：“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银翼计划“？“
两个男人的表情同时凝固了。
碎玻璃在实验室地板上折射着冷光，施念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银色U盘，目光扫过面前两个男人紧绷的表情。
最终两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都妥协了，乖乖跟着她去了更高级、安全性也更强的实验室。
这里的墙壁材质特殊，可以最大限度隔绝信号和电波，避免这些因素对实验结果有干预。
自然也成为最理想的谈话环境。
施念谨慎的将门关上，才缓缓开口，
“银翼计划……“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他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技术，而是我和施逸轩本身，这也是导致我这半个月忙碌的原因。“
姜岳岚的眼神骤然锐利：“什么意思？“
霍章哲冷笑一声，机械臂重新恢复成正常手臂的模样，但金属关节仍泛着冷光：
“当然是字面意思，姜总只懂商场厮杀，当然不知道施念和施逸轩，是银翼计划最初的“完美样本“。这个计划从施老师二十年前死亡前一周就开始了。“
说话时，霍章哲的眼神一直定在施念身上。
施念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怎么会知道？
她重生归来这件事，除了施逸轩，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可霍章哲的语气，却像是早就看穿了她并非“这一世“的施念。
“完美样本？“姜岳岚眯起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机，“难道你想说小念她不是人类？“
“她是人类，只是比普通人类……进化得更完美。“霍章哲的目光落在施念身上，带着某种审视，
“银翼计划最初的目的是制造超级士兵，但实验失控了。施念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体，只是以前的施逸轩太过拉胯，才让银翼打消了研究他的念头。“
施念的呼吸微微停滞。
——他说得对，但又不全对。
在上一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银翼计划的实验体，可在她的记忆里，是她和霍章哲摧毁了整个项目。
在这不该是她记得的事。
她重生归来，只是本能避开一切会令施逸轩走入人生死局的因素。
可秦邵和银翼组织却像是阴魂不散，再次盯上了他们。
“所以，他们现在是想抓小念他们回去继续研究？“姜岳岚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施念摇头，“他们想要的，是我们的“适应性“，比如我们体内和纳米机器人高度适配却没有排异反应的原因。“
霍章哲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重生者的身体，能完美适应纳米机器人的改造，对吧？“
施念的指尖猛地攥紧。
——他果然知道！
姜岳岚皱眉：“什么重生者？“
霍章哲没回答，只是盯着施念，眼神深邃：“银翼组织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想抓你回去继续实验，另一派……“他顿了顿，“想和你合作。“
“合作？“施念冷笑，“就像他对待小白鼠大白兔那样？把我关在实验室里，每天注射药物，进行各种极端环境测试，好观察我的神经反应？这绝不可能！“
霍章哲的眼神微暗：“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这次……“他缓缓抬起机械臂，露出内侧刻着的一行小字——“S-002“
“我也是实验体之一。“
施念的瞳孔骤然紧缩——S-002。
那是二十年前银翼计划的第二个实验体编号。
自从上次和霍章哲去过那个报废的地下实验室后，她模糊想起了一串编号——‘S-001’
“你是……“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上一世的霍章哲？“
霍章哲没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岳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语气染上些焦急：
“小念，你们的意思是，他和你一样，都是……？“
施念深吸一口气：“没错……霍章哲和我一样，都经历过上一世的银翼计划，在我们不知情的前提下，恐怕我蛋糕中过量的花生酱也是银翼组织搞的鬼。“
姜岳岚的表情终于裂开，“你是说，你们……来自未来？“
“不完全是。“霍章哲淡淡道，“只是记忆回来了。“
施念死死盯着他：“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是因为……“
“因为我想确认，你是不是也记得。“霍章哲的眼神复杂，
“银翼组织现在派出秦凛，他想抓你和施逸轩回去，但另一派——由我代表的军方残余势力，想和你们合作，彻底摧毁这个项目。“
姜岳岚冷笑：“合作？就凭你？“
霍章哲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看着施念：
“你比谁都清楚，银翼计划必须被终结。否则，他们迟早会找到办法，把所有人都变成他们的傀儡士兵。“
施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说得对。
银翼组织就像奉行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的邪教。
如果他们随即操控这个世界，导致无数实验体暴走，整个世界就会陷入混乱。
“所以，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姜岳岚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