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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神秘盟友
施逸轩坚定地说：
“姐，那我们一起去。“
高教授沉思片刻，“至少让我先去看看情况。我是教授，行动起来比你们方便，就算事情败落，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三人最终决定，高教授先去探查，施念和施逸轩在安全距离外等候。
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报警。
夜幕降临，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旧数学楼是校园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据说已有百年历史，如今只用作储藏和少数特殊实验室。昏暗的灯光下，那座哥特式建筑显得阴森而神秘。
施念和施逸轩躲在附近的树丛中，看着高教授拿着手电筒走向旧楼。
月光下，高教授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勇敢。
“你觉得会是谁发的短信？“施逸轩低声问。
施念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真心想帮我们的人，又或者……是秦邵的人。“
他们屏息等待着。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高教授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信号。
“不对劲。“施逸轩站起身，“我们得去看看。“
两人悄悄接近旧楼。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施念打开手机照明，小心地推开门。走廊里弥漫着灰尘和某种化学药品的气味。
“高教授？“施念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他们沿着走廊前进，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下面隐约有光亮。施念的心跳如鼓，手心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物体倒地的声音。
施念和施逸轩对视一眼，顾不上隐藏，快速冲下楼梯。
地下室的景象让他们僵在原地——高教授倒在地上，额头有血迹。
而站在他旁边的，是手持金属棒的吴雨晴。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
“终于来了。“吴雨晴的声音冰冷而陌生，“我等的就是你们。“
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施念的视线从高教授额头的血迹移到吴雨晴手中的金属棒上。
那根棒子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尖端还沾着些许暗红。
“你对他做了什么？“施逸轩一个箭步上前，却被施念伸手拦住。
吴雨晴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像是夜行动物的瞳孔。
“别紧张，是高教授想睡一会儿。“
她踢了踢脚边的高教授，后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要是真想杀人，你们现在看到的就该是一具尸体了。“
施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地下室堆满了废弃的实验器材，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身后的楼梯。
吴雨晴站在电源开关旁，随时可以切断照明。
这不是偶然——她精心选择了这个战场。
“短信是你发的？“施念冷静地问，“所谓的“知道施老师的真正死因的盟友“？“
吴雨晴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不然呢？你以为谁会这么了解你的软肋？“她将金属棒在掌心轻轻敲打，“不过现在，我们得谈谈条件。“
施逸轩警惕地向前半步，将施念半护在身后：
“条件？你袭击高教授，引我们到这里，就为了谈条件？“
“闭嘴！“吴雨晴突然暴喝，声音在地下室回荡，“我没跟你说话！“
她的眼球不正常地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仿佛增强剂的副作用正在加剧。
施念轻轻按住施逸轩的手臂，示意他冷静。
“你想谈什么？“她直视吴雨晴的眼睛，“或者说，你真正想要什么？“
吴雨晴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手指仍在神经质地敲打金属棒。
“我要打败你，“她一字一顿地说，“堂堂正正地，在所有人面前证明我比你强。然后拿回本该属于我的参赛资格。“
施念挑眉。“就这些？你和秦邵合作，就为了这个？“
“合作？“吴雨晴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那个老狐狸只把我当棋子！我没使用秦邵给的增强剂“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施念，“接住！“
施念下意识接住——那是一只密封的采血管，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血液。
“周烨的血，“吴雨晴说，“里面有秦氏集团最新增强剂的完整成分。我要你在三天内研制出抑制副作用的解药。“
施念翻转着采血管，血液在灯光下显得粘稠异常：：
“为什么是我？秦邵有整个研究团队。“
“因为你是那个该死的施老师的女儿！“吴雨晴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崇拜与憎恨，
“你母亲二十年前就研究出了抑制剂的雏形！那些笔记...那些公式...都在你手里对不对？“
施念心头一震。
那些研究笔记确实被高教授交给了她。
但这件事除了高教授没人知道。
吴雨晴怎么会...
“等等，“施逸轩突然插话，“你刚才说“没使用秦邵给的增强剂“？“
他看向施念，“她确实没用，瞳孔没有扩张迹象，可她的状态……“
施念仔细观察吴雨晴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为自己要解药。难道你是自己试药才变成这样？“
她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是为了...宋明远？“
吴雨晴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刺入她的防御，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果然是他。“施念乘胜追击，“那个一个月前突然退学的学长，秦邵的第一批试验品。“
“闭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吴雨晴的金属棒指向施念，手却在发抖，“他本可以拥有光明的未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还有秦邵那个恶魔！“
施念大脑飞速运转，拼凑着零散的线索。
“宋明远使用增强剂失败了，对吗？他现在在哪里？“
吴雨晴的眼神开始涣散，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
“精神病院，他们把他关起来了！眼睁睁看他的大脑被那些药物啃噬得千疮百孔……“
她突然抬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执念，
“但你能救他！你母亲的笔记里一定有答案！“
施念与施逸轩交换了一个眼神。
宋明远很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和秦凛一样的受害者。
“我可以试试，“施念谨慎地说，“但我有个条件。“
吴雨晴讥讽地笑了：
“看吧，天才也要讨价还价，你根本没你表现的那么清高。“
“我要秦邵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证据，“施念不为所动，
“完整的实验记录，受害者名单，实验过程的视频以及……资金流向——所有能把他送进监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