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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点体力。”谢迟吻了吻她被热气蒸红的脸颊,“回酒店后还有惊喜。”
“还有?”顾晚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已经给了我这么多惊喜了。”
“这才刚开始。”谢迟神秘地说,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我们可是为婚礼而来的。”
回到玻璃屋时已是晚上九点。
顾晚刚推开门就惊呼出声,屋内点了香薰蜡烛,床上撒着玫瑰花瓣,两杯香槟放在床头柜的水晶杯托里,旁边是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
“这是什么?”顾晚转向谢迟,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眼中跳动着烛光。
谢迟拿起盒子递给她,“婚戒,打开看看,”
他的声音因为期待而略显沙哑。
顾晚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对铂金婚戒。
女戒镶嵌着一圈微小的蓝钻,在烛光下像极了极光的颜色,男戒则是简约的素圈,两个戒指的内圈里都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
“明天晚上。”谢迟轻声说,手指抚过戒指,“如果极光出现,我们就在极光下举行婚礼仪式,我已经联系了当地最好的极光导游埃瑞克,他会带我们去最佳观测点。”
顾晚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放下戒指,紧紧抱住谢迟,把脸埋在他胸前,“这比任何传统婚礼都完美一千倍,不,一万倍!”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毛衣里,带着微微的哽咽。
谢迟抚摸着她的长发,垂头亲吻她的发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透过玻璃屋顶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顾晚紧紧握着谢迟的手,就像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牵手时那样。
“谢迟。”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如果明天没有极光怎么办?”
谢迟转过头,在星光下凝视着她明亮的眼睛,“那我们就等后天,或者大后天。”
“我们一定会等到极光出现的那一刻,宇宙不会辜负我们等待了这么久的约定。”
“谢迟,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文邹邹的,跟谁学的啊你?!”
“跟宝宝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话了,你这是污蔑!”
顾晚说着说着就上手拧谢迟腰上的肉,虽然根本拧不动。
谢迟一把将她按在身下挠痒痒,两个人闹作一团。
婚礼当天早晨,顾晚从玻璃屋的床上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期待中的湛蓝天空,而是一片灰蒙蒙的云层。
她猛地坐起身,推了推身边还在熟睡的谢迟,“谢迟!快看天气!”
谢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清醒了大半。
昨晚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60%的概率看到极光,现在窗外这厚重的云层却像一床棉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整个天空。
“别急。”他拿起手机查看最新的极光预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预报说云层可能在傍晚散开。”
顾晚咬着下唇,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KP指数从预报的4降到了3,极光可见概率只剩下30%。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衣角,努力掩饰着失落。
“没关系!”她强撑起一个笑容,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八度,“就算看不到极光,能在冰岛结婚已经很特别了!”
说完她迅速起身走向茶几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想让谢迟看到自己眼里的失落。
谢迟注视着她僵硬的背影,知道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毕竟,极光婚礼是她期待了这么久。
他悄悄给导游埃瑞克发了条信息,然后开始执行B计划。
早餐后,谢迟神秘地消失了半小时,回来时带着一个保温杯和一个小纸袋。
“喝点热巧克力。”他拧开杯盖,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然后换上这个。”
他从纸袋里取出一套崭新的白色保暖衣,质地轻薄却异常保暖。
顾晚惊讶地摸着柔软的面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刚刚去买的。”谢迟眨眨眼,“快换上,埃瑞克半小时后来接我们。”
顾晚一边认命地换保暖衣一边叹气,“看来是穿不了我的漂亮婚纱了……”
谢迟安慰道:“特殊情况嘛,等会儿可能会去很冷的地方,还是等庆祝宴上穿婚纱吧,不会被冻到。”
埃瑞克是谢迟联系的当地极光导游,一个红胡子冰岛大叔,据说有十五年极光追踪经验。
当顾晚和谢迟穿着蓝色羽绒服和加厚滑雪裤出现在酒店门口时,埃瑞克正靠在一辆改装过的路虎越野车旁抽烟。
“新娘子真漂亮!”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掐灭烟头走上前来,“我是埃瑞克,今天负责带你们找到最好的极光。”
他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就算要追到格陵兰去。”
顾晚被逗笑了,心情轻松了很多。
谢迟和埃瑞克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三人上了车。
越野车驶离酒店,向着内陆冰川方向前进。
“我们这是去哪?”顾晚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问道。
公路早已消失,车轮碾过积雪覆盖的荒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去云层薄的地方。”埃瑞克头也不回地说,手指在平板电脑上的气象图上划动,“东边有片区域可能有机会。”
车子在积雪覆盖的荒原上颠簸前行,偶尔会遇到完全没路的情况,埃里克就下车用铁锹铲雪开路。
顾晚紧握着车门把手,既紧张又兴奋。
谢迟的手始终覆在她的手上,温暖的触感让她安心。
三小时后,他们停在一片开阔的冰原上。
四周白茫茫一片,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轮廓,像一幅水墨画。
埃瑞克下车查看了一番,回来时摇了摇头。
“云层还是太厚。”他搓着冻红的手说,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但我刚收到消息,西北方向有个秘密峡谷,地形特殊,可能会有点希望。”
顾晚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冰岛的冬日白昼短暂,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
她望向谢迟,发现他正凝视着远方,侧脸线条坚毅而平静,看不出丝毫焦虑。
“走吧。”她主动说,声音比刚才坚定了许多,“再试试。”
越野车再次启动,这次行驶了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