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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产房内传来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院子的寂静,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神色。
“生了!生了!”赵婉容激动得帕子都掉在地上,忙拉着林峰的袖子,颤声道:“老林!听见没?咱们的孙子!哭声多响亮!”
林峰拄着拐杖的手一抖,眼中泛起泪光,哈哈笑道:“好!好!林家有后了!这哭声,虎虎生威,定是个大胖小子!”
他激动得拐杖在地上连敲几下,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李剑仁猛地松了一口气,拍着林凡的肩膀,咧嘴笑道:“大人!好样的!我妹子争气,你也争气!快去看看我那小外甥!”
林凡愣了片刻,随即眼中涌起狂喜,脚下却像灌了铅,站在原地有些发懵。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快步走向产房门口。
产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脸喜色的稳婆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笑得合不拢嘴:“恭喜林大人!喜得贵子!是个白胖小子,六斤八两,哭声洪亮,定是个有福的!”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林峰哈哈大笑,拐杖敲得更响:“好!好!六斤八两!林家有福了!”
赵婉容忙上前,泪眼汪汪地盯着襁褓,激动得说不出话。
李剑仁挤到稳婆身旁,探头一看,咧嘴道:“哟!这小家伙,眉眼像灵儿,长大肯定是个俊小子!”
他伸手想抱,却被林峰一把推开:“去去去!这是我孙子,我先抱!”
林凡站在稳婆面前,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
那小家伙裹在软布里,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紧闭,小嘴一张一合,哭声虽弱却透着股倔劲。
林凡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过襁褓,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珍宝。
“我的儿……”
林凡低声喃喃,眼中闪着泪光,嘴角却咧开一抹傻笑。
他低头在婴儿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有些哽咽:“好小子!”
院子里,众人围上来,争着看新生的婴儿,笑声、祝福声此起彼伏。
赵婉容抹着眼泪,笑骂道:“凡儿!刚出生的娃,先给他喂奶!灵儿这会儿肯定累坏了,你快进去看看她!”
林凡一愣,忙点头,将婴儿小心翼翼递给赵婉容,快步推开产房门走了进去。
产房内,李灵儿躺在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侧,显得虚弱却又带着几分柔美。
她的气息有些微弱,眼中却闪着幸福的光芒。见到林凡进来,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声音细若蚊蝇:“凡哥……累死我了……我想睡会儿……”
林凡心头一酸,快步上前,跪在床边,轻轻握住李灵儿的手,声音低沉却满是心疼:“灵儿,辛苦你了……你好好歇着,孩子我瞧过了,壮实得很,像我,俊!”
他俯身在李灵儿额头上轻轻一吻,眼中满是柔情。
李灵儿眼皮沉重,嘴角却勾起一抹笑,低声道:“俊啥……还没睁眼呢……你这当爹的,尽会哄人……”
她声音越来越弱,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林凡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疼得像针扎。
他轻抚着她的手,低声道:“灵儿,你放心,往后我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他起身,回头喊道:“小花!进来照顾少夫人,好好伺候着!”
小花忙应声跑进产房,手里端着温水和干净的帕子,开始忙碌起来。
林凡走出产房,院子里已是欢声笑语一片。
赵婉容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念叨着:“这小家伙,瞧这小手,抓得多有力!将来肯定跟凡儿一样,能干大事!”
林峰在一旁点头,拐杖敲得咚咚响:“那是!林家的种,能差得了?”
李剑仁挤过来,瞪眼道:“林老爷,夫人,你们别光顾着抢!这可是我外甥,我也得抱抱!”
他伸手想接,却被赵婉容一巴掌拍开:“去去去!你这粗手粗脚的,别摔着我孙子!”
龙泽天站在院子一角,瞧着这热闹的场面,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他低声对郭伴伴道:“林凡这小子,治县有方,家中又有如此温馨的场面,倒是个人才。景然,你瞧瞧人家林凡,年纪轻轻,事业家庭两不误,你呢?整天就知道惹祸!”
龙景然正凑在赵婉容身旁,探头看那小婴儿,闻言一愣,转头委屈道:“爹!无端端的,你干嘛又抽我啊?我这不是在看小娃娃嘛!这小家伙,哭得真带劲,怪不得林县令急成那样!”
龙泽天冷哼一声,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龙景然后脑勺上,霸道道:“老子抽儿子,天公地义!瞧瞧你,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娶,哪像林凡,孩子都生了!!”
龙景然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嘀咕道:“又抽!爹,你这手劲,比林县令的铁锹还狠!”
他嘴上抱怨,眼中却闪着笑意,显然对这热闹的场面颇为享受。
郭伴伴在一旁偷笑,低声道:“少爷,您就别犟嘴了!老爷这是恨铁不成钢。林县令这孩子,生的正是时候,瞧这院子,喜气洋洋!”
林凡站在院中,听着众人的笑声,目光扫过父母、兄长与龙泽天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抱拳向众人拱手,朗声道:“诸位,今日林某喜得贵子,多谢大家相陪!这孩子,是马头县的福气,也是林某的希望!”
众人闻言,纷纷鼓掌叫好。
赵婉容抱着孙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凡儿说得好!这孩子,生在咱们马头县,福气大着呢!”
林峰拄着拐杖,哈哈笑道:“对!这小子,往后得跟着他爹,干一番大事!林家,兴旺了!”
李剑仁拍着林凡的肩膀,咧嘴道:“大人,灵儿生了个好小子,你可得好好干,别让我外甥吃苦!!”
龙泽天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沉声道:“林县令,恭喜喜得贵子!”
林凡拱手笑道:“龙老爷,今日喜事,诸位不妨再留几日,马头县的美食美酒,林某定当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