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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嗯了一声,转身朝院外走去,嘴里还嘀咕:“这《林县令治水》还没看完,作者又卡文,回头得让剑仁找人催催,关小黑屋不过分吧?”
李剑仁跟在身后,闻言嘴角又是一抽,低声道:“大人,你这心思,都放在催更上了?那昏迷之人,怕是比催更要紧。医馆的郎中说,他醒来后神志不清,嘴里念叨着什么‘萧氏’、‘京州’,怕不是普通人。”
林凡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道:“萧氏?京州?啧,这家伙不会是啥大人物吧?走,赶紧去瞧瞧!”
马头县医馆坐落在县城西侧,青砖黛瓦的小院子里,药香弥漫,几名药童正忙着熬药,铜炉里咕嘟嘟冒着热气。
林凡和李剑仁踏入医馆,迎面便撞上了一名年近五十的郎中,姓孙,满脸风霜,穿着灰布长衫,手里还捏着一根银针。
孙郎中一见林凡,忙放下银针,拱手道:“林大人!您来得正好!那昏迷之人今早醒了,只是……情况有些古怪。”
林凡挑了挑眉,问道:“古怪?怎么个古怪法?孙郎中,你给本官细说说。”
孙郎中抹了把额头的汗,沉声道:“大人,这人醒来后,精神时好时坏,清醒时能说几句话,但多半是胡话,嘴里念叨着‘萧氏’、‘血债’、‘京州’,还有什么‘圣主’之类的,听得人头皮发麻。他身上刀伤颇重,尤其是右臂,伤口深可见骨,像是被高手所伤。我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暂时稳住了他的情况,但要彻底痊愈,怕是得些日子。”
林凡听罢,眉头微皱,沉吟道:“胡话?萧氏?圣主?这家伙听着不像普通人啊。剑仁,你带人给他洗浴的时候,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李剑仁抱拳道:“大人,属下昨晚命人给他清理了身子,衣物破烂不堪,只找到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个‘萧’字,别的再无发现。他的衣料虽破,却是用上等丝绸,绝非寻常百姓能穿得起的。”
孙郎中忙在前带路,领着林凡和李剑仁穿过回廊,来到一间清净的小屋。
屋内药香浓郁,木床上躺着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岁,脸色苍白如纸,眉目却异常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
即便昏迷多日,依旧能看出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绝非凡夫俗子。
林凡站在床边,上下打量着男子,啧啧称奇:“好家伙,这容貌,搁现代能当个流量小生!剑仁,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哪个世家公子,跑来马头县演苦肉计来了?”
李剑仁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大人,这人来历不明,属下已派人查了,暂时没线索。不过,他醒来后神志不清,怕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大人,咱们得小心,别让他牵连到县衙。”
林凡点了点头,刚要再问,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孙郎中惊慌失措的声音:“林大人!林大人!不好了!县衙外来了个小太监,说是京州来的,带着圣旨!李捕头已经带人在楼下候着了,百姓们也聚了一堆,手里还拿着镰刀耙子,气氛不太对!”
“圣旨?”林凡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道:“好家伙,京州这回动作够快!剑仁,走,下去瞧瞧!本官倒要看看,这圣旨里写了啥!”
医馆外的街道上,乌泱泱聚集了一群百姓,男女老少,足有数百人,个个神色激动,有的握着镰刀,有的扛着耙子,还有人提着扁担,像是随时要打群架的架势。
人群中央,一个身着浅灰色太监服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辆马车旁,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额头冷汗直冒,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是咋回事?京州来的圣旨?林大人又干啥大事了?”
“听说苏江水患解了,皇上要赏咱们林大人!这圣旨,怕是大好事!”
“赏啥赏?京州那些大官,八成又想把林大人调走!俺们马头县可不能没林大人!”
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如潮,几个性子烈的汉子甚至挥舞着镰刀,嚷道:“谁敢调走林大人,俺们跟他拼了!”
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抱着圣旨,嘴里念叨:“各位……各位乡亲,咱家只是来宣旨的,可别……别动手啊!”
李剑仁带着几名衙役站在人群外,维持着秩序,见林凡从医馆里快步走出,忙迎上去,低声道:“大人,这小太监说是京州来的,带着圣旨,点名要您接旨。可这百姓们……情绪有点激动,怕是误会了什么。”
林凡扫了眼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声道:“诸位乡亲!都安静些!本官在这儿,谁也调不走!这圣旨,八成是好消息,大家别慌,先让本官瞧瞧!”
他这一嗓子,声如洪钟,震得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目光齐刷刷投向林凡,眼中满是信任。
林凡大步走到小太监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沉声道:“你是京州来的?圣旨呢?拿来本官验验!”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忙双手捧上圣旨,颤声道:“林……林大人,咱家奉陛下之命,特来宣旨!这圣旨,真金不换,绝无虚假!”
林凡接过圣旨,仔细检查了火漆和印玺,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既然是真圣旨,那就宣吧!诸位乡亲,都听着,瞧瞧咱们马头县又得了啥好消息!”
小太监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马头县县令林凡,智勇双全,创‘众生平等’火药,炸山开石,解苏江水患之急,功勋卓著!朕甚嘉许,特封林凡为马头县县男,赐马头县为封地,擢升少詹事,入詹事府教导太子!即日起,召林凡入京受封!钦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