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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冷静一些!”秦贵妃厉声。
怒目瞪着秦尚书,“你可是堂堂尚书大人,怎么可以如此颓废!轩昂轩昂,你又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
不是她狠毒,而是她明白。
此时不放手,下场更加惨烈。
一个秦轩昂而已,秦家还有数百人,不能因为一人,而让整个秦家陪葬。
她的儿子是明渊的四皇子,要想成事,身后不能没有人。
古往今来,成为帝王的人,哪个不是踩着万千尸骨爬上来的!
“大哥,不要怪妹妹说出这样的话,你应该明白,咱们不得不这么做。
轩昂不一定会死,他是有罪,可罪不至死!
这会松手,反而能争取到他活着的机会。
大哥啊!
你不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的儿子,而不管妹妹我,不管你外甥啊!”
秦尚书闭着眼,嘴角抽动。
极力的忍耐,让他全身肉都颤抖。
“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秦贵妃舒了口气,“大哥,你能想得开就好!”
“我能怎么办?”秦尚书睁开眼,“我只有到地底下的时候,再跟他娘赎罪了!”
“大哥重情重义,想必嫂子不会怪你的。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一定明白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秦家。
是为了秦家能走得更长远一些。”
这样的话,秦尚书听了并不好受。
他心里堵得厉害。
“妹妹向你保证,他日四皇子坐上那个位置,你这个舅舅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贵妃一步一步的诱惑,对权利也有无限向往的秦尚书早就动摇。
“妹妹,大哥不想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大哥只希望将来,有大哥立足的地方就行。
你我兄妹二人,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
大哥只希望你在宫中过得顺心顺遂。
此回是轩昂做错了,他太急功近利,反而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秦贵妃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劝大哥放弃秦轩昂这个侄子。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不愿再逗留。
于是朝胡幕僚使了个眼色。
胡幕僚会意,“娘娘这会从宫里出来,可别惹得皇上生气才好。”
“皇上近来对本宫不冷不热,常去皇后那个贱人那里。
本宫得回宫去,炖两盅皇帝爱喝的汤,以固圣宠。”
秦贵妃叹了口气,“若非担心大哥你,妹妹今晚就已经请得皇帝去我那翡翠宫。”
“那妹妹快回去吧!”秦尚书太过伤心,这会也反应过来。
“皇后不是一直不争不抢的,怎么突然跟你抢起了皇上。是不是那沈家怂恿她的?”
秦贵妃又叹了口气,“大哥,你在朝中精明算计,怎么一到这样的事情上就转不过脑子。
皇后她不争不抢,那她怎么坐上皇后的位置的?”
“那个贱人,跟我同期入宫。一直装作得体大方,宽宏大量,收买了所有人的心。
这样的人才难对付。
大哥,现在皇上被她蛊惑了心,妹妹在宫中举步为艰,你一定要帮妹妹啊!”
秦尚书急了,站起身来,把秦贵妃拉起身,“那你赶紧回去,别在大哥这里耽误时间。皇后心机深,你也得沉住气。别跟她正面闹起来。”
秦贵妃眼里含泪,点了点头。
“大哥会帮你的,大哥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帮你帮谁!”
“嗯!那妹妹先回宫去,大哥有什么事,就让胡幕僚送信给我。”
“好!”
秦贵妃从秦尚书府里离开,胡幕僚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我大哥那个人,冲动重感情。尤其是对轩昂这个孩子,特别的重视。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会迁怒于你,你也不要记在心里。”
胡幕僚揉着头上的包,“属下从未放在心上,从娘娘吩咐属下去到秦大人身边,属下就把大人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
“多谢你!”秦贵妃睨目。
胡幕僚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属下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胡幕僚从车上走了下去。
马车又缓缓移动,最后速度快了起来。
胡幕僚是望着马车不见了踪迹,才收回目光,往他身旁的一座宅子里走进去。
马车里,随心放下车帘,“娘娘,何必对一个小小幕僚这么客气。要奴婢说,这回的事情,若非胡幕僚失算,秦大少爷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多嘴!”秦贵妃怒目,“你才是一个小小的贱婢,可知道胡光他是何来头?
本宫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他。
要不然,本宫早就在多年前,死在了后宫之中。
哼!”
随心真不如如意称她的心,秦贵妃用力呼了口气。
“娘娘,奴婢知错!”随心早在娘娘发怒的时候,跪在马车里。
“掌嘴!”秦贵妃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发,偏偏这随心还要说她不爱听的话。
随心啪啪地打起脸来。
秦贵妃不叫停,她也不敢停。
“行了,下次不许多言!”秦贵妃睨了随心一眼,嫌弃地别过头去。
这边秦尚书放弃了大儿子秦轩昂,而秦轩昂还在牢里苦苦等着。
他叫了无数次狱卒,得到了无数次“没有人来看他”的话。
“不可能!我爹肯定会来看我,是不是你们骗我!”
秦轩昂狼狈不堪,牢房里也满是狼藉。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前两天是一直不吃不喝,也是这几天才终于顶不下去,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嘎嗓子的馍馍,才勉强有力气起来骂人。
“秦大少,小人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关进来这些天,你们秦家没有一个人来看你。”
秦轩昂早就觉得不对劲。
从腰间取下他随身带着的玉佩,递了过去。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狱卒接过玉佩,掂了掂,“秦大少,小人劝你想开点。最近想吃什么就跟小人说,小人给你弄进来。你吃好喝好!”
秦轩昂抓着牢房的木柱,“你说什么?”
“就是这些话!”狱卒拿玉佩离开。
秦轩昂整个人都往后倒去,可这次,没有人接住他,也没有人扶他。
他倒在脏乱的地上,双眼瞪着,死死盯着牢顶。
不可能!他是秦尚书的儿子,在这京城有头有脸。
他还是秦家的长子,是秦家最有出息的儿子。
爹,为何不管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秦轩昂想不通,翻身又站了起来。
死命喊着狱卒。
刚刚那狱卒又来了,“秦大少,您真的别叫了。就是叫破喉咙,你爹他也不会来的。”
秦轩昂又取下手中一枚戒指,“我不见我爹,你帮我想办法叫陆大少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