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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冀晚雨:“小舅爷怕是要搬出王府了,免得被妹妹嫌弃。”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冀晚雨脸色煞白。康熙王府的丫鬟们也变了脸色,她们都知道老王妃最疼爱那个在战乱中失去一条腿的弟弟。
“茅清兮,你胡说什么!”冀晚雨急声辩解,“我说的是冀容白和你,关别人什么事!”
冀大夫人突然将冀晚雨手中的首饰盒拿过来,还给了茅清兮:“这发钗值钱得很。这串佛珠,就当是你哥和你嫂子送的添妆吧。”
“啪!”
冀晚雨一把将佛珠摔在地上,珠子四散滚落。有几颗滚到了门口,正巧被推门而入的冀晚棠踩在脚下。
看到最恨的人出现,冀晚雨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二妹,可算是来了。”
冀晚棠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曾经属于自己的梳妆台,又落在冀晚雨那张得意的脸上。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屋子归我管!”冀晚棠咬牙切齿地说,“冀晚雨,你给我滚出去!”
丫鬟连忙拉住暴怒的冀晚棠:“小姐,冷静啊!想想夫人怎么说的。”
冀晚雨得意地大笑:“二妹这是怎么了?小王爷疼我,把府里最好的院子给了我,二妹要是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坐坐。”
“贱人!”
冀晚棠再也忍不住,挣脱丫鬟的束缚,冲上去狠狠扇了冀晚雨一巴掌。
“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现在也敢骑到我头上来?”她揪住冀晚雨的头发,又是两个耳光。
冀晚雨被打懵了,往日被欺凌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些被冀晚棠欺辱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尖叫起来:“还不快拦住她!”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拉冀晚棠,却拦不住她发疯般的攻击。冀晚雨精心打理的发髻被扯得一团糟,她疯狂地大叫:“给我打死她!今天我要她的命!”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提醒:“王妃,明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
“啪!”
冀晚雨甩了那丫鬟一巴掌:“谁不动手,我这就告诉小王爷把你们打包送青楼!”
婢女们面面相觑,朝冀晚棠围了上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康熙王府的老王妃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得可怕。她的目光从满地狼藉扫过,最后落在冀晚雨身上。
“好一个准王妃,”老王妃冷笑一声,“婚礼还没开始,就在府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冀晚雨顿时慌了神,连忙跪下:“王妃恕罪,是晚棠她...”
“闭嘴!”老王妃厉声打断,“本王妃刚才在外面,可是把你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冀晚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王妃冷冷地看着她:“你说得对,残废确实不配待在王府。明日的婚事,取消了。”
“不!”冀晚雨扑上去抱住老王妃的腿,“王妃明鉴,我不是那个意思...”
“来人,”老王妃挥了挥手,“送燕小姐回府。”
两个婆子上前,不由分说地架起冀晚雨。
“不要!”冀晚雨疯狂挣扎,“我不要回去!小王爷说过要娶我的!”
老王妃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冀晚棠站在一旁,看着冀晚雨被拖走时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她知道冀晚雨最恨的就是被人提起从前的事,所以特意在这个时候来刺激她。果然,这个蠢货一点就着,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了真面目。
冀晚棠转身离开喜房,身后传来冀晚雨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她的脚步不停,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个仗,她赢了。
“章节字数”:4186“冀大夫人。”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冀夫人停下脚步。她缓缓转身,黛眉之下,一双清冷的眸子,如秋水般望了过来。
茅清兮抬眼看去。
即便心中已有准备,却还是被眼前这人的容貌所震慑。这般倾城之姿,清冷如谪仙的气质,实在难以让人将她与“偷情”二字联系起来。
可若冀容白与冀晚雨并非一母同胞……茅清兮的眼神微微一黯,那这风流韵事,怕就远不止一次了。
她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几步上前,再次开口:“冀大夫人。”
冀夫人静静地看着她,那双似乎不属于人间的眸子里,慢慢地,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认我做娘亲又何妨。”冀夫人淡淡开口,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茅清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确实是冀家的媳妇,冀大夫人的儿媳。
“母亲。”她顺从地改了口,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
冀夫人唇角微动,似是笑了一下,又仿佛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童霜若知你唤我母亲,不知……会作何感想。”
茅清兮心头一惊:“您……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冀夫人微微垂眸,似是陷入了回忆,“你娘……可是极厌恶我的。”
茅清兮一时语塞。
冀夫人自顾自地往下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她说,我是红颜祸水,说似我这般的女子,若无自保之力,便是身死,怕都不知缘由。”
茅清兮万万没想到,自家娘亲竟还有如此“毒舌”的一面,更不曾想,她竟早早地就得罪了自己未来的婆婆,这可如何是好?
她原本还想探一探冀夫人对冀容白究竟是何态度,如今看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难道,冀夫人当真能眼睁睁看着冀容白毒发身亡?
茅清兮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母亲,我娘她……有时说话口无遮拦,您莫要往心里去。其实……她自己也生得极美,只是……唉,红颜薄命,也不知是怎么没的。”
眼下这情形,茅清兮也只能先委屈一下自家娘亲了。
冀夫人听了,明显愣怔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你……这是在夸你娘亲?她……究竟因何而逝?”
茅清兮轻叹一声:“听说是……中毒身亡。不过,也有人说她是病逝,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
冀夫人怔愣了许久,望着茅清兮的目光,幽深得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潭水,又似乎想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良久,她才缓缓回神,声音轻若微风:“你今日来寻我,可是为了……冀容白?”
茅清兮微微一顿,点头承认:“是。母亲可知晓白苏道长在何处?”
冀夫人语气平淡:“他们的事,我向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