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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这里。”他声音紧绷。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带着护士鱼贯而入。
沈砚霆立即起身让出位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绷。
“医生，她脸色突然很红，看看是否发烧。”
护士俯身，用耳温枪在林知遥耳边轻轻一点——
“滴”一声响。
“体温36.8℃，正常范围。”护士收起仪器，温声说道。
随即，又是一轮连贯而有序的体征检查。
监测仪器发出有节奏的电子音，心电图上光点游走。
医生站在床边，目光扫过实时数据显示，手中钢笔在病历本上沙沙作响。
“血压正常，心率平稳。”医生推了推眼镜。
他抬眸看向床上的林知遥，“从目前检查结果来看，身体已经稳定下来，没有大碍。”
沈砚霆站在一旁，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医生继续问林知遥：“你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知遥张了张口，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说不出口啊！
她感觉她好像恢复了一些记忆，现在梦醒了那些画面还清晰。
但是那都是很羞耻的黄色记忆。
交缠的身影、压抑的喘息、肌肤相贴的触感……
而且沈砚霆还在这里。
这是要她社死吧！
她抬起眼，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沈砚霆……”
沈砚霆立刻凑近：“我在。”
她咬了咬唇，转过脸去，小声道：“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医生谈谈。”
空气忽然沉了一瞬。
沈砚霆怔了一下，看了她和医生一眼，眼神微沉，唇线紧绷。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心里忍不住有些刺痛。
遥遥是不是不信任他？
房门合上的“咔哒”一声后，林知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有些发虚：“医生，我……我好像恢复了一些记忆。”
医生顿了顿：“什么样的记忆？”
林知遥的耳尖瞬间泛红，甚至红到了脖子根。
她声音几不可闻：“各种……片段，是关于夫妻生活的。”
医生保持着职业的冷静神色，语气平稳：“这是好现象。”
他在病历上记录着，“说明你的大脑海马体正在逐步恢复功能。通常情况下，情绪浓度高的记忆更容易被唤醒，所以你首先回忆起这些并不奇怪。”
林知遥羞得几乎想缩进被子里：“那……这种记忆恢复，是不是也可能停在这里了？”
医生笑了笑，温和地道：“你顺其自然就好，不用有心理负担。就算一直停在这一阶段，也不影响生活，放松心态更重要。”
林知遥“嗯”了一声。
医生刚一离开，病房外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进来，神情凝重。
而在他们身后，林父林母也赶到了。
刚才他们一直在警察局里配合做笔录。
病房里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沈砚霆担心林知遥会觉得呼吸难受，就站在走廊上没有往里挤。
林母一见林知遥，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哭得泣不成声：“我的孩子啊……妈妈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林父强撑着情绪，眼眶却已经通红。
他搀扶住妻子，声音低沉又愧疚：“知遥，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能对亲戚心软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悔恨与羞愧。
“我们家族本就不富裕，我们家稍微条件好一点，这几年对亲戚一直是有帮有扶，能帮的都帮。可他们不是感恩，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林父目光灰沉：“在他们眼里，我们家就像一块肉，被吃绝了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