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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弹打在马身上,同样掀起血腥的狂澜。
有的战马被击中眼睛,发疯般冲向帖军阵中,铁蹄踏碎同伴的肋骨,将骑手甩进明军的矛阵;有的战马被轰断前腿,在沙地上翻滚,将背上的士兵压在身下,铁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士兵的惨叫混着马的悲鸣,很快被又一轮铳声淹没。
第二轮铳击的硝烟散去时,帖军的前锋已彻底崩溃。
沙地上铺满了残缺的尸体,有的被铅弹轰成数块,残肢挂在附近的骆驼刺上;有的身体还算完整,却浑身是洞,血从每个伤口渗出,在身下积成小小的血池,又迅速冻成冰壳。
那些侥幸未死的士兵,要么捂着流血的伤口在沙地上翻滚,要么被吓破了胆,调转马头往回逃,却被后面涌来的同伴撞倒,瞬间被无数铁蹄碾成肉泥,连骨头渣都嵌进了冰里。
这轮铳击像一把巨斧,不仅劈开了帖军的阵型,更劈碎了他们最后的士气。
幸存的波斯兵看着同伴铁甲上晃荡的内脏,突厥兵望着那道凝固的血冰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戮,铅弹撕开血肉的声响,比任何战鼓都更能催垮人的意志,而明军阵列里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酝酿着下一轮更血腥的死亡。
徐达亲率的三万步兵方阵如铁壁般横在黑风口,长矛手列成三排,枪尖斜指天空,反射着冰冷的日光;火铳手蹲在矛阵间隙,枪管冒着青烟,第三轮齐射的命令已在队列中传递。
先前塔什与米尔扎见到的援军,统帅并非是徐达,而是打着徐字旗的冯胜。
徐达则率三万步兵主力迂回到了此地,就为了堵住这些逃出嘉峪关的帖军杂碎!
塔什看着自己的残兵像被割倒的麦秸般成片倒下,突然明白——所谓的援军烟尘,根本是冯胜设下的诱饵,他们逃出的不是生天,是另一座更敞亮的坟墓。
“冲出去!”塔什挥起重剑砍翻身边惊慌逃窜的亲兵,“杀开一条血路!”
波斯重甲兵嘶吼着冲向方阵,铁蹄踏碎满地的冰碴与血珠,发出“咯吱”的脆响,甲胄摩擦的铿锵声震得空气发颤。
他们瞪着充血的眼睛,重剑高举过头顶,铁靴踹得战马痛嘶,像一群被激怒的铁兽,要将前方的明军方阵撞成齑粉。
可刚冲到三十步外,明军的长矛阵突然前倾,数千柄长矛如林般斜指天空,枪尖在阳光下闪着淬毒般的冷芒。
随着一声齐喝,钢铁荆棘猛地扎向冲锋的铁骑——最前排的战马猝不及防,胸膛被数支长矛同时刺穿,枪尖从马腹穿出,带着腥热的马血与破碎的内脏,红的血、白的沫喷溅在矛杆上,顺着木杆往下淌,在寒风中瞬间冻成暗红的冰壳,像裹着一层凝固的血浆。
战马痛得人立狂嘶,前蹄腾空时狠狠砸在明兵的盾牌上,却被后面的长矛再次贯穿脖颈,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将背上的波斯兵甩向矛阵。
那名骑兵还未落地,三支长矛已从他的腋下、咽喉、小腹刺入,枪尖在他体内交错,将内脏搅成烂泥。
他的身体像挂肉般悬在矛尖上,四肢还在徒劳地抽搐,血顺着矛杆滴落在地,在方阵前积成小小的血洼,很快又冻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