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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的日子就这么过去。期间出了件小插曲。
两人遇到了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
总结来说,就是艾丽西亚祖父的情妇和祖母的密友,三人间的关系延续了二十多年,在德文郡公爵府和查兹沃斯庄园同吃同住,被人津津乐道。
老公爵还和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有一对私生子女,在公爵夫人过世后,一度想跟她再婚,被艾丽西亚的父亲阻止,最后不了了之。
这位夫人如今五十四岁,已逐步退出了伦敦的社交圈,过着隐居的生活。
她和公爵夫人当年就是在巴斯结识,届时她由于和男仆的关系被丈夫分居,穷困潦倒,后来爬上了公爵的床。
她和乔治亚娜关系复杂,即使成了她丈夫的情人,仍然深爱着对方。或许是真的友谊,或许是花言巧语的蛊惑,公爵夫人很依恋,离不开她。
她的婚生子女中,艾丽西亚的父亲是漠然的态度,乔治亚娜姑姑很友善,哈丽特姑姑则很讨厌这个破坏了家庭和睦,让他们的母亲受到羞辱的人物。
毕竟,老公爵高挑地在公共场合和这位夫人相处,把她引入了家庭生活,极大地损害了自己妻子的荣誉。
这种情况在艾丽西亚七岁后,才逐渐好转,公爵面临着衰老之下的力不从心和渴望家人的陪伴,他似乎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荒谬,和对家庭的影响,与妻子乔治亚娜重修旧好。
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搬离了德文郡公爵府。她的一对子女仍住在那,他们只比艾丽西亚大十岁七岁,跟两个姑姑年纪相仿。
女儿卡罗琳?圣朱尔斯很得老公爵疼爱,超过婚生女儿,她有母亲的机敏和吸引关注的才能,艾丽西亚出生后不久才夺回了地位。
哈廷顿侯爵胜在是男性继承人,又能力不错,才得了青眼,但不妨碍他对私生子奥古斯都满怀溺爱。差了12岁的年纪,这位长子没放在心上。
不过,对于亲眼见证了父母关系破裂,只被作为继承人培养,教育严苛,一向沉默寡言的哈廷顿侯爵,对他们谈不上喜欢。
自1794年婚后,终于有能力尝试独立出来。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把他们赶出公爵府,拔除了这种畸形的家庭生活。
但好景不长,公爵夫人五年后过世,老公爵开始眷念起过往的人事物,有了再婚的想法。
卡罗琳?圣朱尔斯于1809年出嫁,对象是墨尔本子爵的小儿子乔治?兰姆(据说亲生父亲是摄政王),和艾丽西亚的卡罗琳表姑还有考珀夫人是妯娌,婚姻不大和睦,都没怎么同过房。
哈丽特在同一年结婚,也是因为她父亲坚持要娶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很不快,想尽快地逃离家庭。
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离成为公爵夫人只有一步之遥,这一美梦被粉碎,不知道她是怨恨,还是宽容。她儿子奥古斯都.克利福德很不满,他最后的可能都没了。
艾丽西亚的父亲没有儿子,如果他能变成合法子女,那么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公爵之位。
可惜他只是个姓氏都没有的私生子。
明明也是公爵的血脉,凭什么爵位要交给旁支。
这还是哈廷顿侯爵有一定年纪,且在成年后接手了大部分的产业和权柄,加上有个势力颇大的结婚对象,他在家庭中占据的地位,才否决掉老公爵再婚的想法。
没继承爵位前的儿子,一般权柄是完全低于父亲的,做父亲的也不会轻易放手。
他经营了十来年,加上公爵年老体衰才能如此。更何况这一再娶的名声在整个上流社会都议论纷纷,都等着看最终的结果。
那一年艾丽西亚14岁,由于祖父和父亲间的争执很头疼,再加上想起仅过世三年的外祖母。
戴安娜夫人邀请她来伯林顿大厦做了客,远离家庭的纷争。
艾丽西亚住在她专属的卧室,闲暇时间从外面客厅的阳台往外看。
她小时候不理解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和她祖父母间奇怪的关系,后来才慢慢知晓,也因此后者搬了出去,没那么高调。
她望着远处的德文郡公爵府。卡罗琳?圣朱尔斯,奥古斯都?克利福德,这两个住在一块的陌生人,几乎看着她长大,他们对她很好,接近于一种讨好。但她从来没有叫过姑姑叔叔,即使后面知道是祖父的子女??因为他们只是连姓氏都没有的私
生子。
德文郡公爵府那么大,完全能容下。就像她祖父还有个私生女,夏洛特?威廉姆斯,比她父亲还大两岁,也在公爵府里长大。
听说她祖母也有个私生女,是和格雷伯爵,只比她大三岁,送去了父亲那边抚养。
还有个在仆人区那边的女孩,是她祖母收养的,跟很多大贵族家庭中出身不清的养子女一样,多了的一个人口,根本算不上什么。她望她总是艳羡的眼神,她坚信她是她祖母或姨婆的孩子。
可妈妈告诉她,她只是个政客和家庭教师的私生女。她祖母为了照顾那些朋友,顺手收养进了自己的家庭??她很喜欢孩子。
她后来得知了真相,被贝斯伯勒夫人送去了寄宿学校。
艾丽西亚了解,但适应不了这些贵族的规则。
关系复杂,混乱的,没有人觉得不对的,违背道德的。
威廉?卡文迪许关心着他这位秩序崩塌,看样子有点受挫的小堂妹。
他刚从爱丁堡完成了学业不久,返回了伦敦,准备再进林肯律师学院就读。
心里五味杂陈。随着她年纪的增长,时不时地有人在提醒他,他们间既定的婚约。
他不得不娶她,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对她没什么感觉,她只是他照拂大的小妹妹。
卡文迪许支起下巴,好笑地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又有点关切。
艾丽西亚在发着呆。
蹙着眉,冥思苦想。
习惯,不代表能接受,即使她对所有的逸事都知晓,那几年还出了好几起私奔离婚的丑闻。
她会看点哥特小说,里面和现实那么不同,虽然也有戏剧惊险不可思议的一切,但男女主人公至少能历经千辛万苦,因爱结合的。
不像他们那样随意,唯利是图。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陪着一起坐在了地毯上,长手长脚收着。
“怎么了,阿莉?“
艾丽西亚回过神,她移着眼眸。
他们为什么要结婚?
她认真地问着,眼里满是迷茫。
没有什么能困扰她,除了这点。
他们并不相爱,各自都有着许多情人,但又是实在的夫妻,她祖母过世后她祖父着实地悲痛了许久,两年后他又想再婚??再婚很正常,她能理解,表示上一段婚姻生活对男方意义颇深,他愿意再次进入。
可,她想象不出贝丝夫人被冠上和她祖母一样的头衔。
每一种婚姻都是这样吗,这么不快为什么要结婚。他们除了痛苦,又得到了??
他懂她说的什么。
卡文迪许听艾丽西亚说完,他沉默了。
“婚姻总是这样。”他撇撇嘴。
他怔怔地看着她。他俩一起发呆。
后来艾丽西亚再也没提起过了,她年纪还小,不用早早考虑结婚。
两人和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遇见时,她当然已经完全衰老,那张妩媚的脸庞完全褪色。
上一代的恩怨,到这一代中止。遇到后客客气气地说了话。
一开始之间闹得很不快,这位夫人坚持认为她的儿子能佩戴卡文迪许勋章,参加老公爵的葬礼。
在被拒绝后,一怒之下,揭晓了她私生子的身份??虽然父亲是谁也能猜到,但不说出来就永远不能肯定,上流社会默认的法则,这一招相当于扯下来最后一层遮羞布。
艾丽西亚的父亲,在处理这件事上很宽容,这三位子女曾在老公爵夫人的病床上发誓,要永远善待这位贝丝夫人,无从真的做什么。
平静地原谅了她,并止住了流言。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上门致歉,最终和解。
她除了老公爵的赠予,没有拿到任何财产??多亏当年没有再婚,要不然纠葛还要持续一年。
这位夫人描摹着女孩的脸庞,她很像她的祖母,人们都说那位美人,乔治亚娜的一切美好都在她的脸上复现。
她脖子上始终戴着一枚挂坠盒,里面装着乔治亚娜红金色的秀发。
她听说了这对新人,是难以想象的美好,又想到了贵族间惯常的荒唐。
一时十分感慨。
在交谈中,贝丝夫人告知她要去罗马了。她来巴斯就是泡温泉疗养的,这时候,在罗马那样温暖的气候中,度过余生是不错的选择。
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昵称“贝丝”,她当年的许多情人和友人都已上了年纪,相继过世。
她点了点头,带着回忆,消失在了巴斯拥挤的人群中。
巴斯的度假转瞬即逝。
到伦敦后,他俩回到了各自的生活。
这段时间,威廉?卡文迪许忙着竞选演讲,尽量地在威斯敏斯特选区当选。他懊恼,他的时间浪费在议会大厦和白厅那里。
艾丽西亚很宽容,“去做你自己的事。”这三个月的放纵后,她也捡起来正事。
他写着他的演讲稿,她翻译着微积分的法文著作,在书房见面,晚上仍睡在一起。
没有太多激情,平静,仿佛结婚了十几年??这也难怪,他们相识这么久。
在德文郡公爵府和父母相处了会,艾丽西亚还去了伯林顿伯爵府,小住,陪伴伯林顿老夫妇。
伯林顿夫人送了她母亲??很早过世的北安普顿伯爵夫人的一枚戒指。
艾丽西亚戴着那枚老式巴洛克的指环,很真诚地道了谢,贴贴脸颊。
夜晚他执起她的手指,反复看着。
“很不可思议吧,但我们,真成了一家人。”
他攥着她的手。
十二月份开始,部分议员就回到了伦敦,相继开起了会。
上下议院设在威斯敏斯特宫内,就提出的法案,坐在高背长凳的议员们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议长维持秩序,宣读后依次投票表决。
从高处的天花板通风井那里,对议事厅里的情况能看得一清二楚。
出现在下议院旁边的阁楼里,是贵族女性的一大爱好。
这群艾玛克斯的女主人中,很热衷于这样的政治参与。肆无忌惮地点评着,把女人不能参政的言论抛之脑后。
在这里,她们正是所有的主宰,最大限度地发挥着影响力,用自己的资源和财富掌控扶持着,真正的无冕之王。
艾丽西亚跟着一起。她看着她丈夫在一群人中出类拔萃的模样,他拍着案,手支在上面,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什么人都动摇不了他。
报纸上评价,这位威廉?卡文迪许先生,有着最出色的外表和尤其突出的口才。
只要不是面对着艾丽西亚,他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
回来后他知道她去看了他,得意洋洋,“我厉害吧?”
他今天把对方驳斥的哑口无言,就利物浦伯爵政府的大西洋贸易问题。珀西瓦尔死后,他支持的废奴政策正被动摇,利物浦的商人们私下里忙着走私,这位新首相忙着巩固政权,对此视若无睹。
他一本正经,又扬着嘴角,凑过来亲了亲她。
威廉.卡文迪许正等着他妻子的夸奖,散会后听说艾玛克斯的女主人来过后,他心雀跃地跳着,知道她一定在场。
她那时候挽着披肩,在和其他夫人的讨论中,默默注视着许久。
卡文迪许像小狗一样,毫不避讳地撒着欢。他就差摇着尾巴了。
从艾丽西亚手中接过一沓纸张,他惊喜地展开,停住,蹙着眉仔细看了看。
确认没有看错。抬头不可思议。
上面是艾丽西亚对他演讲的评价和纠正,关于一些不严谨的用词,有的下面标注着,夸大其词。
他一扬眉。
虽然说的都是真的。
卡文迪许一撇嘴,他不想理她。
闷闷地刚要说,“我会注意的。”
“做的不错。”艾丽西亚喝了口茶,纡尊降贵地夸了他。
他亮着眼,打扰着又亲了她脸一下。
一周总要去个议院三四次,周三是标准的首相质询,周四周五人要少点,周日去做礼拜。
其他看当日的议题如何,酌情出席参加。
威廉.卡文迪许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他看着停在威斯敏斯特宫附近的马车,上面装饰着他们一起绘就的纹章。
他手下夹着礼帽,着急地几大步跑了过去。
呼之欲出的喊声,在打开车门后,看到女孩熟睡的面孔,悄然止住。
他小心地上了马车。
坐在一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目光柔软,她在等着他开完会。
他低头抿着唇,思量地看着她。
艾丽西亚睁开了眼,他身上很暖和,捉住了她的手。
“你好了。”她支起脑袋,揉了揉眼。
她晚会结束后想等他一道回去,结果睡着了。
“天啊,对不起。”他跟她道歉,“我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
伦敦贵族跟他们平时交际一样,开会时习惯在晚上七八点后,一直持续到凌晨三四点甚至通宵。
他亲昵地揉着她脸,她干脆地埋在他怀里,再一合眼,安静地睡着了。
天气好时候,她骑着马漫步,顺便路过了皇家司法院。
威廉.卡文迪许穿着律师的黑色大氅,手中拿着假发,下庭后正在和身旁的友人说话。
他看到了她,停住,脸上的笑容扩大。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兴奋地冲过来把她抱起,转着圈。
“艾丽西亚,你真可爱!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的人!”
艾丽西亚的腰间缠着马鞭,不知所措。冬天来了,自然穿得厚了许多,裘毛拥簇那张饱满的脸颊。
他笑眯眯地亲了亲她。
“为什么来找我?”
“有一场聚会,顺路。
他没跟朋友告别,低头跟她说着话,自顾自地走了。
留下身后的人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想到那说到一半的诉讼提案。
“我会成功的。”他跟她保证着。
威廉?卡文迪许对他的职业生涯更不懈怠,他想他一定要在威斯敏斯特选区当选成功,坐上下议院最有份量的位子??全靠他本人争取来的。
艾丽西亚会为他骄傲。
看着他青色的眼圈,焦红的嘴唇,经常挑灯夜读到深夜,又要早早出门,回来的也晚。
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跟她道早安晚安,陪她用早饭晚饭。
和一众把用餐时间消耗在俱乐部,远离家中的男人大为不同。这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艾丽西亚注意着她丈夫的不同寻常,和极力掩饰偶尔流露出的疲惫。
贵族女性替她们的父兄在选举中拉票很正常,这是一种常见的政治活动。女性的形象往往具有亲和力,去做一些慈善也更容易被选民记住。
她想了想。
卡文迪许没想到,他会看到她穿着辉格党标志的蓝黄服饰,戴着高帽和绶带。出现在选举的人群里,为他站队宣传。
就像她的祖母一样,受到了伦敦民众的欢呼和热爱。
她在马车上,伸出手,人群蜂拥着吻她的指尖,抛洒花束。
他们没有忘记她的祖母,老德文郡夫人,更记得她的母亲,她和她们一模一样!
她冷静地注视着,嘴角轻扬,和他遥遥相望,闪耀到不可思议。
卡文迪许松了松嘴角,压抑着激动,克制着没跳起和她挥挥手。
她来了!她这么在乎他!他可不能搞砸了。
他腰身挺得更直,脸上的笑容也更真挚。
大概能预见到,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们始终是最好的政治伙伴,支持着彼此的事业,坚定不移。
她看望穷人,深入威斯敏斯特的贫民窟,送上一批批物资,亲手递上过冬的毛毯厚衣,吃食和烧火取暖的煤,她关怀每一个人,用最大的怜悯心在真切地做着这件事,具有感染力。
艾丽西亚说,她知道她每年三万镑的津贴该花在哪了,他们都很鼓励她。
卡文迪许家的人纷纷出动,在这次大选中得到了相当大的荣誉,百年如一地维持着名声,就像当年那位公爵夫人引起的风潮一样,政治影响力上又跃上了一层台阶。
就连报纸上的批评家都没什么可挑剔的??现任的德文郡夫人一向是个激进分子,曾高调地支持一切改革,还积极营救那位下狱的议员弗朗西斯?伯德特爵士。
这样的拥戴和赞美中,正值议会期,艾丽西亚封爵的事被顺理成章提了出来。
一个月后,威廉.卡文迪许以微弱优势的票数,成功在威斯敏斯特,这个最大的选区之一当选,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很难得,已经算是出挑的地步。
除了那副相貌和口才,还有过往外交从军秘书的经历,他妻子,那位艾丽西亚夫人的作用功不可没,她一下成了全英国最出名的夫人,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具有的能量举足轻重。
“他们只知道你!艾丽西亚。”
他们叫她,“LadyA”,她成了这一代唯一能代表的人选。他比她还要激动,没把自己的当选的事放在心上。
艾丽西亚轻轻捂住他的嘴,推开。
“这一注释我还没想好。”她冷静地说道。
威廉?卡文迪许支着脸,伏在案上,无奈一笑。
半晌,她眉宇松开,解决完手上问题后,递来一只手。
允许他亲她一下。
他笑着碰了碰她的下巴。
“夫人,有什么要我代劳的吗?”他挑着眉。
艾丽西亚没跟他客气,指挥着去检索厚厚的一沓文献,以便对概念做出最好的诠释。
他高兴他很有用,能陪她做许多许多。
圣诞节,收了许多礼物,外面下着大雪,他们按照习俗,在绿色的槲寄生下亲吻。
“圣诞快乐。”
她的称呼没变,仍被人称呼为LadyAlicia”,但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他把她搂在怀里。
白茫茫一片中,两个人在冻起的喷泉那,你追我赶打着雪仗。
她给他衣领里灌雪,他努力抓住她,狂妄地笑出声后,想了想,只是捂了下她脸颊。
艾丽西亚趁机丢出藏在身后的雪球,砸在了他脸上,哈哈地笑着跑开。
他乐此不疲地陪她玩着,堆雪人,去湖上滑冰。
“可惜泰晤士河没上冻。
这十年间冬天都不够冷,没冻上,以往还能在冰面上举办霜冻集会的。
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从这边滑到那边,艾丽西亚是个好手,她做什么都很优秀,轻盈敏捷。
“那群俄国人还会在冰上跳华尔兹。”
他们尝试着,她跌倒,他把她抱在怀里。艾丽西亚脖颈搭在他的肩上,安静地垂着眼。
新年钟声敲响,看着屋外夜空的烟火,吃饱喝足,用完酒肉后,默默许下了愿望。
“你想的是什么?”卡文迪许问着。
艾丽西亚眨眨眼。
“好吧,我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卡文迪许耸耸肩。他拉着她的手,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他的愿望是,尽可能地陪她更久。他可比她大几岁呢。
想着勾住她的小指,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