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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确定了要走,也不是立刻就要离家的。
红党的地下交通输送能力有限,要分批次护送。
日伪敌特也只是注意到海燕社“反动”,要取缔这个组织,还没到要打杀成员的危险程度。
至于严宽和福子会用枪,有点“带艺投师”的味道,可能引起怀疑的事,严振声已经提前交代过他俩关于这一点。
他俩手上也只有练六合大枪的茧,没有练热武器的茧,而且身家清白,一些用枪习惯可以说成天赋和练武之人的触类旁通,只要不是大嘴巴说自己练了好几年长短枪,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至于对严宽和福子的背景调查,那更简单了,严振声自始至终表现出来的就只是个小商人,在乱世里有点门路,可以让家人吃饱的小商人。
在这个时代,资本家子弟参与革命不是稀奇事,也不会被拒绝。
他自信这个世上还没有谁可以跟踪他,摸出他跟手下的联系,而不被发现的。
严宽和福子既然被邀请转移,说明背调已经通过了。
没过几天,轮到他俩转移了。
晚上,严宽和福子给各自的长辈磕了头,第二天白天当寻常出门就离家了,没再让其他人知道,几套换洗衣服的简单行李已经提前送出了门。
“严老弟,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严振声悄么递上肥皂大的一包茶叶,探过头一竖大拇指小声说道:“地道的明前窨香茉莉花茶。”
然后恢复正常音量:“王保长,是这么回事,我丈母娘娘家是沪上的,去年怹老人家走得急,老家那边就没来人。
但前几天那边儿带了信过来,我媳妇儿的舅舅身子骨也不好了,这不内人就想着让我儿子去沪上代为探望。
这是冯大福,我家老妈子的儿子,从小跟我儿子一起长大的,他俩一起去路上有个伴,来您这儿办通行证来了。”
“王保长!”
“王保长!”两个小子站在一边乖乖问好。
这个时期出远门光有良民证不行,还得办通行证。
严振声这边办的是为了给保长报备和应付以后的查户口,他俩去根据地的良民证和通行证自然有红党操心,这两样东西的伪造难度也并不大。
王保长掂一下茶叶,满意地收进抽屉里,面上还得作佯怒状:“原来如此,小事情,稍坐一会儿。以咱俩的关系,哪还用送礼,下不为例啊。”
严振声点头哈腰:“都是亲戚捎过来的,不值当什么,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一两茶叶,沦陷前就值好几块大洋,现在生产和运输都遭到破坏,价值翻两番都不止。
恰好四九城又离不得茶叶,这是一份能挠到人痒处的礼物。
不过没关系,现在送出去多少,以后要打着滚地拿回来的。
做戏做全套,办好通行证,严宽和福子还去火车站买了到津门的车票,因为从四九城到沪上需要多次换乘。
然后两人就去找红党的人汇合了,严振声则打道回府。
晚饭时孩子们问起哥哥去哪儿了,也用同样的说辞应付过去。
家里少了两个人,日子照样要过。
现在的训练重点放到了严宁和严寅两兄弟身上,但他俩就不会再放出去了,只是为了在乱世中有一点自保之力。
长子需要更多的历练,年纪也差不多了,其他儿子则等以后再说。
四九城波诡云谲,国际局势也风起云涌。
苏德战场大胜,诺曼底登陆成功,太平洋战场也是大胜,盟军形势一片大好,小日子也越来越显颓势,但国府却在此时搞了个豫湘桂大溃退。
国府的表现实在是大失民心,虽然他们一直也不怎么在乎民心。
但民心转向红党以及舆论大躁,要求取消蓝党独裁的呼声高涨,还是让蒋总裁很不爽的。
之后,为了补充优质兵力、笼络知识青年、培养建国后的干部、为“太子”建立一支亲军等等,便有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的口号。
公务员、工人、商店职员、学生、教师等等,国统区无数青年踊跃参军,沦陷区也有很多青年偷跑到国统区参军。
如果严宽和福子没去根据地,听到这种消息,大概也会热血沸腾吧。
当然,这些是严振声从资料里看见的,身在沦陷区,并不能从报纸上看见国府的正面消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收听国府的广播。
他现在能看见的,是眼前娇俏的美人。
郭秉慧终于18岁了,在严家养了一年,此时她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平时被特殊药膏遮掩的俏脸今晚薄施粉黛,保留少女的天真又带三分成熟的风情,还不落艳俗;在温暖的室内穿着薄款的大红嫁衣,身段不如秦槐蕾的丰腴但身娇体柔也是别样味道;灯下看美人更添一份朦胧诱惑。
“秉慧,你今晚真漂亮!”
“老爷~”
“冬宵一刻也值千金,咱们歇着吧?”
“嗯~”
一夜无话。
倒也不是无话,还是有一些不成句的词汇的,个中详情,不便细表。
严振声也完成了韦小宝的成就,之一,现在就差一张超级大床了。
虽然这个成就他早就超额完成过,但不同的美人有不同的感受,绝不是那句“关了灯都一样”可以概括。
“哎哟,妹夫,您今天气色真不错,印证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早上严振声刚带着郭秉慧从东厢房出来,就见郭秉聪从西厢房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
亲妹妹“成亲”,他昨晚过来严家混了一顿席,至于合不合规矩,这礼崩乐坏的乱世,谁还管那个呀。
对郭秉聪这个吃货来说,好吃的就是命。这一年就他自己在家,天天吃自己做的不成型的窝头,都要吃出PTSD了。
“哥~!”郭秉慧本来甜甜蜜蜜地挽着丈夫呢,听到哥哥的话,娇羞地跺了一下脚,就要把手松开。
“哈哈,聪爷您气色也不错啊。”严振声按住了小媳妇的手,大大方方儿的,怕什么。
两人招呼几句,一起回严家吃早饭。
家里就算多养个郭秉聪也无所谓的,他就是嘴馋而已,论饭量还不如几个半大儿子呢。
严振声也就是思绪这么一闪,但没想到郭秉聪还真准备留下了。
“哥,你还不回家吗?”过了一个星期,郭秉慧问道,走亲戚也不是这么个走法呀。
“妹妹,家里就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我在这边多陪陪你。”
“您这是陪我吗?别说我只是个小老婆,就算是严家正妻,您这娘家哥哥天天赖在这边,像什么话呀?”
“哎呀,妹夫是个大方的人,他不会说什么的。”
“他是不会说什么,可严家20口子人呢!”
“我跟孩子们也挺玩得来呀,他们都挺喜欢我的。”
“大人也喜欢你吗?”
“3位老人家还是很善良的,至于妹夫的其他女人,我一个外男,不跟她们接触,不碍的,不碍的!”
“你!你是郭家顶门立户的爷们儿,你就不能支棱一点儿?!”郭秉慧气急。
郭秉聪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不搭话,眼珠子滴溜溜转,打定主意就是要多赖几天。